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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破字令(1)

白沉说,他已派人在调查秦玖的命案。

所言非虚。

他用的却不是防御部的人,而是隶属于细作部的第七卫。

——白沉到任之前,郁李曾向大镇抚借调了防御部文职的第七卫、石耳,帮忙监视司徒嘉。而今,白沉又从大镇抚那儿讨了人情,委托郁李手下的第七卫,暗中协助他调查秦玖的死。

“起初我觉得这个新任正卫很幸运,因为只有他错过了那场祸乱,无须面对后续的一堆烂摊子。结果,他刚一到任,人生地不熟的,就责成期限内查办秦校尉的命案。然后我觉得他当真聪明,懂得另辟蹊径,从外面寻求援手,不声不响的就把事情办开了,不是指望防御部那帮面和心不合、拖后腿的酒囊饭袋。但人算不如天算,更糟糕的局面出现了——秦校尉的案子未结,又添增了你的案子。老话说,虱子多了不咬。两案并查,各处掣肘,不把这位新任正卫难死,也得把他活活愁死。”

杜衡一边用刀划开尸体的胸膛,一边絮絮叨叨。

“我这么议论你的同僚、你的新任长官,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哦!毕竟你死都死了,人世间的一切再与你无关。当然,你也无须牵挂你的阿母,亲军都尉府会照例负责赡养。你知道的,上面绝不会亏待故去成员的家人。”

杜衡说着,捧出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放在木盘里。

“但你现在还无法安息,就像先你一步丧命的秦校尉,你们的死,冤枉。只是你们再也开不了口,谁也听不到你们愤怒的咆哮声,看不到你们冤屈的眼泪。所以,别不甘心了,还是睡吧……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那些欠债的,欠命的,该是谁的都跑不了……”

杜衡探手进去,用劲儿扯着什么,尾音也因此变得恶狠狠的。

“你怎么知道楚校尉死的冤枉?”

屋里的另一个活人,“清理者”顾烟雨,用帕子捂着口鼻,恹恹地站在稍远的角落里。

要是她不吭声,杜衡也就忽略了还有个会喘气儿的。

“我不知道啊。”

杜衡摇头晃脑地道。

“那你还说。”

“凭我敏锐的直觉,他十有八九是冤死的。”

“……你上回还直觉说,高大哥是杀害秦校尉的凶手呢。”

顾烟雨觉得他一定是入错行了。当什么仵作啊!这么能直觉,应该改去当算命先生才对。

杜衡闻言却笑起来:“此一时非彼一时也!顾襄佐要是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不过楚校尉必然是站在我这边儿的。对不对,楚校尉?”杜衡低头又开始掏,“老楚啊,虽然生前我们不熟,但死后,只有我最懂你……”

这时候,丹华撩帘子进来。

就见阴冷阴冷的小房里,杜衡张着两只血腥的手,面目狰狞地抚摸着一截刚掏出来的肠子,一边笑,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丹华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真难为顾襄佐……

任是谁眼睁睁看着一具尸体在面前开膛破肚,而“刀斧手”一边挥刀,一边旁若无人地与尸体“对话”,仿佛天地之间仅有彼此存在,都要吓掉魂儿吧。顾襄佐一直坚持旁观,真是好样的!

丹华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上前与顾烟雨揖了一礼。然后忍着让人作呕的气味,他凑到杜衡跟前——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人如其名。这是个身形纤细、眉清目秀的男子。

细作部的武职:第七卫。老刑名。

“你是从防御部的卫所来?”杜衡问道。

丹华摇头:“我现在不好在防御部露面。是白正卫之前吩咐说,等我办完事,先来这边找你。”

“那你看到了,正检着呢。”

“嗯嗯,不着急。白正卫说了,让申时半以后再过去报结果,宜迟不宜早。”

“不宜早?”杜衡用胳膊蹭了蹭脸,咧嘴笑道,“看来,咱们的新正卫也是有备而来啊!防御部那边已经盘问上了吧?”

“嗯。”

“真可惜,我还想凑凑热闹呢。”

丹华道:“杜仵作要是想打听昨天下午的情况,不如问我。昨天,楚、乾二人起争执的时候,我刚好在城西一带查问秦校尉的事,途径旧靶场,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

杜衡挑眉道:“……这么巧?”

