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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坐在炕上,听着小茵他们的那辆车“突突”地开出去,又“突突”地驶进来,如柔便很是羡慕他们,觉得他们才是生活的真正主宰者。而自己无非是个被生活遗弃的人,或者说是摆在生活中的一个祭品;自己的理想也只不过是这种生活里的一个幻影罢了,那么飘渺。于是不禁想起公公的话:“别到晚上做饭的时候,淘米去了却没米下锅就行了。”她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对自己生活能力的一种极大的蔑视与玷污。

在她的极力怂恿下,小硕他们两人又开着车崩爆花去了。崩爆花机子是小茵他们买的,也许是没有磨合出来,老糊住。但小硕觉得这是无本的生意,应该说挺划得来的。于是,他还特意在车上焊了几处,把崩爆花机子牢固地固定在了车上,拿了些备用的东西就出发了。刚开始,串了几个庄,也没什么人崩,即使有的孩子想爆花吃,也被他们年轻的母亲拽走了。直到傍晚,放学的孩子们都回到家中,才陆续地光顾他们。但美中不足的是每崩两三份爆花,机子就糊住了。于是,只好把那糊住的零件换下来,再换上另一个备用的。然后小硕就戴上一个破破的棉手套把那糊住的零件用大铁锤使劲儿地凿开,再拿一个尖锥子把那糊住的眼儿弄好。等那一个零件又糊住了,就把刚弄好的这个再换上。如此这般。如柔则负责收钱,替孩子们把那崩出来的爆花装进袋子里。直到很晚,两人才往家走。但倒霉的是车灯又坏了,怎么修也修不好。小硕就只好慢慢地开着车穿梭在黑暗中。过村庄的时候,如柔就吓得要命,生怕碰着撞着人,尤其是家家户户开着的灯光一照,道路反倒更看不清的时候。车就那么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地往前蠕动。突然,小硕一个猛刹车不禁把如柔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车开进了一个柴草垛里。她不禁哀求丈夫:“别开了吧,我好害怕,万一……要不想想别的办法。”

他没吱声,还是继续开着,终于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家中。

坐在沙发上,她好好地出了几口气,也才感觉身上出了一身汗。然后她就掏出钱来,数了半天,才十一块五角。她不禁苦笑了一声。

而此刻的小硕也突然觉得胳臂疼,捋起袖子,好家伙,整条胳臂都肿了。

她心疼地问:“怎么会这样?”

“用那把大铁锤用的。”

“我去给你买些消炎药吧。”

他苦笑一声,说:“这点儿钱都不够买消炎药的。不过,没事儿,过两天就会消下去的。”说着,放下了衣袖。

第二天更糟糕,一天下来,开出了有30里地,就挣了一块钱。可就是这一块钱也是那个小男孩在可崩可不崩的情况下被如柔说动了才掏给他们的。而她也因此对小男孩怀着一份感谢而特意少要了五角。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坐在车内,看着那新换的大灯很明亮地照射着那宽阔的大道,她有些惬意地靠在了椅背上。她就爱坐车,什么样的车都爱坐。而且她从坐车中还悟出了这样一条她自己的所谓的人生哲理:“只有感受到了坐车的颠簸,才会感到坐车的舒适。”而这时,也有别的车和这辆车不时地擦“肩”而过。“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为了生活而奔波吧?!”她这样想着,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她看见马路边上有一个人直冲着他们这车冲过来,躺在了距他们这车一米多远的地方。她的这声尖叫,使他猛地踩了死闸。她后怕地闭了闭眼睛。这时,她才看清,右边马路边上停放着一辆摩托车,摩托车旁还有一个人,这人见车停下了,忙跑上前去拽那还躺在马路中央的人。而那被拽起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还要寻死觅活地往车上撞。那另一个人忙冲小硕一摆手,小硕也赶快开起了车。

开过了好远,她的心还在“嘣嘣嘣”地跳个不停。她用手轻轻地捶打着胸口,说:“可吓死我了!”

