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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散文中国(1)

大地食帖

杜怀超

[作者简介]杜怀超:男,1978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二十一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江苏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徐州市文联专业作家;在《人民日报》《文艺报》《青年文学》《散文海外版》《北京文学》《作品》等发表散文、小说百余万字;紫金山文学奖、老舍散文奖、孙犁散文奖、林语堂散文奖获得者,散文集《一个人的农具》获2010中国作协重点作品资金扶持项目,入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曾参加全国第七次青年作家会议;著有散文集多部。

[采桑葚]

树上的粮食。这是对于桑葚而言。

我们乡下人总是这样称呼她,虽然实属树科,有母性的光亮和温暖。

民间每一寸土地都有发挥潜能的空间。(究其原因还是贫穷的缘故,否则有谁在绞尽脑汁地挖掘生存物资?)即使小到鸡圈旁猪圈后,甚至树荫下,人们总会见缝插针地种上些植物,多是时令菜蔬,诸如丝瓜、方瓜或者冬瓜,看似无意,有一搭无一搭的感觉。实则当瓜秧出头时候,母亲总会细心地在瓜秧周围,筑起保护的栅栏,然后浇水、施肥;那股认真劲似乎不亚于对庄稼的情愫。瓜菜半年粮。是的,大地上走动的人,生死劳作,穷尽一生不外乎一个“活”字;而粮食,则成为一生不老的图腾。

我佩服民间的活法。即使在饥馑的岁月,他们没有城市那抵御饥饿的多种方法,比如卖艺、做苦工或者捡垃圾,甚至到饭店里讨口吃的,农人面对饥饿唯一的指望还是大地,匍匐在脚下,缠绕一生泥泞一生的土地。他们看透了大地与植物以及人三者的关系,活在大地与植物之间的人,要想获得生命的通道,通透的无非是生长的玄机。向大地挺进,这是最原始也是最深奥的课题。大地不只是可以生长粮食,还可以生长类似粮食的果实。这就是果树的使命了。

大自然就是最伟大的哲学家。万物相克,更相生。当大地关上庄稼那扇门后,果树则打开了另一道光亮。走进乡村,你总会不小心地看到,村庄的周围,有意或者无意地种上一些树,桑树、枫杨树、棠棣树、柿子树或者香椿、臭椿等,当然桃树、柳树、榆树总是少不了的。每一棵树都要他们自己相应的位置。比如桃树,不只是索取那诱人的桃子,回娘家的女子也会折上一枝,辟邪求得吉祥的象征;比如枫杨树,这种树最大的特质就是疯长,比任何树要长得粗壮,但木质不实,多用于柴火。老家屋后曾有棵枫杨树,三人合抱之粗,郁郁苍苍,以致成为村庄的树神,时常有人在树下烧香祷告或者祭拜。

对比枫杨树,她做不了传说或者神话,无法成为精神的主宰或者引领。桑树是属于生活的,是生活的替补,一旦日子弯下去,桑树就会用自己或青或白或红的果实,度过民间清瘦的日子,她所要守卫的是活着的命题。

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准确地说也是桑葚的孩子。桑葚从地心深处汲取丰厚的营养,高挂在枝头,呈现在我们生活必经的路旁。我对桑葚记忆犹新,甚至说至今那滋味还盘桓在心底。没有粮食的日子,我们就是把桑葚作为第二种粮食,填补肚皮。(如今的桑葚已经成为商店里的高级果蔬,而当初,则是我们民间救命的粮食。)我记得那时的天空,是天空的空,辽阔的辽。大地之上,天地之下,涌动的是无边的麦浪、广袤的大地和蜿蜒的村庄。大地承载的是像风一样走动的人群、变幻莫测的天气和阳光、万事万物;人的心空里填满的是天气、土地和稼穑之事;而万物面对的则是长空与大地上劳作的人们。三者之间,以最原始与质朴的方式,天人合一,道可道,自然道。

我有理由怀疑桑葚与生活有着某种契约,或者说桑葚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生活。少年的日子,苦涩得比桑叶稠密、单调。奔跑在时间之绳上的,是日复一日的钟声、牛号和清贫的风声。饥饿,贫血般的饥饿。放学回到家,印象中母亲总是拿着空空的竹篮,无奈而又苦涩地微笑。家徒四壁,四野空空。面对着饥肠辘辘的我,一脸的汗水,我想那时母亲心也是很痛很痛的。她经常盯着门前的桑树,那无意中的一瞥,隐藏着我许久的疑惑。直到那天母亲兴奋地站在门口,看到我,就大声地说,到树上去,吃一气再下来!

