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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过龙兵(69)

华云捐献巨款的消息传进展重阳耳朵里时,他只沉思了一会儿,便叫来宣传部长,要求作为精神文明的先进典型大力宣扬。对大乳峰和暖冰矿他一无所知,对于华云的举动却不能无动于衷。这一段他的处境很不妙。不妙不是不妙在家里。家里,展涛涛在澳洲已经读完了硕士,并且找了一位冰岛籍的蓝眼金发的男朋友;柳楠与他的关系也恢复了正常。不妙不妙在乔海运紧追不舍,把当年离开海牛镇时几位厂长经理,给他送房子送家电送家具送保险单的事告到了上边。范江南和大市的几位领导有心保他过关,乔海运一直咬住不放,上边也就一直没敢松口。这是一个险要的关口,好多干部都是在这种关口上倒下的。展重阳怀疑是自己家的风水破了,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结局。他找了不少高人,得出的结论是因为那条小金鱼又被埋起来和祖坟又迁回原址,对展重阳肯定不利,对展家的后代却没有太大影响。至于那个“肯定不利”到底“肯定”到什么程度“不利”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化解、怎么去化解,就没人说得清楚了。那天展重阳只得找到圣子山上。可进了圣子山发现到处都挂着白纱白幛,那些弟子和学员们也一律孝衣孝服,便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一位弟子说:“地球马上要爆炸了,人类马上要完蛋了,你还问出了什么事儿!”展重阳说:“这是哪儿来的谣言?”弟子说:“谣言?是章大师前几天亲自测出来的。你没见大师这一阵儿每天都在作法嘛!”展重阳且惊且疑,进到一座习功房时果然见章大师全身裹白,坐在一个不下两米的莲花台上,时而手抱太极默念秘语,时而仰天云手高声呼号。展重阳认定章大师出了问题,只得赶紧出了圣子山。为此这一段展重阳一直处在愁云苦雨境地。是华云让他找回了自己。在得知大乳峰方面要聘请华云但任开发总顾问,华云这几天就要再赴伊犁时,他对宣传部长说:华云走的时候我和市里的几位领导都要去送行,要让东沧市八十万人民都为出了华云这么一个人觉出光荣和自豪来。消息传到海州,华云说:“我算什么呀!展书记的心意我领了。可那么多人送行,我是要了命也不敢接受!”市委宣传部长不肯答应,华云只得找来丹露,把出发的时间由下午两点改到了清晨五点。

“时间可以改,火车可只有硬板。到新疆一个礼拜的路,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受那个洋罪可是不行!”丹露是自愿要送华云去库尔德林大草原的,她要亲眼看一看大乳峰,亲身体验一下边陲的风情和魅力。

“要舒服坐飞机呀!可一趟两千多,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你没听说睡硬板床对身体有好处吗!”华云说。为着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先是晨玉、智新自愿为姑姑买飞机票,随后又是丹露自愿买两个人的飞机票,都被华云拒绝了,理由是有钱先花到急用的地方去。“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坐一趟飞机美一美吗?等什么时候有了钱,用不着你们说,我也非得坐一趟不可!”她说。

“泄气!跟着你这种千万富翁算是倒霉透了!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人呢!”丹露一边发着狠一边买火车票去了。

一切悄悄进行,除了晨玉、智新、水娟没有惊动任何人,然而清晨华云出现到火车站广场时,广场上忽然响起一阵锣鼓,接着彩旗舞动,一支不下几百人的队伍排成两行;没等华云明白发生了什么,展重阳带着东沧市的几位头头就迎到了面前。

“谢谢你呀华云!你是我们东沧的光荣和骄傲,我们大家都为你感到自豪!今天,我们是代表全市人民来给你送行的。我们衷心祝愿开发大乳峰、造福千秋万代的事业取得成功!”面对电视摄像机和录音话筒,展重阳一字一顿地说。

那让华云好不紧张,好在展重阳说过后面的头头们并没有再说什么;面对摄像机和录音话筒,她说了一句“感谢东沧人民对我的关心”就过去了。欢送的队列不过二百米,走过那二百米,华云身上已经热汗津津了。

“你想提前溜可是太不够意思。”来到站台上展重阳说,“你不会是觉得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有损声誉吧?”

华云说:“什么声誉,你可真能胡扯!”

展重阳问:“这么说哪天我这个市委书记当不成了,你也不会忘了我?”

“你呀!”华云笑着,“我记住的只有我的老同学展重阳,别的,我可记不了那么多!”

“好,老同学!我就感谢你这老同学了!”展重阳觉出一种真心的感动。

开车的铃声响了,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望着远方高阔辽远的天空,晨玉心里涌起一个念头:什么时候能跟大乳峰搞个合作项目就好了。

二十八

晚上等到十二点,非但没有见到鞠也凡的面儿,电话也没等到一个,年传亮心里就翻了,说好哇鞠也凡,你小子还真不得了,搞起老子的名堂来啦!

