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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闫花舌回到自己的阴冷小屋,躺在冰凉的炕上,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自己收了白家的银元,可杨家本来就没应允这桩婚事,况且杨大车又恶狠狠地用烟缸砸了他的头。闫花舌翻着身,从炕头滚到炕梢,又从炕梢滚回炕头,然后坐起来,点上旱烟,苦苦地想办法。他左思右想,促成九少爷的婚事是没有办法的,自己又无路可走。拿了白家的银元,办不成事白天轩饶不了他;杨大车家他是不敢再踏进一步了,怕杨大车打断自己的双腿。闫花舌实在是到了狗急跳墙的境地,一条所谓的“妙计”在他脑子里一闪,他咬咬牙,自言自语地说:“就这么办,弄不好我去西河套当胡子。”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闫花舌大清早起来,去屯东头找杨大楼张罗办秧歌,找戏子和皮影匠,准备正月里唱台戏。

毛西堡正月里扭秧歌、唱台戏是由白天轩、腰包家和李大善人三个大户人家轮流出钱。牵头办理此事的是杨大楼和闫花舌。今年扭秧歌、唱台戏轮到李大善人出钱。

闫花舌和杨大楼一前一后走进李大善人家的大院。

李大善人正在客厅里悠闲地抽着烟,见闫花舌和杨大楼走进客厅,很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闫花舌还没开口,李大善人先开了腔:“两位来,一定是要操办扭秧歌、唱台戏的事情吧?”闫花舌带着笑回答:“善老爷明白,今年轮到你家出钱办秧歌、唱台戏。我们哥俩今天来,是征求善老爷的意见,看怎样办才是?请善老爷明示。”李大善人听了闫花舌的话,又看了看杨大楼,心想:这两个王八蛋,无利不起早,哪年都要借这个因由,弄几吊钱解解穷气。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也不知二位听说没有,日本人已经进东北了,天下的大事连少帅张将军都管不了了。东洋人要粮要钱,谁要拿不出是要砍头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好过了!你们还张罗扭秧歌、唱台戏,荒唐,荒唐至极。”听了李大善人的话,闫花舌和杨大楼傻了眼。二人心里明白,李大善人是不想拿钱办秧歌、唱台戏,拿东洋人作说。可是一时又没什么话能说服李大善人,只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听李大善人继续说:“年年扭秧歌,没几个人加入,像掉队的雁,拖拖拉拉的,扭得没劲;唱二人转的,蹦蹦跳跳说些埋汰话;唱皮影戏的,几个大老爷们扯着脖子瞎喊,听不出唱的什么调。算了,今年就免了吧。”李大善人把话说死了,闫花舌没法巧辩,只好和杨大楼扫兴地走出李家大院。

在李大善人家碰了一鼻子灰,闫花舌把杨大楼领到自己的冷屋,对他说:“李大善人是不玩人性。他舍不出钱,拿日本人作说,要改毛西堡的规矩。这不是砸咱哥俩的饭碗吗,得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呀?人家不拿钱,咱们有啥着。不办就拉倒,也不操那份心。”杨大楼说。听了杨大楼的话,闫花舌骂道:“你个死脑袋,懂个屁。不操心,谁给咱们钱?没有钱,这年怎么过?你还装呢,瞧你一身油渍麻花的衣裳,也该买新的了。”听了闫花舌的指教,杨大楼开动脑筋想办法,力争把秧歌和唱戏的事张罗办起来。两人想了半天,想出个好办法:去找白天轩告李大善人的状。

白天轩正在客厅和大管家谈着来年出租土地的事,看见家人把闫花舌和杨大楼领进来,肥胖的身子从木椅上站起来,挤着笑脸问闫花舌:“闫先生来,一定有事儿,屋里没外人,你就直说吧。”闫花舌开门见山地对白天轩说:“老爷,今天是二十五,再有几天就要过大年了。照往常的规矩,现在屯里该准备办秧歌和唱台戏的事了。”白天轩听着闫花舌的话,口中连说:“是啊,是啊,到时候了,该张罗了。”闫花舌接着说:“今年轮到李大善人出钱办事,我和杨大楼刚去过他家,可他说今年不办秧歌也不唱戏,要办秧歌、唱台戏,让我们哥俩自己张罗,他不出钱。”闫花舌停了一下,看看白天轩的脸色接着说:“李大善人不同意,我们只好找老爷出面说话了。”听了闫花舌的话,白天轩问管家:“李大善人办秧歌、唱台戏是不是排在三家最后边?”管家说:“三年轮一回,这是三年的最后一回。”白天轩本来对李大善人就不满意,对管家说:“他凭什么要少办一回。想找便宜,还轮不到他吧。”他回过头来对闫花舌和杨大楼说:“去找老九,让他领你俩去找李大善人,办不办他说了不算。”说完把手一挥:“去吧,叫老九去。”闫花舌一看白天轩给自己撑腰,高兴地叫出九少爷。白行理正闲着没事做,耀武扬威地领着闫花舌和杨大楼去李大善人家。

