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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坐在车上,他手有些发抖。弟弟指头被剁了。谁干的?偷东西被人捉住了?这里人捉住偷东西的不交公安,要么打一顿,要么剁指头。想到弟弟被人捉住,被剁时的惨叫,他心痛如割;也可能是弟弟跟人斗狠,自己剁的,那是左手指。也可能是代人逼债,为了吓唬欠债不还的,他当那人面剁的。但最大可能还是偷东西被捉。

弟弟在手术室时他问那两个伙计到底怎么回事。两个伙计都只叫他问他弟弟,死不开口。

一会一个医生出来问他那被剁掉的指头还在不?他没想到这个。忙问那两个伙计。他们说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医生说要是指头还在,如果状况还好,他们可以跟他接上。如果不在,手术就比较简单。

等了好久,医生出来,说他得住院观察三天。他到结算处去一算,得他一个月工资。那会计说:“跟接指头比,这只是个零头。”

他跟着护士和那俩伙计把弟弟送到病房,安顿好,说他回家去给他拿牙膏,衣服,晚上再来。

他打的回家,拿了些他的衣服,牙刷牙膏,又买了些水果,奶粉,饭都顾不得吃,赶回医院。到了医院,那床空着,没弟弟的影儿。护士说他弟弟在床上坐了一会就走了,说他不用住院。

他一直没搞清他那手指到底怎么了?他只希望那手指是弟弟自己剁的。

那回给弟弟治了手伤后,为民老担心又有电话来说弟弟又出事了。但等了好些天,没有电话。他想弟弟这回接受了教训,回老家混去了。在老家人没坏到动辄剁人手脚。

为民不知道的是,那回跟弟弟的两个小伙子发现他在省政府工作,便骂他弟弟傻,说有这么个当大官的哥哥,哪还用得着偷鸡摸狗的。说你哥哥就是个摇钱树,一摇钱就掉得砸破头。他弟弟一下开窍了。回到家就到处说他为民哥跟省长一张桌子吃饭;他桌子上摆六个电话机,他成天就坐在屋里给人打电话,吩咐下面的人干这干那。他一个电话下来,下面的县长就忙得像个陀螺转。这个省里,没有他办不了的事。马上很多人便找他弟弟求他哥哥帮忙。他们先请他弟弟在镇上的餐馆吃饭,吃完还给这给那,还答应事办成了再重谢他。弟弟便常吃得酒足饭饱,手头也宽绰起来。

为民一天下班回到家,发现门口蹲个人,那人一见他,突然蹲起,吓他一跳。那人一开腔,他就知道是从老家来找他的。他忙开门让他进屋。那人紧张兮兮的,衣服也乱糟糟的,看着让他心酸。他请人坐,那人不忙坐,从夹的大黑包里拎出一大包东西,说:“这是点干鱼,自己水塘里的,油煎了好下饭。也没什么别的带。”

落座后来人就说是来求他的。他买了省农科院下面的个公司搞的个高产谷种,再卖给附近村子里的人。大家种下去,谷都没冒芽。大家都找他赔。好在大家只找他赔种子,没找他赔偿误季损失。他便找那公司要他们赔。他们却说不冒芽是因为没按他们的说明去种,坚决不赔。找了村里县里写了证明,说不是一家没冒,是家家都没冒。那个谷丢在泥巴里总得冒芽吧,到处登广告说是高产,芽都不冒一个!他摸出那报纸来,摸出证明信来。“他们说我扯横皮,我哪有工夫来扯皮。那钱在他们嘴里,就不吐出来。找他们四五趟,他们推这个推那个,找了大半年也没人赔。听说你在省里,管得着他们。只有求你了。”

他一听就火冒三丈,说:“这该找他们赔误了农时的钱!”

老乡说:“我只要他退赔谷种钱。人家也没要我赔那么多。”

他说:“我明天去问问。我不信这个邪!不行我找报社朋友抖搂抖搂他们!”

老乡说:“那得麻烦你了。”

又聊了会别的,为民问:“你夜里住哪里?”

老乡说他准备去找他在附近大学读书的侄儿,在他那儿挤一夜。想老乡出去分不清东西,找不着南北,为民说:“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夜里我给你弄个地铺,在我家凑合一夜。明天上午我帮你把这事办了。”

老乡说:“那太麻烦你了吧?”

