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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锐小说(5)

因为小,更因为成绩不好,我从来都不在姐姐眼里。当她喊我一起去她同学家玩,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姐姐照着镜子说,刘慧慧家在清扬公园那边呢,要不是秦丽去,我真懒得去,路那么长,腿都要走断的。

秦丽是班长,姐姐向来对她言听计从。我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当班长多好,身边围着一帮学生,姐姐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班长这个职务,在我心里,比厂长和工程师更光芒四射。我们要去的是刘慧慧家,她刚从苏北转学过来,和我们一样,她的父母也是知青,可能属于回城较晚的一批,这说明她的身份也和我们一样:寄读生(寄读生就是人在城市读书,户口却在父母插队所在地,没有正式学籍的学生,不少知青的孩子都有过这种待遇)。我听着姐姐的介绍,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以前她出去那么多次,从来不带我。可为什么去刘慧慧家,她那么好心喊我一起去呢?

我家到清扬公园起码要走半小时的路,先走南长街,然后是群众纺机厂,厂后门有条夹在苗圃间的近道。同学们不止一次形容过这片苗圃,想到这片发生了许多故事的苗圃马上就要来临,我觉得天上的阳光变灰了,身体也越走越凉。这个时候,我大概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刘慧慧家了。

姐姐拉着我的手小跑过苗圃时,远处的花圈显得细小,那排坟墩若有若无,连成一条不断拱起的水纹。大人们说公家很快就要铲掉它们,有人说以后会造一个游泳场,也有人说会造一个电影院。小花圈在阳光中五彩缤纷地闪烁,仔细看,并不恐怖,每一朵花制作得都很精美,要是戴到脖子上,应该会好看。

刘慧慧家所在的弄堂布满树荫,显得黯淡阴沉,低矮的檐头像老寿星的眉头,那些房子是一些在打瞌睡的大人,无声无息地或蹲或倒。一户人家外面有一片特别大的空地,周围没有树,明亮得像一片巨大的玻璃,一只苍蝇无声飞着,满腹心事重重。空地中间是一块脏兮兮的水泥洗衣板,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在打乒乓球,打得缓慢,他们的脸很模糊,仿佛两张白纸。我们走过时,他们没有看我们。

弄堂越走越窄,两边墙下悬垂的丝瓜、葫芦、葡萄藤蔓散发出好闻的农村气息,墙角的青苔往前绵绵不绝,像是谁用油漆故意刷上去的。几户人家的窗户半开着,从外面望进去,可以看到半明半暗的八仙桌和挂在后面的中堂画,神仙、毛主席还有山水,里面仿佛在夜里一样,那么,里面也算是在美国了,班主任说过,我们这里白天的时候,美国就是在夜里。一家美国很暗,另一家美国真静,所有的美国都比外面凉快。

姐姐找到了刘慧慧家。我们站在高大的门口,门上的铜环暗黄,佩饰擦损的几处地方精光四射,我用手指触触它,那么大,可以当作哪吒用的乾坤圈了。同样高大茂盛的树冠探出黑色的围墙,把我们罩在它的阴影下,我特别想在这堵黑色的围墙上写字、画画,要是老师把教室搬到这里来,那不是连买黑板的钱都省下来了!

姐姐拍拍门,我问姐姐,这里就是旧社会了吧。

姐姐沉声说,不许瞎说,旧社会早就消灭了。

开门的是张军,张军的脸又大又宽,被阳光照耀着,像农民伯伯的脸。然后我看到了秦丽和梁玲玲,他们经常来我家做作业,每当姐姐跟他们说我的一些事,他们就会乐呵呵地朝我笑,像是准备照相前,对着照相机的那种笑。他们在阳光里和姐姐打招呼,阳光照进他们鲜红的口腔,牙齿雪白,他们一定天天刷牙。

张军打了我一个头皮,打得很重,脑袋为之一沉,显然这是他表示友好的方式。姐姐高兴地小跑到秦丽面前,大人般不停地说话,随着姐姐的手舞足蹈,秦丽也不时回头看我一下。我坐到井栏上,屁股上袭来阵阵凉意,难道是裤裆裂开了?我摸了几次,才放下心。院子里比外面更亮,周围的一切都明晃晃的,像开满了日光灯,眼睛很久才适应。

庭院后面是一座方方正正的二层小楼,窗户像积木里的窗户。窗台上有吊兰、矮壮的太阳花,墙身上攀附着密密麻麻的大叶子,细软的触角搭着檐角,筋疲力尽的样子。客堂门开着,里面静止着薄荷般淡绿的光线,就像和我隔了一层水波,一个穿白连衣裙的女孩在切西瓜,如果她松开手,西瓜也许就会浮起来。她两只手压着刀背,耸起肩,吃力地一下一下往下压,可想而知,她的力气小得像兔子、像鸽子、像小鸡。她应该就是刘慧慧。我看到的是她的侧面,她显得单薄,像一张撕开的封面,我朝想象中的那页好看的纸吹了口气,又吹了口气。我做贼心虚地望望姐姐,他们还在后面的光里,秦丽大声提到了几次校长和教导主任的名字。