李大善人在白九少爷的威逼和谩骂下,乖乖地把扭秧歌和唱台戏的费用交到闫花舌手中。为了讨好白九少爷,李大善人假惺惺地嘱咐杨大楼说:“楼爷,今年请皮影匠唱戏,别总是唱什么《破澶州》哇、《大破天门阵》哪,一些破掉牙的戏,唱点好的。”杨大楼笑嘻嘻地说:“等皮影匠来了,先通知善老爷,你喜欢听啥戏,就点啥戏。”李大善人听了杨大楼的话,看看身边的白九少爷,恭维地说:“等皮影匠来了,点戏的事要让白老爷子作主。”听了李大善人的话,白行理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带着闫花舌和杨大楼扬长而去。

过年了,清脆的鞭炮声震动着毛西堡。佃户和长工家的爆竹声虽然稀落,但也迎来了节日的吉祥与欢乐。

大福领着小哥几个在院子里放双响子。三福不断把小鞭点着扔在雪地上,然后双手捂住耳朵跑得远远的。杨大车站在马棚门前,看着三福用手捂住耳朵的样子,笑着对二福说:“二福,你放小鞭吧,小心别嘣着三福。”三福很听话,把手中的一捆小鞭递给二福。小院里充满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和哥几个欢快的笑声。

吃过早上的水饺,供上祖宗的灵位,这才算是过年。杨大车在家族里排行老大,供奉祖宗灵位自然是他应尽的义务。老祖宗的灵位依次按辈份写在家谱挂画上,杨大车遵照祖训要把家谱悬挂在东墙上。

杨大车把供家谱用的新炕席小心翼翼地用铁钉钉在墙上,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家谱挂画悬挂在席子上边。他虽然目不识丁,却能背下来家谱两侧的对联。

杨大车叫来大福和二福,一起站在地上,面对家谱,瞻仰祖宗灵位,口里吟诵着画谱两边的对联,上联是“香烟绘就平安宇”,下联是“烛影结成福寿花”,横批是“祖业千秋”。在此时此地,杨大车教导大福和二福,要永远记住家谱上的对联。他虽然讲不清这副对联的寓意,但能用浅显易懂的话告诉儿女们:“这是太平和长寿的祝福。”

福娘把准备好的供品端来,杨大车按照祖传的规矩,把雪花一样白的馒头摆在供台上,然后又把两只鱼盘供品分别摆放在供台中间。福娘也学着男人虔诚的样子,把一盘肉制供品和一盘菜果供品摆放在供台的另一端。

供品摆放完毕,杨大车焚上香,插在香炉里,这叫第一排香,一家人都要跪在家谱前朝拜祖宗,欢迎他们回家过年。家谱一直悬挂到正月十七早上才能收起来。用杨大车的话说:老祖宗们过了灯花节,都回阴间上班去了。

六叔扛着一个八仙桌,站在道旁,让大贵叫杨大车领儿子们出去一起接神。杨大车领着大福、二福、三福,手中牵着老福和大贵一起走近六叔,老哥俩带着儿子们去屯外接神仙。

杨大车和六叔把八仙桌摆在雪地上,焚上香,把一瓶白酒洒在雪地上,然后大家跪下磕头,祈求神灵保佑,一年四季平安发财。并邀请神仙登门过年,以显灵验,赐给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岁尾的晚饭是庄稼人盼望的一年最丰盛的美餐,也是合家团圆的一顿充满喜庆的筵席。人们品着甘甜的美酒,吃着香味扑鼻的年饭,回忆着一年辛勤劳累的经历,憧憬着来年丰收的景象,内心燃起了追求平安幸福的希望。杨大车和福娘带着儿女们,围在圆桌四边,享受着一家团聚的天伦之乐。福娘饮了一口酒,看看大车,又看看身边的儿女们,笑得很幸福。可是她哪里能预测到,这是杨家最后一次最团聚的年饭。杨大车看福娘乐得很开心,给她斟上一杯酒,夫妻两人互相祝福着干了一杯。二福和三福忙着去屯里玩,吃饱饭扔下碗筷向屋外跑去,老福追着要同哥哥们一起去玩,被兰子拦住。老福很听话,坐在大福身边,等太阳落山和大哥去挂大红灯笼。

太阳落山了,夜幕来临,大福和老福把大红灯笼高高地吊在灯笼杆的顶端。年三十的夜色是漆黑的,唯有这高悬的灯笼闪烁着霓虹色的光亮,给节日带来一丝辉煌。杨大车站在耸立的灯笼杆前,仰首眺望霓虹色的光亮,心里升起了追求幸福与发财致富的火花。福娘端来一只盘子,盘子里装着一大块方肉。杨大车从福娘手中接过盘子,把它放在准备好的供桌上,然后焚上香,和大福、福娘跪在灯笼杆下面,叩头祈祷太公保佑,四季平安、吉祥发财、六畜兴旺。

