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分针,秒针,一圈又是一分,又是一时、一天、一月、一年...
四周的一切都也在变换着,像是像是大厅里的腊梅朵朵凋谢、楼下的日本樱花含苞欲放、河内荷花朵朵绽放,而我们依旧也在长大,唯一没变的是我们的心,那在一起的心。
向南依旧是爱粘人的橡皮泥,不过经过游乐场一事便故意装作不喜欢初一,不过他的伪装技术一般,也就只能瞒住最笨的初一。其实我也不知道初一知不知道,或许她知道吧,可我依旧没说,我怕说出来他们两个又都会难过。
好在初一跟我早就习惯了,现在至少会去图书馆的时候帮他占个座,或者在买饭的时候帮他带一份年如一日的红豆面包早餐。
每个人在忙碌的交错着,来来往往,那些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弟学妹早已成双成对出入餐厅、图书馆、宾馆等场所,周围人换了几个发型,最爱的平底鞋早已换成那七寸的恨天高,与此同时紧身小短裙将身材修饰得更加完美。
更有早出晚归的人开始为半年后的实习奔波,行走在图书馆、办公室以及各大人才市场,白天带着一份份简历信心满满的出门,傍晚开心或失望而归,夜晚抱着一本本《如何跟上司相处》《社交礼仪》等书挑灯点头。
贺同也是属于他们队伍中的一人,不过他属于比较幸运的,早已开始创业之旅,我们早早习惯了他吃着泡面盯着电脑不断为他的店铺寻找客源的身影,如果你在学校的各大场合遇见他千万不要惊讶,因为他就是那么忙。
而我跟初一显然就是两颗稻草,用初一的话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夏季一个炎热的早上——收割机的到来。
是的,我们就像是稻子,不断的吸收太阳所赐予我们的一切阳光、雨露以及风沙。
不过不管是那些早出晚归的人、向南、贺同、还是我们这微不足道的稻子都会有放松的时候,就像我们四个几个周六或周日就会聚在一起。虽然贺同很忙,但他每次都会准时出现,我跟初一总会笑话他,贺同你看你吃的饭里边有跟头发,他甚至都不会眨一下眼最大的反应就是一声‘哦’,然后继续夹着筷子吃着。
终于有一天贺同的到来的不是那么安静,他是跳着进来的,跟袋鼠没什么区别。
他进门就在大叫,笑声激怒了周围好几张桌子上的人,可他仍然跟袋鼠般蹦蹦跳跳的走到我们身边,那样子比麦哲伦发现新大陆还要夸张。
“喂,你们看,学校的比赛。”贺同将宣传纸塞给我们就嚷着要了瓶饮料,我瞅了瞅外面,柏油马路上依稀能看到冲天的热气,这个天大概能把人烤干吧。
“夏季歌唱大赛又名金嗓之杯,尊敬的各位同学们:夏日炎炎...”
伴着周围人的嬉笑声,初一的声音显得特别清脆舒服,如夏日一阵凉风吹进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要参加么?”贺同看着我们几个,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渴望,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自信又是对我们的一种自信,:“一等奖奖金可是2000块钱呢。”
可是我还是觉得贺同高看我们了。第一,我们是普通人,甚至有些过分的普通人;第二,我们几个貌似没有人是会唱几首歌的。显然前一个条件需要我们的自信,后一个条件就是我们本身原因了。
“我跟蒋若可以合唱,初一钢琴应该不错吧。”贺同打量着我们,最后又瞅了眼一旁的向南吞吞吐吐的撇了撇嘴,我想他大概不知该给向南安排什么活吧,但又不想让他落单。
“贺同,你别小看我,我给你们干杂活当保姆还是可以的。”向南眯着眼说。
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同情向南,不过这个时候最应该同情我跟初一了,要被拉着上台,还有他刚刚怎么说初一钢琴不错,可是自打我认识初一以来,貌似没见她弹过钢琴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钢琴?”初一一瞬间愣住,那表情有些错愕,似乎像是纸包不住火般,又像是伪装成狼的羊被猎人抓住。
我觉得初一一定瞒了很多故事,可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见初一张口真那样说了立马上前问道:“初一,你真会钢琴啊?”
“嗯,不过自从上大学之后就没在弹过了。”初一笑着说道,就像是在讲故事般。
“要参加么?”
“我不行,五音不全。”首先发难的是我,没办法向南不管这事,而初一一直低着头。我可不能让贺同给卖了,那家伙本就是不靠谱的加上他现在的笑更让人心里不安。
“你就会掉链子,我已经报名了。”贺同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急了那眼神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拉回娘胎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