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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缝合了伤口的皇甫柳被送回病房,新艳茹等在那里。

“你怎么样?”

皇甫柳说子弹取出来了,不要紧,死不了。

“你好像有心事,看上去不高兴啊。”

“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皇甫柳慢吞吞地说,昨天夜里他让顺子向大太太透露,张啸林的人疑似出现在皇甫天遇刺现场,今天一早张啸林便已知情,这说明什么?

皇甫大院有内奸!

新艳茹吓一跳,“你我不就是被迫做的内奸?”

皇甫柳摇头,挣扎着坐起来,“除了你我还另有他人,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隐患!”

皇甫燕一大早把海外账户的事向哥哥皇甫青紧急通报,经过商量,两人一致怀疑黄金可能掌握在王伊丽手上。听说二小姐跟大太太去法租界范园拜访张镜湖了,他们立刻赶往那里。

范园的门卫以没有预约为由不让进,兄妹二人只好等在门口。

看见徐静薇和王伊丽出来,皇甫青兄妹笑嘻嘻地迎上去。

“你们来干吗?”

“保驾护航啊,这儿可是青帮地盘,不是公租界。上车啊,妈。”皇甫青为母亲打开车门。

王伊丽被拉上了皇甫燕的车。

皇甫青一开始就打听那个掌握在二妹手中的瑞士账户。

“你听谁说的?”

“有没有这回事吧。”皇甫青紧追不舍。

徐静薇既不能说有,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儿子打的什么算盘她太清楚了。

“我听说很多年来家里一直往里汇钱。究竟有多少?”

徐静薇冷冷地回答:“这不是你该问的,你更没必要知道。”

皇甫青嘿笑,“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这家人似的。妈,您透个话儿。”

“事儿是你爹安排的,要问你去问他好了。”徐静薇干脆把门封死了。

皇甫燕也是对二妹好一通嘘寒问暖,什么她在海外飘零十余载不易啦,什么伊丽打小和她这个姐姐最亲啦,话题一转就直奔万两黄金而去。

王伊丽则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喃喃自语没想到张镜湖这位黑帮大佬居然是抗日分子,在日本人面前还很威风,一向为人不齿的帮会首领第一次让她刮目相看。

“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伊丽反问。

皇甫燕耐着性子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

王伊丽承认确有其事,开户地在瑞士,她是账户持有人,十年来皇甫大院一直往里汇款。

“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黄金在不在其中更不知道。”王伊丽说。

“你从没动过里面的钱?”

王伊丽摇头。从十六岁时起,她就开始勤工俭学,没再花过家里一个铜板。

皇甫燕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不爱钱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车回皇甫大院,皇甫柳挂着输液瓶坐在轮椅上迎在门口。

王伊丽这才想起,皇甫柳应该今天手术。

“已经做完了。”瘸了一条腿的顺子推着轮椅,“师傅非要回来,说找会长有要紧事。”

“什么事命都不要了!”王伊丽很恼火,“马上送他回医院。”

何方也来帮腔,说皇甫柳刚刚手术,正在观察期,跑出来很危险。

“找我吗?”徐静薇来到轮椅前,“很重要?”

皇甫柳点点头,看看左右的其他人。徐静薇明白他的意思,让顺子把轮椅推到堂屋后关上门。

“大妈和伊丽去见张镜湖了?”

“说你的事儿。”徐静薇冷淡道。

皇甫柳压低嗓音,问昨晚顺子向徐静薇透露的消息都有谁知情。

“问这干吗?”

“大妈最好告诉我,这很重要。”

徐静薇面无表情地告诉他:皇甫青兄妹、王伊丽还有邹中一。

皇甫柳糊涂了,这几个人除了皇甫家族的成员便是老忠臣,他们中间怎么可能出现叛徒?

“说说你问的问题有多重要吧。”

皇甫柳咬咬牙,说顺子所说的话恐怕已经传到张啸林耳中。

徐静薇反问:“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张啸林已经知情?”

皇甫柳给问住了,支吾一番后被勒令送回医院。

“大妈一定记住,大院里有张啸林耳目。”皇甫柳临出门时说。

送走小柳,徐静薇正苦思冥想他刚才所说的可信度,邹中一匆匆来到堂屋,向她汇报自己刚刚得到密报,被皇甫天秘密关押在青浦的一瘸一瞎在特务机关的控制之下。

“当时会长是在赶赴青浦途中遇害,所以我猜整桩事可能跟日本人和张啸林有关系。”邹中一说。

徐静薇的疑问是一瘸一瞎是什么人?跟皇甫天有何关联?

