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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东方奇人传(28)

村里有个油毡厂,厂里急需的沥青断顿了。作为接管了村里党政大权的工作组组长不得不亲自过问。可人家告诉他,这件事非刘承府出马而不可。他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到刘承府。

刘承府应得利利落落:“这好说,不就是需要点沥青吗!”当天上路,第二天,满满一车沥青就进厂了。工作组组长惊喜不已,这才看出刘承府是个好角儿,干脆提出,让刘承府去把油毡厂那一摊儿“管起来”。

这次刘承府不那么利落了:要我管可以,得给全权;工资、出差费一律不要,产值的百分之四得归我;村里和工作组应了不行,得公社党委点头,得有书面合同。工作组组长一肚子不愉快,可油毡厂如果垮了是要给自己和工作组脸上抹黑的。他只得找到公社。公社合计来合计去,那么一个芝麻眼大小的油毡厂能有几个产值?刘承府撑破天不就是一年下来捞个千儿八百的?随他干去好啦!

一纸合同签下,第一年结帐时,刘承府从厂里提走九千元,第二年则超过了一万一千元。值得说明的是,那九千元和一万一千元都是在产值利润公布前提走的;刘承府不干那种拿着合同书还要请示汇报的事儿,他担心有人看了眼红,要变卦。

刘承府不是预言家,但他的预言没有多久就得到了验证。几乎在他提走一万一千元现金的同时,他成了济南市郊区两名被列入另册的经济大案要犯之一。

刘承府自然不肯服罪,非但不肯服罪,还一字一句、连标点符号不错一处的背诵中央一号文件,宣称自己是“有功之臣”,是农村“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告诉你们,像我这种人,你们应该敲锣打鼓给我戴大红花!要逮捕我?谁逮了谁还得把我请出来!”

可问题不在于刘承府怎么说,而在于审讯者怎么说。

——老老实实交待你搞地下黑包工的罪行!

——你没搞黑包工,有合同?那合同本身就是不合法的!不合法就是黑的!

——把你那两万元赃款交出来!

——不交?那好,把这一千块钱存折和收录机、手表统统留下来!

——先交给我们保存着,用不几天就得还给你?好,等你进了牢子,咱们再商量怎么个还法吧!

——不信?好,三天之内逮捕令不下来,你把我的眼珠子扒出来当泡踩!……

审讯者说的自然不是空话,可如果把刘承府的话仅仅看作“嘴硬”和“虚张声势”,同样也是不可靠的。联合办案,两级审批,逮捕令发出在即,一位副市长忽然找到有关部门一位领导同志面前:

“西郊有个刘承府你知道吗?”

“知道哇,我们正准备逮他。”

“他犯了什么案吗?”

“他搞地下黑包工,两年捞了两万多。”

“那不是按合同来的吗?合同总不会是他自己订的吧?”

“……”那个领导同志哑然了,片刻才又问:“副市长认识他?”

“认识不认识无关紧要。中央文件可是允许承包经营,咱们总还得执行政策吧?”

一次对话之后,上边派下一位干部,那干部一见刘承府,上前拉着双手连声喊着“同志”。

“喔,你这同志俩字咱可不敢当,说不定哪一霎就被枪毙了呢!”刘承府听出情况有变,却依然不阴不阳。

“哪能啊!我看只能说是有点错误。”干部说,“你的问题我们研究了,合同订得高点主要责任不在你。你回去好好检查检查,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就这样吧。”

七天七夜审问,七秒钟就解脱了。解脱也没了结,不久济南农民报头版登出一则消息,消息在介绍了中共济南郊区区委,在打击经济领域严重犯罪活动的斗争中,制定的八条必须掌握的政策界限的内容之后,举例说:

……西郊公社睦里大队社员刘承府,与大队签订合同,带领一部分社员在外包工,从总收入中提成百分之四归自己,去年他提成一万一千多元。打击经济领域严重犯罪活动的斗争开始后,他心中害怕,惶惶不安,就带着一千元存折、一台录音机和一块手表到派出所投案。经过调查认为,刘承府提成过高,是专业承包中的问题,不能视为经济犯罪。向他讲明党的政策后,使他放下了思想包袱,继续执行与大队签订的合同。……

看过报纸,刘承府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惶惶不安”地去“投案”时的情景。想不起就算了吧,不,还去问发消息的记者。记者惊讶地把眼珠眨了好一会儿,说:“能在报上把弯儿扭过来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的确,刘承府,你还想怎么样呢?

