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万岁爷与魏修仪朝里屋走去的身影,我顾不得自个儿身子,疾步上前,唤:“陛下......”
万岁爷与魏修仪在我的话中,停下脚步,万岁爷回身,瞧着我,问:“你可有事?”
我在他的问话中,后退了一步,手不住抹着颊旁的汗水......一时间竟不知应要如何回,我连为何要唤住他们的原由都已忘却。
打心上,脑中传来的痛楚,提醒着我,应当离去,此刻不易留下。
“福俞宁,你到底有何事?”万岁爷声响略沉,不满尽显。
我双袖一甩,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手掌支撑在地面,回:“奴才不知。”
“你不知?”万岁爷声响更沉,走至我身前,问:“你不知,为何而唤?”
“奴......奴才不知。”我低着头,摇着头,无法回应,这话儿未受控制,自行脱口而出。
“福俞......”
“陛下,淡雪瞧这福俞宁应是脑子迷糊了,才会这般。”魏修仪出声,为我说着话。
我应是感激才是,却并无这份感激,有的是一种厌恶!
因她的话儿,我豁然举头,看向万岁爷与魏修仪,出声,说:“万岁爷,奴才身子无碍,只求能随你身侧,伺候。”
万岁爷手扯着袖管,眼儿直瞧着我,我的目光同时与他对上......
“和硕哥哥......哥哥......”
莫名的声音窜入我耳中,眼中浮上的是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我猛地捂住脑袋,头疼欲裂,嘴中喃喃出声:“和......和硕哥哥......哥哥......不要......哥哥......”
“陛下,淡雪瞧福俞宁确实是脑子坏了,你瞧他那样,还是命人带他下去,歇息。”
“来人......”
耳边传来的声响,惊醒了我,惊叫出声:“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混淆不清的声响与一幅幅看不清的画面,迫使我反抗着。
“反了反了......福泰安!”万岁爷厉声唤来了福泰安。
福泰安进入,眼睛不敢乱晃,疾步走至万岁爷跟前,曲身,应着:“陛下,奴才在。”
“你看看你的好义子,还不赶紧拖他下去!”万岁爷负气背过了身。
福泰安狠瞪了我一眼,上前攥起我的手臂,强行拖着我出去。
“放开我......义父放开我,我有话要说!”我挣扎着,为何非要我离开?
我目光望向万岁爷,入眼不过是他的后背,我看向魏修仪,她只是怔怔地望着我,似乎被我所惊,而福泰安不理会我的挣扎,他更是唤来了人,一同将我制服......
无法抵抗,我被制服,被他们抬起,脑中,心口,使我尖叫出声:“啊......哥哥......哥哥救我......哥哥......”
奈何这道尖叫,在福泰安大掌心消音......眼泪从我眼眶中流出,我拼命仰起头,看向万岁爷,他竟已转过身,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