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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香火答说:“自来未见此女在附近各庙走动,方才公子来前,她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先向我打听陆公后人家居何处,是否随宦落籍,后又探询积毅山后一个财主,随往正殿游玩。我见公子走进,赶来请安,她便走出,来历不知。”李善越想越奇怪,平日人本安详喜静,自见少女以后,不知怎的,心烦意乱,脑海中老深印着少女婢婷倩影,怎么也去不掉。后来实在坐不下去,便自走出,到了庙外,又觉心烦,本意不想寻那少女,人却信步往右走去,心想这里四面皆水,非船不渡,又当西初,少时便有香会,各芦棚中,和尚、善信均要联合一起沿岸诵经,超度孤魂,会完又是焰口道场开头,天也凉爽,照例比白天还要热闹,此女必是许有心愿,或是随同家人来作法事,决非孤身,何不去往各芦棚中绕上一回,也许能够遇上。不过此女形迹可疑,虽无别意,也预防人误会,好在今日人多,谁都往来乱走,还可掩饰,作为无心相遇,有何不可?心念一动,勇气大增,便随众人往各芦棚中走去,表面闲游,暗中留意,将那十余座芦棚全都走完,并未见少女影迹。

四外一看,沿岸停泊的游船甚多,都是有来无去,内有三条渡船专载香客游人,也是如此。时近黄昏,游人越多,各棚内钟鱼梵呗之声响成一片繁音,人声嘈杂,到处都是卖零食瓜果的小贩,心料少女既来此地,不论是烧香还愿,做道场,或是游玩,看放焰口花灯,均不应在这盛会开始以前回去,何况先前又向香火打听陆家后人,分明有事来此,如何就走?也许往来相左,杂在人堆里面不曾看到,决计再找一遍。这次改走反路,哪知仍未见人,方始失望。因在人丛中拥走了一阵,身有热汗,见前面临江柳荫之下地较僻静,只停着一个卖凉面的小摊。天色甚是晴朗,斜阳已将沉水,只剩大半轮红影远浮东方水大相接之处,光芒万道,把西半天全映成了红色,水面上闪动起亿万片金鳞。长江落日看去十分伟大庄严,而这东半面却是云静天空,暮烟欲浮,柳丝拂拂,低及水面。那高约六七丈的柳树梢头却悬着磨盘大一轮明月,柳枝因风飘动,月华也随同隐现。树下面摊左侧泊有一条小船,舟人似看热闹走去,空舟无人,钓筒斜挂,静悄悄的停泊在柳荫明月之下,清景如绘,与芦棚这面的繁喧景象寻常之间宛如隔世。因觉地方甚好,又值腹饥,素性旷达,不拘小节,欲往乘凉避嚣,吃点凉面点心。

刚一近前,那卖凉面的名叫陈二,向在庙前做生意,认得李善,忙起招呼让座,问:“相公可吃一碗凉面?”李善刚一点头,忽见身后走来两人,正是古松祠所遇两少年也来吃面。李善见陈二对两少年甚是恭敬谦和,好似相识,不合当面询问,可是越看对方,越觉气度冲和,语声清朗,只是外方口音。自来惺惺相惜,由不得一见投缘,方想攀谈,两少年已端了面碗走向柳荫小船上去,各把长衣脱掉,由船内取出食盒,一会摆了好些酒菜,再取一坛酒出来,将坛打开,老远便闻到酒香,两少年便箕踞船头,临流对饮起来,相对说笑,旁若无人。李善见对方豪情雅致,酒量甚洪,偏是笑语从容,一味浅斟低酌,不似寻常酒徒烂饮俗气,端的风雅得可爱,不由心生欣羡,悄问陈二:“你认得这两人么?”陈二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背着小船摇手示意,不令多问。李善见他那等害怕,好生奇怪,正想再问,忽听小船上高呼:“再添一碗面来!”陈二忙声应诺,匆匆配好作料,把面端去。李善见陈二去时满脸愁惊之容,和少年低声说了几句,同时却改了喜色,正要探询,陈二先悄声说道:“那两位客人间相公可要上船同饮一杯呢。”李善闻言,正合心意,连忙点头,低嘱陈二:“不要收入面钱,这里有一两银子,可代我买些瓜果食物送往船上。”孙二悄答:“银子不敢收,相公先去,明日再往庙中领赏不迟。”

