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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DARKEN。黑孩子

夕照时刻,古禽徐徐巡航,其后,云层渐远。每日此时,古禽与云层在余辉之下分别,独自穿行于璀璨夜空,只是这日,出现一枚细微之物在古禽首部,移动缓慢。

“Archaeopteryx,伟大的古禽!”DARKEN放声喊道,“你可知云层对你的爱情?!”他努力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地攀爬到大禽下眼睑的边缘。风力狂暴,他的断翅尚未复原,倘若在此失足必定粉身碎骨。长发男子努力挺起胸膛、张开双臂紧贴大禽的鳞状表皮,其手感如建筑物一般粗糙坚硬。

“Archaeopteryx!请调转你的航向!往西!西边!”风很大,DARKEN感觉话语从口舌中传出,便被狂风吹散,他的劝说显得脆弱无力。而脚下的古禽仿佛笃中魔咒般,仍向地平线东方慢慢滑翔。

“请听我的劝,Archaeopteryx!”长发男子继续高声喊道,他已喊出最大的声音,声带感觉疼痛,喉咙频临撕裂,“往西飞,我可见证你们间的爱恋!”

大禽不为其所动,似乎长发男子的劝告根本未曾被听见。

些许气馁,重鼓气力。DARKEN贴紧他认为是耳孔的鳞状凹洞,又将他的请求重复了一遍,换之以虔诚的语气低声相劝。

大禽依然不为其所动。

长发男子心感绝望,恐怕自身这般的渺小之物不足以发出宏大声音,令脚下这般的庞然大物打破日复一日的桎梏;或许,大禽的巡航轨迹本身便如老师所言,是为云间世界的一种规律,无可更改。

希望沦丧,唇舌干枯。DARKEN垂下头,不再出声言语。他觉得疲倦,转身坐在大禽狭小的下眼睑上,望着金黄层云在身后远远逝去,大禽毅然展翅航向与之相反的深蓝远方。无人听见他的呼喊,亦无人响应他的祈愿。

许久之后,他开始对心底里的自我低声倾述。你可知,每每傍晚你穿越云层,云层便折现燃烧般的烂漫色泽,云气缭绕在你的双翼之侧,轻抚你的羽梢,她是兴奋而躁动的;而我独自一人穿越时,层云却寂静无声,淡漠地反射清丽纯白,彼时,她是硕大而孤独的。

是为自语,亦为呓语。

Archaeopteryx,我见到了,见到了云层对你的全部表达。你不知你离开后她的差别,是失望的宁静与期盼的孤独。老师说过,飞在云之上的,得自由。你为何作为被禁锢自由的例外呢?

是为呓语,亦为心语。

喉咙呼喊出最大的声音,所传递的范围极为有限,甚至轻易地为更大的声响所覆盖;虔诚地向心的深处祈愿,即便无声,却可被云所听见,云将助你将心愿传递至无穷遥远处。DARKEN并不知道,他亦是宠儿,之一。他所苦痛的,便为之解忧;他所祈愿的,便为之传达;他所思虑的内心愿望,尽可得到云神的尊重与庇护。当DARKEN无意识地自言自语,不知不觉之中,他的祈愿已传递至古禽。

待发男子再次抬头之时,发现古禽微闭的眼睛已然睁大,硕大的瞳仁正紧紧凝视自己。一扇宏伟而剔透的黑洞在他面前开启,一种被巨物注视的异样感觉。他兴奋地站立起来,那瞳仁渐渐开始出现变化,原本剔透的晶体忽然闪现画面:碧空、云絮、落日余晖下燃烧的云层,背景之下,古禽缓缓滑过云层向东方飞去,渐行渐远。

画面渐渐消失,瞳仁再次恢复为剔透的黑洞,深不可测。

“你都还记得。你是有感觉。”DARKEN流下眼泪,心说道,“是控制欲望的坚韧和使命感使你承载起云间之城,想必该有千钧之重。伟大的Archaeopteryx呵,即便拆一束日光的荣耀赠与你,亦当之无愧。”

“可你亦是怯懦的。去承载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你的双翼广阔而伟岸,只是无法体会到与所爱不分昼夜的相伴,亲昵至死。”当倾诉的对象变为自身心灵,他开始大胆,便出言讥讽。

“而我是生来为爱而亡。无论所爱之人为何物。化尘,才为归宿。”长发男子继续心语道,“你可否足够勇敢作出尝试,即便仅仅打破一日的常规,即便伤害你的兄弟们,去拥抱自己的自由,去满足自己的爱欲。你可胆敢作出这般的尝试?”

