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抚上围着绷带的额际,唇角勾起冷冷的嘲讽,“这是最好的证明。”
“你!”
上官倾舞已经说不出自己此时是该愤怒呢,还是震惊?这样的冲击对她来说,实在已经超出了承受范围,满脸的震怒之色,却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反驳。
“你知道吗?那天在赛医会,我根本就无心害你……只要你没有动我的心思,那么你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惜……你的疑心病太强,强到根本没有病症发生,也忍不住去喝自己所研制的解毒药。”
冷冷的盯着上官倾舞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的俏脸,何炙嘲讽的再次开口,“我给你的药名叫百花散,从上百种鲜红中提炼而成,是一种滋补药,这药无毒。可是……沾不得半点儿药汁,一沾上,立刻就好变成最要命的毒药。”
“我知道你的体质特殊,猛烈的毒药对你够不成半点儿伤害,可是……若是这样的转变型药却能给你造成致命的伤害,与其说我毒害你,不如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更贴切。”
看着上官倾舞从震撼到愤恨,再到惊诧,何炙的心情似乎很好,故而脸上的绝美笑容越发的张扬了几分。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么多?”
柳眉一皱,上官倾舞忽而恢复了平常,她总觉得此时眼前的何炙说不出的古怪,却又偏偏弄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由疑惑的开口。
“因为我对死人从来不吝啬,你知道吗?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泄露给你我的信息,不过我相信那个人不是好人,他要假借我之手除去你这老妖妇,不然他怎么会不告诉你,我最拿手的事情不是用药,而是攻心计。在别人自以为将所有的一切都把控在手,疏于防范之时,给她一个致命一击。”
缓缓的站起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已经呈现出痛苦之色的上官倾舞身边,芊芊素手轻轻的爬上她的脸颊,滑至下巴时,何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迫使上官倾舞与自己直视,口气透着几分清冷。
“怎么,怎么会这样?”
宛如要将上官倾舞整个人撕裂一般,强烈的疼痛让她连开口说句话都变得吃力无比。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阴森森的开口,却不是出自何炙之口,而是本应该在密室中被囚禁的冷落风。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清来人,上官倾舞整个人都颤粟了一下,脸上的震撼丝毫不必之前的弱,手指微颤颤的指着冷落风,哆嗦的开口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最擅长使用攻心计,你最不该做的错事就是带我去看冷落风。”
何炙放开上官倾舞,慢慢的走到冷落风身侧,眉眼都在嘲讽的笑意,凉凉的开口:“在我们一见面之时,我便对他使了眼色,那场兄弟情深的戏码既是演给他看的,也是迷惑你的。我们双手紧握的一刹那,我便将自己配制的解毒丸给了他,这么几天的调息,我想他应该早就恢复了吧,凭他的能力,只要找个恰当的时机,逃出你那个密室,应该不成问题吧。更何况……”
刻意的稍稍停顿,何炙成功的看到上官倾舞脸上闪过不解。“还有你这个药王亲自带路呢?”
“什么?”
等到何炙将话全部说完,上官倾舞已经震惊的忘了痛苦,本能的惊呼出声。
“难道你不知道我会迷心术吗?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施展了,所以……你所谓的迷心散根本就没有对我使用,甚至你连那碗所谓的毒药都没有对我使用,之后的一切不过是我操控的,只是你浑然不自知而已。当然,这是除开了冷落风的被抓,我没想到你会提早出现,与冷落风撞上,所以我只能继续配合你臆想中的世界演戏,直到……见到冷落风为止。”
所谓的迷心术不过就是现代医学中的催眠术,不过一想心存纯善的慕容雪自然不会告诉她。
“你……你竟然会那失传的迷心术?”
上官倾舞此时看向何炙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彷如他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呢喃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惊讶过度,而显得有点尖啸破音。一旁的冷落风一听慕容雪这话,脸上也闪现了一丝诧异。
“雕虫小技,没什么可炫耀的。”
很是随意的开口,好像上官倾舞口中的医技真的很不值得一提,何炙脸上的轻松随意之态,让上官倾舞越发的气愤不已。
“落风,这儿该料理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吧。”
不去理会上官倾舞脸上的缤纷色彩,何炙转身看向冷落风,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是满满的信任。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冷落风脸色缓和了几分,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然而更多的却是宠溺。
“那我们走吧,这儿的酸臭味实在太冲,我早就受不了。”
说着,慕容雪还作势在自己的鼻翼前扇扇,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冷落风只是好笑的看着,随后就跟着慕容雪走,快到房间口时,慕容雪又回身看向已经满头银线的上官倾舞,“我对老女人没兴趣,你个老巫婆。”
“你!”
散落的银丝,褶皱了满布的老脸上满是愤恨,然而她却已经没有能力,一口气提不起来,直直倒地,再无生气。
“走吧。”
冷落风再次回身,淡淡的开口,慕容雪也不再迟疑,转身就跟着冷落风离开……
“你既然会迷心术,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很多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