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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三十三层通天塔

然而,春水并未将他们二人带去山顶,甚至没有带着他们穿出石门。

半道,就转弯了。

转向了甬道深处,一间巨大的玉石门前。

石门清透,仿佛能透过石门看见房中的一切。

其实却什么也看不见。

萋萋有些害怕,但却仍强自镇定。

至少,春水并未捆绑二人。

虽然打了秦才一巴掌,踹了秦才一脚,可她觉得,那不是在伤害他们。

相反,却像是在掩饰什么。

春水想的什么她不得而知。

却见他伸手在石门上按了一下,石门应声开了。

房中布置清雅,奢靡繁华,果真有几分天宫的精雅。

迎面的石壁上镶嵌着墨蓝色的宝石,组成一幅巨大的星光图,璀璨生华。

如同整座天空在这偌大的墙壁中。

萋萋被震撼了。

世间人巧夺天工者倍出,但能将星图如此准备形象地呈现在山中墙壁上,委实太不容易。

“谁?”

正在她愣神的当口,远远地,有人出声。

春水抽出长剑架在她背后,驱使道:“去。”

她不得不从,缓缓朝着发声之人走去。

发声之人就在屏风后。

那一块巨大的水晶石,照着原纹路做了一架屏风,美得让人窒息。

简简单单的纹路,天然形成一片辽阔的山水图,松林仙鹤栩栩如生。山涧天险、怪石蒿草无一不精。

软榻上坐着一位白发丈长的老者,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容色。

那丈长的白发,徐徐披散在他身后,光滑坚硬。

“谁?”

白发老者又问了一次。

眼光却没有离开他手里的东西,也不曾回头来。

他的声音很随意,像是在问一个听话的下属。

春水出声:“大人。”

白发老者一惊,倏地回头,直直瞪着他。

四目相对,萋萋看见白发老者的眼中迸发出可怕的怒火。

他其实不能算是老者。

因为他的脸异常年轻,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目光有神,皮肤光滑。

他满面红润,剑眉浓黑。

唯一白的,只是他的丈长白发。

还有他雪白的道袍。

一个道士?

萋萋一愣,春水已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冷声道:“属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所以带着她来见大人。”

长剑架在她后颈窝,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杀死。

显然,他下得去手。

道士目中精光闪烁,直勾勾看了萋萋一眼,倏地扬起了右手。

长袖翻飞,登时将春水击翻在地。

春水倒在三丈之外,侧身吐出一口鲜血,喘着气受伤不轻。

他的功夫不错,却被这道士一袖子就扫翻在地。

委实令人惊讶。

萋萋大惊,道士已转头看着她:“三十三层通天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忽然显出和煦的笑意。

然后伸出了手。

她能感觉到,他干燥却冰凉的手,就要触摸到她的脖颈,将她的脖子拧断。

然而,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人城府太深,功力太深,站在她面前,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与涓涓奔流的雨滴。

一个气势迫人,压抑狂躁。

一个怯弱纤细,飘摇孤零。

她颤抖了。

三十三层通天塔。

她不知道她在何处听到过这样的传闻。

通天塔是通往天宫的塔楼,是九霄仙境的接引之门。

穿过这里,就能到达天庭,闯入仙界。

然而,到了这里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

也就是说,不能成仙,便只能做鬼。

白发道士显然是要让她做鬼。

暂别在三十三层通天塔上。

她颤抖地愈发厉害,迟迟不能扬起手反抗。

好像,这白发道士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压得她浑身根本不能动弹。

远处,春水受了重伤,也不能动弹。

她努力抗击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心窍已开,一股暖流直入百会穴,冲破了天庭。

“啊……”她大叫一声,身体倏地能动了。

她双手做爪,狠狠抓向白发道士的眼睛。

不肯再被这家伙压制。

道士也是一惊,避开她的爪子,阴仄仄笑起来:“三十三层通天塔中,还没有人能够冲破本大人的压制,你……很好。”

他整张脸忽得涨得通红,高扬起双手。

广袖无风自舞,像是正被十二级台风刮着。

齐齐向着她抚过来。

她整个人被这风一吹,像是被无数支钢针梳理过一万遍,疼的钻心蚀骨。

倒地翻滚。

白发道士却不肯放过她,双袖再次飞扬,打向了她的脑袋。

“大人!”

远处,脸色苍白的春水忽然开口。

声音很大,回荡在这水晶密室中,清晰高亢。

霎那间,风停了。

密室中恢复了寂静。

死寂。

无声。

雪白的道袍垂落,白发道士悠然转头,眼中无情:“你还有什么话说?”

春水一步一步爬过来,像狗一般喘息着:“属下抓住她时,听到侍卫喊她潇阳王妃……”

他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白发道士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腰眼,他像一条死狗一般毫无动静。

道士蹙眉,不再多看他一眼,而是盯着瑟缩在地的萋萋,迟疑:“潇阳王妃?”

