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75900000018

第18章 天地失色(14)

庞蒂太太说:“奉承话已经说够了。”

“好。那么现在说正事。‘我们的国王,请求您帮助我们。因为我们的丈夫死了,现在我们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赶我们的人是凯尔特矿业。”庞蒂太太加了一句。

“凯尔特矿业要赶我们出去。整个矿井为我们罢工,但现在他们也要被赶出家门了。”

“不要写太长,”戴太太说,“他很忙,应该没空读完。”

“那么好吧。最后再写上:‘您的王国里可以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庞蒂太太说:“这显得太驯服了。”

“不,正合适,”戴太太说,“这是请求他来明断是非。”

艾瑟尔最后边写边说道:“我们很荣幸成为陛下最谦卑顺从的仆人。”

“非要写上这个吗?”庞蒂太太说,“我不是仆人。请别见怪,艾瑟尔。”

“这样写很正常。伯爵给《泰晤士报》写信就会带上这句话。”

“要是那样的话,好吧。”

艾瑟尔把信给桌边的人传阅:“在签名旁边写上你们的地址。”

庞蒂太太说:“我的字太可怕了,你替我签吧。”

艾瑟尔正要反对,但突然想到庞蒂太太可能不会写字,所以就没再说什么,在信纸上替她写下:“米妮·庞蒂太太,威灵顿街十九号。”

她在信封上写好地址:

伦敦白金汉宫,

国王陛下收

她把信封好,贴上邮票。“你们看,这样就行了。”她说。女人们送给她一片掌声。

当天她就把信寄了出去。

她们一直都未收到答复。

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南威尔士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低云遮蔽了山顶,绵绵不绝的细雨在阿伯罗温上空飘洒。艾瑟尔跟泰·格温的大多数佣人都离开了自己岗位——伯爵跟公主去了伦敦——来到了镇上。

从伦敦调来了大批警察强制驱赶矿工,他们站在每条街上,沉重的雨衣滴着雨水。“寡妇罢工”成了全国新闻,加地夫和伦敦的记者坐最早一班火车赶来,他们抽着香烟,不停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甚至还有一台架在三脚架上的大照相机。

艾瑟尔跟家人们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爸爸是由工会雇佣的,不属于凯尔特矿业,自己拥有房产,而他们的大多数邻居都被逐出家门。从一大早开始,他们把家里的东西搬到街上:床铺、桌椅板凳、饭锅和夜壶、镶在镜框里的画、钟表、用橙色箱子装着的陶器和餐具、用报纸和绳子捆扎起来的少量衣物。每户人家都有一小堆毫无价值的破烂,就像是祭品一样堆在门口。

爸爸铁青着脸,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比利看上去很想找人打一架。外公不停地摇头说:“我活了七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妈妈的脸上毫无表情。

艾瑟尔不停地哭。

有些矿工已经找到了别的工作,但情况不容乐观——一个矿工不太能适应店员或公共汽车售票员的工作,雇主对此十分清楚,一看见他们指甲里带着煤灰,就把他们打发了。有六七个人去商船当了水手,签下司炉的用工合同,临走前把预付工资留给了妻子们。有些人打算去加地夫或者斯旺西,希望在钢铁厂找份工作。不少人搬到邻近城镇的亲戚家里。其余的人就只能挤到阿伯罗温其他非矿工的房子里,直到罢工有个结果。

“国王一直没有给寡妇们回信。”艾瑟尔跟爸爸说。

“你做错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学一学那个潘克赫斯特夫人。我不相信女人表决权的事儿,但她知道如何赢得别人的关注。”

“那我该怎么做,把自己送进监狱吗?”

“也不用那么极端。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做这件事,就会劝你给《西部邮报》寄一个副本。”

“我根本没往那儿想。”艾瑟尔想到自己本来可以做点什么阻止驱逐行为,到头来却一事无成,一时心灰意冷。

“报纸会质询白金汉宫,问他们是否收到了这封信,国王也就不太可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了。”

“真该死!当时我要是问问你就好了。”

“别说粗话。”她的母亲说。

“对不起,妈妈。”

伦敦来的警察很不理解这种愚蠢的傲慢和固执引发的罢工。珀西瓦尔·琼斯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每日邮报》的记者想采访爸爸,但这家报纸对工人抱有敌意,爸爸拒绝了他们。