丹华嘿嘿一笑。

“讲来听听。”

“别在这儿吧……”丹华瞄了一眼案上被掏空脏腑的尸体。

“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楚校尉在天有灵,不会介意的。”

说话间,杜衡又捧出了一块血红。他握在手里端详,爱怜地揉捏了两下,才放到木盘子里。

没看错的话,那是楚卅的肝……

丹华被杜衡的动作恶心得不行,退后几步:“那、那好吧。那个……事情发生于昨天,未时五刻左右,楚校尉和乾校尉……”

“昨天下午,未时过半,楚卅和乾伍,各带着廿多名手下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城西旧靶场。要不是他们各携带着练习射箭的家伙,属下还以为他们特意是来干架的。”

城西平则门的守城武备,亦是防御部的武职校尉、马蔺,挠着脸道。

“这么说来,往日里,像这种小规模的内斗,部内几个校尉之间,时常发生?”

“也、也不能这么说……”

马蔺说着,偷眼瞟了一下对面坐着的孙文莲。

“那我能否理解为,类似这样的内斗,以前发生过?”

防御部的卫所里,临时布置的审案大堂上,白沉坐在花梨木大案后,三大副卫坐在月洞门外,一众下属则站在中间位置。

终日待在点景轩的凉亭内,要么晒太阳,要么发呆,要么打盹儿……倘若顾烟雨能一人分处两地,就会瞧见惯是慵懒散漫的男子,摇身一变,正襟危坐、凛然不可侵的模样。

“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那个,正卫,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孙文莲插话道。

“不问清楚,怎么知道楚、乾二位校尉官,素日有无仇怨。”白沉道。

“……呵呵,大家都是同僚,闲来也就是切磋切磋,谁还当真记仇的。”

“不记仇?不见得吧。”白沉不紧不慢地道,“据我所知,部内有一个名叫马勃的力士,神箭手,在几日前的戡乱中露了脸,一射成名。结果遭来妒忌,不容于同僚之间,硬是被排挤去了聂正卫的隐者部。不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吗?”

月洞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

心里都道,这个新任正卫,看似人一直待在藩邸外院的点景轩,眼睛却飞出来了?对部内发生的事,竟都跟明镜儿似的!

“正卫这话说的可不对!马勃那小子心气儿高,哪是我们不容他,是他惯来瞧不上我们!这不,刚立了寸功,自以为了不得了,攀上卫茅副卫的高枝儿,到隐者部去当了校尉官。好不威风哪!”

马蔺,也就是马勃的亲哥哥,一脸忿忿不平地道。

“马勃是自己离开的?”

“当然啊!”

白沉又看向其他人:“是这样吗?”

站在堂下的,都是城西的守城的武备,多半是马蔺的手下。听到白沉这样问,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马蔺。

马蔺小声道:“看我干什么?正卫问你们话呢!”

“额,是、是。马头儿说的,就是属下等要说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

“马校尉平时教导有方,下面人的心很齐啊。”白沉状似表扬,“不过很不巧。据我听说,这个马勃,似乎是被你们打个半死,扔到隐者部的。”

“……什、什么?!”

马蔺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彼时发生祸乱,马校尉没有守在城楼上,反而擅离职守,带人到城东救火争功,不料巧遇了逃跑的叛徒一行人。而后,你等又与一干弓弩手厮杀一处,不敌,伤亡惨重。要不是你弟弟马勃临危不惧,一人当先,挽救危局,恐怕你的命已经交代在那场祸乱里了。”

看到马蔺陡然瞪大眼睛张开嘴,白沉略一抬手:

“你无须惊讶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也不用紧张。当日我还未到任,一切过往,暂不予追究。只说你弟弟马勃,你嫉恨他立了功,又恼怒他据实呈报,没有替你遮掩,导致你罚奉、丢面子,更险些被降级。你也忌惮他的才能远超过你,怕是早晚取代你的位置,于是连手足情分都不顾了,暗中命人教训他,将他的一只手打断,再扔到隐者部的卫所前。真够狠的,你妒忌你弟弟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就要废了他的手,让他这辈子再拉不开弓。只可惜,动手的那晚,被楚校尉撞见了。楚校尉救下了马勃,将他带回家养伤。”