起初,这些语言似乎落入脚下的千丈深空般无声无息,他甚至以为古禽会以缄默来回应,可不多时,脚下突然开始震动。地震了。那些休憩在右翼尽头塔林的云使纷纷被惊醒,但他们尚未来得及展开翅膀,裂缝便在墙体上蔓延,瞬间,砖石俱下;月湖广场中心的整片湖水被甩到半空中,一对云使情侣目瞪口呆着望着巨浪掀起扑向自己,随后便消失不见;成片的小树林随着浮土层堕入大地;神殿的石柱从根基部裂开,幼禽们急忙赶来护佑长老;幼生苑的学舍整栋整栋破碎滑入深空,那些尚不会飞行的幼年云使们仍紧紧抱着学舍的梁柱,并随之一同坠下。风声间杂了哭喊。DARKEN在滑落中抓住古禽羽梢,如落叶般摇晃。半空满是裂散的砖石,孩子们纷纷哭喊着坠落。一些年长的云使盘旋在半空,焦急不知所措。

这一日,在DARKEN的游说之下,大禽猛然侧转巨躯,背离以往巡航的方向,朝着日落之处翱翔而去;这一日,因由大禽的意外折向,坐落于其脊背上的城市随之倾覆,细小之物纷纷坠下;这一日,云之城损毁严重,云之城既定的规律已被违背。

“你都听见了,你都听见了。”DARKEN喃喃说,长发散乱。眼前磅礴而至的云层,如燃烧一般。

星座之下,围绕着如何处置DARKEN,神殿爆发空前的争论。

“我们听见了!”“我们看见了!”

“云城将倾,勿咎大禽,其一反常态,乃受妖言蛊惑!”

“孰人为一饱私欲,为所欲为?”“孰人不惮他人安危,罪祸滔天?”

“折翼者!”“刑!”“刑!”“刑!”

所谓的折翼者,即指DARKEN,因他是唯一失去翅膀的云使。多数长老愤怒地要求惩处这名长发男子,他们意想不到一名失去翅膀、形单只影的青年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亦不曾细察大禽为之蛊惑的真正缘由,而仅仅单纯地将忿恨的焦点集中于他。

“年幼之辈,孰能无过?!”

“追逐自由,谈何过失?”

“赦!”“赦!”“赦!”亦有少数长老洞悉DARKEN向大禽的劝说,了解其中蕴藏的真切情感,开始同情这位青年所作的努力,同意赦免他所触犯的罪行。

“追求个体自由而损害全体的,须论罪处置。无可赦免!”愤怒的多数随即加以驳斥,他们无法容忍个体伤害整体,那些站立于整体对面的,即为天然的错误,必须被纠正或者被消灭。

“刑!”“刑!”“刑!”处置的呼声又高喊起来。

“若除平乱者,异象再生,奈何?”争论之中,一个微弱的声音提出这个问题。顿时,那些气焰嚣张铁面无私的长老们内心为之一颤,是的,倘若惩处了荡平乱象的DARKEN,若今后异端再度从大地的各个角落滋生祸乱,谁又能率领巨兽将之平息呢?

争论继续着,只是支持惩处折翼者与反对的声音开始势均力敌。那些强烈要求对违背规律的行为加以惩处的长老,被讥讽是否拥有足够能力平定异端;而那些反对者们,则被讥讽缺乏足够的自信与勇气以维护云间世界的秩序稳定。石像们在神殿狭小的穹顶之上,动作迟缓却言语激烈地就如何处置DARKEN进行争论,只是焦点冷酷地集中在折翼者的真实作用,以及惩处他所可能带来的莫大风险,在那些支持赦免折翼者的意见里,只有极少之众出自于真正的同情与理解,只有他们知晓DARKEN策动大禽的最初缘由,是因他的双眼能看见爱,无论磅礴之爱或为细小之爱。在他的眼界里,夕照之下云层奔流澎湃,大禽厮守其中恣意遨游,一成不变的规律被打破,长久以来的压抑被剪除;在他的眼界里,这种情感的释放才无比珍贵,即便为美而犯罪,亦作可称道的善行。

争论许久,没有结果。

只有一个声音心知,争论背后的焦点所指向的,乃是云间满目疮痍的惩罚机制。单纯依靠律法以及刑罚已无法维持云间的平衡,日以继日的决策更使长老们顾此失彼。群山中的深渊早已无法长久困住那些邪物,邪恶与叛逆自黑暗已渗透到大地的各个角落,一座监狱已不再胜任,而是需要一片放逐地,将那些异端们彻底驱逐出去。

少女石像的瞳仁渐显。她低声说,“出口。给他们一个出口。”

“出口?”“出口?”众石像停止争论,一齐发问。

“是的,出口。”

