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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义桥

清道光年间,京东有个小村叫三仙桥,村里有个知客头儿姓郝,兄弟排行在三。郝三为村里人操办过无数红白喜事,不论穷富都尽心尽力,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称他为爷。

可没想这位郝三爷老运不佳,老伴后来得了哮喘,一犯病就喘得死去活来下不了炕,儿子德旺二十刚出头,在京城一家杂货店里当伙计,常年不在家,家里春种秋收、碾米磨面、挑水做饭、煎汤熬药……里里外外全靠郝三爷一个人忙活。幸亏他是个乐天派,倒也不在乎这些,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他还照常去帮忙。

可这天突然有人从京城捎来口信儿,说他儿子德旺随掌柜去河南开封办货,刚进彰德地界,掌柜就被人杀了,德旺因此被判了谋财杀主的死罪,待呈文批复就要处斩,现在被押在彰德府死囚牢里。听到消息,郝三爷急得顿足捶胸,老泪横流。

与郝三爷家相隔不远住着一家姓马的,户主马长锁三十多岁,是村里出名的老实人,当初马长锁受过郝三爷保家活命的大恩,如今眼看着郝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哪能坐视不管?他问郝三爷:“三爷,德旺兄弟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办?”

“嗨,常言道:是儿不死,是财不散。既然摊上了这事儿,我还有啥话可说?生死由命吧。”郝三爷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浑浊的老泪却早已从眼中滚落。

马长锁便劝郝三爷道:“三爷,您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依我看,德旺兄弟平时为人厚道,绝做不出杀人害命的事儿来,您还是去彰德看看他吧,万一遇上个青天大老爷,或许他的命还有救。至于家里的事儿,您放心,有我呢!”

说完,马长锁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交给郝三爷,说:“三爷,打官司得用钱,这点儿银子您带上。”

郝三爷顿时就愣住了:“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马长锁笑笑,没吭声。

郝三爷脸一沉:“你不讲清这银子的来路,我怎么能拿?”

马长锁憋了半天,说:“三爷,我……我把牛卖了。”

郝三爷一听急了:“长锁,你好糊涂啊!你把牛卖了,这地你怎么种?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马长锁说:“三爷,除了牛,我就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您放心,这牛将来我还可以再买,现在是德旺兄弟的命要紧啊!”

在长锁和众乡亲的劝说下,郝三爷终于打起包袱上了路。

三仙桥到彰德府有一千多里地,郝三爷没日没夜地赶,这一走就走了十多天。这天傍晚路经一座大庙时,郝三爷实在走累了,就在庙前的台阶上铺了块包袱皮儿睡下,打算第二天天一亮就走。可没想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只觉头如麦斗,眼冒金星,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几次想站都没站起来。

正在这时,从庙里出来个小和尚,见郝三爷横躺在台阶上正堵着庙门,急了,说:“老头儿,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庙里要举行盂兰盆会,施主们都要来进香的,你在这儿一躺,不是存心搅我们啊?”

郝三爷一听可生气了:“我说你这个小和尚,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要能走得了,不早走了吗?”

一老一小话不投机,越说喉咙就越响。正在这时,一乘蓝布小轿到了庙门口,轿后还跟着管家和两名女仆。轿停稳后,只见轿帘儿一挑,从轿上下来位穿绸裹缎的奶奶,她见小和尚正跟一位老者打嘴架,堵着庙门进不去,便打发管家上来劝劝。

管家把小和尚拉开,把郝三爷搀扶到一边坐下,回头就请东家奶奶进庙。谁知东家奶奶两只眼珠儿直盯着郝三爷看,还吩咐管家说:“我看这老者面熟,像是我那位多年未见的表叔。你去问问,他若是姓郝,在家排行在三,老家是京东三仙桥的,你就先把他接家去,让他洗洗澡,换换衣裳,有啥话等我回去再说。”说完,带着两名女仆进庙烧香去了。

管家按照东家奶奶的吩咐,就去向郝三爷盘问,姓名住址果然不差,于是当即雇车要把郝三爷拉走。郝三爷莫名其妙,说管家认错人了,可管家说:“要说我认错,那没准儿,可我们东家奶奶平时当着好几十口人的大家,上支下派从来不乱,哪会认错?您就跟我走吧!”管家不容分说,拉起郝三爷就往车上搀。

