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话,苏长墨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但现在,似乎事情的好多掌握,让苏长墨感到没有本事去控制。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面对生死一样,尽管你有心,但却无力保证一切。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短暂的,你不清楚下一秒会怎么样。所以,不要畏惧身旁的一切,可以审视,可以考察,但不要拒绝自己内心的想法。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自己给不了对方她们想要的而去拒绝对方的好意,但你可曾想过你对感情的执着或许就是她们所珍视的东西。
“感情,对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因为有感情,所以我们有很多的甜蜜与幸福。”
白修也觉得感情真的是件很美的东西,他有了秋棠后,似乎枯燥的生活有了寄托,似乎平静的生活有了念想,与从前都不再一样了。
“所以,不要再灰心,即便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为了我们内心的感情,我们还是继续追查吧。”
盛婉妤似乎想要借用大家对感情的执着和认定,来告诉大家,不要因为眼前的挫折,就失去了希望。
对待爱人的感情,才是最好的救回方式。
“娘娘说的对,我对画儿的爱不会停歇。”
这是容子清说的,可是,现在说似乎只是说了,因为他的画儿失踪了。
容子清听到自己开口后愣住了,这话他从来没有说过。即便对待他的画儿,容子清也没有说过。
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说了出来。可为什么,他在画儿在身边时,他不说呢?
若是容子清与画儿见面说,能说到这个,画儿一定会很高兴。
或许还会乖巧地拉着自己的手,希望自己再说一遍。
可现在,自己当着盛婉妤,苏长墨和白修的面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是容子清对上官画的深情告白,动情话语,可面对的不是自己深爱的人,是否也会少了几分爱情的味道。
容子清觉得更加感伤了,画儿不知身在何地。
可自己现在已经开窍了,只要画儿能够回来,容子清愿意说从前没有说过的话,也愿意不再受礼节的影响,对画儿说出自己的痴心。
可他的画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容子清越想越后悔,为什么自己早些时候没有说?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从前的自己总是喜欢掩饰自己的感情?为什么?
盛婉妤发现了容子清的眼神太过自责,出言安慰着他:“子清,不要去考虑过去了。我们只要找到画儿,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容子清只是说:“恩。”
就这个字却还是听得出心里的那份难过的。
“白修,子清,你们来说一下目前知道的线索吧。”
苏长墨觉得还是需要回归正题的,所以才会将问题的中心拉回线索上。
“皇上,娘娘,目前所知的线索太杂。就容郡主事件所知,就有容郡主失踪时留下的香囊,有凝香阁的神秘女子闹事,有画清宫陌生男子的闯入,还有容郡主贴身婢女的消声灭迹。”
白修说了从上官画之事上得到的好多线索。
“画儿留下的香囊,我查过加入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成分。而且,这些成分,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用笔细细斟酌过,但似乎很多药材它都含有,但都不是完全的。我最近翻看医术,也没有查到有什么问题。”
盛婉妤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比较信任的,但是,她也没有料到这次碰到的药材会是她从未见过的。
“若是连娘娘这样的大夫都无法确认是何种药材,那别的大夫怕是也不知道了。”容子清说。
“婉妤,有没有可能将很多的药材经过研制,最终就合成一味药。”
苏长墨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那药含有太多的药物,有可能就是这么做的。
“或许可以,但这样做很难。因为我分析过香囊里含有的药材,各种类型的都有,所以要制成这样的药材,还要将其融入香囊中,味道又不能与之前的味道相佐,这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制。”
味道绝不能与之前的香囊味道相差太多,否则画儿每天佩戴会觉得有所不同。
但,若画儿真是日夜佩戴,为什么画儿失踪时,香囊会安放于画儿房间的桌子上。
还是,画儿有心留下,那又是为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婉妤,子清,白修,你们说会不会画儿想要通过这个香囊告诉我们什么?”