往事漩涡。再次与桑树相遇,有噤若寒蝉之战栗。桑树的叶子总是接通着云朵般的棉、丝绸。那一丝丝一缕缕从碧绿里抽取出来,编织出云锦。这是低处的蚕的荣光。而我,在母亲多年的守望中,在桑葚经年的喂养里,我是红了还是绿了?我亦如蚕般吐出柔软的日子?桑葚年年红年年绿,桑树还在,只是那个曾经在桑树下等我归来的人呢!对母亲而言,桑葚是粮食;对我而言,母亲就是一生消化不了的桑葚。

[藕生活]

藕茎,也许大家还是不甚清晰。瘦弱的,苗条的很,它有着藕的长度、造型,却没有藕的气质与胸怀。那种天生贫血、畸形的面孔。这藕茎在池塘或者菜市场,是十足的废物、弃儿,没有人愿意多瞧上一眼。因为遍地荷塘,随处都有成片的荷花池。三十年前的乡村葫芦套,恰似原生态的自然,野生野长野气野性,泼皮的草家族沿着荒废的阡陌肆虐生长,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想怎么枯萎就怎么枯萎。别说岸上,再看河流里,鱼虾成群,只要愿意,随便洒下一渔网或者设置一渔具,不到晌午,一顿鲜美的鱼汤就会端上饭桌。我记得少时走在午后的岸上,一条斤把重的鲫鱼居然从水中跳到岸上,我居然白白捡到一条鱼;而到了夏季暴雨暴涨,淹没了池塘、乡场。等到雨水退去,我们在乡场上都可以捡拾到迷失的鱼。至今想来,实在弥足珍贵。如果我们看看如今的河流或者池塘,死水并翻不起半点微澜。沿着化工厂或者城市的河流,裹挟着城市排出的污浊之水、化工厂的工业废水还有居民生活之水,曾经生机盎然的河流早已寸草不生,即使侥幸在河水中钓到鱼或者虾,那浑身乌黑的模样也会让你惊慌失措。

我对藕茎的怀念,不只是对当初原生态般自然村落的念想。实则对藕茎依然铭刻在心。在我童年的生活里,藕茎对我们家来说,何等的重要。放学回家,首要任务就是我和大姐二姐挎着竹篮,在挖藕的人群中等待着。那些对藕茎不屑一顾的人,都会在挖尽那些雪白胖乎乎的嫩嫩的、似乎婴儿大腿似的藕之后,把那没有长出藕的茎扔得远远的,有种除恶务尽或者对藕没有尽到责任生长的一份责怪。他们哪里知道,这一举动对我们来说又是何等的欣喜。80年代的初期,我们家依旧沦陷在细细的岁月中,父亲和母亲在土里刨食。在那一亩三分地里,种上白天、黑夜还有无尽的劳作,才能勉强填饱肚子。那时,能不在家吃闲饭,就是对家园的最大贡献。而捡拾藕茎,就是我们经久的希望。每次看到父亲和母亲在餐桌上吃着并不可口略带苦涩的藕茎,那微笑,是对我和姐姐们的最好奖赏。感谢那年的藕茎,从夏天一直陪伴我们到冬天。从藕茎上喂养的日子,我们感触到了泥土的沉重和水的胸怀。是的,水孕万物,水,有容乃大。只要人不趴下,种下汗水,你就会收获黄金。

我敬重父亲母亲,从贫瘠枯瘦的土地上,最终建筑起生活和庇佑日子的炊烟。他们用身体、血汗和骨骼,在四季和天气的缝隙中,握着极其原始的农具,近乎赤裸般地与土地战斗,把生的希望掘进大地的深处。这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生死斗争,纯粹的与天气与大地之间的肉搏战。他们不是为了生活得更美好,而是为了活着。这是多么低微和卑贱的要求啊?极其简单的人性本质要求。然而,在父亲和母亲肩上,是那样的沉重与苦涩。

我时常涌出这样的念头,感恩生活。感恩父亲给予我们那样一段瘦弱的童年,让我们靠着藕茎和鱼生活。我记得那时候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鱼吃。那时的葫芦套,谁家不是鱼满仓?以致后来鱼吃得起,盐和油还供应不起呢。鱼,给予了我们聪颖的大脑、骨骼;而藕茎,用那中通外直的营养,喂养了我们的身体和灵魂,使得长大以后的我们,在厄运面前,始终保持着藕茎那笔直和纯洁健康的秉性,一种水样的情怀和大地的宽容。

三十年河东河西。夜不能寐的是,藕茎如今再次在生活的舞台上上演。多少酒店饭店,在山珍海味的旁边,藕茎占有一席之地,平起平坐。这是超出想象的意外。有的饭店居然以藕为水产品特色,做起品牌饭店来,生意火爆得很。食客们说,现在还有什么能吃的?苏丹红、算你狠、三氯氰胺,加上禽流感、口蹄疫等,就连当初的米面也沾满了现代化的农药,人类的嘴该如何张开?吃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现在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水底深处的泥土里的水八仙之藕了。照此下去,也许有一天人类无食物可吃了。周敦颐说,藕,出淤泥而不染。是的,现实是有多少人在醉生梦死的物质生活中能和藕一样洁身自好?怀念藕,怀念藕茎样的日子和清白的人生。

