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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沆瀣一气宫中合谋窜逆

凌觉宾这两天有些心慌和恐惧,有些事,他算错了,而且错的挺厉害。他一直以为,青蛇谷三杰的话是谣言,是因为对雷耀虎的仇恨而中伤他的。

但是,他发现他错了。雷耀虎真的想做皇帝,这让凌觉宾惊恐万分。以雷耀虎目前的实力,他若造反,懦弱的李映广绝对束手就擒,这不是凌觉宾愿意看到的。

雷耀虎完全有实力造反,他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如何收取人心。而雷耀虎显然在这几天的召唤他时,不停的暗示他,要拉拢他加入。

如果,让雷耀虎做成了皇帝。凌觉宾不敢在往下想。但他却看到了提着千虎刀的杨异才,杨异才随着一顶八乘大轿,往皇宫走去。

“玉姬。”凌觉宾暗叫道。

黄昏的流光亭,笼着一层淡淡的忧愁,西北三防已经冰雪封天,但皇城此时,已没有飘雪。谁在弹琴,琴声忧郁凄楚,缠绕空中,久久不散,仿佛在如泣如诉。

一条人影掠过水面,琴声戛然而止。

“寒大哥?”玉姬的一颗芳心又跳动起来。走,是无奈的;等,是痛苦的。可是,心,却怎么也不死。玉姬虽然失望的离开了三防,但是,她对寒剑的依恋,没有改变。

一条人影落在了流光亭中,是凌觉宾。

“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寒剑他自认名门正派,怎么会牺牲自己的清誉而选择娘娘你呢?”凌觉宾在暗中窥视良久,他看到玉姬紧锁的双眉,幽怨愁结的琴声,知道她虽然在西北呆了许久,但是终归还是失望而回。

千面百手果然神通广大,好像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

玉姬冷然而起。

“凌先锋,天色已晚,恕难奉陪。”玉姬微一欠身,就要走出亭子。

凌觉宾忽然抓住了玉姬的双手,玉姬惊叫道:“凌先锋,你。。。”

凌觉宾喘着粗气,道:“玉姬,我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南山,去东广,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开开心心的过平淡的生活,好吗?”

玉姬呆住了,她茫然的望着凌觉宾,她一时还无法接受,从凌觉宾的口中,竟会吐出这样的言语。

可是,离开这窒息的皇宫,像一只离开囚笼的小鸟,在外面的广阔的世界自在的遨游,又真真切切是玉姬的梦想。

凌觉宾见玉姬没有反应,急道:“玉姬,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尘世的生活太累了,每天都在你争我斗。我们不如一起离开这个混浊的地方,去找一个落英缤纷,桃花盛开的地方,你织布,我耕田,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对了,我们还要一起生好多好多的小孩,天天绕在你和我的身旁,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啊!”凌觉宾的思绪好像已经飞到了那世外桃源,他松开了双手,望着月亮缓缓升上中天。

玉姬被他感染了,她痴痴的望着凌觉宾,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能够给她带来幸福吗?落英缤纷,桃花盛开,男耕女织,还有,生几个可爱的小宝宝,这些看似平常的事,却是玉姬一心想追求的,向往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凌觉宾,他可以实现她的梦想?

凌觉宾又握紧了玉姬的双手,“玉姬,答应我,好吗?”

玉姬傻傻的点了点头。

凌觉宾的眼中迸出了幸福的光芒。

“真的吗?玉姬,你答应了。”凌觉宾猛地抱紧玉姬,“太好了,太好了。”

玉姬被他拥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挣脱凌觉宾,道:“觉宾,我们能去哪呢?我们又该如何离开呢?”

凌觉宾松开手,笑道:“我们去东广,那里环境复杂,山林村镇甚多,我们去那里,没有人能找到我们。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明天傍晚的时候,你在这里等我,我把具体的计划告诉你。”

凌觉宾兴奋的直哆嗦,好像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幸福的滋味。他掠出亭,又急速窜回。

“玉姬,你要记住,明天傍晚,在此处,不见不散。”

凌觉宾知道事关重大,这一步踏出去,他得罪的不仅仅是雷耀虎,连李映广也得罪了。他们不会对他善罢干休的。

可是,凌觉宾现在只有一门心思,就是带玉姬走。什么雷耀虎,李映广,让他们都滚一边去,只要,自己和玉姬出了皇城,纵然他雷耀虎掌管天下兵马,纵然他李映广是一国之君,要想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两个人,是极端困难的。