皇甫青说他们应该和父亲是老关系,有他们送来的写有“刘天成”字样的喜帖为证。

邹中一还是不解,日本人究竟为什么要对皇甫天操刀。

“我相信小柳徒弟的话。”王伊丽发言了,“还有,张镜湖也通过他的情报网证实了,出事当天张啸林的人有动作,所以我觉得应该盯住张啸林。”

徐静薇忽然意识到,这是王伊丽第一次对家事发表意见,不禁暗自高兴。二太太的女儿正在悄悄融入家族。

让她接着说,王伊丽却没词儿了。

“就是他了,张啸林。”徐静薇一锤定音。

关键问题在于如何接近目标人。皇甫青介绍,根据他的秘密调查,眼下张啸林行踪诡秘高度戒备,出行甚至有日本宪兵护送,轻易不出法租界华格臬路老巢,外人绝难接近。他主张发动门徒全天候监控,百密必有一疏,定位后一击毙之。

徐静薇摇头,那样目标太大,难免不会走漏风声。

“我觉得,咱们天晟帮把姿态放低,发出求和信号找他谈判,也许是个机会。”

邹中一沉吟道。上次张啸林和皇甫天在黄金荣那儿见面他正好在场,因而对张啸林的胃口和野心了然于心。“他不会拒绝的。”

邹中一的话让大家眼前一亮,你一言我一语围绕他的建议完善起来。

“按军师说的办。”徐静薇再次拍板。

难点又出现了,由谁操刀合适。论身份,这个人应该是徐静薇,然而年纪不饶人,亲自出马怕力不从心。换个全权代表,此人身份要够,要有发言权不致引起目标人怀疑,还需能言善辩思路清晰,更要具备逃生本领。大家一一推举,皇甫青能打不善言辞,皇甫燕也比哥哥强不到哪去,这样的角色并不好找。

提议虽好,但是没有可操作性。

这时一直望着皇甫天遗像的王伊丽忽然转过身。

“我来。”

皇甫青第一个笑了,说你来什么来,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杀人你行吗?

顺子推着轮椅刚出大院,正碰上新艳秋坐黄包车而来。

皇甫柳示意顺子去旁边溜达一会儿,和新艳秋在门口说话。

“他们在开会。”

“开什么会?”

“好像是把皇甫天的死算在新老板头上了。”

“怎么是好像?”

皇甫柳耸耸肩,自己已被边缘化,无缘参与复仇计划的讨论,“你最好让新老板小心点儿。”

新艳秋转身便走。

迎出门来的新艳茹把话听了一半,埋怨皇甫柳不该对她和盘托出。如果张啸林被皇甫家族干掉,他们两人的威胁岂不解除了?

“张啸林不是傻瓜,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我。”皇甫柳冷笑,“即使我不说,他埋在这儿的眼线也会向他报告。”

新艳茹一下子从头凉到脚。难道永远无法摆脱吗?

王伊丽站在皇甫天遗像前,动情地说到她曾无比憎恶父亲,恨他无情地将其抛到英伦小岛,孤苦伶仃熬过十个春秋,刚刚才知道,原来那是父亲的苦心孤诣。她为误解这份良苦用心感到内疚,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丝毫没为家里做过什么,这让她很不安。现在,伊丽愿意抓住这个机会,来回报父爱。

徐静薇舒心地笑了,二小姐终于原谅了父亲,心向家族靠拢,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王伊丽接着说自己代表皇甫家族出面,完全符合军师邹中一提出的要求:她是爱丁堡大学社会学专业的学生,兼修法学院课程,能言善辩自不必说,还是皇甫天的亲生女儿,这两条完全不致引起张啸林的怀疑。

皇甫青捏捏她的脸蛋,“二妹,这是真刀真枪取人性命,不是小孩过家家。你这个洋学生有这份心就好,还是算了。”

王伊丽明白哥哥的意思,坦言自己从十六岁时起就在一家朝鲜人开的跆拳道馆做陪练,有过硬逃生本领,绝非表面上的弱不禁风。

“你们应该知道我回国刚下船遭到绑架那桩事吧?”