[槐花落]

我要说的槐花,就是洋槐花和国槐花。这两者都是根植于北方的华北平原或者黄土高原。中年以后,多次梦到在昏黄的土塬上,单调地生长着洋槐树,五月一到,树枝完全被簇拥的洁白花朵席卷了,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在村庄之外,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盘旋于树林之上。恰似苏轼的那句,“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这个盛景我是多次见到的。虽然少年时候的记忆是停留在肚皮上的想法,但槐花疯狂的嫩白,与大地的昏黄,使得我在芬香的空气里,在把一簇簇花朵采撷回去的路上,莫名地恐慌与惊悸。

葫芦套里,缺啥都不缺少苦命。随便拧巴着一把黄土,总能拧巴出半碗血汗来,对此我完全持肯定意见的。这也许是个荒诞与异端的判定。只要看到父亲在土里没命地开垦、挖掘,那弓腰的身姿,有着要把自己埋葬在黄土深处似的,那比黄土还要苍凉的无奈瞬间从葫芦套的高坡上倾泻下来,淹没我。大风中卷起的尘土,迷蒙了大地上泪眼婆娑的人们。那时父亲总是有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朝着手心吐口唾沫,低首猛地吆喝一声。那声响穿破黄土和沉闷的空气,惊飞了远处疾飞的倦鸟。后回望着村子,继续挥舞着锄头。村子里,我和两个姐姐,欢腾着十来岁的童年时光,正在槐树间忙碌,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槐花宴即将登场。母亲在给我们讲述那段惊惶岁月时,总是叹息连连。那些日子都是用命换来的,那段日子苦得腌心。母亲说这往事时,已经是三十年后的事了,但回忆中依然噤若寒蝉般,不堪回首。父亲始终往前看的。背后那千山万壑的辙,是命,无话可说。我无法解读那个时代的伤疤,可从父亲那肩上馒头大的茧,还有铜铸的筋骨,我似乎触摸到了岁月的铜墙铁壁,以及父亲在与日子对抗与黄土对抗的悲壮与惨烈。这不是一个人的惨烈,也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黄土地上当初千万人瘦弱不堪的背影,在低音部的歌谣中,拖曳着生活的车轮。

父亲在土里劳作。我们在树上忙碌。洋槐树的针锐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吻上姐姐的手臂,发出稚嫩的生命尖叫。我在树下捡拾槐花,不让这些圣洁般的花朵染上尘埃。贫瘠的黄土,谁不惊诧洋槐树在失常的天气里,孕育着疯狂的花朵,白得叫人贫血,还有语言无法抵达的嫩。抚摸着它,若抚摸着一个人白雪的肌肤,或者轻触着属于生命的血肉,有着婴儿般的美好与心碎。我那时就有一种惊悸与恐惧,在姐姐不断扔下的花朵中,那坠落的姿态,我看到了自己凋落的伤感。我与槐花,槐花与我,似乎是一个人或者一朵花,转瞬凋零死去。花朵在枝上,下一个路口是果实。而我在槐花盛开的时分,咽下一个花季。我们的枝桠上,未来抵达的会是什么?是果实?还是无法窥知的迷惘?我记得父亲第一次把我送上学堂时,站在学校的门口要我承诺考上大学时,我始终一言不发。也许我应该给他一个对抗生活的理由与图腾,或者宽慰的话语,然而我做不到。岁月这个弯曲的藤蔓上,谁能保证花开鲜艳、花落结果?未来是美好的,一切充满着无限可能和未知。这个就像黄土地上的父亲般,他能给出生命的回答?我们都在路上,我们都在生命的枝桠间,下一个路口或许是镰刀,斩断花开。姐姐在树上叫喊,够炒一顿菜了吧!我忙不迭地点头。实际上我早就巴望着这场对花朵屠杀的行动停止。停止残害杀戮,停止对未来的扼杀。

那段白与黄的日子我们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毫无疑问的是,槐花也陪伴了我们许多年。到底是槐花滋润我们生命还是我们对槐花一次又一次惨无人道地杀戮?只有日子知道。青黄的年代,那些野花野草就是黄土地里上等的粮食,能活命。父亲在吃我们采撷来的槐花菜时,筷子夹住还含苞欲放的花蕾时,总是很凝重。父亲说,这叫槐米,槐花的槐,大米的米。是的,我们好久没有吃到大米了。也许半年,也许得等到新年。这事我已经不怎么牵肠挂肚了。惴惴不安的是我们吃了好多年的槐花,什么时候花开呢?姐姐也有这样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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