于是,凌觉宾开始计划,一步一步,他都想的妥妥当当了。其实,他也真的累了,十余年的行走江湖,见过太多丑恶的嘴脸,经历过数次生死一线,他真的累了。他还有家仇未报,但为了玉姬,他想放弃了。

雷耀虎能不能当成皇帝,就看他的造化吧。如果稍有差池,被抓去一刀一剐,那是雷耀虎贪得无厌的下场。我凌觉宾要和玉姬一起去过幸福的生活了。

这一天过的真慢,凌觉宾好不容易才熬到黄昏,他迫不及待的皇宫中奔走,避开宫中的近卫军,熟练的在皇宫内穿梭。隔着湖,他已经望见了流光亭,他想像着玉姬正倚在亭上,焦急的翘首遥望。

“玉姬,我来了。”凌觉宾默念,但是,他一下又愣住了,因为,他看清了,流光亭内空无一人。

“也许,玉姬一时还没有从兴奋中挣脱出来;也许,李映广临时召唤她,她走不开。”

凌觉宾努力安慰着自己,但慢慢的,他焦灼不安起来,月亮早已经升上中天。可是,流光亭中仍空无一人,本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玉姬应该出现了。

她出事了,还是,她又反悔了。。。

凌觉宾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倚在假山后,傻傻的等着,直到月亮西斜。他失望了,玉姬始终没有出现,凌觉宾悄悄的掠过假山,想进入玉姬的寝室,可是玉姬的寝室外,增设了好些守卫。凌觉宾左思右想,终于放弃了硬闯的企图。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每晚都躲在假山后,总不见玉姬的身影。难道玉姬真的出事了,凌觉宾想到了杨异才,可是,他是偷着从前线回来的,若是暴露了自己,后果比较严重。

等到第三天,终于,他又望见玉姬步入了流光亭。凌觉宾一跃而出,

“玉姬,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意外,不碍事,我再安排,我们仍可以离开皇宫。”凌觉宾匆匆跃入流光亭,有些迫不及待地发问。

玉姬站起身来。她的脸色又变得冷冰冰,看的凌觉宾魂不守舍。

终于,玉姬开口了。

“凌先锋,你我都冷静些,你我是不可能的。”

凌觉宾只觉的一颗心瞬间落入冰窖。

“为什么,我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玉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觉宾就要上前抓住玉姬的双手。

玉姬躲开了他,叫道:“凌先锋,这里是后宫重地,请自重。”

“好,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凌觉宾咬着牙,颓然道。

玉姬没有回答他,几天前的那个傍晚,有那一瞬间,她答应了凌觉宾。但很快,她又反悔了,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感到凌觉宾不是自己刻骨铭心寻找的那种男人,勉强在一起,就算在世外桃源,也不会有幸福的。

所以,她刻意避开了凌觉宾,她想让凌觉宾知难而退。可是,凌觉宾却执着的等着,凌觉宾要她给一个理由,可是,感情的事,有道理可讲吗?

因此,玉姬没有回答他,她一欠身,转身走出了流光亭。留下凌觉宾头发紊乱,满脸呆滞,颓然立在流光亭内。

一朵乌云,遮住了天空的那轮明月。凌觉宾从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

“寒剑!”

雷大将军府近日来连出怪事,先是后院水井中每夜都有黄气上涌,直逼夜空。

接下来更加奇怪,雷府封地下的一个大水池中也连日来每晚黄气汇集,蔚为壮观,一时府中的下人议论纷纷,莫知所以。

雷耀虎和古老龄连看了几天,果然夜夜黄气冲天。雷耀虎不知是福是祸,忙问古耆龄道:“老先生,此当何解?”

古耆龄摇头,半晌又道:“大将军,何不请凌先锋来一趟,此人阅历颇广,应能破解。”

雷耀虎一拍大腿,道:“对啊,先生何不早言。”

很快,凌觉宾赶来。雷耀虎指着池塘中升起的黄气问凌觉宾。凌觉宾仔细观察半晌,回身对雷耀虎道:“大将军,请回府一叙。”

三人当即回府,屏退左右,凌觉宾对着雷耀虎纳头就拜。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雷耀虎忙扶起他,“觉宾,快快起来,这,这喜从何来?”