“是啊,忙来忙去都忘了问你是怎么逃脱的。说说,说说。”皇甫燕说。

王伊丽回忆,当时她被抓到法租界一间小黑屋子里。趁人少之际,她谎称口渴,踢昏看守,用碎碗碴割开绳索,然后在门口打倒另一名看守,凭借一己之力逃了出来。

“真的吗?”

王伊丽点点头,让大姐把她坐的椅子扔过来。

“干什么?”

“抛起来。”

椅子从桌案上被抛过来时,王伊丽腾身而起,在半空中飞脚闪电般一脚将椅子踢碎,动作一气呵成。

皇甫青率先拍响了巴掌,“二妹行啊,有两下子。妈,您说呢?”

徐静薇微微一笑,手却指向了亲生女儿皇甫燕:“伊丽是洋学生,念过大书,是咱们皇甫家的人才,要爱惜。还是阿燕来吧。我想好了,此举与全家移民同步进行,伊丽负责办理此事,成与败都不给对手反扑的机会。就这么定了。”

王伊丽有些失望,更让她失望的是徐静薇最后的嘱咐:复仇大事只在家人中讨论,任何外人不得参与,包括小柳。王伊丽纳罕:小柳怎么成了外人?

“他有伤。”徐静薇含糊地回答。

邹中一受命策划行动方案。

王伊丽沮丧地回到二楼母亲的房间。王秀兰正在打坐,自从皇甫天死后,她精神好了很多,言谈举止与常人无异。

可是当王伊丽告诉母亲出国计划之后,王秀兰却给出了另一番答复。

“我哪儿都不去。”王秀兰表情平静道,“我是个修行多年的居士,宿愿是剃度出家。”

王伊丽跪在面前,“妈你说什么呢?脱离这个黑帮之家才是你多年的愿望啊。”

王秀兰说恶魔已经死了,她的心已经平静如水,再无恨意。说着她手捻佛珠敲响木鱼,低低吟诵:万般皆枉然,诸事已成空,回头是岸,放手吧。

邹中一当天下午就拿出了行动草案。按照他的设想,请黄金荣做中间人最合适,他和张啸林本有师徒名分,成了把兄弟是后来的事,“两帮对立对黄金荣没好处,我想,为洗刷自己他一定卖力从中撮合,让双方坐到谈判桌上。”

徐静薇肯定了他的思路。

“家伙呢?拿什么动手?”皇甫青问。

“是啊,这确实是个难题。阿燕见张啸林势必会被搜身,没有武器搞刺杀等于纸上谈兵。”

又碰到了一个死结。

“先放下,想清楚了再说。”徐静薇说。

皇甫柳躺在医院,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但是心神不宁。他想知道行动计划。

新艳秋更想知道,打着看望师妹的旗号,干脆每天都出现在皇甫大院。

通过“仁社”的情报网,吴昆山对皇甫大院的动向也有所察觉,向老头子建议阻止这一疯狂举措。

“他们没有胜算,张啸林是个老狐狸。”吴昆山认为。

“也是人所不齿的大汉奸,江湖上遍地喊杀声,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呢?”张镜湖说。

还有几针没打,皇甫柳便急吼吼地出院了。刚进院,他就看见堂屋门大开,徐静薇宣召相关人等入内。随即大门紧闭,也阻断了新艳秋和皇甫柳各怀心事的眼睛,院子里只有扫地的哑叔和暗中窥视的家庭保健医生何方。

堂屋大门一直紧闭到黄昏时刻,哑叔来到小柳房间,连比画带无声表达。

皇甫柳一愣,“他们要动手了,用炸弹?”

哑叔凝重地点了点头。

皇甫柳拉着手杖来到堂屋,里面的人停嘴歇语,一起看着他。

“伤口愈合出院了?”王伊丽问。

皇甫柳以笑作答,开口便问徐静薇他能干什么。

“安心养病。”徐静薇简捷回答,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知道,家里正在谋划对付张啸林,为什么我不能参与?”皇甫柳大声说。

“为什么不信任我?”

没人应答。

最后还是王伊丽走过来告诉皇甫柳,他毕竟枪伤未愈,不宜参与行动,“你可以护送家人上船,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皇甫柳一愣,尽管不知道惊喜会是什么,还是表示希望能给他一个证明自己忠诚家族的机会,否则他永远不会原谅皇甫天死在自己面前这一事实。

“再说吧。”徐静薇站在他面前说。

走出堂屋,皇甫柳看见新艳秋站在三太太门口示意他过去。

“三太太刚才告诉我,他们在等一个时间结点——移民,那会是动手时间吗?”

