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他是皇上,那个一直用着冰冷冷的眼神剜我的皇帝?
这人决不会是他,那个冷酷无情,只是一直利用我的龙青潜。
伸出冰冷的手,我抚上他的脸,很是奇怪,他的脸也和我的手一样冰凉,我喃喃自语:“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的瞳眸瞬间放大,又瞬间收缩,里面惊恐的神色让我更加肯定,他绝不会是那个“他”!
意识渐渐模糊,我慢慢浸入黑暗,耳边听到的,尽是宫人的尖叫声,以及那个不似“他”的惊恐叫声。
*
“该死,惠妃,如若皇后出了什么差错,朕一定要你陪葬。”是谁在耳边暴怒地咆哮?
“皇上,饶命啊,不关臣妾的事,不关臣妾的事。”是谁在惊惶哭泣求饶?
“快,又出血了,快命毛巾来——快拿我药箱里的药来——”又是谁在耳边惊惶大吼。
意识昏沉着,但疼痛却继续着,我缓缓睁开沉重地眼,看向一屋子慌乱地人,那个穿着明黄色的身影是多么的显眼,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立即朝我奔来,紧紧握着我的手,嘴里说着什么话,我已听不进去了。
“皇上,恭喜皇上,娘娘的胎儿终于保住了,这胎儿很是坚强,如此大出血的情况下,并未受任何损伤,看得出,一定是个活崩乱跳的小皇子。”耳边只听到这句话,也把我的思绪给引进了脑子。
孩子保住了,孩子没事了?
我挣扎着推开扑在我身上的男人,开口,哪想,声音却虚弱无力,但仍是把话说了出来:“我不要孩子,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把吃奶的力气全都使出来,才说出这短短一句话,又扯痛了疼痛不堪的肚子,再一次陷入晕迷中。
——
再度痛醒,我睁开迷茫的眼,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摆设,只有烛台上一根大红蜡烛正在静静燃烧,我移动了下酸忍的脖子,也吵醒了睡在桌边的梅儿。她朝我奔来,欣喜若狂地说着什么,我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外边又奔来一大群宫人,有提着药箱子的人,有端丰水盆的人,还有端着药的宫人——
我的孩子还是保住了,我说不想生他的孩子的话,也只是当时的气话而已。我怎会不生呢,要知道,这孩子可是我唯一的骨肉,也是我唯一的筹码。敬妃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登上龙座的机会就大得多。立长不立幼规矩不能废,不是吗?
乖乖地吃着药,乖乖地配合太医做着简单的运动,色龙——哦,不应该再叫他色龙,其实,他根本不色,他只是一向把女人当作玩具而已。他才是真正的君王,一个冷酷得无法用语法来形容的君王。
那我呢,我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后呢?我也同样冷酷,同样无情,我也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种,来让我生下儿子,即满足了我的虚荣,也恐固我了的地位。我也利用他的权势,让自己登上高位。我们是同一种人呵,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
就算他在我身边安排了奸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就算他把我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我也不会怪他,真的,我不会怪他。
我醒后,他来过一次,人瘦了一圈,双眼血红血红的,该不会是这些天国事操劳,还是纵欲过度,所以把人都给累瘦了。
敬妃的孩子没了,唯有我还有半条命替他孕育孩子,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都要打上问号,所以,他四处努力播种把自己搞瘦了,也是正常不过的。
他一来就握着我的手,什么话也未说。我也不想说话,只是闭着眼,闭目养神。
他在耳边叹息了几次,我装着不明白,他的手抚上我隆起的肚子来回抚摸着,我忍下心头的惊颤,不言不语。
最后,他在我耳边说了很多道歉话,他说,他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我。
我随即冷笑道:“我只是一个低贱的丫环身份,怎能做高高在上的皇后,皇上还是把我废了吧。”
他下巴紧崩,沉声道:“你是谁?”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再度问我:“你究竟是谁,秋嬷嬷只是说你绝不会是一个丫环。她说你还有不凡的身世。”
秋儿,我记起来了,是这丫是头一个发现我小产的人,说起来,还得感谢她,不然,我还不知我早已大出血,如若发现的迟,说不定,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只是,这死丫头,真的把我的身份也说给了他听么?
“你是谁?”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双眼紧紧盯着我,目光狂热。
这个眼神很是熟悉,那是电神里演的,男主角看着女主角的眼神,通常都被称之为——深情!
我有些好笑,我一个丫环就不得重视,如若披上一层神秘的身份就让他如此狂热?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因被月老看中其强悍和泼辣,被穿越到这里来,附身在一个环身上,再以我来惩罚他的好色和残忍?
灵感挺多的,恨不能一下子写完,可惜——桃子只能尽量,本想下午再写一章的,但因为又有事,所以,只能等明天了,抱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