“你不叫时的,我还不知道呢。踩死闸以后我还以为是抢劫的呢,把摇把都攥手里了。”

“你慢点儿开!小心点儿!”

“嗯”。

一回到家中,他就发起了牢骚:“拉回甘蔗,把养路费给截去了;崩回爆花,胳臂也肿了,大灯也坏了;今儿呢,又差点儿轧死人。哼,今年可是倒霉透了。不行动,一动就出事!哼,小茵这小死丫头,我不像把他们赶出去呀!”

“你自己倒霉就认倒霉,别总往别人身上推。”正在生炉子的她说:“下回出去,多加小心就是了。”

“下回?还有下回?我看透了,咱们今年也挣不来钱,我就从在呆着!”说着,他疲惫地倒在了炕上。

进屋的她看着他:“你?”

这一天,阴历十一月二十九,是王硕和刘如柔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似乎是从昨夜就开始的,雪,洁白的大大的雪花飘了满世界。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一反昔日的憔悴与无颜,带着那些晶莹的饰品在孤芳自赏;在一面土墙下苟且偷生的几根折的、没折的枯草也不再是昨天见到的只会在凄风中摇曳呻吟的惶恐的脸,此时,它正发出寒号鸟般的欢笑;就连那未被及时清扫的一堆堆狗屎,也瞪大了那庆幸的眼睛。的确,那多像就从雪地里开出的几朵“百合”呀!在这静谧的灿烂中,狗也不失时机地蹿出来,望着它那座不知被谁装修的漂亮宫宇汪汪地吠着……

这场雪真大呀!直到晚上,它才肯歇下来。

如柔正在炕上写日记,突然看见窗外的天空中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飞着,急急地一数,整整八只。看着它们飞翔的样子,她也突然地有种冲动,要走出去的冲动。

站在雪地里,放眼望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茫茫的雪。美丽的,抑或是丑陋的万物都被雪覆盖了。唯有那些高傲的树木,面对雪的美丽的诱惑,有那么些无动于衷;即使动衷的,此刻,也被风纷纷扬扬地往下吹……在这雪样的忧郁里,在那远处的荒原,她竟然发现有那不知谁人通向何处的一行行脚印,那么触目,那么清晰……不知何时,她已置身于一片雾霭之中。看,那稍稍远一点儿的树冠就好似开在云中的一簇簇花,偶尔有一只只不知名的鸟儿啁啾着,在这“花”中穿梭,而抖落一片片斜斜的雾点,又恍如置身于仙境。而在那一个沟里,封冻的冰上,有几个陶醉不想归路的孩子正坐在那弯倒的大树的树枝上玩跷跷板的游戏,小屁股一跷一跷的。那欢笑的声音直到她坐在家中还像那雪一样地包裹着她。于是,她忧郁的脸上淌下了两行泪:她想起了她那个也一定被这场雪覆盖了的可怜的小生命。他曾经是她的希望。而如今,什么又是她的希望呢?

今年的雪好大好大,她走不出……

今年的冬好长好长,她走不出……

早晨,桂兰说:“秋杰,你不是感冒了嘛,今儿你们就别赶集去了。你自己去买些感冒药吧,我们娘俩也好把那堆衣裳洗洗。”

秋杰答应了一声,骑车子走了。

小硕进来了,看见地上堆着的那堆衣裳,问:“妈,今儿你们洗衣裳呀?”

