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了,风也越来越急,这个山顶早已寒冷得如严冬一般了,蝶儿脸色苍白,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冷战,刚刚着急于对炎说明一切的激动心情已经慢慢平复,身体的不适却越来越明显了。
百里炎看在眼里,脸色由惊喜慢慢变得沉重,如同这深秋阴郁的天空一般,他突然也跟着百里逸哈哈大笑起来,并拍了拍手以示鼓掌。
“不错不错!你的主意有点意思,竟然能想到利用我对蝶儿的感情来伤我是不是?没错!我是爱蝶儿!但是收起你和百里青梅这么蹩脚的骗局吧!蝶儿早就被你们连累得死去了,也早就令我心痛的够了!”
百里炎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冷酷,嘲弄道:“你以为我还会为这个假冒的蝶儿心痛吗?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仅在出嫁之前甚至嫁到我府里之后还经常跑出去与你私会,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么?
她的丫环在酒里下药才留了我一晚,而床上并没有落红,你说我会怎么想呢?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你想用她来威胁我?省省吧!如果我在乎她,就不可能独自上山来,我会上来只不过是想看看曾经温文尔雅永远面带微笑不知人世疾苦的二皇子如今的德王爷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罢了。”
“可惜你令我太失望了,这么离奇的故事我会相信吗?还有你仅剩的这么二三十个人能威胁到我么?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去你的拢西吧!”百里炎毫不留情地讥笑道:“知道吗?如果不是父皇让我一定要留下你的命,给块偏远的封地让你苟活着,你恐怕现在还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着呢,去拢西还是一辈子待在地牢,你自己选吧!”
百里逸简直被他一连串一点情面也不留如刀子一般刺人的话语给弄得浑身发抖,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蝶儿哆嗦着抬起右手指着百里炎道:“你!百里炎!你欺人太甚!我们自幼虽然不亲,但是我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为什么你非要逼得我无立足之地!”
“为什么?”百里炎向前走了一步,侍卫们马上警惕起来,他停了下来,也不再去看蝶儿,眼睛定定地看着百里逸冷笑道:“问得好!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的母妃,你以为真是难产而死的么?是你母妃指使太医下了药,本来想连我一起谋害的,可惜我的命大活了下来,如果不是外公带我出宫,你母妃能让我安然活到现在么?”
“还有一个理由,如果过去的是上一辈的恩怨,但是这件事足以令你付出代价。你跟百里青梅纠缠并不是我恨你的理由,但是因为你们而害死了我的蝶儿,那才是你罪该万死的原因!”
百里逸因为怨恨和不甘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百里炎的话慢慢击散了,他本来以为百里炎是心机深沉才获取了这一切,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原因在里面,他本来以为自己才是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原来并不是,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有些焕散了。
蝶儿虽然身体不舒服,但百里炎的话她都听在耳里,这些话炎既是说给百里逸听的,也将他对蝶儿的感情表露无疑,炎并不是擅长表达爱意的人,以前待她好的时候,也只是霸道行事,不准她干活,给她最昂贵的首饰和衣物,但那些都没有亲耳听他刚刚说的这些更让她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