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成绩又是新的一周。
犹如杨央所想的那般，领着两张55分的试卷，可以想象秦琴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偏偏这次的半期考试家长们都清楚，郑老师还让回去要家长签字，周五开次家长会。
程凯望了眼杨央的卷子，没说话，心底却是为她默哀。
因为不同的成绩，两个人回家的待遇是天差地别。
程凯回到家，何玉刚把晚饭准备好，虽然怀孕了，但何玉还是坚持去上班，不可谓不忙碌，不过看她脸上柔和的笑容，程凯咽下想要她在家休息的话。
程凯这边暖如春风，而杨央这边……
杨央的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背着书包僵持在门口，客厅的暖意却抵不过她心底的凉意。
“妈，我回来了！”语气也没有以往的中气十足，杨央看着厨房门口，没过一会，秦琴背着杨聪，端着盘菜出来，“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杨爸听到声响，从厕所里出来，身上带着湿意。“快来，你妈今天可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杨央心虚的应了两声，心中还在纠结该怎么说，又想想周五的家长会，不由头疼。
秦琴端着菜“咔”的一声关掉开关后从厨房出来，又让杨爸将杨聪放下来，笑了笑，“好了，吃吧。”
明明是每天都一样的场景，可能是心虚的原因，杨央下意识的颤了颤，面上却是憋出生硬的笑，“嗯，妈，我们快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饭吃到一半，杨爸像刚想起来似的，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女儿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因为杨爸的一句话，出了杨聪，其余的目光都看着杨央。
“呵呵”杨央干笑两声，心底暗暗埋怨老爸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问出来。
“这次……”杨央说得断断续续，十分迟疑。“这次考得不怎么好！”杨央的气势比之平常弱了不止一个等级。
知女莫若母，秦琴一看杨央的样子，心底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秦琴无奈的叹气，当初她就不同意杨央跳级，偏偏她这么坚持，这么快成绩就跟不上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杨爸到没多在意，夹着一块糖醋排骨往嘴里塞，嗯，老婆做的糖醋排骨还是那么好吃。
“没事，丫头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再接再厉啊！”
秦琴横了眼不靠谱的孩子他爸一眼，夹了块排骨放到杨聪碗里，让他自己用勺子吃。
过后才淡淡看了眼杨央，“吃完再说。”
“嗯嗯嗯嗯。”杨央狠点着头，手迅速朝向排骨，凌迟时间推迟，杨央特有阿Q精神的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饭后时光总是悠闲地，抱着杯温水坐在电视机前，看到喜欢的剧情时，和身边的老爸或者老妈讨论一下。
这是往常，也就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杨央慢慢的从书包将试卷拿出来，递过去。
秦琴额角的太阳穴跳了跳，若不是杨家家教采取的温和政策，秦琴都想将杨央拖起来暴打一顿了，才三年级就考五十多分，怕是初中毕业都会有困难吧。
杨央看了眼秦琴脸色，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有些玩儿疯了，当初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会好好学习，结果呢！
从以前的第一名，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倒数第十名。
而且倒数第一第二名还是因为作弊，分数清零。
杨央心虚的没说话，秦琴气极，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又有些不忍心。
犹豫了半晌，想着这次不过是个期中考试，还有半学期到期末，也就将心中的气愤压下去，“行了，给我好好学，期末考试要是再考差了，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杨央深吸口气，有慢慢吐出来，这关终于过了！
不过……
杨央依旧小心翼翼的，“妈……”
秦琴眉毛一挑，杨央这样子，绝对是有所求，“还有什么事，说！”
杨央满脸笑容，“我最最美丽宽容的妈妈，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
秦琴嘴角抽了抽，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说！”
杨央表情一收，双唇快速的闭了张，张了合，“老师说卷子要你们签名，他明天要检查，还有这周五要开家长会，周五下午五点。”
一口气说完，杨央微微抬头撇了眼秦琴，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秦琴无奈，能怎么样，成绩都这样了，话也说了，难道现在又不答应。
秦琴接过杨央的试卷，看着上面大红的数字，太阳穴又跳了跳，唰唰唰签下大名，十分嫌弃的扔给杨央，“拿去。”
杨央：“……”
此事算过，第二天高高兴兴的在门口等程凯，再一起去学校，整个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