“啊,又有这么多衣裳没洗了。”

“我们那儿也有没洗的呢,让如柔跟你们一块儿洗吧。”说完,小硕走了。

小茵不高兴了,对母亲唠叨:“成天的从家呆着,你的手都这样了,她不说把咱们的衣裳洗洗,她的衣裳也等着跟咱们的一块儿洗。妈,别跟她一块儿洗。”

“她洗衣裳的时候,倒总是张罗给我洗洗,我就是不用她。她不是爱呆着嘛,就让她成天地呆着好了。”桂兰用水管往缸里接着水说:“哼,懒得她连地都不墩。”

知道婆婆她们和自己一块洗衣裳,如柔生好了炉子,又特意坐上了一大钢铝锅水。换了衣裳,又换了炕单子,然后就下炕扫地。忽听外屋有动静,挑帘一看,是婆婆和小茵正在搬洗衣机。她忙说:“在这屋洗吧。”但没人吱声,她又说了一遍,那娘俩儿却像是哑巴一样,还是没吱声,搬起洗衣机就走。气得她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多么希望她们能应一声,那样,即使她们不愿意在这屋洗,或者她们不愿意和自己一块洗,那么她也一定会让婆婆走开,自己和小茵把洗衣机搬过去的。她知道婆婆的手搬洗衣机一定会吃力的。她只有含着泪直愣愣地看着她们把洗衣机从这屋搬到那屋。好久,她才发泄般地把笤帚用力地往地上一扔,趴在炕上哭了起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自己呆在家里吗?可所有后果也都由自己承担呀?在这样一个流血的冬季,所有的罪孽都应该赦免,而赦免自己的人也一定有一颗善良而宽厚的心。而他们为什么不会?她又想起了母亲,母亲永远都不会像他们一样冷漠无情,即使她比现在还困难十倍,还落魄十倍,她也会永远爱自己的,永远包容自己的。在母亲的眼里,她永远是儿时的孩子,而在她的眼里,母亲永远是那儿时的摇篮。她好想躺在那里。——她好想回家!

如柔没有回家。小硕劝她回去转转,然而她也没有出去转。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它不属于自己,也不适合自己。在她的生命中,在她的爱中,始终有一条灰色的线在延续、延续,延续成她年青的忧郁:那痛彻心肺的感觉残忍地撕碎了她的爱,她的所有。她愿意在这死灰一般的日子里,在这似梦非梦的日子里重塑一个新的面孔,整日戴着面具,却又为何梦中尽是骷髅?她更瘦了,那是肉体与精神相互蹂躏的一种瘦,瘦得仅剩下一双大眼睛,闪耀的也是黯淡的光泽。她还是把自己圈在那间屋子里,植着她的梦,守候着她那梦中的宝贝儿。

一个傍晚,如柔从厕所回来,看见婆婆正用一只手和猪食,忙走了过去,说:“妈,来我和吧。”

“不用。”

“还是我和吧。”她伸手准备去拿猪食勺子。

“不用了,这就和完了。”

她只好站在一边,见她和完了,又说:“来,我去喂吧。”

“不用,我喂了。”

“还是我喂吧。”她又准备去提猪食桶。

桂兰却把猪食桶往旁边一踢,说:“不用了,呆会儿再喂。”

她只好回来,刚上炕,就见婆婆提着猪食桶喂猪去了。她不禁一阵心酸,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是她在向自己展示她的要强,还是她恨铁不成钢的一种表现方式?但她又觉得婆婆有些可怜,也觉得有些愧对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的手也就不会打了。又隐约地含着一丝气意。她觉得她是应该出去转转,释放一次自己。

曼丝家实在热闹,打麻将的,看玩麻将的,把个不大的居室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柔突然觉得人群不适合自己。正准备走,却不知怎么被曼丝看见了。

“哎,如柔,别走,总想去看你,可被麻将累住了。”曼丝说着,让别人替了自己,挤了出来,“来,上这屋呆着。”

看着玩麻将玩得红头胀脑的曼丝,她问:“翔宇呢?”

“他奶看着呢。”曼丝说着,找出盘香蕉,递给她,说:“你就应该出来转转,总从家圈着会圈出病来的。你看你多瘦了。”

她剥开了一个香蕉说:“你就舍得你的宝贝儿子?”