苏长墨觉得这个香囊里的成分既然这么奇特,会不会上官画想要借此告诉我们些什么。
“我觉得有可能。”盛婉妤说。
“你们可曾认识什么制药高手,或是精通药理之人?”盛婉妤问着他们。
“微臣不曾认识什么制药精通之人。”白修爽快地回答,他知道的有名大夫没有几个。
白修所知道的,也是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的,所以苏长墨和盛婉妤以及容子清必然知道,所以没有必要再提起。因为那根本就对香囊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
“子清,你呢?”盛婉妤又转向容子清问道。
“微臣在西宁国的认识也就是那么几个有名的大夫。”
容子清的回答似乎又可以多一条思考的方向,那就是能研制这药的并非是西宁国之人。
也就说,这药的出产地不是西宁国。那就是从其他地方所带过来的,那会不会很多事情都与其他地方相关呢。
“会不会香囊的生产地和生产人都是我们所不熟悉的地方。”
盛婉妤的思维比起容子清和白修要快些,容子清的话或许没有别的意思,但盛婉妤往往都能听成其他的意思。
“娘娘的意思是有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白修说出了有可能他们还有不明白的偏僻地方,或许那才是事情的另一个突破。
“若是这样,或许我们所有之前的对于地方的走向和判断,都有失了真相,或者说离真相越来越远。”容子清说。
“子清,白修,你们先别担忧。或许是有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的地方,但是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盛婉妤安慰着他们。
“这样吧,我们先留意一下这个问题。若真是这样,我们搜索秋棠和画儿的地点要扩大了。”
苏长墨对他们说,因为现在多想也是无用之事,还不如将时间用于其他问题的思考。
“我们先说下一个问题,若是有相互契合的地方,我们可以连起来。若是有别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在打探时多些注意。”
苏长墨的声音在盛婉妤的屋子里响亮地说着,他们不能在一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而应该继续下一个问题。
“好,皇上。”容子清和白修都回答着。
“微臣经过多日来的查探,对于那个神秘女子还是没有进展。但是,不能确定那个女子有没有再来过凝香阁。”
白修继续回报着问题,这是答案依旧不理想。
“那女子之前是蒙着面纱,随时可以扯下脸上的面纱,所以很难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再来过?”
盛婉妤说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否再来的原因。
“但是,白大人查过每个最近来到凝香阁的女人,都可以证明她们是小官之女。这就从侧面告诉了我们这些女子都是西宁国的人,或许我们不熟悉,不认识,但都是西宁国的人。”
“还有的是,这些女子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平时的生活也都是循规蹈矩的。”
容子清的理解很明白,苏长墨和盛婉妤听着。
苏长墨又说了话:“那看来,也不会那神秘女子不会是这些小姐。”
“那神秘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目的为什么?”
盛婉妤每当提到这个女子,似乎都会联想到对方的背后目的。
做事总是都有目的的,就好似当时苏长墨要让苏长沐生不如死一样,夺皇位是一点,为了别的也是原因。
而自己,当时要让苏长沐和尹晴萱付出代价时,也是一样的。为了尹婉玉报仇,为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这都是目的。
容子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婉妤的问题了,因为他或许可以捕捉到一点对方的目的。但是,自己却无法说出来。
容子清真的很想问盛婉妤,也很想告诉她。但当问题真的到了嘴边,似乎又会被很多的事情所阻碍。比如画儿对盛婉妤的姐妹深情,比如苏长墨对盛婉妤的爱护之情,比如对盛婉妤怀孕的担忧之情,又比如自己与苏长墨的朋友感情。
容子清没有回答,没有回答的不只是容子清,还有白修。
白修也是一样感到不该回答,所以没有出声。
连苏长墨都没有接话,盛婉妤觉得似乎他们都有些事没有明说。
因为既然在探讨,他们不该没有答话的。即便不知道,也应该有回话的。
每个问题都有人说话,为什么这个问题没有,盛婉妤思虑。
刹那间,好像所有的声音因为这话而停歇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但却很默契地都没有继续。
盛婉妤观察着容子清和白修的神情,盛婉妤似乎有些觉出了他们有话难言的辛苦。
盛婉妤主动为了他们,因为昨晚就觉得他们有些不对,今天正好是时候询问了。
“子清,白修,你们可是有事没有告诉我们?”
想不到盛婉妤这样聪明,容子清听到盛婉妤的声音,更加地不知该说不该说。
白修也是犹豫再三。
容子清和白修越是如此不答,越是让盛婉妤觉得似乎真的有事。想法从只是怀疑到了证实。
“我和皇上,有什么是你们所不能说的吗?”
盛婉妤的语气似乎硬朗了起来,问着他们两个人。
苏长墨也觉得容子清和白修是知道的,按照现在的情势,苏长墨也没有开口。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盛婉妤的询问声,而她的询问,每句话也刺痛着容子清和白修的心。
“你们可是想救回画儿与秋棠,你们若是不能完全地告诉我与皇上,画儿与秋棠的事情何来的进展?”盛婉妤又问。
“若是你们真为画儿与秋棠的事忧心,就不该有隐瞒,而应该告诉我与皇上。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们。”
这话语坚定有力,容子清和白修的心里难过得不行,却不能表露。这样的感觉,是最难熬的,可盛婉妤又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她的原因吗?
盛婉妤听到他们仍是没有答话,盛婉妤有个想法,也问了出来。
“难道,这事与我和皇上有关?”
这话一说,容子清和白修似乎觉得有些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