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吧?”洛神看着月光不断西移,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明亮的月光,周遭忽然间变得昏暗下来,洛神站起身来,看着西方的天际说道。
“啊!好。”蛛凤柯还是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这个亲人,是他盼了好久好久才等来的,原本,原本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上天待他还真的是不薄,居然又送来了一个表妹给他。
“洛……洛神。”看着洛神就要离开,蛛凤柯喃喃的叫了一声洛神的名字,洛神一惊,回过头来,看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蛛凤柯,洛神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蛛凤柯又来了,我个不停。
“怎么了?你是我表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洛神微微笑着,眉眼间的自信和那飞扬的神采,不禁看的蛛凤柯一怔。
“我……你能不能……能不能抽出来一段时间,跟我会栖霞镇,给奶奶上柱香。”他的奶奶,一生活在愧疚和思念里面,小女儿因为她,两个月大就失踪了,从此之后,就变得没有了音讯,他知道,奶奶的想法,也知道,他奶奶的遗憾,所以,他想让洛神跟他回去,给老人家上柱香,告诉她,她的女儿还留了一个外孙女给她,他想,如果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定然是高兴的吧?可是洛神,却没有回应,呆呆怔怔的站在那里,她不是不愿意,只是目前她的状况不是很好,洛言对她虎视眈眈,洛晓恨不得对她除之而后快,严溪,判决门,这一个二个的,都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勉强你的意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蛛凤柯看着无声无息的洛神,眼里的光彩慢慢的暗淡下来,果然如此,洛神对他,还没有完全的放下戒备,还没有完全的让他进入他的心底。
“我没有说不去,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
“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到你有时间,没事的。”蛛凤柯急急忙忙的拦住洛神的话语,急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愿意等的意愿。
“那好吧,等我办完了事情,我就和你一起回栖霞镇去。”洛神说着,看了蛛凤柯一眼,然后消失在屋檐之上。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龙玉姬站在修道场的外面,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龙牧歌在这里呆着已经两天了,那晚,自吃过晚饭以后,龙牧歌就走进了这里,再也没有出来。
今天是第二天了,今天一大早龙母就将她叫起来,拎着一个食盒让她去给龙牧歌送饭,说实话,对于这个任务,龙玉姬可谓是又开心又有些害怕,害怕龙牧歌无情,又欢喜有了和龙牧歌独处的机会,这个样子,才能方便他们两个联络感情。
忽然,修道场的们轰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纤长的身影,长身玉立,背后的光线刺眼夺目,为龙牧歌的周身镀上一层光辉,美轮美奂一般。
“怎么是你?”龙牧歌看着站立在门外的龙玉姬,不高兴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他的母亲,为了他的婚事,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急啊!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没有眼力劲,难道所有的一切,都要他摆在台面上来说吗?
“少主,是我,是母亲让我来给你送饭的。”龙玉姬款款行礼,精心装扮过的脸颊上露出醉人的笑意。
“不管怎么样?既然我龙玉姬走到了这个位置上,那么,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走下去,一个外族的女人算是什么?就算是龙牧歌在喜欢她,对龙氏一族的人来讲,也不过是一个外人,龙氏一族,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外族人来做未来的龙氏主母的。”龙玉姬恨恨的想着,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丑陋的笑容,就算是妆容在精致,也遮挡不了她脸上的恶毒之色,“我就不相信,不相信我龙玉姬日日夜夜守在少主的身边,还拼不过一个从未见面的野丫头。”
从大漠出发,一路往西行去,雪山之巅,那条千年雪狐曾经救过她的命,就是在这里,十八年前,她出生了,而自己的母亲,却是因为难产,而死在了这个金黄色的世界里面。
所有的痕迹,都随着那漫天的风沙,飘飞着消失在沧海桑田般巨变的沙漠里面,那个地方,那个角落,她出生的地方,沾染了她母亲鲜血的地方,已经被漫天的黄沙所淹没,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再也不存在了。
风沙一遍,大漠千里犹如一处,可是雪山,却是从不会改变,山顶的积雪,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融,那一草一木,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消失,相反,却是会因为岁月的流逝反而变得越来越强壮。
这就是她父亲带着他曾经走过道路吗?这里,十八年前走过了两个人,一个精装邪魅的男子,还有一个性命垂危的小小婴儿,他们相依为命着,走过这漫天飞沙,穿过这金黄色的沙漠。驶向百里之外的雪山。
十八年后,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小婴儿,已经随着时间的增长和流逝,变得强壮起来,在岁月的长河里面,早就成一个小小的孩童,变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婷婷少女,可是那个劲装邪魅的男子,却早已随着时间的变迁过往,永远的埋葬在了历史里面,当年,生命垂危的孩子活下来了,可是那个身体健康的男子,却是死在了别处。
或许,这就是一个场景,一个词语,用来阐述一句物是人非在合适不过。
“洛神,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蛛凤柯走在洛神的身边,虽然他不知道洛神去雪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知道,洛神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罢了。”
洛神似是感叹般的话语,让凌川的心狠狠一顿,沙漠之西的雪山,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难道是龙牧歌的事情……不,不会的,他的身份,他的能力,从来都没有在众人,甚至是任何一个人的面前展露过或是流落出过,洛神是不会想到的,也是不可能猜到的。
“怎么可能?”
“因为我父亲是洛言,因为我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