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看着杨央出去，程忠一回头，程凯那无语的眼神直白白的落进他眼里，他瞪了一眼程凯，“臭小子，看什么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遭了！”
程凯暗忖，听程忠的语气，程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今天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我没打人！”
在学校不说出杨央，是因为他怕杨央被同学孤立，而现在在家里嘛，自然就不需要隐瞒了，况且……
瞒也瞒不了啊，以程忠的那股精明，怎么会想不到呢！
程忠眉毛一挑，脸上闪现一丝满意，也没恼。
“不错嘛，这么快就招了，给我说仔细点，要是我满意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程忠笑了笑，笑容中还带着几分奸诈，很难想像，现在这个睿智又喜欢逗儿子玩儿的恶劣程忠，会在很多年后，变成那个古板而暴躁的老人。
“王虎想打我，被央央看到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了，然后把他们打赢了。”程凯简单的说着事实。
而听到真相的程忠却忍不住眼角一抽，这小妮子，还是这么猛啊！
“等等……”程忠顿了顿，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程凯，“他们……有几个人。”
“三个。”程凯非常老实，程忠问什么就答什么，程凯抿着那张不算薄的唇，“央央没错。”
程忠原先还沉浸在杨央更能打的这个真相里，谁知程凯后面加的一句话，听的他又有些惊讶，他儿子有多内向，今天居然会帮杨央说话。
“对了，你说班上有几个小子欺负你？”程忠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自家儿子被欺负的这个事实，但作为当事人的程凯有些欲哭无泪。
你终于想起来你儿子被欺负了！
……
脚踝一阵酸痛，想要追上那灰衣贼已经不行了，但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自怨自艾，秦琴歇了一会，感觉好些了，就打算回家。
奈何她刚一站以来，脚上的无力感差点叫她再摔一跤，背上的杨聪也被这一下给闹醒了，一见周围黑漆漆的，害怕的抱着秦琴哭起来。
霎时间，上一秒还安静的小巷，在下一秒就布满小儿的哭声，来回回荡。
“把孩子给我吧！”何玉扶着秦琴，有些担忧，“小心别摔着。”
两个人关系亲密，听到何玉这么说，也不客气，撑着何玉的手将背布接下来。
还好杨聪不认生，这又是他喜欢的何阿姨，杨聪在何玉背上后，在她的安抚下，哭声越来越小。
“何玉，你真适合带孩子，你看聪聪多喜欢你，你一背上，他就不哭了。”秦琴调笑，对何玉真心的佩服，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何玉一抱上孩子，孩子就都不哭了。
何玉小心抱好杨聪，听了秦琴的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还不快起来，早点回去。”
何玉背着孩子，秦琴自然而然的接过何玉手中的肉，撑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感觉没之前那么疼了，秦琴才试着向前走两步。
“等等……”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让两个人停住脚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接踵而来。
秦琴回头望去，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秦琴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的。
而后面的那个人，好像怕秦琴跑了似的，脚步声凌乱，显然是加快了速度，话声也不断传过来，“前面哪位背孩子的大姐等等！”
“我！”何玉一脸莫明奇妙，她怎么了，听声音很陌生，何玉完全肯定自己没遇到过他。
“原来不是找自己的。”秦琴暗忖，不过何玉又是一脸不解，显然不认识那人。
既然恕不相识，秦琴何玉也不想再在外面耽搁，两个人跨出脚步，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家中走去。
两个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后面的认给追上了。
只见那人站在秦琴面前，挡住了秦琴何玉的去路，没法，两人只能停下来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谁知，秦琴何玉还没有生气，那男人倒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说，不是让你站住的吗，怎么还走啊，亏杜哥还帮你们大忙！”
男人背着光，逆光站在秦琴面前，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听声音有些稚嫩，估计年龄不大。
何玉没招谁惹谁，被这少年一上来就没礼貌的话，弄得也有些火冒，“诶我说，你谁啊你，我认识你吗，在这挡什么挡啊，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
男孩被说得脸红耳赤，都快能煎鸡蛋了，但又自持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不想和何玉一般见识，冷冷的哼了一声后也不说话，也不离开。
何玉本想绕过他，偏偏她怎么走，男孩下一步就把她的路给堵死了，几人就站在那里僵持了一会，后面的脚步声越加明显。
何玉立马站到秦琴旁边，紧张的打量四周，就怕谁突然冒出来。
这时，两个人影才不紧不慢的自黑暗中显现出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