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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过龙兵(16)

“哦——鲨鱼吃狗屁啦——”晨军嚷一声跳起来,书包一甩出门去了。

年传亮扒完饭站起身来说:“爸,现今的事儿到哪儿说去?你就是骂破天有人管才是怪啦!你还是好好照顾俺妈和多钓几次鱼,少生那些闲气吧!”

这本来是劝慰和消气的话,偏偏进了年打雷耳朵就变了味儿。什么,老子就只管照顾你妈和钓鱼了?老子革命一辈子,眼看你们把革命成果都给我糟蹋了,我倒说句话的资格也没有了?这是哪儿来的狗屁道理!他气血上涌,恨不能把饭桌给掀了,可看看水娟和晨玉只得忍了,“哼”一声出门,推起自行车走人。

“爸,你等等。”年传亮连忙从厢屋提出一袋鱼,放到自行车后座上。鱼是黄花鱼,码头上刚送来的,大而且鲜,年打雷却看也不看,把袋子一掀骂道:“狗屎!往后少拿这些臭玩艺儿糊弄我!”随之把腿向自行车上一跨,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年打雷登门骂子的消息传进卓守则耳朵时,卓守则正与两名设计师,在村西小山头上看现场。说小山头,实则是海牛顶向下延伸的一道细脉,原本除了隆起的山石就是林木;如今山石一除林木一清,出现的是一片天高海阔、方方正正的高地。两名设计师的意思是倚山就势,建一座小巧玲珑、看起来不扎眼住起来也舒服的小楼,卓守则一上来也觉得有道理。年打雷蹦高骂娘的消息传来,他立刻觉得那个道理站不住了。

对于年打雷,卓守则多年里揣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恐惧和仇恨。那并不单是因为父亲死在他的枪口下,也因为从他的儿子身上,从有关他的种种传说里,自小播下了那颗种子。报复的心不是没有,开始既没有胆量也没有机会;文革中几次想趁乱行事,断他一只胳膊一条腿,甚至于像父亲那样身上涂满血污再落一层苍蝇,无奈都落了空。如今对于年家父子的恐惧早已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目标也变成了一种强烈的、从心理和气势上压倒昔日的仇人的企求。建造小楼的想法正是这样冒出来的。年打雷暴跳如雷,年家父子反目成仇,恰好证明小楼盖到他们胸口上了。卓守则如同大暑天里喝了一碗冰水,头发梢上都觉出了舒坦。

“你们来!你们来!”他对两位设计师说:“这样,你们原先说的那个方案不行,小楼我要的是高大、显眼、有气势,让人一抬头就能看见,看见了就觉得自己跟一只老鼠似的那一种!”

“……看见……老鼠……”两位设计师眼睛眨了不下十分钟,还是不明白卓守则是什么意思。

“大、显眼!你们只管给我向大里、显眼里设计!不用怕花钱,不用怕张扬!这你们总该懂吧?”

这一次确是懂了,两位设计师跑了几趟青岛大连,比量着德国人日本人当年留下的几座公馆,拿出了一张洋气十足、派头十足的图纸。图纸得到认可后,原本落寞空寂的村西小山头立刻热闹起来。小洋楼的第一层立起来,第二层也日见进展,那一天四叔忽然蓬着一头乱发跑上工地,疯了似地把垒好的两截砖墙给推倒了,把正在运送青砖水泥的小推车掀进沟里;边推边掀还边骂:“反动!我叫你反动!我叫你反动!”负责施工的人说:“四叔四叔!你这是怎么了呢?”四叔说:“怎么了?你们还问怎么了?守则那小子活得不耐烦,卓家的人还得活!我叫他盖小洋楼!我叫他盖小洋楼!”负责施工的人说:“有什么话你找守则说去呀!这墙可是俺们好不容易垒起来的!”四叔说:“我管你那些呢!我拆的就是墙!”负责施工的人要抓四叔的手,四叔抓过一把瓦刀,朝着对方头上身上就抡起来;边抡边骂说:“叫你们小子没安好心!叫你们小子们没安好心……”

卓守则其时正陪着几个客人在赶海,听到消息,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信号是这会不会是年家父子挑唆的?可想想四叔是什么人,年家父子再蠢也蠢不到把主意向他身上打,就赶紧向工地上去。赶到工地见施工已经停了,不少人围着在看热闹,便铁青着脸朝四叔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家去!”四叔见他来了,越发哭得凶骂得凶了:“你爹没得好死,你小子也想不得好死啊!……这不明明是把卓家向火坑里推吗……”

四叔近几年一直病病歪歪,卓守则回村只跟他见过一面,盖小洋楼的事儿也就没有告诉他。听他骂出这样的话,卓守则脸一沉,对几个本家的晚辈说:“你们怎么回事儿?还不赶快送四爷回家去!”几个晚辈一拥而上,先把四叔手里的瓦刀夺了,随之一抱一抬,朝着山下就走。四叔没命地挣没命地骂,一直骂到声嘶气哑、日落月升……