萋萋带着冷汗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没有回答他。

墨蓝水眸中有欲喷出的怒火。

一炷香后,她与秦才再一次被看押起来。

不是关在水晶宫,而是送去了下一层。

一层楼的距离,已天壤之别。

漆黑的石洞,甬道很深,鲛人油灯将黑暗照得透亮,沿途站着许多值守的黑衣人。

或许是第一次看见她,黑衣人们都有些惊讶。

三十三层通天塔,去了就回不来,他们二人显然是这世间最幸运之人。

没死,却活着。

春水不知踪迹。

她也不想知道他的踪迹。

三十二层石楼,相对底下那些楼层而言,更干净一些。

但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不知道这味道从哪里泛出来,却就是能清晰的分辨出。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

那种惊恐的哭声,撕心裂肺,肝胆俱摧,虽遥遥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她站住了脚步。

女人的哭声愈发清晰。

却难以分辨出具体的方向。

她脸色冷淡,试图仔细辨听,引领她的黑衣人喝斥道:“快走!”

一脚踹在了她腿上。

她只好继续朝前走去,心底却担忧。

转头与秦才对视一眼,没能看到秦才眼中的神采。

她定了定神,才发现秦才痴痴傻傻,好似已经呆滞了。

她叫一声:“秦才?”

秦才没理会她。

她再叫,秦才仍没理会她。

黑衣人道:“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其余黑衣人,喝斥的愈发激动起来。

这几个黑衣人并不是将她们送下楼层之人。

三十三层通天塔是禁地,整个鹅山的人都不得踏足。

春水一时脑袋发了懵,将他们带去,已被道士惩罚。

她和秦才下来,是被道士亲自驱逐下来的。

没办法叫醒秦才,黑衣人们仍催促,也只好继续前行。

秦才亦步亦趋,脸色呆板,她无暇理会。

终于走到甬道深处,站在一处宽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雕刻着巨大的一只秃鹫,油光水滑的皮毛亮瞎人的眼。

口中,正衔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惊恐的女人哭声,淡淡的血腥气,再也不闻了。

站在这里,唯一能嗅见的味道,是腐烂的臭气。

气息恶臭,像是附近有尸体高度腐烂。

她下意识退后一步,恨不能一拳砸翻一人,领着秦才往山顶逃去。

却苦于双手被缚,无处发力。

眼前的石门忽然打开了。

石门洞开,其内漆黑,看不真切。

三十多层石楼,都用鲛人油灯照明,可这偌大的石室中,却节约了灯油钱。

她看不太清楚里头的光景。

却被那腐烂的气息,熏得险些背过气去。

“进去!”

黑衣人一脚踹过来,将她踢进了石室中。

顺带也将秦才丢了进去。

她回头,密室很快关闭,掩住了外间雪亮的灯火。

石室漆黑,一时难以适应。

她调整着眼睛的焦距,转头看秦才:“秦才,你醒醒,你没事吧?”

虽然双手被绳索捆绑,虽然身处恶臭的石室,她却不愿丢下同伴,任由他自生自灭。

足足唤了许久,才听得秦才吐出一口气。

像是一个人被痰迷了窍,忽然打通了。

秦才眨眨眼:“王妃,这里是哪儿……”

她眼睛一红,大喜:“吓死我了。”

没有什么比独自一人面对困难更折磨人。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习惯协同作战,习惯有同伴在身边,才不会惧怕危险,才会战胜困哪。

秦才的回应,无疑教她心神一松。

她颓然坐在地上,呼出一口气:“我们被道士关到第三十二层来了。这里是一间密室,不过很臭。”

秦才这才嗅到味道,忍不住捂住鼻子:“好臭。”

二人抬头去看四周的墙壁。

看了半晌,只看到空荡荡的一间石室,摆着几只石墩,一只巨大的石鼎,再无任何。

她目光闪烁,不知道这么几个石墩,如何能发出腐烂的恶臭,不由得踉跄起身查看。

一看,却傻了眼。

冷不丁最东面的墙上竟锁着一人。

这人被手臂粗的铁链锁在墙壁上。

也可以说是吊在墙壁上。

赤裸着上身,瘦骨嶙峋。

他身上全是伤痕,几乎看不出本来的肌肤。遮蔽下身的裤子,暗红血污,早已看不清颜色。

吊着他的铁链更恐怖的惊人。

是从他的琵琶骨穿过去的。

两条铁链的顶端是两只巨大的铁钩,穿过他的琵琶骨,将骨瘦如柴的他吊在石壁上。

痛。

只看一眼,她就觉得很痛。

痛得钻心,像是一只钝踞正上下拉扯着她的灵魂。

要有怎么的滔天大错,才至于被铁钩吊住琵琶骨,吊在这脏兮兮的石壁上。

此处虽是南诏边境外,山洞中却也寒冷如冰。

尤其,现在正是冬日。

可这人,就是赤裸着上身,琵琶骨被铁链子吊住,浑身的重量都靠着琵琶骨支撑,被吊在这石壁上。

那浓浓的恶臭,就是从他的伤口中发出来的。

也不知他被吊了多久。

伤口一直磨损,受伤,溃烂,腐臭,再拉伤,再溃烂,再腐臭。

反反复复,无穷无尽,恶脓满身,污血满地。

腐臭满室。

死了吗?

她紧蹙着眉,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寒冷。

冷得发抖。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冷注视着那墙上人。

冥冥中,却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隔空牵引着她,朝着那生死未卜的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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