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群趁人之危的强盗!两瓶……就两瓶,再多没有!”
我与上官轻鸿相视一笑,旋即再落座,了解了一些情况,初步定下计划。
“为防你小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所以,我们决定将人引回到稽家堡,亲自取酒,就不劳烦少堡主差人送了。”
“你……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稽某人岂是言而无信食言而肥之辈!”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我处变不惊,笑笑。
稽少年有求于我们,比嘴皮子根本就比不过,比武功如今他已没了内力,他完全没有说话余地,我们说什么他便是再心里不痛快,也只得照做不误。
于是,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与上官轻鸿同乘一骑,领着卫知先这个吃白饭的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再加上誓要报杀父之仇的稽少年,一行四人,踏上了前往边塞稽家堡的征途。
一路之上,出乎意料,竟未遇到一次伏击。原本,我以为前两次行刺的那帮人会再出手,没想到竟是完全没了一点动静。倒是上官轻鸿脑子灵活,说那帮人可能就是等着我们去稽家堡,然后再与稽家堡里的洪泽邪一道联合将我们除去,说不准这一路上还在替我们开路。如此说来,这稽家堡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龙潭虎穴了。此行,也不仅仅是为了醉仙酿,还有就是必须找到个活口,摸清对方是不是竹宗。如果是竹宗,那么他们现在又隐遁在何处,真想也给那老什么子竹宗也来个埋伏偷袭,让他们也常常三番两次被暗地伺候的郁闷憋屈。
一月后,我们一行终于到达了边塞小镇,或称盘踞边塞这一带七堡之首的稽家堡。
小镇因稽家得名,与内陆乡镇不同,其城墙是圆形而非方形,将稽家堡整个都给圈在其中,若铜墙铁壁。虽因边塞缺水,没有挖掘护城河,但这圆形的城墙却给意欲攻下稽家堡之方下了一个难题——没有一处可以落脚对阵之处。若是方形城墙,两军交战,在同一线上;可若是圆形,则是一个圆弧,没有重点可攻之方位,易守难攻。
我们几人虽有乔装打扮,但显然,不起任何作用。从进稽家堡开始,眼线密布,早已被盯上。
我在那客栈伙食之上,以银针试毒,银针染黑,想来这镇上但凡与我们相干的水与食物都是吃不得的,只奇怪明明那是我让猫儿上掌柜房里偷得膳食,掌柜吃着无事,到了我们房中便是有毒,想必这稽家堡已是毒堡,多善使毒之人,那么洪泽邪的毒技就该是登峰造极了。
好在进堡前,我就有所准备,给他们每人都吃了“百清丸”,那些奇门怪毒,我不敢说,但凡是我知晓的那些毒,有九成都可以被化解,因此倒不怕洪泽邪洒药粉之类的下流手段。因着那食物中毕竟有毒,吃了虽有百清丸化解,但依然会对身体留下些坏处,虽是苦了些,我只让上官轻鸿吃前头准备的干粮与水。至于另外两个,他们爱吃不吃,我可没心情管。
被洪泽邪如此一逼,我也舍不得我家小呆子天天啃着干粮,当即决定今夜动手,不再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