四叔闹楼的事儿引起了不小风声,卓守礼、卓美芹还专门从部队和新疆写信回来问是怎么回事儿。那让卓守则很是费了一番口舌。然而工程进度并没有受到影响。从梨花如雪桃花如云,到满山的柿子树把海牛顶和海牛顶下的海水染得一片赤红时,一座青石红瓦、重檐叠脊、气势凌人的小洋楼出现到人们面前了。剪彩的那一天展工夫陪着地区的几位头头,满副主任陪着省里和大市里的一伙记者都来了;小汽车停了一码头,又把半条大街堵得水泄不通;鞭炮放了不下二百挂,只差没把海牛顶震塌半边去了。

小楼盖好,接下就是找新媳妇。找新媳妇卓守则亮出的是非大姑娘不娶,非年轻漂亮不娶,非上过中学不娶,非能生能养不娶。那让村里的人议论纷纷,也让华云觉出了好笑。

与当年的印象相比,卓守则在华云心目中的变化是太大了。为着卓守礼当兵,他搬来了展工夫和省、地区的记者,使华云在愕然中看到了他的胆识和能力。进城原以为是为生活所迫,至多也不过解决一点生活的难题罢了,卓守则却由此发达,以至于成了令人瞩目的人物。卓守则离婚招来了不少谩骂,华云开始也难以接受,可设身处地想一想,让卓守则守着青草过一辈子也太残酷了,能够把青草母子安排好,也就算是难得了。绝对出乎意料的是盖小洋楼和盖小洋楼前后上演的那几幕好戏。她并不赞成他非要反过来压倒别人和让群众刮目相看的做法,从中却看出了卓守则的雄心和才能。听了卓守则找新媳妇的四个条件她笑了笑,心里说这个人八成是有毛病了,一点没有想到那瞄准的会是自己!

接到信是从海上运送海带回来,两只脚刚刚踏到码头上。信?哪儿来的信?我的?怎么会是我的?谁又会给我……可信上端端正正写着“华云小姐亲收”几个字。华云说不出的惊异,送信的小学生一转眼就跑得看不见了影儿。

她忐忐忑忑地揣回家,忐忐忑忑地打开,只看了一个称呼一个署名心就揪起来了:卓守则,写信的竟然是卓守则!她把自己关进那间小屋,忐忑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和震撼取代了。信写了五页,华云看了五遍,每看一遍都感受到一次冲击和震撼;她的原本沉寂孤旷的心海,骤然间被搅得波飞浪卷气象万千了。

原来,多少年中卓守则一直都在记着自己的恩德!

原来,多少年中卓守则一直都把自己视为心中的圣女!

原来,多少年中卓守则一直都对自己一往情深!

原来,多少年中卓守则一直都在为向自己表达内心的情感而创造条件!

原来,卓守则的幸福之门、理想之门的钥匙,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自从与展重阳分手,华云爱情的大门始终关闭着。那是她的初恋,旭日般美丽也旭日般圣洁的初恋,留给她的却除了疼痛恐惧还是疼痛恐惧。十八个春秋,天知道她经受了多少心灵的苦闷和肉体的摧残!面对卓守则的信,面对卓守则的一往情深和披肝沥胆,她再也无法沉寂下去了。

谁说卓守则从来都不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谁说卓守则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上偶尔相遇的过客?如果不是卓守则,如果不是为着卓守则,她的人生道路怎么会如此坎坷?她的心灵之海怎么会禁锢至今?卓守则,那实在是她人生历程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啊!

接到信的第三个傍晚,华云从海上回来又一次读起信,又一次把自己的命运与那个写信的人联系到一起时,她只读了一页便情思如飞泪雨滂沱了……

晨玉放学回来,书包一扔,从伙房里找出一块芋头,蘸了点糖向嘴里一填,随之推开了姑姑的屋门。晨玉自小长得就像姑姑,特别是那双蛾眉静静地卧伏着,到了眉尖却遽然一挑,把神韵和光彩全挑出来了。姑姑最动人的是笑,晨玉最动人的也是笑。只是姑姑的笑里更多的是热力,晨玉的笑里更多的则是妩媚。姑姑经常都是看着晨玉的牙齿、搂着晨玉的脖子,把悄悄话儿一说就是半天的。及至上学,两人又成了“书友”。一本薄薄的、皮儿被撕去半边的《吉檀迦利》使姑姑爱不释手,也使晨玉爱不释手;每每便你一句我一句地,随着那个名叫泰戈尔的大胡子诗人,走进一片绚烂无比宁静无比圣洁无比的境地。

有时姑姑累了或者碰到不愉快的事,晨玉会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似地出现到身边,来上一句:

水里的鱼是沉默的,陆地上的兽是喧闹的。

或者:

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或者:

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星星。

往常每天放学回来,晨玉总要跟姑姑闹上一会儿:或者捂着眼睛让姑姑去猜,或者一个跺脚一声喊吓姑姑一跳。然而今天,当晨玉屏着气,走进姑姑屋里时,姑姑却倚在床上睡着了;睡着了胸前犹自放着一封信,脸上和眼前犹自挂着几道泪痕。

晨玉好不奇怪,上前拿起信就看起来。

最最亲爱的华云,我心中永远不变的华云!