视线再转向客堂,我吃惊地发现刘慧慧不但没被我吹远,反而朝这里走来。我跳下井栏,三两步小跑到姐姐那边去,假装也是聊天中的一个。

她在我身后细声细气地说,你们进来吃西瓜吧。(她说的是普通话。)

我们就进去了,我跟着姐姐,走在最后一个,我真担心他们把我关在门外。

切好的西瓜在餐桌上列成一排,绿皮红瓤,气味香甜,像塑料一样好看,每人上去拿了一块。姐姐指着我对刘慧慧说,这个老小,是我弟弟,今天硬要跟着我来玩,只好把他带来了。刘慧慧拿起一块西瓜放到我手上,还是用好听的普通话说,你好,欢迎到我家来玩。

她长得不算好看,下巴有些尖,像一粒葵花籽。单眼皮,身体也太瘦了,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脸和她的长发,还有裙子、声音,特别相衬,好像天生就是长在一起的。而且,她的样子,一看起来,就是应该说普通话的,像电视剧里的人。她的眼珠很黑,睫毛比姐姐的密、长。

难道是我的嘴巴太小,这片西瓜我一直啃不完。他们都去洗手,姐姐也跟着去,我越发紧张。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和不安,刘慧慧走过来说,吃不下就放下吧,没关系的。我如释重负地放下西瓜,桌上全是他们吐的黑油油的瓜籽。

刘慧慧拿给我一块白手帕,说,你擦擦手。

手帕上绣着一只粉红色的兔子,很滑,我装作擦了一下,还给她。她又给了秦丽,秦丽反复擦着手说,你弟弟吃东西真细气啊。他们几个就都笑起来了,我姐姐也笑,和从前一样,我看着他们笑,我发现刘慧慧的笑和他们不一样,她只有一点点笑,是书上形容的微笑。

姐姐说,功课不好好学,连吃个西瓜都慢吞吞的,长大你能干什么呢,能当个工人就不错了。

我说我不想当工人,我要当解放军。

不行,解放军给张军当。秦丽指着张军说,张军立刻站直,右脚重重蹬地,眉毛一扬,咬紧腮帮,模仿电影里的姿式敬了个军礼。

梁玲玲想当科学家,姐姐想当歌唱家(那些天,她喜欢李谷一,她能唱她所有的歌),秦丽斟酌了很久,最后在国家主席、电影明星和小学校长之间选了小学校长。

刘慧慧你呢?秦丽问她。

我随便的,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当个播音员吧,她的声音和她的笑容一样小。

秦丽说,不行,播音员我也想当,你是寄读生,你当工人吧,不过,你将来可以做个全国劳模。

他们又笑。将来的全国劳模刘慧慧也跟着笑了。

我对姐姐说,我不想当工人,就算当不成解放军,我也要当歌唱家。再说了,你跟我一样,都没有户口,为什么你可以当歌唱家呢?

秦丽替她回答,因为你姐姐是我的朋友。姐姐得意地瞪了我一眼。

我想马上告诉她,我也可以听你的话,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他们很快就谈论其它事情了,他们谈论其它事情的时候,也就忘了边上的我了,所以我只能对自己说,我真的不想当工人;我看看刘慧慧,让我难过的是,她跟秦丽聊得很开心,好像忘了她将来也免不了当工人,我觉得她应该和我一起难过的。

我们站在客堂里说话,影子东倒西歪。前后门都开着,门口像两片镜子一样闪耀白光,风从光里吹出来,一下又一下吹到我们脸上。

秦丽提议玩跳皮筋。张军和我站在两头,用脚撑开皮筋,三个女孩轻快地跳起来,两手反背,双腿腾挪,前后脚带着皮筋交错,她们的鞋底像装了弹簧。他们的影子汇入树影,在刘慧慧家的墙上变幻莫测。忽然一阵风吹过来,他们的影子就合在一起,仿佛是同一棵树的影子,吹过去后,又干净利落地分开,好像要各奔前程的样子。刘慧慧的影子很淡,我眯起眼睛才找到,贴在檐下颤动,像一张灰蒙蒙的蜘蛛网,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接着,他们“跳房子”,他们“偷西瓜”,可这些与我无关,他们不带我玩。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不带我玩,看他们玩我也会为他们的高兴而高兴、为他们的争执而担忧,有时,他们也会让我参与一下,比如撑皮筋、捡一下扔远的沙包;比如张军会忽然问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几月份了?我回答:六月份。他们就一起笑。他追着问我几次,我每次都回答六月份,他们就一直笑。开始玩“鸡毛信”了,却发生了意外,他们谁也不愿意扮被搜身的“小八路”,商量长久,秦丽无奈地指指我,你来吧。

我小吃一惊,我?

