这时......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梨柔,抬起头,上前抓住我的手,哭诉:“姐姐别走......别走......妹妹错了,错了!!”
唉......我心里头郁结,回身,望着被泪水布满小脸的梨柔,说:“梨柔妹妹,你这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梨柔抽咽着,点了点头,说:“妹妹说......妹妹对姐姐说!”
我见她终是点了头,这才软下了语气,说:“那好,我听。你心里头有话,就说。”
梨柔仍是点头,放开手,从袖中掏出丝帕,抹着泪水,顺着气。
我趁着梨柔抹泪顺气之际,与春秀对望了眼,暗暗叹气......
梨柔抹干泪水,顺了气,说:“姐姐其实这事儿,妹妹已在心里搁置了许久......一直找不到个说话的人......”
瞧她一脸无措,我唯有再放软了语气,问:“你心里头搁着事儿没处说,为何不来寻我?你可还当我是姐姐?”
梨柔猛点头,急说:“妹妹怎会不当您是姐姐......”
“那为何不来寻我?”
“妹妹曾多次徘徊与小筑门口......奈何一直未有勇气踏入,每次打定主意想寻姐姐,最后仍是打了退堂鼓,今儿个要不是春秀发现......兴许妹妹又逃离了。”
“你......”我已不知应当说什么。
“姐姐......妹妹我知晓您心里头怎想,我胆小怕事,怯弱,除了抹泪,妹妹不知应如何去宣泄心底的那份茫然无措,与惶恐......”
一番话儿使我哑口无言,梨柔确实令我有许无奈。
怯弱,未必我比她少,哭泣,掉泪是宣泄最好的途径。
“姐姐其实这事儿......妹妹有一原因也是怕您听了后,与妹妹一样,惶恐南安。”
“为何?”错愕,不明她话中何意。
经我一问,梨柔举头,抬眼,环望四周,神情慎重,在巡视了一圈后,她迈步踏前,附耳与我,说:“姐姐......这事儿关系万岁爷......”
我诧异与梨柔的话下,满腹疑惑,问:“万......”
梨柔未容我出声,急急捂住我嘴,说:“姐姐不可多言,恐防隔墙有耳。”
“到底何事?”她小心谨慎的神情,我一颗心被提起。
梨柔再次凑近,附耳与我,说:“姐姐......您可还记得,上次您拉我进康乾宫,我为万岁爷号脉之事?”
为这事我还内疚了好一阵子,自是未忘,我颌首,说:“这是我未忘。”
梨柔得我回应后,说:“姐姐......当时妹妹心里头害怕,你也瞧见万岁爷一脸怒意......妹妹我纵然心里头有话,也未敢出口。”
心里头一颤,我双眼直盯梨柔......
梨柔回应我的是无声的轻点了下头,似回应了我心中的那份遐想。
我因她的无声回应,惊了心。
那日梨柔是否未有将一切实情道出?
思至此,我急问:“妹妹......万......”
“姐姐您先别急。”梨柔从容,镇定。
我与她的位置对调了,此刻惶恐之人是我!
思绪混乱,我唯有寻求答案,说:“妹妹快将你知晓的事告诉我......”
梨柔拉着我,向前走了几步,春秀原先想跟,却被梨柔喝退:“春秀,你站在原地。”
春秀虽被这喝声惊得停了脚步,只是那双眼睛,委屈的看向我,我朝她轻点了下头,算是安抚了她。
目前还是顺着梨柔为妥。
春秀见我示意,唯有站立原地。
梨柔则是将我又拉向前了几步,声音压低,说:“姐姐......上次妹妹我给万岁爷号脉,发现万岁爷得的不是什么病......而是中毒。”
我被梨柔的话儿,所吓,惊呼,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梨柔捂住我的嘴巴,嘘声响起:“姐姐您千万沉住气......不可大声嚷嚷。”
嘴巴被捂住,我唯有点点头,现在这颗心,被提的高高的,哥哥中毒了?
这怎么可能!
梨柔见我点头,这才松开手,而我抓住她的说,急问:“妹妹,此话可当真?你没有号错脉象吗?”
梨柔望着我,神情有丝受伤,说:“姐姐这是不信妹妹我的诊断是吗?其实......我也知道,妹妹现在这说出的话,又有几人能相信......”
我急急摇头,说:“不是的妹妹......其实这事,是姐姐我实在有些难以承受,端进康乾宫的食物,一律都是由我先试过,未有任何的不妥才给万岁爷......可你现在却告诉我,万岁爷中毒了!!”
这让我如何去接受?哥哥中毒了,而我却一直都不知?
梨柔瞅了我一眼,说:“姐姐这下毒的方法多了,你一人顾得过来吗?”
我不知应当如何去回应梨柔,她这话说的是个理,可入我耳中却是一种嘲讽与讥笑。
妄我还以为自个儿为哥哥做了事,到头来,其实我什么也未做成!
可现今哥哥,并为有何不妥,身子一天比一天健朗,是毒已解了?
我不由看向梨柔,问:“妹妹你瞧现在万岁爷身子一天天好转,是否这毒已解?”
梨柔,摇摇头,回:“姐姐......万岁爷体内之毒,要是妹妹我没诊断错误,那应是来自关外一种名为‘索魂散’,而且此毒......”
......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