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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鱼与熊掌可兼得

白玉环蛇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就算没有任何食物,就算没有水,就算没有空气,就算是将它关在瓶子里几个月,甚至一年,它都不会死掉——它在这一段时间内,可以进入假死的状态来挨过去。或许,也正是这顽强的生命里,才让它毒性剧烈,也才会有那么高的药用价值。它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躲过它的天敌——鹰。任它是多么牛的蛇,还是一样会被鹰吃掉!这就是天地自然法则。

凌轩手中握着白玉瓶,因为激动,手心微微冒汗。小心翼翼地用荷包包好,然后放进了胸前的袋里。虽然已经确定云若昔包好的白玉瓶子不是这小小的畜生能够挣脱的,虽然已经确定天蚕衣已经足够保护自己,凌轩还是心头忐忑。毕竟,将这么危险的小东西放在离心脏这么近的地方,谁都不免会心跳不安的!

既然想要的东西已经得了手,云若昔不愿在这个污秽之地多做停留,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放火吗?是不是可以准备了?”

凌轩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你将白玉环蛇给了我,那你总得带点别的好东西回去给蝶衣姑娘吧!这里的宝贝可多着呢!随便找几样,想来蝶衣姑娘都会高兴的!我们还是再去逛一逛吧!”

“你不是急着回去救你的师傅吗?”云若昔奇怪地问道。

凌轩失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吧!既然白玉环蛇已经到了手,那我师傅就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虽然对于寻找宝物,我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也不至于要你来照顾。你不是说毒物肆虐,日后恐有忧患吗?不如多找寻点药材,以备后用!不然,待会真的一把火没有烧好,烧毁了藏在哪里的稀世药材,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好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找?我给你做搬运工!”

既然凌轩都开了口,云若昔自然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刚刚一路来,的确是有一些发现的。“曾听蝶衣说过,有白玉环蛇之处,必有雪参果。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得到也说不定!”

运气好?或许?说不定?这也是凌轩第一次听到云若昔一次说出这么多不确定的词语,不禁愕然问道:“那雪参果很难得吗?”

云若昔反问道:“你既然对白玉环蛇这么熟知,又怎么会不知道雪参果呢?”

凌轩尴尬地笑道:“我想要的只是白玉环蛇。雪参果虽也有耳闻,但是,却不曾留意过!”

云若昔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说辞。雪参果较之白玉环蛇更是珍贵,如果,他要白玉环蛇只是为自己所用的话,不可能会对雪参果没有兴趣。

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着,云若昔一边慢慢地给他解说着——雪参果的植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对它特别有研究,恐怕也只会将它当做一株普通的草罢了!它的花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等到果实成熟的时候,却很容易分辨了。其果实晶莹剔透,像白水晶一般,非常漂亮。

雪参草十年开花,十年结果。一株只结一粒果,龙眼核一般大小。二十年才街一次果,能否碰上,还得靠机缘造化。

有雪参草生长的地方,就不会有其他的活物。一来是因为只要有雪参草扎根,附近所有的养分就都会被它抢走,而且,雪参草有驱毒的功效,毒物不敢靠近,唯一活动在附近的就是白玉环蛇。再者,如非捕食等特殊情况,白玉环蛇是不会轻易离开雪参草附近的,驱赶所有想要靠近的生物。

白玉环蛇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对付的。其体积非常小,行动迅速,很难被发现,不管世人,还是动物,往往是还没有意识到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被它夺去了性命。

凌轩之所以能够在追捕它的过程中毫发无损,自然得益于身上的天蚕衣。而云若昔若非带着冰蚕手套,也不敢轻易将它抓在手中。

很快地,凌轩就将云若昔带到了他发现白玉环蛇的地方。

此处并不像云若昔想象中的是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相反地,青草郁郁,鲜花朵朵。看来,凌轩发现它的时候,它应该是离开了雪参草出来捕食的。

凌轩一直蹙着眉头,见云若昔停下了脚步,一时也没有头绪的模样,便将心头的疑问问出了口来:“滢滢,我有一事不解。如果白玉环蛇不是以雪参草为食,为什么它要守护雪参草呢?”

云若昔说道:“白玉环蛇是同时以雪参草的汁液和其他蛇类的蛇脑为食的!”

