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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瑾年挑衅

阮冰全然不惧,她恨不得沈墨狠狠地打她一顿,让她更加清醒,更加决绝。

但是,沈墨没有,就算他气的双眼冒火,甚至脸上不布满寒冰,他也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小林颤颤巍巍地递给沈墨一张纸巾,小声道:“沈总你自己擦擦吧?”

一边说,她一边偷看那边的奶奶,奶奶还在和医生研究阮冰的病,并没有注意到小两口刚刚爆发的矛盾。

沈墨握紧纸巾,看着阮冰:“还吐吗?”

阮冰想不到他最近和变了一个人似的,随便她如何打骂都能温柔对她,反而觉得更烦:“暂时不想,但是下次再让我看到那个婊砸,我可能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吐在你身上。”

她想到小小好像鸠占鹊巢一般地,住进了她的家里,她就觉得恶心地浑身发抖,无论沈墨做什么,她都只认为他别有用心。

沈墨终于明白她气在哪里,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妈是去疗养院找小小的麻烦,但是,小小却最后救了妈,不然,妈就要掉进荷花池里了,你知道我妈不会游泳。所以,她也只是请小小回来坐一下,吃顿饭,感谢她而已。当时我不在,不然,我不会准许他们这么做。”

阮冰抬起头,喷笑了出来:“你不觉得很巧吗?有这么巧的事情,妈妈去了疗养院就正好出事,而巧巧正好救了她?你不觉得这是一场预先安排好的阴谋吗?”

“阮冰,你怎么就不想想或许,小小是真的疯了呢?我们请了最权威的人士给她做测试,她是真疯了,专家和仪器是做不得假,我只看证据。”

阮冰厌倦地闭上眼睛:“当年冤枉我的事情你还记的吗?沈总,你也只看证据,却伤我至深,结果这次你还是只看证据!沈墨,你有没有发现你太自负了?总觉得不会有人在智力和能力上,完全碾压你。小小她不需要骗过所有人,她只要善于抓住你的弱点就可以了,显然,你的弱点很好抓。”

这些话不仅仅是厌恶,这简直就已经到了质疑他的智商和能力,沈墨却只是淡淡地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厉害,所以我靠证据和实证更多一些,这也是为了避免自己判断失误,虽然耗费的时间更久,但查出来的事情却也更准,小小并没有伤害到你,她甚至没有动过你一根汗毛,阮冰,公平一点,也宽容一点吧。”

“她是没有伤害过我的身体!”阮冰强调了身体两个字,“所以我也没有伤害你,我只是吐点口水在你身上,或者泼点汤汁在你衣服上,可是,沈墨你为什么想生气?别以为忍住了我就不知道你在生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林黛玉养尊处优但是还是死了,你也学过也研究过红学,你告诉我为什么?”

沈墨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林黛玉我也不是宝哥哥,我不会另外娶别人,如果你死了,我就为你一辈子不娶,所以你放心。”

她死了,他也不会再娶?

阮冰顿了顿,但是却不敢深想,她怕想多了就会万劫不复,她已经受不了第三次的伤害。

随即,她闭上双眼,一脸拒绝的态度,不再看沈墨。

沈墨只好和奶奶又说了几句,一脸抱歉地离开。

阮冰这次的病说危险也危险,毕竟如果欧子渊不及时将她送到医院,恐怕这大出血就有点止不住。

到那时候,最好只是失去生育能力,最差可能会送命。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医生也说明天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但要注意静养,还要注意一周内不要下床。

第二天,刘妈过来,却没有说让阮冰回沈家的话。

阮冰问道:“爸爸的身体还好吗?”