郝三爷心想:反正我也走不动了,去就去吧。可没想去了一看,那起脊的门楼,宽宅大院,院里人喊马叫的,俨然是大户人家,他看得眼都直了。

管家随即就张罗着给郝三爷剃头洗澡换衣裳,安排他在客房住下,随后一日三餐招待极为热忱。东家经商在外,一切都由管家作陪,郝三爷心里纳闷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这门子亲戚,他几次提出来要见东家奶奶问问,管家都说:“不忙,不忙。”

这天掌灯之后,郝三爷又坐在炕上纳闷儿,忽听竹帘儿响,管家进来说:“老爷子,东家奶奶看您来啦!”

郝三爷赶紧穿鞋下地。

只见竹帘儿一挑,那东家奶奶走进屋来,郝三爷一看,她年纪在二十七八,中等身材,细眉大眼圆脸盘儿,头上青丝盘了个元宝纂,一件翠绿色九丝罗小褂,配一条湖蓝色绣花绸裙。郝三爷左看右看,只觉着这女人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东家奶奶见郝三爷站那儿愣神,脸不由一红,笑道:“三爷,您不认识我啦?可您一定还记得长锁吧?”

“啊,是她?”郝三爷惊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原来,八年前的一天,郝三爷帮邻村老李家办完喜事回来,已经三更天了,他走到村口,隐隐约约听到三仙桥下有磨刀声,不由心里一紧:这深更半夜的,谁在这里磨刀?他要干什么?郝三爷觉着不对劲儿,就伸头往桥下看,发现磨刀的竟是村里的马长锁,不由心里一惊:长锁常年在邻村给人家帮工,这么晚了却在这儿磨刀,绝没好事儿。郝三爷于是赶紧溜下河坡,想去问个明白,谁知长锁听到动静,“腾”地一下就转过身来,举刀要砍。

郝三爷将身子一躲,笑道:“长锁,看准了是谁再动手。”

马长锁一看是郝三爷,这才放下手来,勉强一笑,说:“是三爷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郝三爷担心地说:“长锁,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给我说老实话,磨刀想干啥?”

长锁憋得脸红脖子粗,吭哧了半天,说:“人家告诉我说,我老婆杨氏跟那个姓孙的穷酸秀才暗中来往,起初我不信,可刚才回家,看到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果真在屋里说笑呢,我……”马长锁晃晃手里的刀,咬牙切齿道,“哼,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马长锁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把郝三爷吓了一跳,他望着长锁满头是汗的脸,瞪红了的眼睛,想了想,说:“长锁,这种女人是该杀,可你看看你手里这刀,连把儿都没有,扎不能扎,砍不能砍,到时候就算杀死一个,另一个跑了,你还得偿命。”

被郝三爷这么一说,长锁不由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刀,眉头皱紧了。他瞪眼瞧着郝三爷,说:“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找顺手家伙去?”

郝三爷说:“我最近倒是买了一把新刀,刚开刃,保证能让他们一刀一个透心凉。不过你事后千万不能说出是我借刀给你的,你得说是你自己的刀,咋样?”

马长锁一听连连点头说好,跟着郝三爷就去他家里拿刀。

此时,郝三爷的老伴早睡了,郝三爷把马长锁领进小厢房,点上灯,从橱柜里拿出一把锃亮的杀猪刀来。马长锁一看,这刀刃口有八寸来长,二寸来宽,刀尖儿非常锋利,还有二寸多长的把儿,看着就让人脊梁沟儿冒凉气。

马长锁接过刀就要走,郝三爷拦住他问:“长锁,你杀过人么?”

马长锁愣了:“三爷,这都到什么节骨眼儿啦,您还说笑话?以前甭说杀人,就连猪我也没杀过呀!”