事情与鞠也凡原本一点边不沾。春节放假,码头制冰厂的那个半吊子制冰工青豆子要回家,要求厂里把那两千块钱的抵押金还给他,小六子请示到年传亮面前,年传亮说:“美得他!损失的那五六万块钱他怎么不说了?”所谓损失的五六万块钱,是开春时青豆子因为操作失误导致变压器着火造成的。小六子当时要送他去蹲黑屋子,年传亮说他一个打工的,关起来你不还得管他饭钱?还是让他多干几年活还吧。这对于青豆子不可谓不是一个“恩典”,可时到年根,眼看别人揣着一叠子钱回家去了,青豆子两手空空就沉不住气了;要工钱不给就要路费和给老婆孩子买米面肉蛋和新衣服的钱,还不给就大哭大闹,要告小六子一个剥削工人压迫工人的罪。年传亮说:“本事大得他!我还非得看看他的能耐不可了!”就扔到一边。扔到一边,还是准备青豆子什么时候说软和话了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回家把年过了。可青豆子听小六子把话说到绝处,一阵大哭竟然便撒开两腿,一路讨饭一路向四百里以外的老家走去。事情被人反映到市里,市里赶紧派人把青豆子截住,送回村里要求妥善处理。事情这才摆到鞠也凡面前。

鞠也凡自从受命主持全面工作,小心谨慎,生怕有什么事办不好辜负了年传亮的信任。他听过情况,对大路说:“赶紧让小六子把路费和过年的钱给他,打发走人吧。”大路说:“这事儿得跟大老板说一声吧?”鞠也凡说:“市里这么个态度,请示不请示都得办,那不是给他添堵吗。”大路寻思也是那么个理儿,就同意了。小六子拿了钱,又眼看青豆子得胜将军似地走了,当即把情况报告到医院。年传亮先是一愣,我的厂子我定的事儿,你鞠也凡就敢给我改了?想想兴许是市里催得急,要先把事情摆平了再来汇报或者说明的。可哪知道……

一晚上心里鼓鼓囊囊,已经够年传亮难受的了,第二天早晨听收音机,海州电台头一条播的就是这件事。消息没点海牛岛和年传亮的名,可一听就知道是海牛岛和年传亮的事儿。年传亮就一个电话把大路找到了面前。

“怎么回事儿你说!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报告?”

大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把鞠也凡的理由说了。

“狗屁!还怕给我添堵,我看他是想把我往下拉的!”

“不不,”大路争辩说,“当时我看他真是……”

“什么真是假是!这才真是大米干饭养出贼来了呢!”年传亮怒声厉目:“还有你,这么大的事儿他说不向我报告你就不报告?怎么着,就这么几天就上了他的贼船了?”

“哎呀大老板大老板,”大路慌了,“这个事儿都怨我!我检讨!我老老实实检讨……”

“选举的事儿布置下去了?”

“前天刚开了会,把文件念了。”

“你看吧,刚说了选举就闹出鬼花活来,了得吗!这要是发现晚了,不把天给你翻了才怪啦!”年传亮一边脱着病号服一边命令说:“给鞠也凡打电话,让他把两委成员和副总以上的干部召集起来,我有要紧的事宣布!”

“大老板!”大路生出一种预感,一种可怕和难以挽回的预感。

“怎么着,你还想跟我打马虎眼?关键时刻,你小子可别没有数儿!”

电话打过去,鞠也凡问过几句没问出结果,只得且惊且疑地下了通知。人刚到齐年传亮也到了。他穿的是一件军大衣,戴的是一个大口罩。鞠也凡迎上说:“哎呀大老板,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让大路说一声不就是了吗!”年传亮瞅也不瞅,进了办公室,把军大衣脱了大口罩摘了,这才整了整衣冠抖了抖精神,向会议室里走去。

没有主持人也没有开场白,年传亮坐到主席台上就讲起来:“这一阵大伙听了我不少话,说我得了癌症,马上要完蛋了。今天我回来,就是让大家看一看我是不是马上就要完蛋的。我知道,有人是盼着我得癌症,盼着我完蛋。可我还偏不呢!昨天医生已经确诊我得的是良性肿瘤,用不了两个月,我就能回来跟大伙一起喝海豆腐、吃小黄粑粑熬鱼啦!”