曼丝“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没玩过麻将,不知道玩麻将的滋味,可过瘾着呢!我谁也不想,没有黑夜才好呢,好接着玩麻将。”

她盯着她,半晌才说:“你变了,变得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纯的校花了。”

“哎哟,成天玩麻将玩得我腰疼。”说着,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很使劲儿很使劲儿地伸了个懒腰,“生活是改变人的嘛。不过,我倒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更有滋有味。现在,我活得很开心,不像你,老把自己局囿于一个圈子里,转来转去转不出来。”

她无奈地笑了笑。

她又猛地坐起来,说:“不过,我倒也有那么一点点羡慕你,也就那么一点点。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你竟然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崇尚着你的追求。当然,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成功。但我想,这么说吧,你就好比,你就好比,就好比那片纯洁的雪地,总是会有脚步迈上去的。这就是生活,生活迟早会改变你的。”

“也许,在那脚步迈上去之前,我已经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她把香蕉皮扔到了墙角,很认真地说:“真的,如柔,水至清则无鱼,你应该试着改变改变你。”

她苦涩地一笑。

“如柔,你不要把自己塑造得十全十美。你不是圣人,你也没有错!该发泄的时候发泄,想哭的时候淋漓尽致地哭,脆弱的时候对谁都可以表现你的脆弱!你又何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把什么都苦苦地埋在心底呢?”

一番话说得她掉下了眼泪:“曼丝,真的,只有你最了解我。”

“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嘛。哎,如柔,说真的,有时我就总想,要是有什么委屈,倒不如做个泼妇,淋漓尽致地发泄一通,管它什么对什么错,应该不应该呢,那也是一种痛快。而压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是你自己折磨你自己。不过,你是学不来泼妇的,这样吧,学学麻将吧,它会使你开心起来,至少会令你忘掉暂时的苦恼。”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

这时,进来了一位小伙子,他笑着对曼丝说:“嫂子,我给你赢了七块钱,我拿着买烟去了啊。”说着,他又塞给曼丝一把钱,“这是你的钱。”

“散了?”曼丝问。

“都五点多了。”小伙子走了出去。

“那我也走了。”她起身要走。

曼丝一把按住她,说:“你呆会儿再走。”见人走尽后,她拿出些带鱼递给她,“给你,这是延平发的。”

她笑了,“我还以为你让我呆会儿干什么呢,还是?曼丝,我不要,我公公前几天买的鲤鱼还有好几条呢。”说着,向外走去。

曼丝一把抻住了她:“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当她提着带鱼回家的时候,看见公公正在门口修理自行车,不禁问:“爸,车子坏了?”

“带扎了,补上点儿。”

她站住了,说:“爸,你们吃带鱼呗,吃了拿下几条。”她说着,就要往下拿。

“不吃,那不还有鲤鱼呢嘛。”

“那你们要是吃了就上冰箱取来。”说着,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冰箱,拉开抽屉一看,不禁惊呆了:抽屉里公公买的鱼竟都不翼而飞了!一条也没剩。她怅然若失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把那些带鱼放在了里面。

如柔学会了打麻将。她觉得麻将真是个好东西,它的的确确能使人忘掉痛苦,脑子里、心里想的净是那十几块麻将。赢钱是一份快乐,输钱也不过只是一份短暂的懊恼。她迷上了麻将,甘愿在麻将桌上哭醒再醉死。只是,每当听到小茵他们的车“突突”地开出去,又“突突”地驶进来,她就觉得不是滋味,尤其是在夜深人静、辗转难眠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沉沦了,但这份沉沦的确能使她,至少在麻将桌上使她忘掉那份灵与肉的痛苦,忘掉亲人的那种冷漠无情。只是,一想起她那未竟的学业、她的追求、她那拮据的生活,她便泪流满面。她觉得那不是她……当第一缕曙光很柔和地射在她家的墙壁上,她就知道她还是经不起那麻将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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