对,就你。

我看看姐姐,她没表示不同意。我心中一喜,但我没把高兴表现在脸上,不然姐姐又要说我骨头轻。从秦丽手中接过鸡毛信,我看看左右,不禁犹豫起来,该到哪里去藏“鸡毛信”?要找一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真是挺困难的。好像是体会到了我的为难,刘慧慧指指通往后门的过道,意思是可以往里面走,那边窄得像根竹子,透着幽幽的灰光,不像是一个可以进去的地方,我有些迟疑,她来到我前面,说,没关系,我带你过去。

真希望这过道像他们口中的赤道一样长,直到我们都变成老人,满头白发了还互相搀扶在路上。

刘慧慧推开左边一扇门,就是这里,你藏好了快点出来。

不能让她小看了,我勇敢地跨进去,眼前一暗,阴凉、悄无声息,如同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

此刻我又想起了一路上的美国。

我脱掉鞋子,迅速把鸡毛信藏好。

适应了光线,身边的一切慢慢显现出来,像是一场大水正在迅速消退。房间里堆满杂物,八仙桌上搁着盆兰花,绿色暗沉浮游,枝叶柔软绵长,形成一团缓慢起伏的阴影。更黑的阴影是盆景,凑着百叶窗外泄进的几根光线,千疮百孔的假山脚下依稀有一座凉亭,两个人在下棋,一个穿着红衣服,一个穿着绿衣服。山的对面是河,河里有一条花生米一样大的船,我小心拈起船,装进口袋。想想这样做是不对的,又放回去。

八仙桌后有一个木梯,通向阁楼,上面暗得像特务的藏身处。

阁楼上堆着几捆书,门缝和天窗洒下的阳光照在这些书上,书堆的上半身明亮,下半身隐藏在黑色中,像是一堆青砖。这么多书,看完得花多少时间啊,起码要三四年吧,想想在将来,有比眼前更多的书在等着我去学习,我的心头涌起无穷的悲哀。问题是学了也没用,他们说了,我以后只能当工人。

两捆书上搁着一支笛子,笛身刻着一句话,可惜几个字我都不认识,放回去时,上面留下了几枚年轮般的指印。我不会吹笛子,如果我会吹笛子,就可以参加学校国庆节的文艺汇演,长大以后上晚会、上电视,当一个演奏家,那我就可以不用当工人了。天窗外的一角天空淡蓝,我张望了一会儿,没有飞机,没有鸽子,连只麻雀也没有。

我正要下楼,却惊讶地看到梁下的墙角,贴着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影子,它虽然不动,却又不像书堆死气沉沉,仿佛是个活物,屏息静气着,随时伺机而扑。顺着斜射过来的光影寻找,我不由心中一荡,在书堆的另一侧,倚着一只蝴蝶形状的大风筝。它派头极大,像一张安坐了几百年的太师椅。我怕看错了,轻手轻脚靠近,果然是一只大风筝。流转的光线映射下,几缕蛛网低垂,轻尘细漾而升,像是一个个无比精微的水泡,墙上的老人陌生又眼熟,我撩开蛛网,仿佛正在掀开面纱。它的眼睛有三层颜色,核心是红斑,外围绕了黄圈和黑睫毛,诡秘如猫眼。翅膀上画满各种纹饰,像是万花筒图案,一刻不停地组合变化着,谁看了都会眼花缭乱。两条触须呈黑色,我摸摸,如铁丝一样硬茬,它们正不断地往虚空延伸,越伸越长,越伸越细。

有蝴蝶的翅膀、猫的眼睛、龙虾的触须,这只风筝形状复杂、色彩繁复,这种神密是似是而非的神密,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我看它的同时,它也在端详我,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像在比谁的眼力更锐。我抓住它翅膀,试着拿一下,却有些意外,这只庞然大物居然轻若无物,我一下举高,一蓬蓬细亮的灰尘瞬间如雨雾般从它身上撒出,或摇曳在几片明亮的光斑间,或隐入周围的暗处,墙上的影子也无声上升,光影移位,仿佛一架飞机穿破了云团。

风筝比我胖、比我高,我却单手把它举过头顶,这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力大无穷。持着它一扬,我模仿飞机的轰鸣声,又停下,有节奏地一升一降,同时配上天鹅的翅膀拍打声,底下是草地、是雪山。我翱翔在祖国的天空,飞过西沙群岛、青藏高原……飞过天安门、飞过红军艰难走过的大雪山,我享受着驰骋天地的欢畅,听到楼下喊,怎么到现在还没藏好,你懂不懂规矩,在别人家里乱转,赶紧下来!姐姐的声音尖利如钢针,把我从快意中刺醒了,如果她再晚点刺我,我就可以在天上飞完整条长征路了。不知为什么,我持着风筝,就觉得她离我很远。

没等我回应,姐姐就开始恶狠狠地大声数落我了,她先说我不懂规矩,给她坍台了,又说我耳朵聋了,她说我耳朵聋的时候,我听到秦丽和张军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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