他想到他父亲,他叔父,想到所有乡下人,被人欺骗,被人推搡,心里难过。这时,能为他们做点事,他感到宽慰。他说:“就像在你家里一样,别见外。”

老乡说:“别惹你爱人不喜欢。”

他说:“你放心。她不是那种人。”

当夜他留老乡在家吃饭,夜里留他在家睡觉,第二天他带老乡先去他办公室。他从办公室给那种子公司打了个电话,要他们公司总经理来接。对方问他是哪儿的,他说了单位;对方忙问有什么事,他说了缘故。那边叫他留电话,姓名。他留了。一会那边就打过来,一个自称是经理的说:“你叫他过来,我们马上给他退赔。我们从来都是顾客至上的。顾客要退赔,我们问都不问就马上退赔。”

种子公司离他们那儿不远,他叫老乡自己过去,如果拿到退款,就自己回去,没拿到,再来找他。

过了两个钟头,那老乡来了,满脸堆笑,说他拿了退款,说那态度好得不得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希望他来年再买他们的种子。老乡千恩万谢,说要请他吃个便饭。他坚决不肯,老乡说叫我怎么谢你呢?他说这根本不用谢他。他送老乡上去客车站的车,老乡上到车上,还在那儿眉开眼笑地冲他招手。

他感到很舒服。回办公室的路上,他想:如果没有他,那帮畜生不就吃了这该退的款。这些欺负可怜人的畜生得有他这样的人管着,那可怜的老乡,得有他这样的人帮着。

刚送走那个老乡的第三天,他回到家,妻子在做饭。屋里又坐着一个人,又是老家来找他的。

来人是个小包工头。他给个中学修了门窗,油漆了,学校欠他两万块钱,合同上说是活完交钱,两年了,他们就是不付款。上法庭吧,一请律师,搞搞两万就没了。找学校要,那签合同的校长又走了,新校长说他不知道,叫他找老校长。反正推来推去就是不给钱。逼急了,他就说门窗没做好,油漆没弄好,要么说学校没钱。得找个硬人,管得着他们的人去说说。中央都三令五申不能拖欠民工工钱,他们却拖了又拖。

他一听就觉得不好办。他得去找分到教委的同学,这弯子转大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包工头说不管他能不能帮,有这么个老乡在这里,认识一下也是福分。马上拉他全家去外吃饭。妻子要他们在家吃饭,说饭都快做好了。那老乡哈哈笑着,大声说着,像一阵风,把他们卷了起来,卷到一家餐馆里。

吃完他要付钱,老乡抢着付了。吃完饭他感到他必须尽力帮忙。

那个学校是个市立中学,隔他办公室不远。第二天中午休息时他就去找那个校长,说他是为个老乡顺便来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校长对他很礼貌,给他倒了茶,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给他钱吗?我们没有钱,这是一,但主要是他的活没干好。你来看看。”他便带他看办公室的窗户,“这才刚油漆的就掉了。有的地方新换的门,油漆掉了,木头黑了。他偷工减料,不按合同办事,我们怎么能付他钱?我们本来就经费不够。”

他笑着说:“那你可以请他补做。那合同讲的完工验收就付钱。你们老校长在验收单上签了字的。”

校长说:“那老校长该给他钱了。”

他还只有笑着:“那老校长没给钱就走了呀。”

“就是啊,他呀,我跟你说实话,贪够了,我们把他赶走的。这笔活啊,你那老乡好多钱就塞给他了,没用在正地方。你说我们该不该付他钱?”

他只笑笑说回来问问老乡怎么回事。

打电话问老乡,老乡说:“我不给他送重礼他哪会给我活!给了他礼,什么都涨价,我当然只能将就用料,好材料要贵好几倍。”

他问:“那他现在扯你活没做好,不付款怎么办?”

老乡说:“这新校长啊,也是伸个小黑爪子要钱。要是有个人在上压着他,他不敢要就把钱给我了。”

他说:“要是给他送礼能要到钱,你就给他送呗。总比一分也捞不到好。”

老乡说:“那我试试。”

这个老乡的事算是推托出去了。

但那之后家里天天有人来。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好几个。有的早上他出门时来,有的在他下班后守在他家门口。有的因为儿子偷东西被抓了,要他帮忙给县里人求情。有的是儿子被人打了,打他的人有权有势,他儿子却被关了起来;求他跟县里说说,主持公道;有的是跟人有经济纠纷,要他帮忙摆平;有的孩子考大学,差点分,求他帮忙找关系进好点的学校;有的孩子大学要毕业,找不到工作,求他跟县里打招呼,帮忙就业;县政府也有人来,说要建路,要省里帮忙拨款,求他帮忙说话。天天人来,求这求那,没完没了。不理他们吧,他心里过不去,至少他能在言语上安慰安慰他们;有些人绝望疯了,有些人急疯了。听到他们的事,常让他心烦意乱,有时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险恶异常。他一心想着为老百姓做事,但老家人零零星星的事,他无能为力。他们很多人绝望,他就像那黑夜里的一点灯火,他们都像飞蛾扑来。他常常让那点火光熄灭,让他们更加绝望。这让他更不安。他常常睡不好觉。白天上班,想到有人在家等着,他就害怕回家;想到儿子,妻子,又想早点回去。

