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安雅曾抗议要求带上林琅,却被墨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要不咱们还是回宫”给堵了回去。尔后,安颂和安雅再次见识了墨的强悍,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安雅和一个地痞起了口角,地痞被安雅银针打退后,心里不甘心于是便唤来了周围活动的更多地痞,成堆地挡住了三人去路,就在这时,墨脸色不变,几颗石子轻轻松松地制服了那群人。整个过程,发生在瞬间,而墨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墨最后离去时看似简单地在领头地痞肩膀上轻轻一拍,便见那男人尖叫一声,痛的倒在地上。
至此,安颂对墨的敬意和亲近又多了几分。男孩子总是对强大的事物有着莫名的喜爱,渴望变强大的安颂尤是。
除却这些不快,总体来说,三人今天是尽兴的。一直到傍晚时分,三人拎着不少东西回宫。而安颂则再次骑上墨的脖子,夕阳将三人的倒影拉得老长……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回到凤华宫,却不想在凤华宫外遇到了蹲守多时的楚雄。看到墨的出现,楚雄惊喜地迎上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仍旧骑在墨脖子上的安颂。两束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略带着硝烟的气息。
这是小孩子的天性,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或物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生怕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而楚雄此时的心态正如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皇帝舅舅你好久没来看雄儿了。”拉着墨的衣袖,楚雄略带抱怨地说道,一张小脸看起来甚是可怜。
墨没有说话,伸出大掌揉了揉楚雄的发顶,无言的安抚。这段时间,墨确实冷落楚雄了,以往虽也不是每天都会去看他,但是却没有这么长时间未见他。
感受到墨大掌的温暖,楚雄皱起的小脸才得以舒展,露出了一丝笑意。胖胖的小手牵住墨的大掌,奶声奶气地撒娇道,“皇帝舅舅,我也想要骑大马!”
话落,楚雄空着的一只小手指向墨的脖子,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墨脖子上的安颂,带着些许不甚明显的挑衅。
“雄儿想骑大马,应该去找雄儿的阿玛。”语毕,墨大掌牵着楚雄,往凤华宫内走去。不可否认,墨是宠楚雄的,可是却有度。
见此,墨脖子上的安颂的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扬了一些,墨让那个小男孩去找自己的父亲骑大马,可是却让自己骑着他,安颂敏感的感觉到了墨对自己的不同。小脑袋想着,如果墨是自己的父亲也不错,既然父亲不要自己,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再找一个父亲呢?想着,安颂的笑又深了几分。
不同于安颂的欣然,楚雄则有些不悦,将安颂的笑看在眼中,只觉愈发刺眼!他的皇帝舅舅最疼他了,可是今天却拒绝他!都说小孩是敏感的,一点也没错,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至此,安颂俨然已经成了楚雄的假想敌,夺走皇帝舅舅宠爱的坏小孩!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牵进凤华宫的楚雄,看着一脸笑从墨脖子上被抱下的安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看着安颂从从墨脖子下来,却依旧挂在墨身上,霸占着墨的怀抱,楚雄坐不住了,挥动小胳膊,硬是爬上了墨的大腿。就这样,两个小孩,一人一边,各自霸占了墨的一条大腿,划地为王。
墨自然注意到两个小家伙往来间的火药味,但是却依旧笑着给他们互相介绍道,“安颂,这是楚雄哥哥。楚雄,这是安颂,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疼弟弟,知道吗?”
良凤离开时正值腊月,而当时她怀胎三月,按照日子推算,安颂该是次年七月左右出生。而墨在次年三月接回彩云时,小楚雄被便已经两个月大,这样算起来,楚雄大了安颂大约半年,理应是哥哥。
想到这,墨想起小家伙的生辰该快到了吧,迟到了六年,这次,他这个当爹的再不能错过了!
“安颂,记得自己的生辰吗?”墨笑着问道,大掌轻抚安颂的后脑。
安颂闻言,小脑袋转向安雅,随即再次转向墨,最后终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楚雄见此微微有些得意,挺着小胸脯不无雀跃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皇帝舅舅,雄儿知道,雄儿的生辰是在一月初八!今年雄儿生日,皇帝舅舅还给雄儿送了一只小马驹呢!”
楚雄说完,略带挑衅地转向了安颂,好似在问,你有吗?皇帝舅舅有给你送小马驹吗?
见此,安颂微微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这副画面,不待楚雄再开口,安雅已经一把抱起了安颂,“该用晚膳了小鬼,今天可有阿颂你的最爱噢!”
闻言,墨也捞起楚雄,放回地面。其实墨和安颂知道,三人在宫外早就吃饱了,而所谓阿颂的最爱也是子虚乌有的罢了。不过看到安雅护着自己,安颂不由地咧开小嘴,娘没有完全忘记他,不是吗?墨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一松。
就这样,四人坐下,不过没吃了一会,楚雄便嚷嚷着要墨喂他,而安颂则依旧在一旁安静地拨弄着筷子和饭碗。无法,墨喂了楚雄几筷子,不想楚雄却得寸进尺,作势就要爬进墨的怀中,墨终是放下筷子,冷声吩咐一旁的宫娥道,“让彩云公主过来一趟!”
闻言,楚雄终是安分了,不过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却是有些湿润了,眼看着就要滚落泪珠,却又生生忍着,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吃饭!”墨吐出两个字,四人再次动作起来,晚膳接近尾声时,彩云公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