晨玉的眼睛一下子被烫出光来:呀,这是哪个臭男生,怎么造出这么酸掉牙的句子来啦?

早就想给您写这封信,十几年前就想给您写这封信……

早就想写、十几年前就想干吗等到现在呀?这人可真是没用得很!可这人是谁呢?晨玉把信向下翻,一连翻过几页才找到了“卓守则”三个字。可卓守则是谁呢?怎么好像听谁说过呢?这个卓守则可真够戗,叫姑姑就叫姑姑,干吗要在前面加那么多酸溜溜的词儿啊!晨玉觉着好玩,一边读着一边就要去问妈妈。姑姑恰在其时醒来了。

“好你个小臭闺女子!”华云是一时情动,不知不觉进入梦幻状态,又不知不觉从梦幻状态中苏醒过来的;见信落到晨玉手里,一挺身抢过去凶道:“看我不撅了你的手指头!”

晨玉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说:“姑,这个人是谁呀?怎么比俺们班那些臭男生还酸哪!”

华云说:“谁叫你看的?看我不把你的小眼珠子抠出来!”

见姑姑凶,晨玉一边躲一边嚷:“就看!就看!告诉妈妈去喽!告诉妈妈去喽——”

华云一把将她揪回,在屁股上狠劲儿打了两下说:“你敢!我不吃了你才怪了!”

晨玉扭了扭小屁股,搂着姑姑的脖子说:“那你得告诉我是谁写的才行。这个卓什么则,该不就是盖小洋楼的那一个吧?”

华云知道躲不过,心里也痒痒的,恨不能让晨玉分享一点自己的欣悦,就把原先自己怎么救的卓守则,怎么和卓守则一起逃跑和被抓回来,以及卓守则后来怎么出的监狱,怎么发的财和盖起的小洋楼等等向晨玉讲了一遍。晨玉把两只眼睛瞪得电灯泡儿似的,听姑姑讲完了才又问道:“姑,他那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吧?”

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的确,卓守则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喜欢不喜欢卓守则呢?如果几年前或者几天前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华云的回答肯定是一个“不”字:十几年前的那次救人、作证完全是出于义愤和良知,哪儿会来的喜欢不喜欢呢!可如今,现在,她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远不那么容易了。从海牛岛向新疆逃,一路颠沛流离,喜欢不喜欢自然无从谈起。从伊犁向山区大草原逃,急急惶惶形同奔命,喜欢不喜欢也还是不沾边儿的事。可自从进入库尔德林大草原,尤其是两人脚踏西域神奇的山区草原,面对山区草原上的明月时,当两人一起踏上南下之路,四处寻找藏身落脚的地方时,要说对卓守则一点好感或喜欢的成分都没有,她就难得有那个勇气了。从外貌上说卓守则魁梧健壮,不仅是成长中的展重阳无法相比的,也是一般男青年望尘莫及的。从品行上说,日夜相处,卓守则有着许多侵犯或贪占她一个青春少女的机会,但他始终扮演的是大哥哥的角色,始终对她疼爱有加呵护有加,从没有一点非分的举动。仅此一点就在她的心里播下了信赖的种子。而信赖对于一个少女绝非寻常。事情其实也是如此,如果没有这个信赖作底,华云怎么可能跟随卓守则从新疆逃到深圳,又差一点逃到香港?华云又怎么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和压力为他作证呢?好感?岂止是好感!“喜欢”两个字也丝毫没有夸张的成份。喜欢,的确,喜欢!十八年后,华云终于发现了这个被深藏于心底的隐秘。

面对晨玉,华云的脸却绷得紧紧地:“什么喜欢不喜欢!小孩子家好好地上你的学呗!”

晨玉说:“姑,你可真是!俺们班好多女生早就给男生递条子啦!”

华云吓了一跳:“这么说你也给男生递过条子了?”

晨玉说:“姑,你可真能胡扯!人家问你你不说,倒审起人家来了。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那个卓什么则?告诉我,告诉我嘛——”

晨玉没有得到明确回答,但从感觉上她知道姑姑是被那个人的信打动了的,而那就足够了。姑姑终于有了一个喜欢她的、能够通信说知心话的男朋友,晨玉是不能不为之兴奋的。当晚做完作业她叠起了纸鹤。纸鹤叠了两个,一个写了姑姑的名字,另一个写了一个“卓”就怎么也想不起后边那两个字来了。晨玉只得去问妈妈。哪想一问就引起了妈妈的注意。妈妈左一句右一句,不一会儿就把事情问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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