他想起娘说的那句话,说你怕的人,就躲着点。正好他们单位分房,他得了房后就悄悄搬了过去。新地址谁也不告诉,家里的电话也换了。

有一阵子他过得很清静。没那么多人来烦他。他心情又好起来。刚开心了几天,就在办公室接到弟弟电话。弟弟说娘病了,怕是癌症,你赶快回去。他问你在哪儿?弟弟说他也在外头,听堂兄说的。他问:娘好好的,怎么会呢?弟弟说:我告诉你了,回不回是你的事。他问:你回去不?弟弟说他忙,就忙忙地挂了电话。

他一听心就乱了。家里没电话,村里也没电话。癌症常在那平常好好的人身上。娘这一生,好日子没过几天,怎么会这样?他希望弟弟的信是假的。他回家便跟妻子说了弟弟给他电话的事。妻子说:“那你得回去一下。假的你也就看看她;真的就得想办法,该住院就送她去住院。”

星期六他就回到老家。一到家,娘正在门口塘边捶衣服,脸色好好的。他忙问:“你还好?”

娘说:“好哇。往年还头晕,现在不了。你怎么这时回来?娃呢?”

邻居也站过来说他娘这两年真是越活越健。提弟弟说的话不吉利,他就问弟弟哪去了。娘说:“刚吃完早饭就不见影了。跑街上玩去了。”

弟弟在家,那肯定是弟弟骗他。母亲没事,他高兴了,说他就回来看看他们。

中饭时弟弟回来了。弟弟腰上别着个BB机,那时那东西很时髦。弟弟脸上肚上堆些肉,看来是吃多睡多了。弟弟一见他就先开口,“没什么,就想叫你回来一下。娘说好久没见你。我呢,想请你吃餐饭。”

他没工夫怪弟弟,只说:“你叫我赶回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餐饭?我还欠吃你那餐饭?”

弟弟声音便大起来,“你别跟我端架子。我请你吃饭还请不动?”说着摸他腰上别的刀子。那是新疆人的切肉刀。他怕吵着父母,便说:“娘要我在家里吃。”

娘说:“就在家里吃。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家人热热闹闹多好,到外头去花钱干什么?”

父亲说:“就你们俩吃个饭也好,明天吧。为民你见识多,好好教育一下为国。为国,你哥忙,哪有这好的机会跟你上课,听听他的。”

第二天中午他只好陪弟弟去镇上餐馆吃饭。去镇上有三四里地。一路跟弟弟没什么好说的。走到村前山脚拐弯处,迎面走来个人,黑褂黑裤黑鞋,佝偻着,精瘦如猴。为民看到他白脸白头白眼珠,吓一跳,好像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那人见了他们也吃一惊,望着他们,啊啊发声,说话声颤颤的,咧嘴一笑,口里空空只一黑洞;双手抬起来,抖得上下摆动,像是要跟他握手,那手却抖抖抖地不听使唤。他想问他是谁,弟弟却拉他胳膊叫他快走。他便只得丢下那人。走了几步,他低声问,“谁呀?”

弟弟说:“老裁缝!”

他像被人戳了一刀,忙回头看。那老裁缝正弓着腰,窃窃地走着。他不到四十岁,却像七八十岁。他上大学时就听说他放出来了,可从没见过他。他问:“他还做裁缝吗?”

“做个鬼!手拿不住剪子。”

“他有孩子没有?”

“哪个跟他?牙齿都没有。成天抖抖索索的,像个鬼。”

“他牙齿呢?”

“打掉了呗。”

“怎么不安个假牙呢?”

“安它干吗?吃肉?他有稀饭喝就不错了。田都不会种。喝稀饭牙齿有么用。”

“那他现在干什么?”

“在县城给人看门。”

“他常回来吗?”

“过年都不回。大概清明到了,要给他父填坟。”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那黑点还在那儿。那个漂亮的裁缝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家就这样断根绝苗了。他心里翻江倒海:裁缝恨他父亲吗?那奄奄将息的生命里可能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恨怨,没有想望。但他还来给他父亲坟上添点土。好像这人是被他毁了,一路上他心痛,心酸。那个漂亮的小裁缝到哪里去了?他没留下一张照片,那漂亮干净的小裁缝只在他脑子里。他想跟人说说他的震惊和心痛,但没人可说。

弟弟把他带到镇上的一家餐馆的二楼。他奇怪这小镇上怎么还有装修得那么好的餐馆,桌子和墙都发亮。弟弟说:“这是街上最好的餐馆。热了还有空调。我从没请过你,这回要好好款待你。”

他说:“你哪来钱?等会我来结账。”弟弟说:“不用你管。”弟弟问他爱吃什么,给他菜谱。他根本无心吃饭,也没半点胃口。那裁缝让他心里堵得很。他瞄一眼菜谱,把它递给弟弟,说,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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