“哦!”凌轩点点头,“白玉环蛇既为万毒之首,想来,只要它经过的地方,都不会有其他的毒物了吧!想来,它们都该逃了!或者,也可能可以看到别的蛇类的尸体。不如循着这条线索去找!”

云若昔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也不错!”两人便开始查探起地上的情况来。这一看,还真的发现了线索。

不过数里之隔,便看到了一片不毛之地,和周遭的郁郁青草地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荒地中央是一株看似很普通的绿草,顶端托着一颗在阳光之下闪闪发着光的水晶似的果子。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凌轩笑道。

云若昔撇撇嘴,不置可否。她可不认为,这么简单就能够将雪参果给带回去。

“我去将它给摘下来吧!”凌轩说着就要动手。因为穿着天蚕衣,他有些肆无忌惮。

“慢着!”云若昔连忙拉住了他,“雪参果喜阳,如果就这样摘下来的话,必定立马就枯了。”

“那要怎么办?”凌轩问道。

云若昔说道:“摘雪参果,必得用暖玉所制成的玉盒,或者玉瓶将其保存。”

闻言,凌轩笑道:“你身上不是应该有玉瓶的吗?拿一个出来不就是了!”

云若昔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已经在你身上了!”

啊?什么意思?半响,凌轩才反应了过来,云若昔的意思是,她身上的唯一的一个玉瓶,已经装了白玉环蛇了。白玉环蛇以雪参草为食,雪参果肯定也一样地吃。它们肯定是不能放一起的。但是,如果暖玉瓶用来装雪参果的话,白玉环蛇却就没有地方放了——让它脱离了瓶子,他可不敢随意将这么危险的东西随便放在身上。两者舍一个,都不是明智的抉择。毕竟,他们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然后再来取雪参果。白玉环蛇已经被捕,雪参草没有了保护,很容易就会被别的生物给吃了。

到底是要白玉环蛇呢,还是要雪参果呢?凌轩定定地看着云若昔,等待着她的抉择。私心里,他当然希望选择的是白玉环蛇了。

云若昔缓缓解下右手的手套,递给凌轩,说道:“把蛇放在这里面。它咬不开冰蚕丝的。”

凌轩微微一怔,伸手接了过来,从胸前的兜里掏出白玉瓶子,小心地打开瓶盖,迅速地将白玉环蛇倒进手套中,正准备封紧手套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突然白玉环蛇像是发狂了一般,以不可思议地速度从手套还没被封紧的口子之中跳了出来,在凌轩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跳下地,守在雪参草前。

在凌轩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云若昔已经到了自己身前,点住了自己胸前的几个主要穴道,护住了心脉,然后从他胸前找出那两颗药丸,给他喂了下去,然后单掌运功抵在他背心,替他将毒素给逼出来。

等到云若昔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凌轩才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刺骨地寒意从手开始冷到了全身,流窜得非常迅速。被咬处的伤口在云若昔的催化之下,不断地往外面涌出黑色的血来。果然是人间至毒啊!如果,不是云若昔,他恐怕在他意识到自己被白玉环蛇咬了之前,就已经早死了。

真气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从云若昔的手掌传到了自己体内,与体内扩散的寒气相对抗着。

可是,纵使是云若昔神功盖世,却也不通医理,无法彻底将毒给逼出来。只能暂时封住他的经脉,将他体内的毒素给压住,留待回去之后叫蝶衣解决。

缓缓收回手掌,因为用功过猛,云若昔的身体晃了一晃,但是,正在被寒毒折磨的凌轩却没能发现。

“你不要再运功,回去再说吧!”云若昔说道。

凌轩摇了摇头,说道:“至少,得先将躲在林子里的那个人解决了再回去吧!而且,还有它呢!”说着,眼睛看向吐着信子示威的白玉环蛇。

可能是对于被云若昔抓过,所以一时不敢主动攻击,白玉环蛇高抬着头,却不敢靠近。

云若昔蹙起了眉,刚刚用过的方法,可能不能再用第二次。而且,那个时候能够一招得手,是在它被凌轩逼到了死角的时候,现在它斗志满满,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再用隔空取物的话,速度不一定能够赢过它,而且,只要一个不慎,没有拿捏好分寸,或者,它微微一个挣扎,就会产生偏差,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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