凌觉宾起身,道:“大将军,这府中和封地升起的黄气可非同寻常。当年,太祖驻西山,西山山中数日黄气冲天,先帝战东广,东广大营每夜金光笼罩。而今日,这吉瑞之气突降在大将军府中,不正预示着大将军将成就帝王之业吗?”

雷耀虎且惊且喜,看看古耆龄,又瞧瞧凌觉宾,口中念念道:“帝王之业,帝王之业。。。。。。”

忽激动万分道:“觉宾,你所说的可属实?”

凌觉宾又跪道:“大将军,此天意也,大将军乃真命天子,觉宾岂敢打诳语!”

古耆龄亦跪倒在地。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雷耀虎双唇发抖,扶起二人。

“好,好,若我能成就帝业,觉宾你就是大将军;先生则为大学士。”

二人忙拜谢。

凌觉宾就起身进言道:“大将军,天意虽已定,人谋亦不可废,不知大将军有何计划?”

雷耀虎红光满面。

“觉宾,你向来主意多,你有何高见?”

凌觉宾道:“大将军请安坐,李映广昏庸懦弱,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其禅位。”

古耆龄拍手道:“先锋果然高见,如此则兵不血刃,果然是上上之策。”

凌觉宾一笑道:“但是,我们面前有三个障碍。”

雷耀虎问道:“觉宾,你说说看。”

凌觉宾就道:“其一,朝中有两个老家伙,容尽书和上官猛,是大将军前进的障碍。”

雷、古二人点头称是。

“其二,要除掉圣御军统领冷双雪,此人武功既高,又非常忠于映广,不得不除之。”

“其三,大将军认为,当今天下,能和大将军抗衡的人,还有谁?”

雷耀虎敲打着太师椅,沉吟道:“能和本大将军抗衡的人?寒挺雷!”

凌觉宾点头道:“不错,这是最关键的,大将军若想帝业稳固,一定要将寒挺雷一族,斩——草——除——根。”

三月的西北,雪已经停了,天气依然非常寒冷。月前羌军的诱敌之战,刚获得小胜,不想,寒剑和萧龙勇猛难敌,以一小队精兵,纵横羌兵的万军丛中,几乎要了班罕多尔的性命,羌人士气受挫,向后直退出五十里。寒剑趁胜追机,将中路大军,开出城三十里,与壕远连成一片,开始主动向羌人挑战。

但很快,寒剑突然接到圣旨,东广赛重雷兵变,急需调部分兵马往东广平乱,不待寒剑安排,华龙剑率本部人马,撤离了壕远,离开三防,径自回京而去。接着,马全斌的后军全部退走,更可恶的是,此人将所有粮草都押回皇城。

吕钧更是阳奉阴违,将三防的粮仓中粮草全分发给驻守三防的万余部队。

寒剑的两万中军,一时陷入无粮之困境。

将军大营中,寒剑三兄弟和刘征远,杨新飞紧急商谈。

寒剑道:“此次之事,古怪的紧,纵是东广有兵变,皇城尚有军队可派,三防是抗羌前线,如何从我这里调走人马?”

杨新飞禀道:“将军,调走人马还是其次,现在关键的是粮草,马全斌调走后军后,不由分说,把粮草全部带走;而吕钧更是歹毒,把三防粮仓内的粮草全分发给到自己的人马。我们军中的粮草,仅够维持半个月了。”

刘征远道:“我看我们马上把部队拉回城中,并派人回京,请求调粮增援。”

寒剑摇头叹道:“我已经派人去试过了,吕钧紧闭城门,不让我中军人马进城。”

萧龙怒道:“大哥,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这些小人在背后暗中捣弄,今晚,我们就偷袭三防,把吕钧杀掉。”

寒剑皱眉道:“我为国家,领兵抗羌,雷老贼却在背后捣乱,着实可恶。可是,如今外敌当前,我们不可先自乱阵脚。”

梁文开口道:“大哥,你说的不错,皇城中定然有人蛊惑皇上。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没有粮草,不但无法抗羌,十余日后,部队无粮,军心必乱,到时,恐怕会有兵变,情况可就大大不妙了。”

寒剑岂会不知这种道理,就算兵士能够团结一致,奈何如果无粮,总不能饿着肚子打战吧。

梁文继续道:“我们一心抗羌,把队伍拉出城来,现在若退回去,吕钧可以说我们有异心,罗织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萧龙道:“那我们就在此坐而待毙?”