李善见陈二坚不受银,急于往见少年,心想明日会账也是一样,便往船上走去,笑说:“二位尊兄对月开榕,临流畅饮,高人雅致,离俗超尘,不料江左风流重见今日。”话未说完,两少年已一同起立,接口笑道:“尊兄名家世胄,翩翩公子。愚弟兄草茅下士,偶然乘兴,舟中小饮,两见驾鹤之姿,心生钦慕,竟蒙纤尊降贵,不嫌剩酒残肴,光临同饮,幸而何如之。”随请李善同坐共饮。李善请问名姓,两人同声笑道:“愚弟兄秦陇野人,因爱江南山水文物之盛,来作漫游,旅次经年,不久归去,山野之人,难于仰俯交游,偶然萍踪遇合,明日便是东西。尊兄性情风度颇似我辈中人,有缘即会,缘尽则分,人世茫茫,大抵如斯。本是风来水上,云渡寒塘,互询姓名岂不多事?舟中虽无兼味,酒却不恶,还是多饮几杯吧。”李善见二人吐属风雅,丰采清华,微笑答道:“神龙见首,雪鸿无痕,两兄高士奇人,得奉杯筋,已属幸会,本不应以世俗通候为请,恕我冒昧,且罚三大杯,以赎失言之愆如何?”内一自衣少年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匝海三年苦乏知音,今日竟遇通人,吾道不孤,此行快事以此为最了。”另一矮少年笑道:“鸿飞冥冥,大人何慕,倘有延误,知音其何以堪?我看还是昨晚所说那句话罢。”白衣少年答道,“嘉客在临,此时只宜畅饮,谈此无聊之事做什?”李善不知对方言中之意,方欲设词探询,两少年已改了口风,三人且谈且饮,越来越投机。

李善见对方不特文武全通,多才多艺,并还多游名山大川,见多识广。关于武术所谈尤有根底,固是佩服。两少年见李善风流儒雅,议论精透,无论文学武功均有极深造诣,也都认为罕见的通品,彼此都是相逢恨晚。李善因对方不吐姓名来历,也不转向自己请教姓名,不便再问,心想对方必是风尘中的异人,听口气不久便返关中故乡,难得再见,似此文武双全的清妙之士,出生以来头次遇到,难得是彼此投机,一见如故,偏又不说姓名,令人莫测。正想如何设词再定后会之约,忽想起陈二方才害怕、先忧后喜之状,心方一动。白衣少年笑道:“时已不早,尊兄还要去芦棚内拜佛上香罢。”李善闻言提醒,起身告辞,笑问:“后会何日?可否日内光临江心寺,再图一醉?”另一少年笑答:“愚弟兄闲云野鹤,此事难定,尊兄不必虚候,好在常住庙内,遇机也许便中往访。贤昆仲已往芦棚,只少尊兄一人,时已不早,请先行罢。”李善只得起身。

走到路上,正想对方口气分明知我家世,连奉母命主持法事全部知道,来时大哥和三、四两弟均还未到,照母亲今日语气,好似父亲不会同来,以免招摇,且看所说对否。正寻思间,忽见下人寻来,说:“道场将开,三位相公已全来到,命寻二相公前往焚牒。”李善先觉两少年未卜先知,大为惊奇,一问三弟兄来的时候正在两少年买面以前不多一会,知其先遇,只奇怪这场法事除方丈外连和尚都不知道是母亲功德,江心寺离城又远,随来下人只有一名,自己庙中避暑,也无人知是知府公子,这两人怎会如此清楚、一面命来人速同芦棚,说自己就到,因在船上多吃酒果,一时内急,先去觅地小解。再往前走,越想两少年越奇怪,正自寻思,忽听道旁大树后有两人对语。过时,似听内有一人说道:“这事我看十分扎手,还是归报主人,多约几个好手,并还要等他回船,经过乌龙滩僻处才可下手,今日兆头不好。”因正忙于赶回,不曾留意。走出几步,觉出可疑,回头一看,树后乃是两个壮汉,神态强横,知非善类,因见人回顾,匆匆往侧面树林中走去。

等到芦棚前面,前见穿淡青罗衫的少女忽由对面走来,仍是孤身一人,腰间隆起六七寸长一条,好似暗器之类,行路更快,匆匆相遇,互相又对看了一眼,擦肩而过,心又一动。骤然相遇,不便追踪,又忙着敬佛,只得罢休。当时恐其误会,未便回看,走到芦棚口外,方始转身回顾,人已无踪,不禁大惊,方想此女和两少年均是从未见到过的奇人,不知是否一路?忽听连呼“三哥”,正是三弟李和迎呼出来,同去里面,弟兄四人一同上香焚牒,做完应有仪式。李善因在小船吃饱,见正开素席,问知底下无事,便退了出来。本心再往小船寻两少年一谈,路上想起少女走的也是这条路,此是江心寺后临水最偏僻之处,她孤身一人来此作什?一路寻思,快要到达,见前面小船上空无一人,知己离去。陈二正挑面担迎面走来,唤住一问,陈二只说两少年已走,再问他先前何事惊疑,语便支吾。李善佯怒,怪其不说实话,陈二使一眼色,笑答:“相公爱清静,不会到小山上去,又凉快,又好看?小人少时便送茶来,还是带个西瓜?”李善会意,随点点头,自往小山上走去。

