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的颈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白虎,你做什么?”土狼肝胆俱裂的暴喝道,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晚矣,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虎挟持了太子殿下。
“我要杀了他。”白虎原本憨厚的声音变得阴森冷漠,“退到一旁去。”
“你为什么要杀我?”宁长安稳住心神,内心交织着爱恨,明明刚才还是笑脸相迎的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凶相毕露,要杀他,总得一个理由吧。
“为什么?还需要理由吗,因为你是越国太子宁长安,这一条就足够了。”
“你跟他有深仇大恨的?”土狼恼羞成怒的厉声喝道,“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说话间,双手挥出,两把飞刀直扑白虎的手臂。
白虎知道他的厉害,没想到他会出手,以为宁长安在他手里,土狼会犹豫不决,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坚决的朝他扔过来了。
怕飞刀伤到自己,身子一侧,双手一推,想要用宁长安的身体阻挡住土狼精准的暗器射击,这一躲避,他就上当了,土狼在投出两把飞刀之后,紧接着两把飞刀掷出,速度之快超越了第一次的两把,叮叮两声,把眼看就要打在宁长安身上的飞刀打落在地。
身体像一道闪电朝白虎扑去,两个人错身而过,土狼手里握着半尺长的单刀,怒目相向。
白虎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长剑,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意,“土狼,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打得过,打不过的,开打了才能知道。”土狼冷笑着站直了身体,单刀对着地上,“你觉得杀了他,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我只是想杀了他,谁让他是越国的太子,你给我退下,否则,你还想见到你的母亲吗?”
“原来你一直是知道的。”土狼听到母亲二字,悲锵的低笑起来,保护宁长安的身影丝毫不动摇,“这些年来,那些该我做的事,原来是你替我去做了。”握着单刀的手不由得一紧。
“难道你不想杀了他吗?”白虎嘲弄的看着他,“宁长安,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萧叶要找的齐国奸细。”
“如果他是齐国的奸细,我早就死了,我只知道,他是我兄长宁景宸。”
宁长安语气平缓的在土狼的身后说道,最后说出来的名字令土狼浑身一震,脸色更加难看,原来自己老早被他看透了。
殊不知,宁长安其实是从他手帕上闻到了那股类似中药味的香气才想起来他是谁,在他为萧叶割血治疗的时候,心里隐约觉得幼年时有一个人也曾经这么救过自己。
白虎的神情里带着一丝轻蔑,“兄长?多么刺耳的称呼,他的父亲是你父亲眼中的逆贼,宁景宸,你堂叔贤王之子,贤王一系,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仇人。”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自己是齐国奸细,就不要在那里血口喷人,我兄长跟我之间,那是我们宁家的家事,大哥,先解决这个人,我们再来叙叙旧。”
一转眼,已经认下了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