寒剑不语,梁文道:“除非,我们能一举而击溃羌军,如此,我们就有理由退回城中,若到时吕钧不开城门,我们可先派内应入城,约定时间,里应外合。拿下三防再做分辨。”

刘征远摇头道:“要在半个月内击溃几万羌军,可能性不高啊!”

杨新飞亦摇头,表示难度非常大。

寒剑就问道:“三弟,你有什么思路?”

梁文想了片刻,道:“所谓兵行险着,如今我们前后失据,不如背水一战,我们创造机会,和羌人决战。”

寒剑皱眉道:“就算要决战,也不一定有胜算,这里一马平川,是羌人骑兵之优势所在。现在两军对峙,谁先挑起战争,对谁都不利。”

梁文道:“大哥,你看这里。”他一指两军交战图的一个地方。

“美人湾。”

“不错,羌人的囤粮之所。”

刘征远惊道:“梁校尉,你不是想去抢粮吧?”

梁文摇头道:“抢粮自然不可行,就算抢到,又如何能运回来,我的意思是——烧粮。”

“喔。”寒剑来了精神,他仔细盯着交战图,许久,才疑惑道:“先前,我和二弟突入羌人中军,几乎杀了班罕多尔,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杀了羌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不及组织有效抵抗,才仓皇而退。”

“美人湾正在羌人驻军的正后方,要到美人湾,必然要经过羌军的驻防,此计实施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梁文就道:“大哥你说的是,不过,我们不从羌营经过,而是走这里。”他又一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众人视之,却是魔鬼之道。魔鬼之道,那里的天气情况极其恶劣,终年常刮沙尘暴,沙尘暴起时,对面不见人;沙尘暴后,天地黄沙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据说在沙漠走迷路的行人,误入魔鬼之道中的,就再也不见他们出来过。久而久之,魔鬼之道恶名不径而走。

梁文道:“此计非常之险,我们派一支精锐之兵,走魔鬼之道,神不知鬼不觉绕到美人湾,一把火烧了羌人的粮仓。而同时,大哥引大军和羌人决战,我们需要在两军胶着时,火烧粮仓,羌人若见到美人湾冲天的大火,士气必然大大受挫,而我军则能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击溃羌军并不是不可能。”

寒剑开始站起身,搓着手,来回踱步。

萧龙起身道:“大哥,三弟说的不错,如今我们被逼的内交外困,只能破釜沉舟,来力挽狂澜。我看,就由我带三百精锐骑兵,多带引火之物,绕道魔鬼之道,火烧羌人美人湾粮仓,以侧应大哥的正面决战。”

寒剑一喜,但又转忧道:“魔鬼之道,关键就在魔鬼之道上,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如果一入道中,碰上沙尘暴,则一切皆废,而且,二弟,性命堪忧。”

萧龙起身道:“大哥,做大事的人,不能犹豫不决。现在朝中之人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既要奋力一搏,又岂能不冒险。大哥,你就下令吧。”

寒剑一拍案头,道:“好,二弟,我把四季交给你,你再点三百精兵,我们约定时间立刻行动。”

萧龙道:“此次烧粮仓,求的是出其不意,羌人必有重兵把守粮仓,若不能一击既中,就算有一千精兵也无济于事。四季就不必拨给我了,留着在大哥身边,多杀几个羌人吧。”

“皇上,大喜啊!”早朝上,雷耀虎转出行列,奏报道。

映广眯着双眼,有气无力的答道:“雷卿家,有什么事,值得高兴。”

雷耀虎就奏道:“玉姬娘娘托微臣送信一封给皇上,望皇上为其造‘烟华楼’一座。”

映广一听到玉姬二字,顿时两眼放光。“快,雷卿家,快呈上来我看。”

自从玉姬从西北回来后,就一个人常闭门不出,映广月余未见她,非常想念,但玉姬以病为由,拒不相见,搞的他这一段一直郁郁寡欢,突然听到玉姬有请求,他顿时精神大震。

雷耀虎把书信递上去,映广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玉姬的亲笔信。

他不由连连叫道:“好,好,此非难事,此非难事。”

抬头对雷耀虎道:“雷卿家,快拨白银一百万两,准建‘烟华楼’。”

右首早转出大学士容尽书,拜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先前将三防前线军马调回,准备去东广平叛,已属不智;现今连年征战,国库渐空,南北两线,均有敌人,军情紧急,岂可将国库之银,挪做他用。”

映广一时默然无语。

雷耀虎斜眼道:“容大学士,皇上日理万机,难得花一些银子,建楼一座,以做休憩之所,你身为朝廷重臣,本应体谅皇上龙体健康,现今不但无所作为,还欲肆意阻挠,你意欲何为?”