马蔺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白沉蜷曲的手指在桌案上轻点,接着道:

“这件事被你得知后,你又恨又怕,恨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楚校尉竟然多管闲事,怕的是他会将你残害亲弟的行径宣扬出去。而你与楚校尉的级别相当,且分属不同的长官,他想揭发你,你也奈何不了他。于是,你暗地里怂恿与楚校尉不睦的乾校尉,让他去对付楚校尉,分散他的精力。昨日下午,你就是提前得知了楚校尉要领人来旧靶场操练,又故意去约乾校尉,哄骗他领着人在同一时间来旧靶场。”

白沉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震大过于惊。

孙文莲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情况?!

说着说着怎么将矛头引到了马蔺头上!

“那个,正卫啊……不、不是要盘问楚、乾二人的斗殴吗?这是……”

“孙副卫还不明白,楚、乾两名校尉的斗殴,正是源于昨日下午,马校尉精心安排之下,两队人的争执所导致的恶果。那时候,乾校尉不仅是故意找茬,还收了马校尉的好处,一心想整治楚校尉,这才纵容手下人寻衅生事,动起手来。”

白沉说着,目光扫视了一下堂下众人。

“至于今日中午,楚、乾二人又约在东厨后巷单挑,楚校尉最后死于乾校尉之手……究竟是失手误杀,还是什么人策划的谋杀,马校尉,我倒要问问你了。除了你弟弟马勃这档子事,你可还有其他的把柄,抓在楚校尉手中,让你不得不杀人灭口吗?”

白沉最后的这句出口,马蔺面容煞白,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正、正、正……正卫,你这说的……属下没有,属下不是……”

马蔺已然惊骇得语无伦次,浑身筛糠一样颤抖着。他呆愣愣看着白沉,又求助地看向孙文莲。

“头儿,头儿你说句话,说句话!你要为属下主持公道……”

马蔺没说完,一声惊堂木狠狠拍在桌案上。

“事实俱在你还想要公道!什么公道?该还公道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楚家阿母,以及年纪轻轻含恨而终的楚校尉!”白沉厉声道。

“正卫这话没错。要真是因为你,楚卅才会死,你也别想活了……”

凤朝阳阴沉沉的话音儿飘来。

马蔺茫然环顾,视线之内竟是有些模糊。他面无人色,连喘着粗气,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不、不,不是!怎么是我?我没有做!是乾伍,都是乾伍!是他一直看楚卅不顺眼,老早就想把他除掉!他还说凤副卫手下那些掌管军纪内勤的,一天到晚吃闲饭、不干人事,总要在军需日用上面克扣!最近更搜刮到了东厨,让部里的兄弟们怨声载道!他们还胆大包天地在每月分发的米粮上……”

“马蔺!”

孙文莲一嗓子吼出来,打断了马蔺的话。

事情发展的太快,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唯有孙文莲铁青着脸,从椅子上站起身。

马蔺吓得打了个哆嗦,惊惶无措地跪爬过去,又是委屈又是惊惧。

“头儿,属下……”

“够了!”

孙文莲呵斥着一脚踹开他,再不让他往下说。而后他强撑着恶狠狠的笑脸,转过身来:“正卫,兔崽子没见过大场面,吓得癔症了,胡言乱语。还是让人把他领下去吧,让他平静平静……等他平静好了,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再来正卫处接受盘问不迟。”

孙文莲许是气急了,又许是往日里大权独揽成习惯,请求的话竟然说出命令的口吻。他言罢,也不等白沉表态,摆了摆手——立刻有两名力士,上前来将马蔺拽起来。

马蔺被迅速地拖拽出去,孙文莲又坐回到圈椅上。白沉低头少顷,轻敲了两下桌案:“来啊,把乾校尉带出来吧。”

原本关押在禁闭室的“凶手”乾伍,这时候,赫然从白沉椅子一侧的屏风后面走出来!

在场的人都露出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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