刘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阮冰会问小小,想到小小占据了三楼的房间,刘妈就有种想辞职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得看着少爷,不能让少爷被那狐狸精迷住。

虽然不能说出那狐狸精有什么不好,但是当年,只要有佣人得罪过她,后面就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你也找不到她害人的证据,就是总觉得心里非常的害怕她。

刘妈还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儿过来帮佣,不小心将东西泼在她裙子上,当时小小很大方地说没事,还反过来安慰那小女孩儿,但是隔天,那女孩子就被几个男人给轮了。

女孩走了,有一次,刘妈碰到女孩的妈妈,说女孩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自杀。

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他们找不到证据,但是内心里都犯嘀咕,这一次是巧合,二次可能是小小是个灾星,但是每次都这么灵,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真正的魔鬼就是这个叫做小小的女人。

可是刘妈没法将这种话和少爷和少夫人说。

告诉少爷?少爷最讲究证据,她拿不出证据来,反而让少爷以后不信任她,还觉得她乱嚼舌根。告诉阮冰?那只能让阮冰害怕小小,更会跑得远远的不要少爷。

刘妈表情很纠结地和阮冰报告了沈闵文的近况:“现在好像好点,能认得人了,但是还没法动弹。”

“小小呢?还没走吗?”阮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让刘妈有些触不及防。她惊吓一般地呆住,阮冰立刻就明白了。

她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你们家少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还残忍得让人找不出他的错处来。”

刘妈眼底含着眼泪:“是那个小小可恶,竟然利用我们少爷的弱点,但是我们少爷肯定会醒悟过来的。”

可是我已经等不了那一天了,阮冰想。

她只想在沈墨醒悟的那天冷眼旁观,看他要如何忏悔。

以一个无关的人的立场。

握紧双手,阮冰想,自己还是做不到坦然啊,有恨是因为她还爱,不是吗?

第二天,沈墨也没有来,甚至没有给她打电话,阮冰恨自己的软弱和不够果断,因为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看着那手机,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

她为这么没用的自己扼腕。

“小冰,我来接你出院。”赵瑾年走进来,担忧地看着她,“你看着不大好。”

阮冰也看着赵瑾年良久忽然问道:“瑾年你是不是病了?”

赵瑾年摸了下自己的脸,淡漠一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病了?我不是挺好的吗?我气色可比你好多了。”

这种对话,在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出现。

那时候,阮冰总是开始担心,后来就被瑾年带跑了话题。

只是这次,她伸出手道:“你过来。”

赵瑾年犹豫了一下,但是他看着阮冰的时候,就好像看着黑夜里明亮的烛火,虽然知道不该过去,但是脚却好像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他慢慢地移步过去,坐在阮冰的床前,眼睁睁看着她的手伸向她的脸,赵瑾年在最后一刻,有些顽皮地躲开了她的手指。

阮冰无语地道:“无聊。”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赵瑾年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刚刚眼底的病态是自己的错觉?

阮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小冰,不准揉眼睛,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奶奶从外面推着轮椅进来,看到了刚刚阮冰差点摸到赵瑾年的脸的画面,眼底闪过焦急,这孩子肯定是和沈墨吵架了,但是吵架也不能干傻事啊!

竟然摸别的男人的脸,沈墨看到这矛盾不是更大!

想到这里,奶奶警惕地看了赵瑾年一眼,赵瑾年注意到奶奶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

但是,现在他必须站在阮冰身边,保护她支持她。

对不起奶奶,他在心里愧疚地道。

赵瑾年送阮冰回到奶奶的院子,奶奶还是不大高兴,于是他就打算先离开。

阮冰想了想,道:“你等等。”

然后她自己去奶奶的房间,从奶奶的枕头底下掏出那本素描本,出去拿给赵瑾年:“给你,以前你就想要的,现在送给你。”

上面全部是赵瑾年少年青年时候的模样,赵瑾年摸着那本笔记本目光里含着怀念。

随即,他注意到素描本的壳子被撕掉了:“外壳呢?”

“被沈墨给撕掉了。”阮冰只能面无表情地回答,沈墨强势地侵占了她的生活,却不许她对他的生活有丝毫异议,那时候,自己就该醒悟的。

“撕掉了?只撕掉外壳?”赵瑾年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精光。

“什么时候撕掉的,就是在特种部队忽然到处捣毁黑爵的窝点的前夕?”赵瑾年自言自语。

阮冰莫名其妙,不过想了想道:“差不多吧?被他撕了没几天,我就经常看到特种部队的新闻,以前可没这么多。”

说完,她望着赵瑾年,表情狐疑:“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问问。”赵瑾年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阮冰的时候,眼底带上深思,“阮冰你爸妈过世得早,你都没同我好好说起过他们,有空你多告诉我点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吧。我最近想将你爸妈的事情写下来,出版小说。”

阮冰吃惊地道:“你?写小说?”

