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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废物

"啊,也不知道爷爷在不在呢。"凌枫喃喃自语道,此时的他正在通往后山的山路上,向后山跑去后山,是天音观长老的居所,也算是天音观的一处禁地,平日里如果没有有长老的允许,弟子是不能进入后山的,但因为凌枫身份特殊,倒是能畅通无阻。

"吼!"正当凌枫低头跑路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啸动山林的吼声,凌枫抬头一看,只见一只有五,六米长,身躯如小山一般的白虎此时正紧盯着凌枫,口中还不时传出阵阵低吼。

如果是一般凡人,被这样一只怪物紧盯着,估计早已吓得尿裤子了,而凌枫只是呆了呆,随后露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抚摸着白虎的皮毛,说道:"小白,这才几天不见啊,就不认得我了?"

这只白虎可不是普通的老虎,而是妖兽云岚虎,这只云岚虎是天音观的观主在百年前一次外出历练中降服的,被观主带回观内后,就成了后山的护山灵兽,而其修为之深,不下于天音观的长老,观内除了观主外没人敢说能百分百战胜这只妖兽。

云岚虎小白盯着正在抚摸自己毛发的凌枫,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三年来,凌枫无数次进出后山,它早就与凌枫熟识了,自然不会为难凌枫。

"小白,小白白,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进去咯。"凌枫一脸灿烂的笑容,不过这种笑容配上他现在所说的话,倒是让人有种非常想揍他的冲动。

云岚虎盯着凌枫,眼中流露出非常人性化的鄙视的神色,随后双目一闭,头低到虎爪下,显然是不想在搭理凌枫了。

这只云岚虎的灵智早以大开,智慧已不下与一般人类,只不过还不能化为人形,口吐人言罢了。

凌枫见云岚虎小白不在搭理他,倒也没计较什么,一脸奸笑的绕过云岚虎庞大的身躯,进入后山。

天音观一共有十二位长老,其居所都在后山,此刻,后山内的一处洞穴中,一道人影正盘膝坐于石台上,双手结印,身边金光环绕,看不清其真容,灿烂的金芒将黑暗的山洞也被照亮。

金光环身,人影不断呼吸吐纳,金光也随之膨胀收缩。良久之后,人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印发收回,金光消散,漏出了一张慈祥的老者的面庞。

老者白发苍苍,长须如瀑,但并没有任何苍老之感,反而给人一种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感觉。

这老者变是天音观十二位长老之一的何天水,并且也是天音观所有长老里资历最深的,在百年以前便成为长老,如今已有双百之龄,比天音观观主的年龄还要大,再观内也很有威信。

何天水盯着洞口的方向,漏出一缕微笑,自语道:"看来是枫儿来了啊。"说罢,心念一动,洞口的法术禁制消失,露出了洞门,而洞门外,正站着一位孩童,这孩童自然便是凌枫。

"爷爷!"凌枫飞快的跑入洞中,一个飞扑便扑倒何天水怀中。

"哎呦,轻点,我这老骨头可经受不住啊。"何天水抱着凌枫,眼中满是慈爱的光芒。

何天水自小便一心向道,只想在仙路上走得更远,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并未考虑娶妻生子的问题。直到他当上天音观长老之后,发现自己似乎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但他仍然不想考虑婚姻的问题,直到三年前在一次外出采集灵药的时候,在一处凡人城镇中看到了但是正在流浪的凌枫,何天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即使父母双亡,即使流浪街头,即使随时都可能饿死,不论是怎样的困难围绕着他,他都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与之相反的,是远超于同龄人的坚强。

就这样,何天水将凌枫带回了天音观,何天水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凌枫身上,不顾观内规定私自将高阶功法传给凌枫,即使他知道凌枫修炼一生都不能有所成就,但他还是不愿放弃。

"说什么呢,爷爷,您还能再活两百年呢!"凌峰噘着嘴说道。

听到凌枫的话,何天水的眼睛却黯淡下来,以他自己的修为再活两百年的确没有问题,可是凌风呢?凡人寿命不过也就百年,难道就这样看着心爱的孙儿在眼前逐渐老去,直至死亡吗?

凌枫看到自己的爷爷深色发生了变化,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话中的问题,头不禁低了下来。

其实在凌枫心中他一直怨恨着自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无能,爷爷是无比关心他的,甚至违背了观主和其他长老的阻拦将高阶功法传授给自己修炼。还经常外出寻找灵草给自己补养身体。而自己呢?三年了,自己没有丝毫长进,现在观内有偏见的人越来越多,不只是弟子,甚至有几位长老都对自己产生了敌意,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恐早被赶了出去,连累爷爷在观内的地位也已不稳。

"废物,我就是废物。"凌枫心里说着,眼泪已然流了下来。

无论他怎样坚强,却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自小父母双亡,流浪街头,虽然被爷爷带入到观内,却还是受到了同门的排斥与侮辱,而爷爷为了保护他自己在观内的地位也有所下降。

看到凌枫这个样子,何天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神情刺激到了他。拍拍凌风的肩膀道:"枫儿,你不要伤心了,这并不都是你的错,只怨这老天啊……唉!枫儿,你不用担心,过几日我再去找些灵药来。"

何天水也是心中无奈,这三年他可以说是将玄域的灵药都采遍了,还请了炼丹师给凌枫炼制了一些丹药,可是都没有效果,似乎凌枫的体质天生就不适合修炼!

凌枫擦了擦眼泪,对何天水说道:"爷爷,您不要再为我心了,我会自己努力的,无论有多艰难,我都要修炼出真力,成为一名修仙者。"

何天水看着凌枫坚定的眼神,微笑着摸了摸凌枫的头,道:"恩,爷爷相信你。"

其实何天水心里也明白,就以凌枫这种特殊的体质靠自己恐怕根本没希望成为一个修仙者,除非是有那种万年以上的灵药或是能洗经伐髓的丹药,但这明显不现实,这种神物别说是在玄域,就算是其它大域都很少见,能拥有的无一不是那些超级大派或绝世强者,而一般的增强天赋,增加修为的丹药却对凌枫无用,这也是何天水所烦恼的。

"对了,枫儿。"何天水决定先不想这些烦心事了,转念对凌枫说道:"今天可是发放灵石的日子啊,下午赵长老还会去藏经阁传道,你还不去?"

"哦,对呀"凌枫一拍脑门,懊恼道:"我差点忘了,那我就先走了,爷爷再见。"说完,凌枫向何天水挥了挥手,直冲出了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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