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三个炸药包!”闷宝说道。
“老子只有三个,借你一个,回去还我!”师部特务连连长说道。
“老子还没找你补充弹药,让我赔你炸药包,你也说得出口!”闷宝反唇相讥。
“你帮老子打鬼子?”特务连连长问道。
“缴获的日军制式武器、散装弹药全给你,特务连美式装备的弹药全给我,怎么样?”闷宝问道。
“整箱的弹药,还有大米,分我一半!”
“门都没有,我找3营长换去!”
“好,换!”
“这还差不多,外加两个炸药包!”
“一个!”
“好,一个。你要是炸不了两辆坦克,老子抽死你!”闷宝说道。
特务连连长正要说话,599团3营营长碰巧路过,听了个大概,3营长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战场上见真招,滚!”
“是!”闷宝和特务连连长回答道。
侦查连和特务连忙着换装备,通信兵站到3营长跟前,说道:“长官,师部通信营询问,鬼子在什么地方使用化学武器?是何种化学武器?部队伤亡如何?”
“告诉通信营,鬼子没有使用化学武器,598团侦查连把湖南辣椒塞进火焰喷射器,喷射被鬼子占领的楼房,日本鬼子被湖南辣椒熏得失去战斗力,我们的步兵佩戴防毒面具作战,效果显著,侦查连连长石闷宝发明的!”3营长说道。
消息传到通信营,黎倩倩满脸朝霞、哭笑不得,师部下令解除毒气弹警报,200师的官兵,长时间佩戴防毒面具,防毒面具上布满水雾和小水珠,摘下防毒面具后,部分官兵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吸入充满尸臭的空气。
“石闷宝,招呼都不打一声,我剥你的皮!”黎倩倩骂道。
“倩倩,你是想帮石连长脱衣服吧?”一个女兵打趣道。
“我打死你!”黎倩倩向说话的女兵扑去。
闷宝带着侦查连退出礼堂,再指派5个士兵将缴获的弹药和大米送回团部。日本鬼子九辆坦克一字排开,并排前行,一幢接一幢房屋被鬼子的坦克撞毁。闷宝抬起望远镜,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鬼子……鬼子戴着防毒面具!”闷宝说道。
副连长接过望远镜,1000多日本鬼子全部佩戴防毒面具。
“长官,咱们的辣椒……可真香!”一个士兵说道。
“戴着防毒面具闻,真是香,我都要流口水了!”闷宝回答道。
侦查连跟在坦克后面,一路跑,一路笑。一桶沥青倒在倒塌的房屋边,侦查连的弟兄急忙绕开,闷宝只顾身后的日本鬼子,没有看到地上的沥青,一脚踩上去,靴子被粘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黑色的麦芽糖?”闷宝问道。
副连长的表情很复杂,轻声说道:“连长,这是沥青,铺路用的!”
“哦,可真粘!”闷宝回答道。
“小屁孩,看到粘的东西就是糖!”598团5连连长说道。
“狗*日*的,有多远滚多滚!”闷宝骂道。
5连长没有理会,带着5连从侦查连边上跑过。侦查连的弟兄忍俊不禁,笑出声,闷宝环视四周,弟兄们急忙收起笑容。
“给我炸药包!”闷宝命令道。
闷宝将炸药包按在沥青上,再抓起炸药包,炸药包的一个面粘满沥青。
“好主意!”副连长感叹道。
“让我们的坦克引一辆鬼子的坦克,你们埋伏在30米外的废墟里,阻击鬼子的步兵,我带两个弟兄埋伏在小路边,先打鬼子坦克上的轻机枪,再炸坦克,立即执行!”闷宝命令道。
“长官,我去!”侦查连的弟兄异口同声地说道。
“别争了,再争下去,鬼子会发现我们!”闷宝回答道。
侦查连的弟兄急忙散开,通信兵通过无线电联系坦克,副连长说道:“连长,我去!”
“别争了,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有把握,你指挥弟兄们掩护我!”闷宝回答道。
“你是指挥官,你不能脱离指挥岗位,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副连长边说边抢过炸药包。
“注意安全!”闷宝回答道。
200师的一辆坦克在数十步兵的协同下,隐藏在礼堂的右侧,闷宝带着通信兵躲在废墟里,副连长抱着炸药包,带着两个士兵躲小路旁的断墙后,静候鬼子的坦克。
非常遗憾,鬼子的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到200师的坦克驶向礼堂的右侧,因此,鬼子军官命令2辆坦克从礼堂的右后包抄,1辆坦克从礼堂的右前截击,试图三打一。
闷宝浑然不觉,日本鬼子的三辆坦克在数百步兵的协同下悄然临近,200师的坦克突然开动,向礼堂正前方的小路急驶。通信兵说道:“长官,坦克兵说,两辆鬼子的坦克出现在礼堂的右后!”
闷宝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被鬼子发现了!”
话音刚落,一辆鬼子的坦克出现在礼堂正前方的小路上,闷宝闭上眼睛,用头撞着断墙,轻声说道:“完啦!”