镇上没有足够的手推车,人们只得轮流搬运他们的东西。整个过程需要好几个小时,不过午后,最后一堆东西也运走了,钥匙插在了前门的锁孔里。警察们随后返回了伦敦。

艾瑟尔在街上呆立了一会儿。空房子上的一扇扇窗户木然面对着她,雨水在街上肆意横流。她的目光越过湿漉漉的灰色石板屋顶,望着散布在谷底的坑口建筑。她看见一只猫正在铁轨上散步,除此之外,一片死寂。机房没有冒烟,塔顶两个升降机的大轮子一动不动,在绵绵细雨中无人问津。

1914年4月

德国大使馆是卡尔顿府阶地的一座豪华官邸,这里是伦敦最优美的街道之一。在它对面,隔着绿树成荫的花园,有一座柱廊围绕的图书馆,那里是绅士和知识分子聚会的场所。后面的马厩朝向林荫大道,这条宽阔的街道从特拉法加广场一直延伸到白金汉宫。

沃尔特·冯·乌尔里希并不住在这儿——至少目前还没有。只有大使本人——里希诺夫斯基亲王,才有此特权。沃尔特不过是个武官,住在步行十分钟距离的皮卡迪利单身公寓。不过,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住进使馆内的豪华私人公寓。沃尔特不是亲王,但他的父亲是德皇威廉二世的密友。沃尔特的英语说得跟老伊顿公学的学生一样好,他也的确是从那里毕业的。他在军队呆了两年,又上了三年军校,然后便进入外交界。他现年二十八岁,前途无量。

沃尔特不仅仅被大使这份工作的社会地位和荣誉感吸引。他满怀激情,认为服务于自己的国家是最高尚的使命。他的父亲也有同感。

但两人在其他问题上的见解大相径庭。

他们站在使馆的大厅里,注视着对方。两人个头相当,但奥托更显魁梧,他已经秃顶,留着老式的浓密髭须,而沃尔特则是时髦的短髭。今天他们都穿了同样的黑丝绒外套,下身是过膝的马裤、丝袜和带扣的鞋子。两人都带了佩剑,头上戴着三角帽。巧的是这种服饰正好是觐见英国皇室的正规装扮。“我们这副样子就像要上台表演似的,”沃尔特说,“这种装束真是可笑。”

“一点儿也不可笑,”他的父亲说,“这是个很值得推崇的古老习俗。”

奥托·冯·乌尔里希在德国军队里度过大半辈子。普法战争期间,身为年轻军官的他在色当战役中带领部队穿越浮桥。后来,奥托与年轻的德皇威廉交上朋友,成了他与“铁血首相”俾斯麦决裂后转而依靠的人之一。这段时间,奥托作了一份巡回简报,他遍访欧洲各大都城,犹如蜜蜂采蜜般,吮吸着外交智慧的花蜜,并收集起来带回自己的蜂巢。他信奉君主制,对普鲁士军事传统情有独钟。

沃尔特也一样富有爱国心,但他认为德国应该成为现代国家,实现人人平等。跟他父亲一样,他为自己国家的科技成就感到自豪,为勤奋高效的德国人骄傲。但他认为他们还有不少东西要学——从自由的美国人那里学习民主,从狡猾的英国人那里学习外交策略,从时尚的法国人那里学习高雅的生活艺术。

父子俩离开使馆,下了宽阔的台阶朝林荫大道走去。沃尔特将被引荐给乔治五世国王,这是一种特殊礼遇,尽管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他这种初级外交官通常不会获此殊荣,但他父亲为了推动沃尔特的职业生涯处心积虑,不惜托人牵线促成这桩好事。

“机枪的发明淘汰了所有手持武器。”沃尔特说,想把先前他们之间的争论继续下去。他专门研究过武器,他强烈地意识到德国军队应该拥有最先进的兵器技术。

奥托不以为然:“机枪会塞膛,会过热,也打不准。一个人用步枪可以仔细瞄准,可拿着机枪,就像拿着浇花的水管那样挥来挥去。”

“如果你的房子着了火,你总不会用杯子去灭火,不管那样有多准。你得用水管去喷。”

奥托晃了晃手指。“你从没打过仗,不知道打仗到底是什么滋味。听我的,我心里清楚。”

他们的争论通常都是这样结束的。

沃尔特觉得父亲那一代人都十分狂妄自大。他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打赢了战争,在普鲁士和几个君主制小国中建立了德意志帝国,接着,又让德国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他们当然自认为了不起。但也因此变得轻率。

沿着林荫大道走了几百米,沃尔特和奥托转向圣詹姆斯宫。这座十六世纪的砖砌建筑比毗邻的白金汉宫年代更久远,却不及后者有名。他们向那个穿戴相仿的看门人报上自己的姓名。

沃尔特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在礼节上有什么闪失——跟王室打交道,任何小疏忽都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奥托用英语对看门人说:“迪亚兹先生来了吗?”

