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也笑了:“姐姐说哪里话,其实,你凶悍才好。”
“不必你夸我,我自己的斤两,自已清楚的很。唉,咱们同为天崖沦落人。冰心,你我都曾贵为皇后,也都经历了相同的命运。可你却比我幸福得多。”
“姐姐为何如此说?”冰心不明白。
“至少,你能全身而退,你还能有个孩子跟在自己身边,可我呢?孩子是别人的孩子,想来,就痛苦莫名。”说着,她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冰心忙安慰道:“姐姐不必伤心,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得太多,也无济于事。如果姐姐不嫌弃,倒可以让我的孩子认你做干娘,可好?”
玉夫人又惊又喜,望着冰心美丽柔和的面庞,眼光模糊:“-----好!我也不推却了。有如此美丽的干女儿,我也知足了。”
冰心怨怼地瞪她一眼,笑道:“万一生出个丑八怪,看你岂不自打嘴巴?”
“呵呵,不可能的,你长得如此之美,我的干女儿肯定像你。与你一样美丽不若凡尘。”
“美与丑,我早已看淡,说不定,长得普通也算是一种福份呢。”
“----也对!”玉夫人想了想,欣然同意,不知不觉间,二人形与外的隔亥就在她们的说笑声中,慢慢褪去。
把手头最后的绣品绣好后,冰心再展开仔细瞧了瞧,发现并无不妥之处,方才仔细收好。准备去通知玉夫人来取货,然后交给客人。
没想到,人家客人却自动找上门来。说要见“灵意绣铺”的神秘绣娘月夫人。
为了身份不泄露出去,柳冰心尽可能减少外出的机会,更是极尽所能地隔绝与客户的来往。就怕被人认出。但听丫环说,这是个女客人,年纪很轻,却馆起了秀发,看着穿着打扮,以及身后五六个嬷嬷丫环以及门前停着的四马翟车,看来是非富极贵。这样的贵妇人,通常都是京城大富大贵人家的主妇少奶奶,或是朝中命妇,这些地位高贵的女人,冰心一向不愿多打交道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而且极难侍候,如果不是她在绣界打响了名声,以及玉夫人高超圆滑的处事手腕和说话技巧,再精美的绣品在她们眼里都只是废物。
冰心一边把绣品包好,一边轻柔地向丫环青怜道:“这位女客人亲自前来取货,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你立刻去取来上等西湖龙井招待人家吧。”
“可是,她已经喝了两盏茶了,还要奴婢去斟茶吗?不太好吧。”青怜一脸为难。
冰心想了想:“这样吧,你把这绣品送给她吧,就说冰夫人不在。请她海函!”
这时,玉夫人挑着湘妃帘从外边走来,边走边说:“外面那个番女人,看来不太好对付,指名在见你,冰冰,你看怎么办?”
冰心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道:“我是不会去的,姐姐你自己打发去了吧。”尤其她还带着嬷嬷丫环,她更不能出去。
玉夫人无耐道:“我已经说过很多回了,可人家不是不肯,说一定要见到你,不然,就赖着不走,你说该怎么办?”
冰心轻笑:“你玉夫人不是一向厉害高明吗?怎么?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