“刘承府这家伙是属韭菜的,只要你挖不了他的根就挡不住他发;你割一茬他发一茬,一茬更比一茬旺!”此言系“大批促大干”时,郊区公社一位干部大会讲话中的一段。其言虽显粗俗,到是真实生动,连刘承府本人对这个评价也颇为欣赏自得。

名字见报,从“地下”走到地上,由“黑”变成不黑,刘承府自然高兴。但那个小小的油毡厂实在不够他干的,他的能量远远没有得到发挥。他的眼睛耳朵越发骨骨碌碌,一刻不肯安分了。

有人传来消息:镇委——那时公社已升级为镇了——准备盖家属大院,想从东北搞木材没搞得回来。刘承府眼睛一亮,撒腿便向镇委去。

分管基建的镇委副书记,正在院里跟几个干部扯闲篇子。他是工农干部出身,听过刘承府的话,只把眼珠子转了一下,说:“你有办法?我要的可是叮响的东北原木,不是你们村边上那种弯弯檩条!”

“知道!不是东北原木我还不给你搞呢!”

“你吹牛×!”副书记压根儿没把刘承府瞧进眼里,一跳两丈高。

刘承府不急不躁:“那我搞来了你怎么办?”

“你搞来了,我大会小会喊你一百个好!”

“要是不喊呢?”

“不喊我是你个儿!——要是你搞不来呢?”

“搞不来我是你个儿!我一步三叩头,到万人大会上认祖宗!”

“好!大伙可是都听见了,哪个小子要是反悔……”

事情讲定,刘承府第二天上了火车。到第七天傍晚时,一串六辆带拖斗的大卡车,轰轰隆隆开到镇委大院门前,车上满满当当装的全是东北落叶松原木,总共不下五十立方!

镇委机关仿佛发生了唐山地震,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看不够的新奇,道不尽的感慨。当最后一辆车停住,刘承府披着一件蓝褂子,笑眯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分管基建的副书记两眼打直,足足有五分钟没能把目光从那件蓝褂子挪开。

“书记,咱可是有言在先。”

“那是那是。”

“我看就不用到大会小会上喊我的好了,把工程包给我什么都有了。”

“那是那是——哎,那质量可是……”

“我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到你镇委门上玩玄的呀!我还想在这儿亮亮牌子呢!”

“行!你这个儿当的有点滋味!”

“哎,我怎么到成儿了呢?”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娘老子?”

工程承包,不仅包工而且包料包工时。刘承府呼啦一声拉起一个将近二百人的建筑队;不仅有本村本邻还有外地招聘投奔的,不仅有各种能工巧匠,还有具有一定设计和施工指导能力的技术人员。

精心筹划,一切如约如期,一座镇委家属宿舍出现了。房整地平,小院幽幽静静,连厕所、垃圾箱也方方正正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刘承府这小子行!”“刘承府这帮子人行!”从镇委书记到看光景的群众都点了脑壳。工程结束时,建工队已经发展到二百六十多人,同时在几个工地上垒起地基来了。

“承府,我看你就是晚生了二十年。早生二十年,革命也罢反革命也罢,怎么的你也得弄个司令当当!”一位借聘的工程师不无惋惜和戏谑地说。这话刘承府听着舒心也听着扎心:早生二十年能弄个司令当当,那晚生二十年,司令当不成就白牌子到底了不成?

这话说过不到半年,济南市振兴建筑公司宣告成立,刘承府成了公司总经理。

这是山东省第一家私营公司,也是当时最大的民营建筑队伍。公司成立的那天,当刘承府皮鞋锃亮、西服笔挺地出现在数百名职工面前时,那位借聘的工程师在他耳朵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行,承府,你算是没白活,比当个司令差不到哪儿去!”

由农民建筑队到振兴建筑公司,许多人以为那不过是赶时髦,图个既大又好听的名称罢了。这实在误解了刘承府的本意。建筑队充其量是一支农民别动队,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散,干的也多是修修补补小打小闹的活儿;而建筑公司是企业,是正规军,必须有另一套活法和干法。就算当司令,刘承府也是宁愿带领一支正规军,而不愿意手下总是一群散兵游勇。

刘承府翻过去的是作为农民“能人”的一页,翻开来的则是作为私营企业家的篇章。

总经理签发的第一道命令下达了:企业实行成本核算帐目公开,严禁原先那种一锅煮、人钱不分家的情况继续;职工实行等级工资制,包括总经理在内的任何人,不得从企业随意提取资金或攫取额外报酬。与此同时,近十万元巨款被从帐户上拨走,五部巨型井字架、五台大型混凝土搅拌机、十几台磨石机,随之取代了用过多年并且早已过时了的各种土造机具——正规军自当有正规军的武器装备。

接下便是战役和战斗了。

这里有个有趣的现象:没有当过一天兵,更没有打过一次仗的刘承府,对“战役”“战斗”一类字眼却有着特殊的偏爱;凡属他采取的重大行动,无不被称之为“战役”,甚至连后来他争夺“压寨夫人”成功,也被说成是“打胜了一个战役”。这不能不令人怀疑:或许他真的天生就是个当司令的坯子?