赵瑾年微微一笑:“反正我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有其他人照看着呢,我就想写点小说,我以前就喜欢看小说,你不记得?”

“你怎么也是赵氏的当家,别这么不负责任。”阮冰老气横秋地道,“你别学欧子渊那个富二代,败家子,没前途的,瑾年。”

“喂,你特么说谁败家子没前途?忘恩负义的家伙!”一个不爽的声音,恰好地从她的背后传来。

于是,阮冰以为自己会落寞地回到奶奶家,却没想到最后院子里挤了好多人。

瑾年、欧子渊还有小林。

小林始终有些逃避阮冰,大概是觉得当初自己隐瞒了沈墨和小小的暧昧,所以觉得心里有愧。

不过阮冰也和她说了,估计就是小小想办法气她的,里面恐怕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阮冰这几天的经历,虽然让她失望,但是她也觉得沈墨不是一个那么轻易不负责任的人,所以,多半只是小小的计谋。

小林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让阮冰开心,大家热热闹闹地包饺子,欧子渊还硬是要看赵瑾年的那本素描本,一张一张认真地翻着。

阮冰被大家这么包围,心情好了不少,还能用面粉扔欧子渊道:“不要躲懒,那有什么好看,一会儿我有空给你画几张,别羡慕别人。”

欧子渊闻言,眼底有些欢喜的色彩,随即,意识到阮冰在嘲笑他羡慕赵瑾年,不由得恶声恶气地道:“只要我愿意,多少知名的画家会排着队来给我画画,谁稀罕你的涂鸦。”

阮冰耸耸肩膀:“那我就不献丑了,正好我画画还累呢。”

赵瑾年靠着椅子看着阮冰道:“那再给我画一张吧?我都离开好几年,变样了呢。”

奶奶见赵瑾年对阮冰始终是有礼的,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而是笑道:“给他画吧,给他和小欧总都画一张,人家小欧总救了你的命呢。”

阮冰闻言,不由得脸上露出慎重的表情,看着欧子渊道:“谢谢啦。”

欧子渊冷哼道:“知道就好,以后记得做牛做马的来报答我。”

阮冰闻言笑嘻嘻地用饺子竟然捏出一个小马的形状,放在欧子渊面前:“做马,做好了,给你吧。”

欧子渊吃惊得有点结巴:“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阮冰微微一笑,又捏了一个牛的模样放在小马旁边坐一对:“好了,牛!变!”

欧子渊嫌弃地看着她道:“你真幼稚。”

阮冰揉了揉鼻子,将一点白色的粉揉在脸上,看起来可爱极了,她却不自知地笑道:“幼稚有什么不好吗?幼稚的人记性都不好,很多事情转眼就忘,我觉得我还不够幼稚。”

她说得别有深意,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

会过去的,等和沈墨离婚,她就离开A市,一切都会在时间里被遗忘。

赵瑾年什么也没说,只是趁着奶奶不注意,从桌子下拉住了阮冰的手,他温暖的手掌仿佛给了阮冰无穷的力量。

欧子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都能听出了她话里的绝望,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去到忘川,一定会带一点忘川的水给阮冰,让她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吃饺子的时候,欧子渊早早地将自己的“牛饺子”和“马饺子”弄到了碗里,还凶神恶煞地道:“你们谁都别给我抢,这是阮冰欠我的。”

阮冰看着欧子渊凶狠地瞪小林的样子,小林不过是想凑过去看一眼那可爱的饺子而已,想不到平日嚣张的小欧总,吃饭的时候这么护食,小林撇撇嘴,端着碗,离开欧子渊远远的。

阮冰看着这一幕感叹道:“真正幼稚的是小欧总,所以他应该是我们里面最快乐的。”

赵瑾年摇摇头:“你不懂他,他内心很敏感,因为父亲在外面的女人不断,他心里的苦是不会对外人说的。”

阮冰想了想道:“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多大点事情,要死要活的,这世界上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我至少有你们还有奶奶。”

赵瑾年温柔都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能这样想就好,决定离婚了?”

