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正在赶回来。”
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男人脸上挂上一抹习惯性的笑容，“剩下那一个没失去联系的，就是成功刺杀莫曜的那个吧？”
女人看了他一眼，“是的。司徒梦。”在说到司徒梦的名字时，语气中明显透出了不服。
“你消息倒是灵通，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司徒梦？风月的刺杀名单不是完全保密的么？”
“我也是刚知道的，可是，当晚，司徒梦也受了重伤……照理说不可能啊，司徒梦可是这一届的候选人里面最优秀的一个啊，而且从小就被派去和莫家二少接触，其实早该猜到她的目标是莫家的继承人莫曜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司徒梦，的确是优秀得令人咋舌。
男人看了看周围也正在讨论的众人，明显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三人缺席这个问题，魅影这种间隔长，永远不停变换与会地点，又保密极严的会议，一般不允许缺席。“现在s还没有发言，不知道组织调查出来究竟是什么情况。”
女人听到s这个字母时，眼底掠过了兴奋的光芒，“说到s，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很好奇啊，他，或者说她，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嘘，你忘记组织禁止私下讨论s的事情么？”
“可是，s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事情也总是他（她）的三个手下在打理，你说，s真的存在么？”
“当心被他们听到！”
这时，一道男声扬起，正是和司徒梦那天通话的男人，明明是温暖的声线，此刻却冰冷如寒铁，“来不及了，我已经听到了。”
话音才落，女人的眼睛徒地瞪大，没有一点血出现，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因为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因此也不解着为何站在旁边的，刚才与那个女人交谈的男人表情那么不安。
“那么现在，会议开始。”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动了动手指，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走了进去。
“然，等一下。”一道女声响起，门被推开。“我来了。”
“梦？”男人转过了身子，朝司徒梦一笑，“你赶到了。”
“我赶到了。”司徒梦走过去，和他礼仪式地拥抱了一下，环视一圈，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说话。
“好，下面我们要讨论的是……关于这一年的风月。”然看了司徒梦一眼，又转开目光，“司徒梦，请你说一下当天的状况。”
司徒梦坐在然左手边的座位，闻言挑了一挑眉。“我杀了莫曜，然后杀了他们，有什么疑问吗？”
“他们？”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语气难掩其惊讶，“你是说负责刺杀言楚风和冽。伊赫斯的两个人？”
“是的。”司徒梦的脸上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我杀了他们两个，然后化学处理了尸体。”
“难怪那天你受那么重的伤，以一敌二，就算是你，应该也觉得很吃力，而且……你们彼此那么熟悉。”然顿了顿，“司徒梦，说出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
话一撂下，会议桌上一片哗声。
一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司徒梦，你不要以为你强，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吗？”司徒梦挑起了眼角，说不出的讽刺，“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魅影存在的理由，风月存在的理由，以及每五年选中那三个人的理由分别是什么吗？”
男人顿时语塞了。
“没有理由。没错，就是没有理由。”司徒梦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依次有节奏地跳动着，“如果，s可以告诉我，以上的理由，我就会给出我的理由。在此之前，我司徒梦，不需要任何人告之……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然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看了司徒梦一眼。
“司徒梦，你和她们两个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一点愧疚吗？”刚才那个男人盯着她平静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是在问我，对她们两个有没有感情吗？”司徒梦嗤笑一声，“别呀，你们忘了你们是怎样全票通过我们的训练计划的吗？”她眯起了眼睛，眸底折射出的寒光有些刺骨，“你们，需要我们有情感这种东西吗？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
“你……”男人又一次语塞了。的确，她们是杀手，从来就没有人觉得她们是需要情感的，越无情，越好。
“更何况，我还是最优秀的那个，不是吗？”司徒梦笑得越来越灿烂，“如果换成是她们，她们也是不会有愧疚的，只是下手的是我而已。”
“司徒梦，你已经完成任务，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离开魅影了。”
“什么？离开？”一个女人叫了起来，“什么意思？当年我完成风月之后，申请离开，保证不会泄露组织的秘密，可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了风月之后，除了继续为组织效力，就只有死！她为什么可以离开？”
“这是s的意思。”然淡淡地说，“今天的会议结束，预期最近不会有碰面，大家各自安排。”
“那么，替我谢谢s，顺便帮我转达我的问题。”司徒梦朝然点了点头，第一个站起了身，直接就走了出去。
众人沉默着，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因为，在魅影，s就是神。
司徒梦正开着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看屏幕，显示的是然的名字。犹豫稍许，她接起。
“然，有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