新艳秋问。

“也许吧。”皇甫柳吞吞吐吐。

“这算什么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这下你满意了?”

新艳秋白了他一眼,匆匆离开了。

“小柳,我有点儿担心。”新艳茹喂着怀里的小馨月,“万一他们的报仇行动失败了,张啸林还不怪罪我们知情不举?”

“你认为我是知情人吗?”皇甫柳没好气地说。

“新艳秋天天来这儿坐镇,简直叫人受不了。”新艳茹抱怨道。

皇甫柳让她放宽心,无论刺杀成与败,到时候她和孩子都已经在伦敦开始新生活了,一切威胁都不复存在。

“你呢?那时候你在哪儿?”

皇甫柳转过身去避开她的眼睛,低声道等你们离开,我就可以直起腰板,施展身手大干一场。

新艳秋吓一大跳,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时电话响了,是程豹打来的,直接要和皇甫柳对话。

“老头子让我转告你,火速弄清皇甫青秘密购置四颗定时炸弹的意图。”

“有这回事?”

“少废话!”

皇甫柳放下电话去找哑叔。

傍晚时分,哑叔来到皇甫柳房间,用手势告诉他,皇甫青在摆弄四个带钟表的铁家伙。

邹中一夜赴钧培里黄公馆拜会黄金荣的管家程锡文,寒暄过后说明来意,希望程管家转告他的主人,天晟帮有意和张啸林举行和谈,请他出面撮合,一并呈上措辞讲究的文本。

程锡文让他稍候,上楼将文本交与黄金荣过目。

黄金荣让程锡文给他念了一遍。听完后他长出口气,告诉管家,其中的条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借此机会把张啸林推到前台撇清自己参与谋杀之嫌,欣然同意撮合和谈,成人之美。

邹中一掩饰着内心喜悦告辞,出门时正碰上黄源涛回家。

弄清邹中一的来意,黄源涛立刻警觉起来,天晟帮以作风硬朗闻名上海滩,“有仇必报”更是人所共知,认小伏低不像它的作风,告诉养父其中恐怕有诈。

“爹,张啸林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青帮利益,一旦他迫使天晟帮屈从日本人,后果将不堪设想。您要三思啊。”

黄金荣翻着白眼说自己管不了那么多,外面已经传开了皇甫天之死跟他有关,这一点必须澄清。至于天晟帮和张啸林之间会发生什么,他才不关心呢。

黄源涛说服不了养父,决定紧急联络他在皇甫大院的内线了解情况。

黄金荣也马上给张啸林挂电话,简要说明了天晟帮的和谈诚意。张啸林虽然心里得意,嘴上却说自己需要考虑考虑。

“谈的话,让那个老婆子亲自出面,别人我不见。”张啸林最后说。

他真正的想法是在弄清定时炸弹的用途前要按兵不动,更好奇天晟帮怎么炸死自己。

一大早皇甫柳便起来了,一边梳着长发一边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不久,他看见皇甫青兄妹发动了汽车,连忙丢下梳子,喊出顺子。

“师傅,这么早,有事啊?”顺子打着哈欠,看上去还没睡醒。

“把车子开过来。”

“干吗?”

“上医院换药,快去!”

车子开过来了,出院不久便撵上了皇甫青的汽车。

“师傅,圣玛丽医院不在这边啊。”

“你先下去,我有别的事要办。”

把顺子赶下车,皇甫柳便自驾车尾随皇甫青的汽车,过洋径桥,经法租界,一直向西出城来到郊外。由于这里人车稀少,皇甫柳怕被发现,只能远远跟着。

前车在一片丘陵前停下了,皇甫柳在望远镜中看见皇甫青、皇甫燕下了车,手上还拿着东西。

过了一会儿,皇甫柳听见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远处升起一股烟柱。

他明白,他们在对定时炸弹进行实验性爆炸。

紧接着望远镜头里出现了皇甫燕进行格斗、射击、奔跑的身影。

难道皇甫燕是刺杀行动的执行人吗?

就在皇甫柳疑惑地准备收起望远镜时,树丛那边有什么东西晃了他一下。再次举起望远镜,他居然发现那是两个人,也在用望远镜观察皇甫青兄妹的一举一动,刚才的反光是他们手中的望远镜折射的阳光。由于距离的原因,皇甫柳看不清两人的面目。

正当他犹豫是否过去看个究竟,那两个人闪入树林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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