“长官,怎么办?”通信兵问道。
“你留下!”闷宝边说边从废墟里蹿出,向副连长跑去。
礼堂的正后方,除了数幢残缺不全的楼房,还有鬼子的炮兵阵地,鬼子的坦克路过炮兵阵地时,看到炮兵阵地的惨状,不敢冒然前行,放慢速度。
鬼子的步兵看着礼堂背面密密麻麻的窗子,生怕被200师伏击,一路小心翼翼,2辆坦克都将炮口和枪口瞄准礼堂的背面。
闷宝跑到副连长身边,一把抢过炸药包,吓副连长一跳,闷宝扔下句:“你回去!”,副连长惊魂未定,闷宝向着小路跑去。
日本鬼子在礼堂正前方的坦克瞄准200师的坦克,首发未中,200师的坦克驶上小路。
副连长火冒三丈,真想追上去,从闷宝手里抢回炸药包,再抽闷宝两巴掌,但是闷宝已经跑远了,副连长骂骂咧咧往回跑,总得有人指挥侦查连。
200师的坦克驶上小路,鬼子在礼堂正前方的坦克甩下步兵,紧追200师的坦克,又开了一炮,打偏了,日本鬼子另外两辆坦克还在礼堂的背后,鬼子的阴谋破产了,未能围住200师的坦克,形成三打一。
闷宝蹿到小路的正中,200师的坦克迎面而来,闷宝举起炸药包,直挺挺地扑倒在弹坑里,200师的坦克从闷宝身上急驶而过。这惊险的一幕,副连长和通信兵看得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200师的坦克兵被闷宝吓个半死,脱口而出:“狗*日*的,他要干什么?”
鬼子的坦克再次开炮,炮弹擦着200师的坦克飞过,200师的坦克兵骂道:“狗*日*的,我要是把他碾死了,郑长官会剥我的皮,让我怎么跟黎倩倩解释?”
闷宝微微晃动炸药包,轻易地将炸药包陷进土里,连日炮击、飞机轰炸,小路地面,土质酥松,闷宝此举,没有引起鬼子坦克兵的注意。
侦查连的弟兄破口大骂,声称要宰了坦克兵。200师的坦克驶出小路,冲进废墟,在倒塌的房屋、残垣断壁间躲避鬼子坦克的炮火。
闷宝微微抬起头,鬼子的坦克呼啸而来,坦克上的轻机枪高度戒备,生怕从废墟里蹿出个抱着炸药包的中国士兵。坦克里的鬼子兵看到闷宝,没有理会,因为国*军的坦克刚从闷宝身上驶过;炸药包陷进土里,裸露在外的一面,粘满沥青,怎么看都不像是炸药包,鬼子也没在意。
侦查连的弟兄冲出废墟,奔向闷宝,都想抢回他们的连长,副连长急忙制止:“是他故意的,隐蔽!”
侦查连的弟兄就地掩蔽,鬼子的坦克近在咫尺,闷宝咬住炸药包的拉线,翻身,面向缅甸的天空,拉响炸药包,眼前一黑,鬼子的坦克驶过闷宝的头顶,闷宝将炸药包粘满沥青的一面按向鬼子坦克的底盘,炸药包粘在坦克的底盘下,鬼子的坦克一闪而过,闷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打!”副连长命令道。
侦查连的弟兄立即开火,阻击小路上的日军步兵,闷宝翻身滚向小路边的废墟,另外2辆坦克出现在礼堂的右侧,一声清脆的爆炸,鬼子的坦克冒起浓烟,在夕阳的余晖下,极其显眼。
鬼子的坦克迟疑不前,此时的同古城,满目疮痍、遍地狼藉,如同一座废墟,找不出一幢完整的建筑,整座城市散发尸体的恶臭。鬼子的步兵狐疑不前,生怕从瓦砾里蹦出一个怀抱炸药包的中国士兵、或是从断墙后跳出一个身捆手榴弹的中国士兵、或是从倒塌的房屋里飞出一枚手榴弹……
天色渐渐昏暗,日本鬼子不敢贸然进攻,交替掩护,退出同古城东。
闷宝若无其事地回到侦查连,副连长没有搭理他,侦查连的弟兄看到闷宝,如同看到天神。弟兄们将闷宝围住,1排长问道:“长官,没伤着吧?”
“没事,我好着呢!”闷宝回答道。
闷宝推开围着他的弟兄,快步走到副连长跟前,轻声说道:“我指挥失误,造成的后果,理当由我挽回,别生气了!”
“老子不生气,老子想揍你!”副连长说道。
“好吧,我让你打两拳!”闷宝回答道。
“身为指挥官,你像话吗?充当冲锋队长,你要是死了,我还活着,你让我怎么跟团座和弟兄们交待?”副连长问道。
“刚刚那种情况,除了我,还有谁想出这个办法?”闷宝问道。
侦查连的弟兄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看表情,谁也没有想出这个方法,副连长说道:“你告诉我,我去啊!”
“来不及,好吗!”闷宝回答道。
“闷宝,我知道你单兵能力强,但是,你是指挥官,只要我还活着,就轮不到你冲在最前面,我要是死了,还有三个排长和九个班长,根本轮不到你!”副连长说道。
“长官,还有我们!”侦查连的士兵齐声高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谢谢弟兄们!”闷宝回答道。
闷宝带着侦查连向598团走去,路过师部的时候,一个坦克兵抱着挺轻机枪从师部冲出,边跑边喊:“我把他碾死了,我要把他找回来!”
坦克兵这一嗓子惊动师部的长官,副师长和参谋长放下手上的工作,追了出来。
坦克兵看见闷宝,喜极而泣,扔下轻机枪,跑向闷宝,闷宝急忙后退,正想解释,坦克兵问道:“有没有受伤?”
“没有!”闷宝回答道。
坦克兵紧握拳头,对着闷宝,当胸一拳,闷宝后退了两步,坦克兵骂道:“狗*日*的,有你这么当连长的吗?吓死我了,老子要控告你!”
“怎么回事?”参谋长问道。
正当闷宝向副师长、参谋长叙述经过时,戴师长来了,通信营的女兵看到闷宝,悄悄地溜了,去叫黎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