容尽书斥道:“雷大将军所言谬也,皇上龙体,注意饮食起居,自然健康,岂有建一楼而能换来康健之理?”

雷耀虎脸一热,怒道:“你。。。。。。”

容尽书激动的再拜道:“皇上,羌军和东广叛军,声势浩大,愿皇上以国事为重,暂缓建楼。”

映广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此时,凌觉宾走上前,拜道:“皇上放心,东广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我过几日即率大军,踏平叛军,为皇上分忧。并可剿获叛军军资,以充国库。”

他扶起容尽书。

“容大学士,莫急,此事从长计议为好,大学士身体要紧啊!”

容尽书看着他,突然觉得腰间一软,浑身没了气力,一阵天旋地转,倒于地上。

第二日,圣旨下来,以容尽书年老体弱,身体有恙,暂辞大学士一职,回家养病,由雷耀虎先行兼任。

老将上官猛已经年近八旬了,在朝中威望颇高,容尽书病倒后,他极力反对雷耀虎兼行大学士一职,无奈,映广为搏美人一笑,急着要帮玉姬盖大楼,就怕朝中还有反对之人。还是任命了雷耀虎兼任大学士一职。

晚上,上官猛闷坐在府中,饮酒解愁。五条白影悄然跃入府中,穿过院落,直逼大厅。上官府中侍卫都已经颇老,跟随上官将军多年,一时都没有察觉。

那五条人影猛然出现在厅中。长剑霍霍,在灯光中泛着冷光。上官猛卒然窜起。

“风度翩翩,中柱五剑。”

五人正是中柱五剑,就连夜黑风高来杀人,也依然一身白衣,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人一眼认出。

他们似乎并不急着下手,而是在等。半晌,上官家中的侍卫纷纷亮刀赶入。

“你们这些魔头,知道这是哪里吗?你们想造反不成。”一个老侍卫怒喝道。

关尉冷笑一声,长剑忽然窜起,一道白光,在老侍卫喉头划过,扑的倒地身亡。

上官猛弄清了他们的意图,他们不但要杀掉自己,还要将一府之人,尽数消灭。他白发倒竖,大吼道:“你们不要管我,快走,这五个小鬼要将我们全部杀掉。”

况生护魔剑已出,一道黑光,直袭上官猛。两个侍卫拼死护上前,立刻血溅当场。但是侍卫们没有退后,分成两支,一支扯着上官猛向后院直退去。

一支组成方阵,冲上前去挡住五剑。如果他们能再年轻一些,可能可以多挡一会儿,只是,他们大都也已五六十岁,步伐移动慢了,刀挥的速度缓了。

五柱如练靶似的,每剑挥出,必有侍卫倒于血泊中,片刻的功夫,二十几个侍卫尽数毙命,五人互视一眼,向后院追去。

另一队侍卫护着上官猛,正欲打开后院之门,已有三个蒙面人从墙头落下。长剑舞起,顿时血溅后院。上官猛眼眦撕裂,血直滴落下来。

他一推身旁的侍卫们,“你们快走,他们都是高手,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枉自送命。”他夺过一把刀,向一个蒙面人直劈下去。虎虎生风,人虽老矣,劲道仍在,那蒙面人挥剑一挡,当的被震出了几步。

一个蒙面人冷笑道:“上官将军,果然宝刀未老啊!”

上官猛眼角一跳。

“凌觉宾,你是凌觉宾,你们胆敢刺杀我,难道你们想造反?”

凌觉宾脱下面罩,仰天笑道:“上官将军,果然聪明,奉雷大将军之命,将上官一族,满门诛灭。”

中柱五剑从厅中赶来,将上官猛等人围住。上官猛一言不发,忽然发力,手上钢刀脱手而出,却不是击向凌觉宾,而是击向后门。力贯朱漆木门,那门竟然轰然倒塌。

上官猛大叫道:“快走,不要管我。”

凌觉宾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动手,有几个侍卫已经被上官猛推出门去。

中柱五剑忽的齐齐跃起,已落到人群,剑光闪闪,侍卫纷纷倒地。上官猛仰天长啸一声。“想不到我上官猛一生为国为民,无愧于心,今日竟被小人所害,可恨,可恨。”脚尖一点,已踢起一把钢刀。凌觉宾以为他要抵抗,正要上前。不想,上官猛的钢刀一横,咽喉顿时鲜血飞迸而出。

