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人怒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刚刚在喊什么郡主,你们是两个人么?”
“你吼什么?”桃红见有人和她说话,胆子大了些,听那人没有礼貌地大声喝问,也生起气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我才不要理你!”
“你------”那人似乎也气极,停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道,“咱们现在都被关在这地牢之中,本是同病相怜之人,天马上就要全黑了,这地牢夜里阴森森的吓死人,可只有我陪着你们呢,那些看守的人都不下来,你不跟我说话能跟谁说话!”
桃红又瞄了瞄四周,确实挺可怕的,她怯怯地问道:“你是谁?也是府里犯了错的奴才么?”
“犯了错?哈哈哈------,我是犯了错!我的错就是不该独自跑来这个鬼地方,百里炎!我不会放过你的!”那人突然呼喊着狂笑起来,声音凄厉吓人!“百里炎!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百里炎!你滚出来------”
原来这上面的木牢之中关的竟然是百里逸,他一身白衣已经变得脏兮兮的成了灰黑色,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脸上也黑一块白一块的,只有一双眼睛赤红赤红地闪烁着吓人的光芒,带着几许疯颠和狂乱,凭谁也无法一眼认出这是曾经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二皇子了。
本来百里炎只是将他在软禁在一个僻静的内院之中,好吃好住的只是没有自由而已,但是他整日怒骂百里炎,又几次三番试着逃跑,终于惹火了百里炎,干脆让人把他丢到地牢来了。
不过这木牢之中并不若楼下泥牢那样简陋,里面有床有桌有凳子,也颇干净,只是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又一人待在这里这么久已差不多快要疯了。
在这里已关了近十天了,百里炎也没空来管他,他答应了皇上不会杀他,所以现在只能将他关着等到登基之后才可以放放了他,当然同时也会将他发配到偏远的不毛之地去。
百里逸又乱七八糟地怒骂了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底下的蝶儿也悠悠转醒了。
“郡主!郡主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事?”桃红见她睁开眼睛,连忙一连串地问道。
蝶儿坐起身来除了身上似乎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大碍,她张望了一下四周,昏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些轮廓,“我没事,这里是哪里?”
“是地牢,主子,主子把我们关到地牢来了,主子怎么这么狠心啊!呜------”桃红又哭起来了,这一次她真是觉得又害怕又委屈。
蝶儿相对冷静,先前见百里炎勃然大怒,她也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周围没别的人了,她也就平静了,炎为何对自己的东西这么紧张呢?自己住的屋子也保存得好好的,他,原来这么在乎自己么?
蝶儿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很快又沉了下来,他一看到现在的她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怒气冲冲,怎么样才能化解呢?他是否很不喜欢看到郡主的样子呢?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呢?
蝶儿的心里还是疑虑重重,忽上忽下的。桃红哭了一阵见她没有动静才自个儿住了哭泣,再次担心地问道:“郡主,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