阮冰沉默,没有说话。

赵瑾年忽然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其实你不是灰溜溜的逃走,而是找到了更好的人,我和子渊,你都可以随便挑,我们任何一个都可以马上娶你,气死沈墨和那个女人。”

阮冰无语:“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开玩笑,子渊——”赵瑾年忽然喊欧子渊道,“如果阮冰离婚了,让你娶她,你肯不肯?”

欧子渊愣了一下,随即,他维持着脸上的桀骜不驯道:“娶是可以啦,但是她不可以像个管家婆似的,再对我凶巴巴,还啰里啰嗦。”

如果他的耳朵不那么红的话,欧子渊顺手将帽子扣在头上掩饰。

阮冰很无语:“你们两个够了。”

赵瑾年笑容不变:“你说要是你离婚了几年后回来,沈墨、我和欧子渊,让你选择一次,你会选谁?”

忽然被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阮冰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是玩笑,这也太亚历山大:“我能不选吗?我觉得其实一个人过挺好,难怪别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现在有点信了。”

阮冰潇洒地笑了一下,开始打马虎眼,希望赵瑾年能赶快将这个玩笑揭过。

“没关系啊,我和子渊都觉得结婚挺麻烦,我们等你。”赵瑾年这次出人意料地不体贴。

欧子渊站起来吼了一声道:“受不了你们,我不玩了,你们继续。”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在门口看到林助理仓皇逃跑的背影。

欧子渊忽然意识到,可能瑾年刚刚就知道林助理在这里偷窥,所以这些话说是说给沈墨听的?但是,他真的只是为了恶心沈墨吗?

欧子渊将心比心地想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他刚刚的问话肯定是认真的。”

而此时,阮冰也回答:“好吧,如果我让选的话,我一定选择瑾年你,但是,你真的会娶我吗?”

“当然。”赵瑾年镇定地回答道。

因为时过境迁,阮冰也没脸没皮破罐子破摔:“可是我记得当年我朝着你表白,你说只当我是妹妹啊。”

赵瑾年顿了一下,笑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呢。”

阮冰自嘲一笑:“时过境迁,我都是黄脸婆了,以为我还是那个抹不开脸的黄毛丫头吗?”

“你这是想逼我向你表白吗?我不会的,先表白的那个人,注定会在感情的道路上吃亏,我就是不告诉你,要让你求而不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赵瑾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阮冰叹气道:“原来你是在教我,可惜,我做不到这样的手段,我性子就是这么较真,如果爱情都要用到阴谋诡计,那还叫什么爱情。”

赵瑾年忽然道:“我爱你。”

他大步走过来,托起阮冰的下巴,唇贴了上去。

唯美得好像充满了梨花香味的风,只是下一刻,他被人拉起来,重重地一拳打倒在地上。

沈墨不知道何时冲了进来,他挥出那愤怒的一拳,眼底全是暴怒,非常吓人。

阮冰跳起来用身体拦住赵瑾年瞪着沈墨:“你想做什么?”

“这次是我亲眼看到,他竟然敢——”沈墨指着阮冰,眼眸深沉中透着寒意。

“是啊,他亲了我,所以怎么样?我们离婚吧?”她平静地与他对视,看到了沈墨眼底的吃惊。

沈墨想不到,她就这样认了罪,她是一个非常追求公平的女人,一尘不染,甚至无法容许自己的名誉被污染半点,但是此刻她却就这么认了罪,这是让她有多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墨还没来得及心痛,却看到赵瑾年在阮冰的身后,挑衅地抹了下嘴角的血,仿佛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好像在说,你就看着她一点点被我夺走吧。

“阮冰,不要中了赵瑾年的计,他只是在离间我们。”沈墨沉声道。

阮冰回头,却看到赵瑾年一脸虚弱的样子,她回头厌恶地看着沈墨:“原来沈总也是会含血喷人的。”

沈墨憋屈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个赵瑾年真是比妖精还要奸猾。

赵瑾年这才开口道:“怎么样?被人挑衅好受吗?被人侵占主权觉得受辱吗?我家的阮冰,每天都在经受这些呢!!”