“你看是不是,你连猪都没杀过,现在就去杀人,你下得去刀么?甭说你,就连衙门里专管杀人的刽子手,头趟行事都得喝两碗酒壮壮胆儿。正好,我今天帮老李家办喜事儿带回来点酒,还有菜,你先喝上两口,壮壮胆儿再去。”郝三爷说着,就把一应东西摆上锅台,吩咐马长锁,“你先喝着,我去解个小手就来。”说完,他出去了。

马长锁觉着郝三爷这话有道理,于是便往锅台前一蹲,抄起酒壶就嘴对嘴地喝上了。喝了一阵,他把酒壶往锅台上一墩,抄起杀猪刀来就要往外走,正好郝三爷这时解手回来了,迎住他说:“长锁,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千万要拿准喽,屋里得两个人都在你才能下手,要不,跑了一个,以后官府就会把你抓了去。”

“我知道,捉奸捉双么,杀两个没事,杀一个得偿命。”马长锁说罢,转身就走了。

看着马长锁远去的背影,郝三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口,侧耳细听他家动静……工夫不大,远远地就见马长锁回来了,郝三爷赶紧跑回锅台旁,装作顾自在喝酒的样子。

不一会儿,马长锁气汹汹地跨进屋来,把杀猪刀往锅台上一扔,说:“三爷,您这可不对,您把我卖啦!”

郝三爷朝他眼一瞪,说:“我借给你刀,还给你喝酒壮胆儿,你说,我怎么把你卖啦?”

马长锁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为啥屋里就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郝三爷着急地问:“你把她杀啦?”

马长锁沮丧地摇摇头:“屋里就她一人,我怎么能杀?”

郝三爷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说:“那先前准是你听错了,屋里原本就是她一个人。”

“没那事儿!”马长锁说,“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贱女人还给那酸秀才砸核桃仁儿吃呢,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没人影了?准是您趁我喝酒的时候给他们报了信儿。”

“哎呀,长锁,你这是想哪儿去啦?我与他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为啥要管这臊事儿去帮他们?不过话再说回来,你还是消消气儿,静下心来再细细想想,要真把他们两个杀了,就算不用偿命,起码也得挨几十板子,这衙门有白进的吗?有理没理你都得花钱,这么一来,你不还得落个人财两空?等以后攒够了钱再说媳妇,那时候你怕是胡子都白喽!”

马长锁耷拉着脑袋憋了半天,说:“三爷,我爹在世的时候跟您最好,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说,我现在该咋办?”

郝三爷抄起酒壶抿了口酒,说:“长锁,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直说吧!你媳妇本来是大家主上房的使唤丫头,虽说身份低,可平常吃的穿的使的看的都是什么?凭你一个扛大活的能养得起?还有,我听说就因为她跟那个教书的孙秀才有点勾搭,东家怕人财两空,才把她卖给了你。表面上看她是你老婆,实际上她心里还惦着那秀才,你说,她能安下心来跟你过日子么?依我说,你干脆把她卖了,换下钱来娶个庄稼院的闺女,哪怕是黄毛大脚,只要能跟你安心过日子就好。”

马长锁一听,拍着大腿说:“三爷,您这话实在,我听您的。不过,还求您帮我把这事儿给办了吧,咋办咋好。”

郝三爷一看总算把马长锁给劝下来了,心里自然高兴,于是第二天就托媒婆帮着把马长锁那媳妇杨氏卖了,又给他娶了个年轻的寡妇。前面说马长锁受过郝三爷保家活命的大恩,说的就是这事儿,否则难保他不落个人亡家破的下场。可让郝三爷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女人,竟就是马长锁当年的媳妇杨氏。

郝三爷明白了:杨氏所以要说自己是她亲戚,其实是想报那夜的报信救命之恩。他决定成杨氏一个谢恩之美,于是便故意苦笑一声道:“哎呀呀,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你是老杨家我二姑的大孙女,一晃有二十来年没见啦,我一下哪认得出来呀!”

杨氏立刻接口:“看来表叔还不算老啊!”

郝三爷乐了:“都怪我与老亲走动少,消息不灵了,不知大侄女是怎么嫁到这么个远地方来的呀?”

