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俞宁,你身子无碍吧?”魏修仪眼儿望着我,关切的问。
我急忙曲身,回:“奴才身子没事,修仪无需挂心。”
“那就好,今儿个春秀做了叫花鸡,你也入座吧!”魏修仪说着,边从我身旁走离,向着门外走去。
我望着熟悉却又并非是我那间小房,这里......这里居然是魏修仪的内房。
身子一颤,对走在前头的倩影,有许恍惚......
为何?
打醒来以后,脑中已浮上了无数个为何,一切都是莫名而莫不着头脑。
我就像是沉睡了许久,醒来一时无法承受脑中混乱的记忆。
不敢停留,迈步跟上,随着魏修仪的步伐走出了内房。
一直低垂着头,没想这才举起头,对上的便是春秀狐疑的目光,她似乎在对我发出质疑。
春秀发觉了何事?想着,人已经走至外厅......
一到外厅,春秀便去厨房端晚膳过来,魏修仪坐在主座上,抬眼,对我含笑,说:“坐下,别光站着,本宫不是说过,在雪凝小筑,不用拘束,这里跟外头不同。”
我无措的望着身前这张温婉的笑脸,她的笑容是暖人心弦的,而我竟对魏修仪这笑容发起了质疑。
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踌躇在原地,我进退不得,她是主子说何话都成,而我是奴才,这做的事跟说的话,都要斟酌一番。
魏修仪见我久未入座,不仅开口,问:“你怎的不坐下?”
“修仪,奴才还是站着为好,您是主子,奴才不可越了身份。”我站立与她身后,曲身,回着。
魏修仪对我的话儿,微鄂,说:“本宫可没把你福俞宁当是奴才,在这小筑里头,都是自家人,你难道是头一天踏进小筑?”
我诧异,脚步微踏,经由她这一说,记忆深处涌现一些片段,我是有与魏修仪同桌用膳,看来我是睡糊涂了。
忙说:“修仪,奴才这一觉,似乎脑袋还未清醒。”
“好了,赶紧坐下。”魏修仪颌首。
我顺从的在她左侧位置上坐下,春秀这时端着膳食进入。
将佳肴一一摆在餐桌上,我望着一道道美食,腹中饥饿在催促我起筷。
魏修仪在春秀将食物摆放妥当,端起碗筷,向我示意了一下,便启用了筷子。
我拿起放在身前的碗筷,对春秀感激的一笑,实难承受这份尴尬。
春秀睇着我的目光总是令我无从回应,只能低着头,扒着碗中的白米饭。
这一顿晚膳,吃得我,食不知味,但也因腹中的饥饿,而将一碗米饭,吃去了七八层。
春秀对于我未有将碗中米饭全数吃尽,发出了质疑,说:“你这人,怎么今儿个睡糊涂了,连食量都小了?”
我讪讪而笑,说:“饱了便吃不下去了。”
“真怪......今儿个尽是遇上怪事。”春秀嘀嘀咕咕的说着。
此时,魏修仪已从餐桌旁走离,走入内厅,她说不用我跟随在侧。
我便想着帮春秀收拾碗筷,这还招来春秀一顿白眼,像是不满我抢了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