凌觉宾愣住了,连杀人不眨眼的中柱五剑也停下了手。须臾,凌觉宾一抬手,“尽数杀死,不可漏了一个。”

深夜的皇宫,灯火通明,近卫军在每一道门,每一条廊,都一字排开,弓上弦,剑出鞘,气氛之紧张,仿若空气也已凝固。

雷耀虎、楚跃崖和凌觉宾穿过近卫军守卫,闯入了李映广的寝宫,门外的太监正要发问,凌觉宾长剑出鞘,扑扑扑的左右倒下。

映广正搂着一个贵妃,沉沉睡着。凌觉宾一把上前,将映广从被窝中拉起,那贵妃惊的大叫,凌觉宾一巴掌甩过去。

“不要吵,否则叫你人头落地。”

那贵妃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映广被拖到地上,他全身发颤,指着三人,惊问道:“三位卿家,你们。。。这。。。深夜,你们。。。有何贵干?”

雷耀虎从怀中取出禅位诏书,摔在映广面前,眼露凶光道:“皇上,天道已变,我将替皇上,荣登九五,快快在禅位诏书上盖上玉玺,我还可饶你一命。”

映广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雷。。。雷耀虎。。。你们要造反?”

楚跃崖拉过两个躲在帏帐后的宫女,“呯,呯”两掌,脑浆迸裂,映广惊恐的尖叫起来,瘫倒在地。

冷双雪正在房中闭目,早有守卫进房禀告。“皇上有令,请统领到御书房,有事吩咐。”

冷双雪缓缓的睁开眼,这几日,宫中的气氛非常紧张,近卫军频繁调动,皇上早上并没有早朝,今夜,皇上来召,有何要事?

他心念一动,已将双叉束于背后。迈步来到御书房门口,华龙剑和葛智云上前。

“冷统领,请卸下双叉。”

冷双雪一抬手,二人卸下他的双叉。门吱啊开了。冷双雪踏步进门。只见映广坐在正中的龙椅上。雷耀虎和凌觉宾分立两旁,楚跃崖立于桌前,两旁各有五个近卫军兵士。

冷双雪心下大疑,跪拜道:“皇上,深夜召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

李映广嘴唇发抖,结结巴巴道:“冷。。。冷统领,楚统领收到东广师父的急信,要回东广一趟。特荐你代他近卫军统领一职,事情急迫,你。。。你可立受诏书,行使职责。”

说着,楚跃崖已走上两步,递过诏书。

“冷统领,有劳你了。”

冷双雪盯着诏书,愣了片刻,没有伸手。

楚跃崖催促道:“冷统领,请。。。”

冷双雪看着李映广,他脸色发青道:“冷。。。冷统领,为何不接诏书?”

冷双雪缓缓抬起了左手,伸向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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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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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嗯。”“那你接受我吗?”“不接受。”“我不喜欢你。”“……”又来了,南阳潇无奈的伸手抚额,每次告白都是这样,她算是彻底服了北翊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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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朝末世,天下纷乱,有李云大帝拜师学艺,从微末崛起,历经劫难,聚集群雄豪杰英才,拨乱反正,开疆拓土,建百世之伟业,掀起大帝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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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醒来世界变成了这样?一次次的磨难慢慢揭示真相。。。如果想要知道,必须活着、活着、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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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谦君子意,七窍玲珑心。他说:我是你的。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他说:我为什么要放弃,你告诉我到底该如何放弃?他说:为敌为友,只为你而已。如果你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你。这次我不会再等。米团说:我只想当个快乐的富二代,上上学,看看美男。可如果你非要赶团子上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团子驾到!坏人退散。
  • The Council of Mirrors (Sisters Grimm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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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 the final volume in the Sisters Grimm series, Sabrina, Daphne, and the rest of the Grimms and their friends must face off against the Master to decide the fate of Ferryport Landing—and the world. When Mirror fails to escape the barrier using Granny Relda's body, he turns to his plan B: killing all the Grimms so that the magical barrier collapses. In the meantime, Sabrina has gathered the other magic mirrors as advisors on how to deal with their mortal enemy. They tell her to join forces with the Scarlet Hand against Mirror, in exchange for offering all the citizens of Ferryport Landing their freedom. This final chapter is the end of the road for several beloved characters, but the conclusion is sure to satisfy devoted fans of the se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