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又仔细瞧了瞧我,从鼻孔里哼出气来,道:“你叫绿柳是吧?”
我立刻故作恭敬回答:“是的,夫人有何吩咐?”
妇人拍拍手,两旁立着的下人全都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我与这妇人,以及,她的女儿,白痴都看得出来,她们是母女,长得如此相像,再加上,同样的鼻孔朝天,独无分号!
女人开口了:“绿柳啊,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不知是谁在皇上面前乱咬舌根,所以,一向好色的皇上就下了圣旨,要咱家秀荷进宫侍候皇上。秀荷金枝玉叶,怎能受得了宫里的尔虞我诈,我就想,由你代替秀音进宫可好?”
呵,原本想让我来作牺牲?作梦!我在心里狂骂,但表面上仍是作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赶紧道:“奴婢天生贱命,怎可进宫服侍皇上,夫人太抬举奴婢了。”嘿嘿,长期与演古代的艺人导演在一起,这些排场话,倒难不倒我,果然,这妇人听了我的话后,满意地点点头,握着我的手,亲切道:“什么贱命不贱命的,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林府的二小姐。进得宫去,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恐怕是刀枪剑雨,阴谋诡计等着我吧。
我立刻作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立刻跪下来,磕着头道:“奴婢多谢夫人厚待。奴婢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您的大恩大德。“神啊,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妇人很是满意我如此受教,立刻微笑以对,抚起我,脸上堆满技院里嬷嬷的笑,欣慰道:“乖女儿,很会做人,以后进得宫去,一定能得皇上圣宠,可得多多关照一下娘家。”
“女儿一定会的。”我立刻见风转舵。哼,等我进得宫去,你们恐怕避都避不赢呢。
我从丫环的身份一下子跃成林府二千金,赐名林秀音,现在,我已不再是叫绿柳的丫环,而是叫林秀音的深闺千金。并有独自楼阁,还有四个丫环侍候着。每天穿金戴银,并由林府的资深嬷嬷教我学学宫中礼节,和一些常用知识。这些能难倒我吗?电视上,书上,演戏时,这些宫庭礼节我早已耳熟能详。老嬷嬷在林夫人面前直夸我天资聪颖,看来前徒不可限量。
林夫人高兴极了,天天女儿长女儿短的叫我,对我有求必应,我也乐得顺水推舟,说些奉承话把她捧得高高的,她更开心,对我更是格外关心。此刻,我哪还有丫环的低眉顺目,全身上下,尽是一派自信从容的神采。
我得意非凡,哼,死月老,谁说我只是丫环命,你看,我这不已是小姐命么?
“哼,丫环命就是丫环命,等着瞧好了。”一个冷哼在耳边响起,我忽地转身,冷瞪着声音不源,一个穿着不论不类的长袍的白胡老头子正用鼻孔朝我呼气。
我气极,起身,朝他走近,他赶紧后退一步,护住身前的胡子,警戒道:“你这凶女人,又要干嘛?”
我冷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慢条丝理地说:“你看我现在,哪有丫环的样子?”想跟我斗?别说门,就连窗儿都没有。
老头子鄙夷地看我一眼,不屑道:“林家只是利用你,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