振兴建筑公司打的最早的两个战役,是济南食品厂饼干车间抢建工程,和潘村养鸡场抢建工程。所谓抢建,自然首当其冲的是时间问题。食品厂建的是全省最大的车间,因为牵扯到进口设备落户,厂里提出五个月完成。三家前来投标的县区公司一听,说:“这不是闹笑话吗?”立马撤走。刘承府却说:“我干了。”他把能征贯战的副总经理高加水派上前线,与二队队长吴寿杰一起,带领工人二十四小时轮番战斗,保证了工程顺利完成。潘村养鸡场赶的是个冬季,预制件养护是关键。队长刘炳先带领工人们,在冰天雪地里挖坑灌注,进行地下低温养护,为工程赢得了宝贵时间。两个战役均以告捷结束后,济南锅炉厂、济南军区军医学校、济南市生资公司住宅楼等一批造价高达百万的工程随之纷沓而来。

事业的成功,为刘承府带来了无限喜悦。然而每当他回到家门时,一颗心却蓦地铅锤似地坠落下来,变得黯淡而又沉重了。

还在几年前,刘承府当马车司令时,李秀林因为一次药物中毒,瘫到床上。在李秀林住院,刘承府外出期间,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大儿子刘毅,因患肾炎耽误治疗也成了半身瘫痪。母子双双卧病,使刘承府背上了沉重负担。尽管他不惜重金八方求医,李秀林和儿子的病仍然没有多大起色。当一九八四年春节到来时,母子俩竟然结伴住进了医院。

大年初一,刘承府安顿好二儿子刘伟、三儿子刘奇,到医院陪伴了一天,回村时暮色已经把黄河古堤涂抹得灰黑一色了。

“承府,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村支书吴宝森在街上与他相遇。在得知他还饿着肚子时,吴宝森把他拉到自己家里,摆上了一桌暖暖的酒菜。

“承府,你这几年为咱村挣了不少钱、办了不少好事,今天我这个当家的敬你一盅!”性情爽利的吴宝森说。从当“马车司令”和“劳工司令”开始,刘承府带出村里不少乡亲,给村里挣回不少钱;如今成立公司,每年也还要向村里交几万块钱。

难时一句话,胜过雪中棉。吴宝森一句祝酒词,说得刘承府全身翻起热潮。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之作起诗来:

贤妻不幸药伤残

长子有病一年半

理智难止伤心事

痛思(似)钢刀绞心肝

父老妻病孩儿小

有苦能对谁来言

千斤重担一人担

汗如下雨泪如泉

他一字一句念完,忽然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为了事业所付出的高昂代价,已经使他不堪重负了,他真想把眼前的一切统统丢开,从此作个两眼皆空的清风道人。

吴宝森了知刘承府的性格为人,故意让他哭过一通,这才一字一板地说:

“承府,你刚才的诗我得给你改一个字。‘千斤重担一人担’,改成‘千斤重担众人担’。你的困难我们村里给你解决。老婆算病休,工分照给,药费报销,再派个人去帮助伺候;你家里,我们也派一个妇女去帮助作作饭,洗洗衣服。你呀,专心地干你的公司的事去!”

刘承府向来喜怒哀乐随情而发,既不虚饰也不做作。哭过一通心里已觉宽敞,听吴宝森又作出这样的安排,当即一跃而起,说:“行!我再给诗添个尾巴。”

收起眼泪挺腰板

努力奋斗夺难关

他念过两句,满满地斟起一杯酒,举到吴宝森面前说:“书记,咱们喝!”

“喝!”

一声脆响,春节之夜又喷发出温燠熏香的气息。

是年是月是日,中新社一位记者不期而至,与刘承府进行了一次畅谈。不久,《人民日报》海外版和香港《镜报》,在显要位置上报道了刘承府,称之为“山东省雇工最多的私营企业主”。这为刘承府带来了不小声名,但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一天,一位据称是“省里领导”的理论界人士登门,张口就要刘承府汇报。汇报本无不可,但对方点明要听的是刘承府如何搞雇工剥削,如何搞资本主义的情况。刘承府一字不差,背诵了中央文件中有关扶持发展个体工商业,和对农村雇工“可以不按资本主义的雇工经营看待”的条文,并且扬言要到省委告状,才使对方不得不变得客气了些。但人家大吃了他一顿美酒佳肴之后,还是把状一直告到北京,非要抓刘承府一个“新型资本家”的典型不可。这使刘承府无端地大伤了一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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