六叔带着大贵来帮大车准备进山用的东西。爷几个把草棚里盛草的袋子装得鼓鼓的,然后用细麻绳封好袋口,大车、大福、六叔、大贵四个人合力把几个大草袋子抬到车上,用绳子结结实实地绑在马车后边。满满两袋子精细的马料让大福和大贵从磨房扛出来,装在车上。杨大车和六叔把喂马的槽子抬着放在车上。一切准备妥当,杨大车把六叔让进屋里,大家一边喝着茶,一边商讨出车行走的路线。六叔说:“从红家店走河上冰路,能抄近道,少走二十几里,人马少挨累受冻。”杨大车摇摇头不同意,他说:“老六,你记不记得,冰道尽头的陡坎又滑又坡,车能上去吗?”六叔说:“去时是空车,没事。回来时就不走这条路了。”“不行,大过年行车,越安全越好,不能怕走远道。老人说‘宁走十里远,不走一里坎’。咱们还是走平坦的路吧,心里踏实。”六叔听了哥哥的话,认为有道理,没有再争论。福娘让兰子把化软的冻梨用盆子端来,大家你拿一个我拿一个抢着吃。杨大车喜欢吃没化透的冻梨,兰子给他留了两个,他用牙使劲地啃着,发出“咔崩”、“咔崩”的响声。福娘看着男人对六叔说:“瞧你哥,都四十岁的人了,还不知生冷,吃那冻硬的梨蛋子也不怕把牙硌掉。”杨大车被福娘的话逗乐了,从嘴里吐出半块冻梨说:“我这辈子爱吃硬的,不忌生冷惯了。”他的话惹得一家人都笑起来。福娘接着逗笑说:“不怕硬的?明天把石头子塞到你嘴里,看你能怎样。”杨大车摆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那我的牙可就碎了。”屋里又是一阵笑声。大家就这样围在一起守年岁。

人们守盼着幸福,守盼着希望,守盼着一年比一年强,辛勤劳累的日子快快地过去。

2.年午夜神话大青山 密林深处擒斗黑熊

年夜饭过了,爆竹声静下来。守岁的人们沉浸在幸福和欢乐之中。此时,天下起了小雪,杨家六匹马拉的大车上路了。

杨大车坐在辕马一边挥着皮鞭子,车上的大福和六叔靠在草包旁,用羊皮袄把身子裹得紧紧的,背着风坐着。二十岁的大福同父亲一起进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怕自己睡在车上冻坏身子,对六叔说:“我打呼噜你一定要叫醒我。”六叔回答:“大冷的天儿,你哪里睡得着。”杨大车听了六弟的话说:“你常推他几下,大福是觉迷,别睡着了冻坏手脚。”六叔答应着。

天亮前车必须进山,只有这样才能躲过山林队检查站的眼睛。

杨大车不停地吆喝着马,并不时用鞭子抽打着马,车速很快。大铁轱辘辗着路上厚厚的硬雪,发出清脆的响声,清晰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夜空,传得很远很远。三星落地不见了,无数的寒星眨着眼睛闪着寒光将要散去,大地滴水成冰,寒气咄咄逼人。嗖嗖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大福和六叔偎缩在大草包旁边,大福身子瑟瑟发抖,双脚不停地对磕着。车走了三十里路的时候,大福和六叔冻得再也挺不住了,两人跳下车,跟着车跑起来。

杨大车把皮鞭子夹在两条腿中间斜扛在肩上。拉车的六匹马经过一段路的运动,伸开腰,放快了步子,跑得很轻快,把车轮拉得飞转。六匹几乎同样高矮胖瘦的枣红马,油光发亮的毛皮披着雪霜,不时嘶叫着驶向大青山。

大福跑热乎了,手脚也发烧了,再也跑不动了,重新坐回车上,望着天空的群星很是好奇,他问六叔:“‘大毛出来二毛撵,三毛出来白瞪眼’是咋回事?”六叔告诉大福:“这是三颗启明星,它们一颗一颗出现在天空中,等最后一颗出现的时候,天就亮了。所以人们说‘三毛出来白瞪眼’。”爷俩正唠着,不知什么时候,启明星已挂在东南方向的天空。六叔指着天上的启明星告诉大福:“你看,那颗就是三毛,天要亮了。”

东方天边像鱼肚子发白,也正是庄稼人讲的“鬼獠牙”的时候。这是一天开始最冷的时刻,让你骨头里痛,眼眉和胡子上挂的霜不及时擦掉,很快会结成冰。

拉车的六匹枣红马披着雪霜,脊背上的汗冒着热气像六条白龙在腾飞,二十四只蹄子发出“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踏雪声,编织成一首大车进行曲。

天亮了,杨大车叫住马,停下车。六匹马懂得主人的意图,开始拉屎撒尿。大福和六叔拿起笤帚扫去马背上的雪霜。杨大车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木斗克,满满地装上一袋,擦着一根火柴,点燃烟,一只手扶着车辕子吸起烟来。杨大车抽没一袋烟,又装满一袋,留着车走起来后抽,他看看几匹马,用手擦掉辕马屁股上的轻霜,对六叔说:“赶路吧。”六叔和大福跳上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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