光。少年长跪。白瓷羽翼碎了一地。

你竟如此脆弱。窃笑声。

是的,少年回首说道,因我予你以怜悯。他缓缓起身,脊背上的羽翼如自由般生长。与此同时,长影在脚下翕然生长,直至少年没入光芒内,阴影亦同时延伸至你的足尖。

抬首,光芒眩目。你举步维艰,吃力地触碰一具洁白华美的翅膀,你所触碰之处,阴影结蛹。

而他轻易地发现了你的企图。

少年紧握利刃,割下身后丑陋的褶皱之影,阴影顿时溃散,摔落于光亮晶丽的脊背。你脱力伏地乞降,叹息指尖与光芒之间的漫长距离。少年微笑着走入光芒,抛下被割断的置于黑暗的影子。他以为,就此摆脱了它。

可那具长影却逐渐站立起来。湮灭之光。那里,浮现黑孩子的甜美笑容。

云间六千年。古禽得到了控制;建筑重新生长痊愈;蒙难者为兽群吞嗤;新的幼儿自井中诞生。DARKEN的翅膀恢复如初,同时亦恢复了自由。长老院作出决定,DARKEN并未再被惩处,只是,他是不被言语的了。

子午。DARKEN再次来到神殿。

为何我不再感觉饥与渴,冷与热。他发问道。

云已给你最大的怜悯,亦为最后的。少女石像冷冷答道。

为何我不再能目见爱。

因你的双眼业已为欲所噬。

为何我能目见夜里活动的暗影,即便四下无光。

去找一片湖水照来看,你便明了。

DARKEN依照老师的教诲,找到一片碧湖,湖面如镜。

当他望向湖水中的自己时,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眼睛,似噬人的深渊。

这夜,DARKEN做了一个梦。梦见泥潭中央孤身站立着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她的双瞳如深渊般,和自己相同。

她是生来没有翅膀的。

第二天,DARKEN悄悄带走了井边的一个婴儿。她饥饿时,DARKEN为她宰杀白羊;她口渴时,DARKEN从母兽挤出乳汁;她哭泣时,DARKEN带她观看兽群扑杀孱弱的羊,看见猛兽饮血,她便安宁;她微笑时,静谧的原野环绕周遭,似与生俱来的保护者;一旦她望见飞翔者,便伸出小手空空地抓握,幼禽们却展开翅膀,飞翔而去。

她有一双黑眼睛。即便眼前空无一物,那双眼睛亦能看见为之惊惧的,欢喜的。DARKEN相信,她所看到的,自己已无法看到。DARKEN将她的名定为NAVA。

NAVA,这便作你的名。正立于女婴之前,DARKEN摊展双臂宣布道。女婴的眼睛便流淌出红色眼泪,她是笑着的。

DARKEN将她带到大地之央。兽群识得她,给她尊重和保护。她是第一个出生于云端,却生长在大地之上的孩子。

云间六千五百年。草原中央平添一座新的深渊,隐于云间四处的异端被搜罗一空,纷纷被投入其内。这座深渊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作为所有云间受刑生物的去向。名为DARKEN的云使被赋予使命,去管理那片世界,亦为负刑。

他称那片世界为,冷地。

他给冷地带来的第一个孩子是NAVA。于是冷地最初的声音,便是NAVA的笑声,她是无惧无虑的。冷地之初,俱为漆黑。众跪行于广漠,不知身为何物,不知志之所向,得闻声响便相聚,相遇相残弱者为餐。火生光。苍穹一角,DARKEN定义了一轮红月,环形山默默燃烧。燃烬带着遥远的温度冉冉飘落,灼烧脚下的土地。于是冷地之众,便行走在火光之下。他们孤寂而贫瘠,所拥有所欲求的,都取自相互。弱肉强食,死而不灭。只有当DARKEN带着NAVA走过他们之中,才会谦微地垂下头颅和利齿。

云间的义,在此消失殆尽。冷地之众所谨记的,唯有DARKEN之名。

“众,皆享自由。”长者站立在云端,摊开双手向众灵宣布。众被给予自由和《法典》,违者受刑。众灵得到所谓的自由的同时亦失去绝对的自由,其本质是无法选择的。只因自由,从来便由力量所掌控,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力,才可拥有绝对的自由。

群山间的深渊已被遗弃。平原正央的深渊,唯有此处鸟兽绝迹。触犯《法典》的罪众,被缚以铁十字,束以铁链,推入其内,深渊随之没顶。

沙漏破碎,细沙倾泻。你伏地下跪,满心虔诚,亦无济于事。

深渊没顶,沉沦黑暗,时光遗忘。

坠入瞬间,无比绝望。当你开始遗忘时间,身体的其它部分亦开始遗忘你,记忆离析。直至你不知时间的疼痛,四肢僵硬,蜷曲,尘封。直至你不再意识到自我的存在。

沙漏破碎,时间断流。许久,被遗忘者在黑暗里伸展五指,泥土破裂了,大地之央伸出一只手掌。许久,你爬起身来,掸去尘土。你察觉到了异常,抬眼观天,始发现天空不再为清澈忧伤的蓝色,而为炽烈弥漫的红月与深不可测的黑夜。

是,你来了。冷地燃烬纷落,是为这片世界献出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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