山上疏落落立着好些松杉等古木,这时月轮已高,照得林中满地碧云似欲流走,江山美景清澈如画,汪风拂拂,暑气全消,果然凉爽异常。遥望沿江芦棚灯火万点,灿若繁星。虽还未到升座施食放焰口的时候,江中已有好些河灯,由上流头随波起伏、飘荡而来。江面上更有富绅用大船木排所结水上道场,钟声饶钹之声与潮声相应。明月在天,香光映水,热闹繁华之中别具一种凄情况味。想起光阴驹隙,逝者如斯,人生百年,有如梦寐,像方才所遇少女直似桂殿仙人下临凡世,此时看她仪态万方,丰神绝代,转眼之间风华消失,终归黄土,再要红颜薄命,所适非人,岂不可怜,令人肠断?似此天人,只宜长生不老,永驻芳华,再遇一个知心多情的如意郎君,常年厮守,心坎温存,才快人心,而免恨事。可惜造物不仁,既将两间钟灵毓秀之气萃此一身,便应保其青春,红颜虽老,如何任其凋谢,受人摧残,徒供后人凭吊之资?这类伤心恨事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以前所遇多是庸脂俗粉,以为载籍流传所谓美人多出附会,爱者为佳,并非真有其人,不料国色天香果然绝世。虽然人世韶华转眼空花,似此绝代佳人能得置诸红闺,与共晨夕,纵令人生短促,亦复何憾?再要巧遇仙缘,同修道业,驻颜有方,长生不老,等诸刘樊合籍,葛鲍双修。天长地久,永伺眼波,只能如此心愿,便为她受尽千辛万苦、八难三灾也所心甘的了。

独个儿徘徊月下,正在痴想,微闻左边大树后有人喘息之声。过去一看,正是先前所遇两壮汉,被人绑在树上,嘴里满塞沙土,外用布包,瞪着一双怒眼正在强挣,无奈绑甚牢固,不能脱身。李善少年公子,终是无什经历,见这两人貌相虽恶,身受极苦,双手反绑,皮肉紧勒,已全肿胀,忽生怜悯,也未询问经过,先自解绑。壮汉脱身以后,连挖带吐,再松动了一阵手脚,李善在旁连问两次,均未回答。刚一复原,便朝李善说:“你不要问,也不许对人说,免遭无趣。”李善见这两人如此狂妄,越知不是善良,刚待发作,微闻身后树枝响动,未及回看,两壮汉忽然大惊失色,慌不迭往山下逃去。本要追问,继一想,这等妄人不值计较,今晚人多热闹,与人争斗容易招摇,方丈又曾嘱咐休管闲事,欲追又止。偶一回望树后,似有人影一闪,走过再看,已自不见。一会便见陈二一路东张西望,悄悄走来。见面,又朝四外巡视了一阵,见无一人,方始低声说道:“相公贵人怎不小心?幸而那两人和你投机,不然,我一多口便是乱子。如非这二位侠客老爷口气似对相公甚好,要命小人也不敢来了。”

李善问故,才知当地近两年内出了两个有名侠盗,前任便为此丢官。因这两人偷富济贫,神出鬼没,以前两任府县连用重金聘请有名武师,百计擒捉,休说成功,连二人的年貌均无一人见到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知二人均是外方口音,不喜人议论嘲笑,犯必不容。最奇是行踪飘忽,出没无常,简直无法捉摸。富贵中人遇他不到,如遇光降,必被满载而去。来时均带面具,看不见他的真形。能见到的人又多受过他的好处;便是见过,也无一人敢于泄漏。陈二先也不知便是这两个少年,只为积?Y山后有一土豪钱柳泉,年已七十,仗着长子钱魁朝中大官,次子钱耀天生蛮力,是个武举,本人也有功名,倚势横行,无恶不作。本地民风谨厚胆小,畏之如虎。钱家养有不少武师打手,常在外面霸抢民女,自来官府畏势,多不过问,人民也不敢告,遇害的人十九忍气吞声,无可奈何。陈二有一至亲曾受老贼之害,与之巧遇,将人救走。陈二本人上月无意中受恶奴欺侮,也是双侠借故将恶奴打个半死,代为出气,给了十两银子做本钱。因听外方口音,冒失请问,受了警告,不令对外宣扬,所以不敢明言。

李善闻言,猛想起父亲向例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归省问安,忽现愁容,未及请间,便奉母命回庙,似此积案甚多,有名大盗,省里定必奉有密令,期限也严,难怪父亲愁烦,只奇怪这两人的口气神情、武功文学均非寻常,人又那样风雅豪迈,气度安详,怎会做出此事?心中半信半疑,决计明日回衙问明父亲可有此事再作道理。再问陈二:“树上所缚两人可知是谁?”陈二惊道:“这便是老贼手下党羽,想是今日庙会,少年妇女甚多,不知何人被他看中,又想掳去奸淫,被这两位侠客老爷看见,没要他们的命还不便宜?否则,这两人都是极好武功,老贼父子又用木排在江中放焰口,人来甚多,谁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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