干部们被召集来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年传亮一说不少人才露了笑脸。只有鞠也凡心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年传亮玩的是什么花样。

“村委会要换届大伙都知道了吧?这是好事,但有的人可能想歪了,觉得该轮到他了。我是早就不想干,不但村委会主任不想干,书记、董事长、总经理也不想干。可上边不批呀!不但是书记、董事长、总经理不批,连村委会主任也还得让我兼起来。有人可能觉着我贪权。我贪的哪门子权呢?我为的还不是海牛岛几千口子群众吗!所以希望大家能够谅解。不过我已经跟上边说了,这一次我是只干两年,两年以后我保证交班交权。这一条今天也给大伙交个底儿。年轻的有本事的尽管使,但最好不要使得太早;使得太早,撞到南墙上可就怨不得我了!”

干部们听出他话有所指,却不知指的是谁,鞠也凡听着像是朝自己来的,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出年传亮这么多恶言。

年传亮喝了一口水又说:“大家以为我是没事找事可就错了!有人已经在给我上眼药,打我的黑枪了嘛!”

鞠也凡忽地站起来,说:“大老板,你说的是青豆子那件事吧?那个事儿我可是……”

“用不着解释!事情摆在那儿,还怕人家看不明白吗?”年传亮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又问众人道:“今天早晨你们谁听广播了,举起手来让我看看!”

会场下稀稀拉拉举起四五只手。

“不行,国家大事你们一点不关心可是不行!”年传亮目视鞠也凡问:“你也没听吗?”

鞠也凡说:“没听。”

年传亮说:“这倒是怪了,海州电台的新闻联播是好上的吗?把那么重要的消息捅出去自己又不听是怎么个道理呢?”

鞠也凡说:“大老板你千万别误会,这绝对是没有的事儿!昨天是市里压下来,我和大路觉得……大路,你总得说句话吧!”

大路低着头侧着脸,连眼角也没眨一下。

年传亮笑笑说:“也别说那个市里不市里了。就是市里找下来也得告诉我一声吧?没有我的话也可以不睬他吧?还有,那电台上说制冰工原先怎么受压迫受剥削,后来又怎么得到了解放,这话是从哪儿来的?你也说说吧!”

“哎呀大老板大老板……”鞠也凡恨不能哭出来了。

年传亮把手一摆,道:“这个事儿不说了!今天我只是跟大伙打个招呼。别以为我病了就什么也不管和管不了了,没有的事儿!只要我活一天,海牛岛就得我说了算,谁想怎么着那也是白搭!”他顿了顿又说:“前一段除了个别人,大家都出了力我都记在心上了!等这次选举完了,我保证按功行赏——不是一般地赏,是重赏!让大家都来个精神物质双丰收!至于下一段村里和总公司的工作,我看就由老五哥主持、大路协助。鞠也凡先反省,别的事儿以后再说。今天就到这儿,散会!”

一次不过十分钟的讲话,把鞠也凡几个月的兢兢业业变成了粪土,鞠也凡说不出的悲愤,回到家里向床上一躺,一颗心就碎了、酥了。老婆赶紧找来本家的几位老人。几位老人问了几句不见回答,赶紧找来了大夫。大夫一把脉说:“哎呀,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憋屈!”赶紧让吃了药,同时从胸口开始做起了按摸;几遍按摸做下来,鞠也凡才“哇”地一声哭起来。鞠也凡也是四十六七岁的人,哪儿受过这么大冤屈羞辱!一家人好劝歹说精心看护,直到第四天傍晚才算从床上爬起来,坐到院子里晒起了太阳。

“也凡。”第五天傍晚鞠也凡又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一阵刹车声响过,卓守礼出现了。他把手里提的一兜营养品递给鞠也凡的老婆,说:“听说你受了点气儿,昨天就想来。好点了吧?”

那年借着卓守则当政协委员的事儿一起发难后,两人各管一摊早就断了联系,但这个时候卓守礼能来鞠也凡心里还是热乎乎的。他招呼卓守礼进屋说:“你小子这一会儿发了,还记得我呀?”

卓守礼说:“是我记不得你还是你小子得宠以后忘了老朋友?”

鞠也凡说:“我忘了老朋友?我什么时候忘了老朋友?你也就是整天蒙我吧!”

卓守礼说:“蒙你的是那个大恶霸!这一回知道了吧,在人家眼里你顶多是杨家将,用着了想起来,用不着一脚就蹬了个球的!这还是得了癌症,要见阎王爷了,要是活一百岁咱们还不知道得死多少回呢!那个老王八蛋,地地道道一个大恶霸、大流氓!”

这样骂,要是在几天前是鞠也凡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这一会儿他觉出解恨来了;但还是关了门,说:“你还是小声点吧。”

“你还怕他个鸟啊!”卓守礼骂过一句还是放低了声音说:“选举的文件别处都传达几个月了,咱村才让大伙知道,他想干什么还不清楚吗?这一回要是遂了他的心,咱们可都是一群猪了!”

“你光这么说老白,这一回他可是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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