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步祀誉倒也还算过的去,她俩入府之后便把她们要了去,两姐妹至少在一起,互相有个依靠。
而妙弋提及青柳时,青红的神色就更加不对了,原本就有些微红的眼眶,此刻竟泛着清泪。
青红始终不曾抬头,可眼前的一切妙弋还是看在了眼里,看来,来之前眼眶微红并非是熬夜熬的,是早已哭过了。
青红忙扯了衣袖擦了还未出眼眶的眼泪,青柳是生病了,只是昨日二公子受伤,她根本无暇陪在青柳身边照顾。
未成想熬夜照顾二公子回去时,却未再见青柳,而府上嬷嬷却说,青柳病太重,已经送出府了。
可是,哪里有那么轻易就送出府,她不信,可却被一顿呵斥,如今二公子刚受伤,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有半分伤心的样子,所以,才会到这院里来。
未曾想,还是被二小姐看出来了。
“青柳的病未好吗?我虽不知道医术,却也会处理一些简单的。”妙弋话至此处,青红不会不明白,可看她的样子,青红俨然不止病了那么简单。
“奴婢谢二小姐,青柳福薄,不敢劳烦二小姐。”青柳的声音很低,之后却也不再说话。
妙弋亦不多言,只继续手中的事。
这几日,府上到是难得的清静,怕是步祀誉受伤,大家都无暇他事吧!
刚买完药回来,妙弋就看着坐在院门口的人,依旧是一袭华衣,可正是浅蓝色的衣物,却更衬的他脸色苍白。
他的周围是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站着,这场面,到有些怪异。
妙弋提药走近,这人还真是不惜命,刚刚捡回来的一条命都不知道珍惜,刚好些就瞎逛,还跑到她这里来逛。
“二公子,你挡着我回家的路了。”
那身后的护卫有一位是那日见过妙弋的,未曾想这二小姐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嘴角亦不由抽搐,到是步祀誉并未觉得奇怪,坐在椅上,只淡淡道:“为什么救我?”
这话,其实当日在医馆时他就想问,只是那时并无什么力气,而之后醒来,却并未再见过她。
这话问的倒是奇,难不成就让他血淌干,做成干尸吗?
“二公子,你此次来是来质问我的还是来道谢的?如果是质问我,那抱歉,我不该救你,如果是感谢我,那也没必要,因为当日不管是谁,我都会救。”
步祀誉似乎已然猜到她的回答,眸光轻颔落在她手中提着的药,那日她会去医馆,只怕也只是顺道吧!“你生病了?”
“我若生病,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二公子还是让让吧!你坐着,我可还站着呢!”每日都要去北城拿药,还是走着去的,她也很累的好吧!
步祀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抬手,他身后的两位侍卫却也帮他换了一个地,而妙弋亦毫不客气的径直走了进去,只是却未再关门。
步祀誉亦在侍卫的帮助下进了这院子,只是刚进来却也微愣,光闪过一丝疑惑看着眼前的一切,小院原本低矮的灌木和疯长的野草被拔得一干二净,只身下一片洁净的土地,而四周亦被种上了些花草。
原本破旧的木门已经修善,一颗枯树亦成了一道风景,脏污的池塘亦被清理干净,虽看着并不华丽,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些都是你做的?”最先打破沉寂,步祀誉沉声开口,他本来以为这女子闲不惯,没想到竟闲到来打理这些。
“自然不全是,二公子还曾给我安排过两个丫头呢!”说也奇怪,这几日那两个丫头一个都未来。
步祀誉到未在意,看了看那枯竭的池塘,“这里,我会派人来处理的。”
妙弋微微蹙眉,她之前还在想这里要怎么处理,现在他既然说了,自己自不会客气。“你向来不会无缘好心,这么,这算是对我救你的酬劳?”
这次轮到步祀誉蹙眉了。“本公子的命就这般廉价?”
厄……
这话说的,到让妙弋无言以对了,他的命,自是金贵,看歩闫修会同意让自己去就知道了。
“那我先谢谢二公子了。”不管怎么说,这池塘若能弄好,这院子必是好看的,至少不再是以前的荒院了。
步祀誉到并不理会她,直接道:“你呢?想要什么?”
“嗯?”妙弋微愣,似未听清。
“本公子的命,很值钱。”步祀誉一字一句重复道。
这话听着,到有几分较真儿,妙弋眉心微蹙,这大家的公子是不是都这么闲,可想到之前答应过祀熙送他礼物,最近一直都忘了,现在即有人提及,自己也不会推迟。
可是送什么好呢?
妙弋苦思冥想,步祀誉却有些期待,并不打扰她。
忽然想起那人那马车上的紫檀香,味道到是极其好闻,而步祀誉手上好像也有木工的制作坊,原木的话应该能找到。“二公子可有紫檀木。”
“什么?”步祀誉放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确认道。
“我记得上次跟你去过艺坊,有木质的工艺,你应该会有紫檀木的原料吧!放心,我要的不多,就拳头大小就行。”妙弋说的认真,刚刚竟也想好要送祀熙什么了。
“步非烟!”而此刻,步祀誉的脸色竟是一阵红一阵白,她想了这么半天,竟是要块木头,还是拳头大小,虽说这紫檀木很是精贵,可他的命更精贵好吧!难道他的命就值这拳头大小的紫檀木!
一旁的侍卫亦是愣住,这二小姐要什么不好,偏是要这紫檀木,大小还有要求也就算了,要知道二公子上次,就是因为这紫檀木才受伤的。
“厄……有什么奇怪的吗?”要点紫檀木过了吗?“如果你要是觉得紫檀木太贵,我……”
“够了!”步祀誉这次到是吼的,因动作太大竟还牵连了伤口,捂着腿上伤口的旁边,亦是爆粗口道:“该死!”
他怎么会想到在这里来的?
“我们走!”
身后的侍卫亦是一愣,看了看妙弋,却也不好说什么,扶着自家公子,亦离开了这里。
妙弋一阵莫名奇妙,却也不再理会,径直走进了房内。
姨娘的病因为药的关系,再配合上自己的催眠,已是好了大半,而现在,虽还是不认得人,自理上却已没了问题,只是心性,却只有四五岁孩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