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浣儿脸上的怒意渐消,看来她对我敌意暂时被压下了。
“浣儿姑娘,你知道这里是何地?”首先我必须要弄清楚,自个儿身在何处。
“这里不就是桑宁翔在凌河的别院......”唐浣儿摆着手说,见我讶然,忙说:“忘了,你现在是失忆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说:“浣儿姑娘,我这记忆你可能给我个答案?”
“这我不好说,也不知道,不能帮你这忙,不过我知道的,我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唐婉儿可以说是位,心直口快的女子,她说的话很刺耳,可也很实在。
“好......那就有劳浣儿姑娘,为我说说你知道的。”我点着头,应着。
“那也要你问我答,不然我哪知道,你想要知道些个什么事。”唐浣儿说。
我又是点了点头,说:“那我问,浣儿姑娘能答就答,不能就忽略。”
唐婉儿应着,说:“那你就问吧!反正这里就咱两,不能说说我,我还真憋得慌。”
“嗯......”我轻应了声,发出了第一个问题:“浣儿姑娘,我与那桑宁翔是何种关系?”
唐浣儿听我这一问,‘扑哧’一声,笑说:“这问题还真没想到,会是从你魏淡雪来问,还是来问曾经被你说是狐狸精的我!”
“什么?”我惊在唐浣儿的话下。
“也没什么,这问题好回答......那好,我就这么跟你说......你与桑宁翔可算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与他硬是要说什么关系......你差点就嫁进了桑府......”
唐浣儿为我细细地说着。
我则是为自己失去的记忆而听着。
唐浣儿说完,将一双明媚看向我,静默了下来。
我则是在她的这番话儿下,知道了一个大概......
实则难以想象,曾经的我会是唐浣儿口中所说的那名不时跟随在桑宁翔身后的少女......
唐浣儿与我说,那时候桑宁翔总是带着我,有次我瞧见桑宁翔与她唐浣儿在一起,对她说了些过于刺耳的话语,这便是为何她起初对我的敌意由来。
我除了感到一份惊讶,真不知道还能用何种心情还表达这份意外。
打唐浣儿口中,最令我感到吃惊的并非是这些,而是我现今的身份......竟是当今万岁爷的修仪,这份震撼,几乎没把我从床上震到地面上。
万岁爷也正是我腹中孩子的生父......
这份变数,使我猛然想起昨儿个,桑宁翔与我说的那番话,心里头一份不祥的感受升上。
我看向唐浣儿,问:“浣儿姑娘,既然桑宁翔自个儿将我送给了万岁爷,为何现在还要将我囚禁在此,他难道就不怕激怒了万岁爷?”
桑宁翔将身为修仪的我囚禁在此,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他是真不怕被万岁爷降罪,还是他未有将万岁爷放在眼中?
唐浣儿瞧着我的眼儿中是坦诚,她说:“这话儿可不是我能随便回答得了,你还是自个儿琢磨着,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你就好好的思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