阮冰吃惊地回头看着赵瑾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原来,瑾年今天这么反常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

沈墨也意识到赵瑾年只是在警告自己,不由得沉默了一瞬,但是,他还是非常霸道地阮冰拉过来,原本想抱住她,却被阮冰厌恶地推开:“别碰我。”

说完,她生理性地捂住了唇。

爸爸的笔记是对的,如果故意有意识地引导的话,可以对一个人产生,心理性的厌恶,直到变成生理的本能。

沈墨看到她一脸恶心到不行的样子,伸向她的手不由得僵硬在原地,一股无力仿佛巨大的网,缠得他寸步难行,她已经讨厌他至此了吗?

那为何他还要为了一个这么讨厌他的女人,苦苦奔波,甚至抛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自尊和原则?

他有些疲惫地收回了手,阮冰看着他收回的手,眼睫痛苦地颤动了一下,是她要的,那就要毫无怨言地走下去。

已经没有回头路!

“谁来告诉我这个老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大家的身后传来。

瑾年擦了下嘴角的血丝没有做声,而欧子渊正好从外面进来,他只是出去透个气,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疑惑地看着瑾年,又锐利地瞪上了沈墨。

瑾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欧子渊沉默不语地走到瑾年的身边,同沈墨对峙。

“瑾年,我谢谢你一直记得我这个老婆子,还有对我们阮冰一直这么照顾,多少年了,我家里都念着你的好。”奶奶看着赵瑾年道。

赵瑾年总觉得奶奶虽然说话客气,但是未必后面没什么别的,所以并没有接嘴。

果然,奶奶话锋一转道:“但是,阮冰现在毕竟是别人的媳妇,总是和你们玩在一起,影响不好,所以你和小欧总还是尽量不要和她来往,毕竟她也年纪也不小,也该准备备孕生宝宝,是不是呢?”

阮冰想不到奶奶这么说瑾年,以前奶奶多疼瑾年啊,不由得出声制止道:“奶奶,你说什么呢?”

奶奶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你闭嘴!一会儿我再教训你。”

赵瑾年见奶奶迁怒阮冰,忙道:“对不起,奶奶,是我考虑得不周道,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如果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让阮冰打电话给我。”

说完,他给了阮冰一个自己小心的眼神,拉着一头雾水,表情非常恼火的欧子渊转身就走。

阮冰目送瑾年的身影离开,低着头走到奶奶面前:“奶奶,你今天吃药了没?”

“我不想吃药,被你们气死算了。”奶奶气得掉下了眼泪,阮冰吓得脸色一白,忙抱住奶奶求道,“奶奶,我错了,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奶奶看了沈墨一眼道:“那你现在就和沈墨回沈家去,不管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回沈家解决。”

阮冰听到回沈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颤,差点被气得晕过去。

奶奶也想不到阮冰的反应这么大,她一把拉住阮冰的手惊呼道:“小冰,你和奶奶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阮冰摇摇头,强笑道:“我没事。”

但是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奶奶从来没见过阮冰这种表情,心里慌张起来,她抬眼看着沈墨问道:“孙女婿,我的孙女再不听话,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沈墨摇摇头柔声道:“没有,只是我们有些意见不统一罢了。”

“好,那就不回沈家,你们在我这里住着,聊统一了再说。”奶奶问道,“你们有意见吗?”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奶奶道:“都不准回去,我看谁回去,我就打电话给他,打到他听话为止,小林去把院子门给我关起来。”

小林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将院子门反锁,也不走了,就守着门口。

奶奶道:“你们谈,院子里,房间里都可以,我去休息下,你们都不要来吵我,明天告诉我谈的结果。”

说完,奶奶甩开阮冰的手,自己推着轮椅回房间去了。

阮冰和沈墨只能互相瞪着对方,却感觉已经无法再说出什么话,该说的都说完了,在出口只能是伤人的言语。

阮冰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东西,沈墨也帮忙。

阮冰拿起一个碟子,沈墨没注意,也去抓那个碟子,于是就抓住了她的手。

有多久没有这么温情地握住她的手了?沈墨黑色的眸子泛起淡淡温暖的光泽,阮冰也呆住了,他握着她的手,男人的体温,一点点温暖着她冰冷的手,一直暖到心底,只可惜这都是假象。

她挣开他的手掌,抱着一碟碗盘去厨房,小林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只好扭头不想看两个人继续闹别扭。

沈墨原本是不想跟进去的,却发现,阮冰漏了一个碟子。

那么,自己只是将碟子拿过去给她,他这么对自己说。

于是就拿着碟子走进厨房,却看到阮冰偷偷擦眼泪的样子。

他不由得心里又酸又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难道跟着自己就这么痛苦吗?

