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如他表面那般,那个女子又为何会成为他的妻子?
这些人当中,哪一个不是比他先认识了她的?
风清扬蹙了蹙眉,哪怕此刻他知道邵非殇说得对,理智上也告诉自己应该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就是做不到支持他的意见!
风清扬拿着杯子的手一颤,原来他也陷得如此之深了吗?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自己弟弟那一刻,为何不肯原谅邵非殇了!
心里的那一关,终究是过不去的,哪怕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没错,他错的没错!
得不到几人的支持,邵非殇却不甚在意,他知道他们在嫉妒!
乔雨书黛眉微蹙,她不希望大战在即,他们几人还如此的貌合神离!
“阿泽,我想要漠北的兵力,你可否把这半年来所训练的兵马给我一用?”乔雨书看向阿泽,薄唇轻启,她瞳眸深处蕴含的傲气与尊贵若隐若现,这是恳求,然她的姿态却从未放低!
阿泽呼吸一滞,褐色的鹰眸闪过一丝苦涩,曾几何时,她对他如此客气过?
这一刻,阿泽意识到,原来他们的身份依然有了差别,不是主仆的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然,他更知道,她是在含蓄的告诉他,她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于他,甚至于他们,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薛子谦与风清扬面色一紧,他们亦是知道,她的意思!
稳了稳心神,阿泽勉强一笑道:“只不过是漠北的兵力而已,你……拿去就是,并不用如此问我!”阿泽说着,微微一笑,冷漠而坚毅的脸庞霎时间微微一柔。
就给他一点点的期望,一点点就好!
乔雨书蹙眉,她只是不想他们越陷越深!
她的心,已经给了一个人,不会再有别人的位置!
“不行!”却不想,邵非殇低喝出声,站起身子,那精瘦而修长的身子,此刻也给人无限的压迫感,他走到乔雨书的身边,却见下一刻,他扯唇无赖一笑,语气却带了几分严肃道:“娘子,这岂不是尤为我作为悍匪的原则!”
说着,他睨了眼面色各异的阿泽等人,才道:“既然娘子喜欢漠北的兵马,为夫给你抢来便是!”
话说的很是轻巧,似乎抢了一个国家的兵力,是很小的一件事!
似乎在他面前,一切都那么的不值得一提!
而他也决绝的斩断了那些人对乔雨书一切的念想,他在用行动告诉他们,他才是他的夫君!
此生的唯一!
乔雨书抿唇,眼底却闪过一丝明媚的笑意,她笑而不语,却做不到视而不见,睨了眼面色微变的几人,才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句话,虽然是责备,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相反的却多了几分亲昵。
霎时间,屋内另外三个男人的心中,充斥着一种怪怪的滋味!
阿泽宽厚的大手微微一紧,眼底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垂眸,淡淡的说道:“邵兄大可不必多心,今日本王子之所以无条件的支持乔……姑娘,只是念在往日恩情上!知遇之恩,怎能不报?”
阿泽说着,看了眼风清扬与薛子谦,又道:“再者,华裔大陆之上被海外敌寇攻打,我们身为这一片土地的上的人,怎能放任着不管,今日就算是没有乔谷娘这一番话,本王子亦是会率兵出战的!”
是的,即便没有乔雨书今晚这一番话,他也会率兵出战的,只是会晚一些,企图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只是,她既然开了口,那么他就不会反驳,哪怕这样一来,他一统中原的梦,会被打散!
乔雨书一怔,随后抿唇一笑,叹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倭寇来袭,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阿泽你能如此想,我很欣慰!”
说完,乔雨书把茶盏放在桌案上,看向薛子谦,沉吟道:“至于粮饷问题,就麻烦薛少了!”
薛子谦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眸底一抹惆怅飞快闪过,心中疲惫不堪,他恋她少说也有十年了,可是结果还是如此,是梦,也该醒了,这一次,就当是他为自己的痴梦做个了结吧!
“放心,我在长安城内的产业,一直都有盈利,而我的全部家当,足够支持我们打一场仗了!还有……为了你,散尽钱财又有何妨?”薛子谦是个商人,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此刻,哪怕他已经决定了放弃,却依然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把这份爱说出口,到如今为时已晚,空余恨!
邵非殇抱胸,心中挺不是滋味的,看来他家娘子的魅力无限,给自己术了无数的情敌,这以后的日子还要多多防备才好!
“那么,三日后,我们便赶赴阵地!”乔雨书避开薛子谦的视线,淡淡说道,不要怪她无情,只是她的爱,她的情都已经给了别人,对他们她只能说声抱歉了!
三日后,乔雨书众人帅数十万大军,向大齐海口边境而去,而因着军队人数众多,做不到一人一匹坐骑,乔雨书与邵非殇只好率先策马向海口边境而去!
据八百里探子来报,如今倭寇已经接连夺下了五座大齐的城池,如此下去,大齐危也!
科尔沁草原上,邵浩然小朋友肥嘟嘟的小手拿着树枝,不停地挥舞,看似小孩子耍脾气再胡闹,实则这一招一式之间,都藏着上乘的剑法!
而邵浩然小朋友才不是在练武呢,他是实实在在的发脾气!
哼哼!爹坏,娘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