“是的,先生,他几分钟前刚刚到达。”

沃尔特皱起了眉头。胡安·卡洛斯·迭戈·迪亚兹是墨西哥政府代表。“你怎么问起迪亚兹来了?”他用德语问道。两人穿过几个在墙壁上装饰着刀枪的房间朝里面走。

“英国皇家海军正在把舰船的燃料从煤炭转换成燃油。”

沃尔特点点头。大部分发达国家都在干这件事情。石油更便宜,更清洁,更容易处理——你只需把油抽进来就行,用不着雇佣一大批灰头土脸的烧炉工。“英国要从墨西哥那边弄石油。”

“他们为了保证海军的供应,买下了墨西哥的油井。”

“但如果我们和墨西哥交涉,美国人会怎么想?”

奥托用手指碰了碰鼻子。“认真听,好好学。还有,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说出来。”

受到引荐的人都在前厅等候。他们大多穿着天鹅绒宫廷服,但一两个人穿着滑稽的十九世纪将军的服饰,还有一个——大概是苏格兰人——穿着盛装礼服和短裙。沃尔特和奥托在房间里走动着,朝外交圈子里的熟人点头致意,最后遇到了迪亚兹,他身材矮胖,留着一撮卷曲的小胡子。

一阵寒暄后,奥托说:“你一定很高兴威尔逊总统解除了对墨西哥的武器禁运。”

“是解除了对叛军的武器禁运。”迪亚兹似乎在纠正对方。

美国总统一贯倾向于采取道德立场,拒绝承认靠暗杀其前任夺得权力的韦尔塔将军。威尔逊把韦尔塔称作谋杀犯,他支持反叛组织“立宪主义者”。

奥托说:“如果武器可以卖给叛乱分子的话,不是也可以卖给政府吗?”

迪亚兹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德国愿意这样做?”

“你们想要什么?”

“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急需步枪和弹药。”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沃尔特也跟迪亚兹一样吃惊。这样做会惹出麻烦的。他说:“但是,父亲,美国……”

“等一等!”他父亲举起一只手,把他的话压了下去。

迪亚兹说:“这个我们当然要谈谈。不过请告诉我,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可谈?”他大概已经猜到德国有所图报。

通向王位室的大门开了,一个男仆拿着一张名单走了出来。引见仪式即将开始,但奥托仍从容不迫地说着:“战争时期,一个主权国家有权扣留战略物资。”

迪亚兹说:“你说的是石油。”这是墨西哥拥有的唯一战略物资。

奥托点点头。

迪亚兹说:“那么,如果你们给我们枪……”

“是卖,不是给。”奥托低声说。

“你们可以现在就出售枪支,条件是我们在发生战争时拒绝向英国供油。”迪亚兹显然不习惯使用常规外交辞令那种虚与委蛇的说法。

“这或许值得商榷。”在外交语言中,这话等于说“是”。

男仆叫了一声:“奥诺雷·德·皮卡德·德·拉方丹先生!”引见会便开始了。

奥托瞥了一眼迪亚兹:“我想从你这了解的是,墨西哥会如何看待这个建议。”

“我相信韦尔塔总统会感兴趣。”

“所以,如果德国驻墨西哥公使、海军上将辛慈向你们的总统正式提议的话,他不会遭到拒绝。”

沃尔特看出他的父亲决心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不希望德国政府遭受被当面拒绝的尴尬处境。

沃尔特忧心忡忡地想,在这一外交谋略上,尴尬算不上德国面临的最大危险。真正的风险是与美国为敌。他很难当着迪亚兹的面指出这一点。

迪亚兹给出了回答:“他不会被回绝的。”

“你能肯定?”奥托追问道。

“我保证。”

沃尔特说:“父亲,我能说句话……”

可这时仆人叫道:“沃尔特·冯·乌尔里希先生!”