或者,他和她真的不合适?

可是,他如何舍得她离开,这么多年,唯独她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颜色。

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有一种他从未曾体会过的情感,不,他不想放手。

沈墨几步走过去,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好吗?”

阮冰身体微微一僵道:“放开。”

听着她话语里的难过,沈墨不知道要怎么对她才好,却固执地抱着阮冰馨香柔软的身子道:“我不放,你等我几天,我——”

“现在就赶走小小,你告诉她,无论她疯还是不疯,都不该是你来负责她的人生,所以让她去别的地方吧。你不觉得这样种治疗方法本来就很病态吗?让她迷恋上你有什么好处?她醒来难道你就不该对她负责?毕竟,你从来不曾拒绝过她的靠近。”阮冰冷冷地逼问道。

沈墨深吸一口气,却无法回答。

“你放开。”阮冰发疯一般地挣扎起来,两个人在厨房里拉拉扯扯,最后阮冰用力一推,推开沈墨的同时,她的头撞在了柜子的角上,那柜子早就年久失修,她撞过去瞬间鲜血直流。

阮冰只觉得倒下去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没有路,她无路可走。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沈墨正靠在她身边浅眠,但是,她一动,他就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她醒来,他的眼神是喜悦的。

可她首先转开了脸,用沙哑的声音唤道:“小林,小林。”

沈墨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拒绝的模样,终于有些心灰意冷,既然她如此绝情,他又何必强求:“如你所愿,等你好点,我会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你。”

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只是临走的时候,还记得让小林过来好好照顾阮冰。

接下来的一周,阮冰一个人寂寞地度过,沈墨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她也没有问起那个人,只是问过小林好几次,爸爸的情况。

奶奶过来看过她几次,舍不得说她,只让她好好休养,等伤都好了再说。

阮冰想,奶奶一定对她很失望,因为几次她都看到奶奶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叹气。

小林道:“奶奶不是贪恋富贵,更不是要凶你,她只是担心你,她怕自己百年后,你无依无靠,没有人照顾,孤独终老。她也恨赵瑾年当年不肯娶你,所以她才不准赵公子来看你,她一直是怨他的。”

阮冰忍着眼泪,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天,阮冰看到奶奶又在院子里叹气,她不由得走了过去,她蹲在奶奶的面前,奶奶回头看着她,阮冰忽然觉得这情景如此熟悉,好像爸爸妈妈刚刚没了的那会儿,她和奶奶就经常在院子里相依为命地想念着爸爸和妈妈。

“奶奶想清楚啦,如果你实在不想和孙——和沈墨过了,那就离婚吧?奶奶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理,不过我前几天看到老王家的闺女也离婚了,以前回家都是哭哭啼啼的,但是这次离婚完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人也漂亮,笑容也多了,历史长河那么久远,一个人的生命又是那样的短暂,何必让这短暂的生命都活在痛苦和忍受中呢。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奶奶都支持。”

阮冰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奶奶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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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正邪之分,气有正败之别,世界本源因正败而分,由正败而合,是为阴阳,阴阳化天地。被封印记忆的“野仔”发现自己拥有个该死的丹田,它不按常规出牌,专噬破败之气,毒气能令他突破,死气能助他晋升,煞气、鬼气、尸气等一切破败之气皆是他的补品。丹田化毒、丹田炼丹,丹田杀敌……他就是个变态!他就是我,我就是邪王百里飞。何以为王?我吞便为王;何以傲视天下?我噬便能蔑视一切。何为至死不渝的爱情?残缺的记忆中,那一道倩影是那么的熟悉,她是谁?我要复仇,我要宰尽天下敌人,且看我如何颠覆风云,追逐武道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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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加强法制宣传,迅速普及法律知识,服务于我国民主法制建设,多年来,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根据全国人大常委会每年定期审议通过、修订的法律,全品种、大规模的出版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版的系列法律单行本。为了维护英雄烈士尊严和合法权益,加强对英烈姓名、名誉、荣誉等的法律保护,本法对英雄烈士纪念设施的保护、开放和管理等方面作了具体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