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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星星和月亮

有一天晚上,吴道子从一个朋友家里谈天回来,走到一所房子跟前,听到里面有纺花的声音,仔细一看,却看不见屋内有灯光。他感到奇怪,决定第二天再来看看。

第二天一早,吴道子带着画具来到这所房前,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迎了出来,她把吴道子请进房里坐下,端上一碗竹叶茶说:“吴先生,没有什么招待你,请喝点清茶吧。”吴道子接过茶问:“老太太,你认识我?”老太太说:“认识,我去集上卖线,见你从集上过,人们都说你是画匠吴先生。还说你为人好,不巴结财主,专给穷人画画。”吴道子点点头,又问:“你家有几口人哪?”老太太伤心地说:“就我一个呀!丈夫死得早,有个儿子,前几年也生病死了,撇下我孤老婆子,靠纺花卖线糊口。”吴道子叹了口气:“你晚上纺花为什么不点灯呢?”那老太太眼里流着泪说:“吴先生呵,我昼夜不停地纺,赚的钱还顾不住吃饭穿衣,哪里有钱买油点灯呵!自从我儿子死后,已经三年没点过灯了。”吴道子听了对老太太说:“你的日子很苦,可是我穷,帮不了你什么忙,我给你画幅画吧。”老太太一听,非常高兴。吴道子就铺纸研墨,开始作画。他先把蘸饱墨汁的笔往纸上甩了一下,纸上出现了千万个亮晶晶的小点,他又用笔在小点上轻轻拂了几处,像是几缕轻纱,最后挥笔在空白处画了一个圆圈。他对老太太说:“你把画贴在屋里,对你会有用的。”那老太太虽然看不出他画的是啥,可是很喜欢。她接过画,郑重地贴好,然后取出一缕刚纺好的线,对吴道子说:“谢谢你,吴先生。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的情意,这点线算送给你,用它换点笔墨吧!”吴道子感动地说:“你把线给我,你用什么换米呢?我给你画画,不是为钱。如果是为钱,你就是拿一千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画的。”说完,吴道子收拾好画具,出门走了。

天黑了,老太太发现那幅画变成了一片蓝天,千万颗星星在闪烁,一个银盘似的月亮,发着柔和的光,把屋里照得和白天一样明亮。从那以后,老太太就不再摸黑纺线了,一到夜晚,画上的星星和月亮就发出光来,照着老太太纺线。

赵景斌 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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