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看得出对方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慢慢的抬起头来，顿时一双如小鹿般乱撞的眼睛就那么不经意的闯入了苏北辰的视线。
很大的眼睛，黑白相间的眸子，水润润的，里面小鹿般让人怜惜的胆怯，让人总有一种想要拉近怀里好好疼爱的感觉。
那张脸也是一副林黛玉般的柔弱，五官并不是很精致，但是契合在一起却别有一番风味，姿若扶柳，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绝美，却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气质，一样能够让人恋恋不忘。
“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就去给你换一瓶酒还有杯子，请你不要，怪我好吗？”虽然女子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说出的话还是哆哆嗦嗦的，听得苏北辰很不舒服。
“好了，你出去让人拿酒过来，我不需要你伺候了！”摆了摆手，苏北辰现在正郁闷着呢，偏偏还有人来给他添堵，他心情更加糟糕了。
女子看苏北辰这个样子，以为苏北辰生她气了，赶忙解释，“先，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老板说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一张柔弱的小脸顿时都快哭了，生怕苏北辰将她赶出去。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看着女子的眼泪，苏北辰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慕筱哭泣的样子，两种身影重合在一起，让苏北辰心烦意乱。
女子听了，身子顿时僵硬了，下意识的想要往门口跑去，可是想起了什么，最后还是忍住害怕拉住了苏北辰，“我，我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其实伺候苏北辰算是好的了，至少苏北辰一直在喝闷酒，不像其他的客人一样，吃她的豆腐，女子不想那么就离开。
“伺候我？”本来忧伤的眸子顿时变得满眼的邪气，苏北辰挑起了女子的下巴，炙热的气息吹在了女子的脸上，近看，苏北辰发现眼前的女子皮肤好的不得了，好像可以掐得出水来一样。
陌生的气息让女子害怕，可是想起自己的困难，女子最后还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是的，伺候你！”
“那你要怎么伺候？”
“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这些日子一直下不了决心，可是现在，她只有这一条路了。
如果是别的人，那她倒还愿意是眼前的人，至少，眼前的人看起来顺眼！而且，不像是那些专门来酒肉的男人！
将自己给了这样的人，她该满足的。
眼角有些湿润的泪渍，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女子突然也不想挣扎了。
反正早晚都会如此，她，还是认命吧！
“是吗？怎样都可以？”看着眼前的人，扶柳之姿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这样的女人，换做以前他或许心情好会耐心对待，但是现在，他心情不好。尤其是看到女子眼角的泪水，苏北辰总是会想起慕筱，手下的力量抓紧了苏北辰让女子面对自己，“既然决定了，那就睁开眼睛，不然我让你出去！”
“是！”有些机械式的回答，女子睁开眼睛看着苏北辰，眼中有些死灰般的决绝。
“你成年了没有？”看着女子的身材，太过娇小，而且那眼中不似夜色里的其他小姐，苏北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这里不适合眼前的女子的感觉。
“我今年刚好十八岁！”
“哦，是吗？才十八岁就来这里了？很缺钱？”
心里觉得很委屈，也很屈辱，但是女子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是！”人家说的没错，不是吗？她的确是缺钱！
“那就留下来陪我吧，好好倒酒，再弄坏杯子和酒，我不会再饶你！”将自己和女子隔开些距离，苏北辰示意女子倒酒，也没再为难女子。
“你……”女子有些吃惊，毕竟刚才那样的情况，据她那么久来的了解，不都是……
怎么突然就放过她了呢？
“你不是缺钱吗？缺钱还不好好伺候着？”瞪了女子一眼，苏北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慕筱的影响了，人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狠心了。
算了，现在让他去随便找个女的那啥的，他估计也没心情，眼前的女人也不像其他的女人那么诡计多端，就先这么讲究着吧，总比到时候被人无辜的赖上的好。
“还不快倒酒！”看着女子呆呆的样子，苏北辰不耐烦的指了指空着的酒杯。
这人，是不是刚来的，怎么老是犯错？
“哦，好！”脸上的笑容如清荷般绚烂，那样的笑容，和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一杯一杯的喝着，这一次女子虽然依旧紧张，但是没有犯错，一直很安静的给苏北辰倒酒，苏北辰最后喝得多了，觉得气氛太安静，也开始问了一些问题。
“你是刚来的？”
“嗯！”
“很不习惯吧？”
女子顿了顿，眼中有些黯然，“还好！”岂止是不习惯呢，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尽快的适应，你今天碰到我是幸运，如果是别人，那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知道吗？”或许是这人身上和慕筱相同的气质让苏北辰有了恻隐之心，说的话也有了告诫之意。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她真的做不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了，倒酒吧！”没再说话，苏北辰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女人一叠钞票，“虽然笨头笨脑的，但是还算安静，这就是你的消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