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花盆重重放在地上,又折回来,搬着一个花盆朝,耳边听到惠妃得意的妖笑声,以及勾引色龙的媚笑:“皇上,这太阳好大啊,晒得臣妾头晕,这里离臣妾宫里很近,如若皇上不嫌弃,请移架臣妾宫里歇息,可好?”
色龙冷冷的声音响起:“向青海,你去吩咐太医多开些补品给惠妃补补身子。”
惠妃听了喜形于色,得到瞅我一眼,一脸娇媚一偎倒色龙怀中,道:“皇上,您真好。”
色龙冷冷拨开她,冷冷讥笑:“把身子补好,免得老是摔跤。”
惠妃一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惊叫道:“皇上!”
我冷冷撇开嘴,继续搬着花盆,汗水从脸上滴落,精致柔软的衣料此时已变为束缚,惹得全身发热,却不及心里的冰凉,这死男人,真是混蛋到家了,明明看清了惠妃是故意摔下台阶,却还借此整我。
好,真的太好了,龙青潜,你给我记下了。
他一目光一直跟着我,我没理会他,继续搬着花盆,虽然这些花盆不重,两只手抱又嫌浪费时间,但一手抱一盆力气又小了些,使不出力,只得一次抱一个花盆,这数千盆,不知要搬到何时才能抱完。
惠妃跺跺脚,羞愤离开了。
色龙来到我身边,我依然未理他,把他当作瘾形人,他有些恼怒了,一把捉住我满是泥污,以及汗湿的手,口气不善:“这么傲的脾气,朕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冷冷拨开他的手,冷冷道:“皇上请放手,臣妾这脏手,唯恐污了皇上玉手。”
他语气愠怒,冷冷瞪着我,我不理会他,继续搬着。
半晌,才听到他从牙逢里挤出的声音:“那你就继续搬吧,没有搬完,不准用膳。”
心里狠狠刺了下,但却并未停止动作,继续搬着。快中午了,太阳日益毒辣,虽然还未到夏天,但穿着这么一身繁复的衣裙,再加上做着消耗着体力的活,更是热得受不了,汗水一滴滴地滴落,衣裙也被浸湿,汗流浃背地流了下来。
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肚子不争气地闹了起来,看着还有大半的花盆,心里快抠死了,弯下腰来,感觉腰身涨得难受,小腹也开始不适起来,强行忍着,继续搬着,可是,身上怎么忽然那么热,眼睛怎么开始冒着星星,头怎么那么重?
“娘娘,您的脸那么红,要不先休息一吧?”耳边传来梅儿担忧的声音。
我吃力地摇摇头,脚步不稳地朝花盆走去,可是却头重脚轻,眼前一黑,重重地载倒在地上,耳边传来一阵骨头与花盆碰裂的声音,然后,额上一阵剧裂的疼痛传来------
意识渐渐飘远,只剩下嘴角的冷笑,空洞的绝望朝我涌来,再也忍不住,沉入无边的黑暗。
*
好痛,全身一片火热,喉咙干得叫不出一丝声音,全身上下酸痛得像被车辗过一样,脑袋也晕得厉害,又晕又痛,想醒来,却力不从心,想叫,也叫不出声,想动,浑身没一丝力气,只得努力动动手指,希望自己快快醒来。
“太医,庄妃到底怎样,严不严重?”耳边传来一个沉怒的喝声,是那个可恨之至的色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