沃尔特犹豫了一下,他的父亲说:“轮到你了。去吧!”

沃尔特转身朝王位室走去。

英国人喜欢慑服他们的访客。高高的格子天花板带有菱形的拱线,红丝绒的墙壁上挂着巨幅肖像画,远处的宝座上方高悬着深色的天鹅绒顶篷。宝座前面站着身穿海军制服的国王。沃尔特欣慰地看见艾伦·泰特爵士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就站在国王身边,无疑是在低声通报来人的姓名。

沃尔特走上前去,鞠了一躬。国王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冯·乌尔里希。”

沃尔特已经把该说的话排练过:“我希望陛下觉得在泰·格温的那次讨论有趣。”

“非常有趣!尽管那次聚会蒙上了可怕的阴影。”

“是啊,发生了矿难事故。的确是场悲剧。”

“我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会面。”

沃尔特明白这是要他退下。他转身走开,按照礼节需要连连鞠躬,就这样一直走到门口。

他父亲在隔壁房间等着他。

“真快啊!”沃尔特说。

“相反,比正常情况久些,”奥托说,“通常国王会说‘我很高兴在伦敦见到你’,谈话就结束了。”

他们一道离开了王宫。“英国人在许多方面都很可爱,但太温和,”当他们沿着圣詹姆斯大街往皮卡迪利走去时,奥托说,“国王受他的大臣们支配,大臣要服从议会的约束,而议会成员是由普通人选举的。这种方式怎么能够管理一个国家呢?”

同类推荐
  • 紫手印之谜

    紫手印之谜

    六月底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忙了一天之后,在波特曼广场下了马车,步行到贝克街我的朋友的住处。他没在家,房东太太说他会回来饮下午茶,我就坐下等他。那天下午我并非是惟一来访的客人,因为我发现桌上留有一张名片,上面印有“修道院丁字街37号A座肯迪茶叶进口公司马克·普林格经理”的金色字样,背面还印着“本店只仰赖产品的优良来推销”,下面用铅笔附加了一句话:“有急事相求,改日再来拜访。
  • 铁匠的马

    铁匠的马

    周毛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雀跃欢呼的道尔吉,她又犯病了。赛马场上人山人海,年轻的骑手个个身手不凡,他们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并敏捷地俯身采撷花朵,人马一心,草原长风便从耳畔掠过,热烈的青春尽情绽放。人们从怀里取出一条条洁白的哈达抛掷在空中,任风飘展。马背上的骑手摇着鞭你追我赶,以最快的速度接住哈达,整个赛马场上的惊叹和惋惜声此起彼伏。
  • 稽查之城

    稽查之城

    赵建国、吴光荣、王坚持和邱已经四个人在喜客来打麻将,被公安局给抓了。他们在8318房,正打着,有人敲门。邱已经说:“请进。没声音,门继续敲着。“进呀,邱已经说,“敲个鬼。邱已经今天火不好,老输,他以为是服务员,言语就戗。赵建国一看,房门小栓倒着,哪进得来?“谁把门反锁了。说着,赵建国起身去开门。邱已经担心他看自己的牌,啪一下把竖着的麻将子反扣在牌桌上。门刚开,呼一下进来六七个人,没服务员。有人嚷着:“公安局的,都别动。”
  • 虬枝引

    虬枝引

    乔风不敢掉以轻心,他让乌紫脸开慢点儿,目光扎在车窗外,辨着回去的路。走了半天,却找不见便道,乔风叫乌紫脸停车。乔风辨了一会儿说,走过了。乌紫脸说,这次可是你指挥的,甭怨我。乔说,别废话,往回退。乌紫脸提出加五块钱,他不挣也就罢了,咋也不能赔了。乔风哪有心思讲价,不耐烦地说,少啰嗦,少不了你的,一会儿半夜了。
  • “蔷薇蕾”的凋谢(二 )

    “蔷薇蕾”的凋谢(二 )

    土谷荣一郎唯一的兴趣是,到旧书店买书。虽然这与他的警官身分不太相称,但在不值勤的日子里,他总是到小街小巷中几乎被人们遗忘的旧书店里去。一闻到旧书特有的霉气味,他就感到特别快慰。说是买旧书,却不是要寻找珍本和孤本。他专门喜欢到人们不太去的书店里,从人们不太去翻阅的书架中,寻找一些没有人买的、甚至没有人摸过的盖满尘土的书。有一天,土谷在一个胡同里的旧书店里随意浏览着旧书。这个书店他以前没有来过,因为它距离土谷平时散步的路线较远,所以不经常到这边来。
热门推荐
  • 名门婚宠:总裁,劫个色