杨氏当即长叹一声,把管家和丫头打发出去,告诉郝三爷说:“三爷,那年我离开三仙桥之后,就被这家姓白的买来做小,老爷常年在外做生意,他妻子病染在身不能生育,所以才买的我。也算命里该着,我先后给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家自然对我另眼看待。去年他妻子死了,我于是就被扶了正,当起这份家来。”

郝三爷听罢,不住地感慨:“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杨氏说:“这都是菩萨奶奶保佑的啊,所以每逢初一、十五,我都要去庙里烧香,不然也不会遇上三爷您。可不知……不知三爷咋也会跑这地方来?”

郝三爷不觉也叹了口气,把儿子德旺摊上人命官司的事儿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杨氏一听,立刻说:“三爷,我本该留您多住几日,以报当年救命之恩,可德旺兄弟这事儿不能耽搁,好在彰德府离这儿不到二百里,我让管家刘福多带些银子,随您一块儿去,刘福这人可靠,对衙门里那一套也熟,您就放心让他跟着,一定要想办法把德旺兄弟救出来。”

杨氏说完,就把管家刘福叫来,把事儿吩咐了,于是第二天,郝三爷就与刘福乘一辆二马驹小轿车子往彰德府赶,第三天头晌到了那里。刘福在府衙附近找了家旅店,安排郝三爷住下,午饭后两人就去死囚牢,刘福塞给狱卒二两银子,要求探视德旺。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狱卒竟板着脸对他们说:“二位来晚啦!”郝三爷一听,差点晕倒。

那狱卒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你这老头儿也太胆小啦,我刚说了半句,你就吓成这样?嘻嘻,老头儿,我刚才是给你开玩笑的,该给你道喜才是啊!实话告诉你吧,你儿子前几天就被放啦!”

郝三爷不信,紧着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狱卒说:“怎么回事儿得回家问你儿子自己去,反正人已经放啦!”

郝三爷还是对狱卒的话将信将疑,他求刘福再到衙门里去打听个准信,刘福说:“老爷子,我看狱卒的话不会假。您不知道,这衙门里判了死罪的人忽然又被放了,不是靠财力就是靠人情,但其中细枝末节的事儿谁敢往外说呀?去打听也是白打听。既然现在大兄弟已经被放了,您就不用着急啦,只要回家以后问问大兄弟自己,不就全清楚了?”

刘福这话说得在理,郝三爷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回到白家,杨氏得知德旺已经被放,也是喜出望外,忙吩咐摆酒给郝三爷压惊道喜。她再三要留郝三爷多住几天,可郝三爷惦着儿子,哪呆得住,于是第二天早起,杨氏给了郝三爷五百两白银,一头毛驴,又亲自将他送到大道边,说了好多千恩万谢的话,才洒泪而别。

郝三爷骑着毛驴紧赶慢赶回到三仙桥,进家一看,德旺正在给他娘熬药呢,爷儿俩相见,悲喜交集,马长锁和众乡亲闻讯,也都过来看望。

到了晚上,乡亲们先后散尽,郝三爷悄声问德旺:“你先回捎信儿来说判了死刑,怎么这么快就又被放了呢?”

德旺说:“我跟掌柜去办货,半道上住在一个山村小店里,当晚掌柜还好好的,没想第二天早晨却突然死在了炕上,小店主人到衙门告我谋财害主,衙门自然就判了我死罪。后来把我解到彰德府复审的时候,刚过一堂,有位姓孙的师爷到大狱来看我,问我老家是不是在京东三仙桥,我一提您的名字,他就说他跟您是老朋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他说话还真灵,没过几天果然我就被放了,那姓孙的师爷还送了我十两银子做路费,还说让我到家后一定别忘了替他向您问好……”

郝三爷听德旺说到这儿明白了:这师爷一定就是当初跟杨氏相好的那个孙秀才。他不由仰天长叹:“看来,平常做事还得多为别人想,多积德啊!”

此时正值大秋,郝三爷见村口那座三仙桥桥面太窄,乡亲们秋收过车来来去去的极不方便,于是就拿出二百两银子,把桥重新整修了一番。乡亲们可感谢了,于是就将三仙桥改名三义桥,村子也因此改名为三义村。时至如今,只要提起这座桥和这个村,还有人会提到郝三爷。

(丁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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