    名门婚宠:总裁,劫个色

    “你竟然敢逃?”昏暗的房间,本来好看的眉眼尽是一片暴戾之色。安羽倾很惆怅,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这个男人还是这样霸道?她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气息,含笑开口:“慕总裁这样是舍不得了吗?可惜啊,晚了。”男人怒极反笑:“有功夫跟我嘴硬倒不如好好想想,整整七百五十四天,你要怎么偿还我!还有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孽种,别让我看到!”安羽倾一愣,然后冷笑出声,慕总裁,那可是你的种,我就偏要领过来让你看看!简而言之,就是爱过,恨过,痛过,笑过,你还是我的。
  • 南极仙翁之逐镜而生

    南极仙翁之逐镜而生

    他是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统天元圣天尊,她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绝世公主。他为突破天道君临凡间,她为反抗命运逃出王宫。她坠下悬崖,他的弟子白鹤童子将她救下并带回他之庙宇。他们二人命运极其相似,因此很快坠入爱河。人神之恋本就有违天道,于是三十三道惊雷将她粉身碎骨,他却因惧怕天道,呆站在一旁。天道将他扔回天宫并摧毁南天门,他呆呆的看着瓦砾,责怪自己的懦弱。他跪在地上哀求父亲将她复活,盘古大帝却十分决绝。他整日不思修炼,神情恍惚。盘古大帝心软了,他以自己一半修为将她复活并融入轮回以求滋养她的三魂六魄,又集天宫之力重建南天门,允他下凡。来到凡间,他却突然知道原来一切有人操纵,但是他不再懦弱,只为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伤害...
  • 重生废柴:伪灵

    重生废柴:伪灵

    重生下界,一府的人,各怀鬼胎,暗藏玄机。而她是废柴中的极品,无灵者——欺辱,夺婚,灭门,一桩接着一桩来。红氏一族半身血脉?千年前的隐修大家族?重重身份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 南康笔记

    南康笔记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关于修志、南康地理、南康地名考、南康八景及文化思考、南康之民风、南康人口、苏访贤及神祇信仰、南良大族邓氏、唐江传奇卢屋村、谭邦古城、山水深处邹家地等。
  • 废材修仙之兽兽不亲

    废材修仙之兽兽不亲

    讲述的是一对废材师妹与禽兽师兄的打怪日常。
  • 溺爱100分:帝少,宠不停

    溺爱100分:帝少,宠不停

    (全文包月)一次醉舒颜惹上A市权利滔天的帝少,从此不得安宁。“疼爱,宠爱,深爱,你选哪个?”墨黎初问道。“额?”“还是全都来一遍?”墨黎初最后用行动证明宠爱深爱疼爱,舒颜怒道:“靠你大爷的,还可以这么疼,这么宠,这么深爱的!”
  • 家塾教学法

    家塾教学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老婆在追杀我

    我的老婆在追杀我

    一英雄一城堡,招兵买马求发展没有三国的套路也没有帝国的套路只有合理的世界规则亡灵英雄建立的墓园城堡,地底英雄建立的地底城堡,人族英雄建立的人族城堡,兽族英雄建立的兽族城堡,深渊英雄建立的深渊城堡,妖灵英雄建立的妖灵城堡,水族英雄建立的水族城堡,你的兵(bing)種,已激发光环,成为一名英雄。抱歉,那是别人的,且看一名野生亡灵一阶骷髅兵是如何走着走着就去建城堡了。
  • 万界锁妖塔

    万界锁妖塔

    开局就成了残废,缺胳膊瘸腿,还毁了容,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有,当你坑蒙拐骗偷,坏事做尽,总于踏上
  • 平凡亡世

    平凡亡世

    本书无异能,无系统,金手指!!!。天云撕裂,大地龟裂,裂缝中爬出无数血腥修罗,带来了永久性的末世,代表着人性释放,规则崩塌。那残破的尸体缓缓站起,扑向所有活物。那黑暗的人性暴露,奴隶着同类。随时会爆炸的工业,无人管理的设施,那是末日中的一部分一切物资充足,但是,你有本事和命来拿吗?真正的末日,文笔描绘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