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94500000078

第78章 魂兮归来(1)

阿弥将手中的柔软绢帛浸入铜盆的暖水中,待绢帛舒展浸满后,拿出,拧水,展开,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块,细心帮端木翠擦去面上的污血。

不时有泪珠自面上滚落,她不得不暂停手上动作,将泪拭去。

主帐里很静,只她和杨戬二人,杨戬背对着她,坐在将案之后的榻上。案上烛火微弱地跃动着,像极了最后一线行将脱逝的生命。烛晕微微,勉力倔强地笼住杨戬落寞而又疲倦的背影。

帐外有人低声回报:“毂阊将军到了,被拦在安邑城外。”

毂阊到了?

阿弥一惊,脊背似是僵住,杨戬淡淡道:“请。”

来人步声远去,杨戬振氅站起,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阿弥说话:“我临来之前,邀毂阊同行,三日后攻崇城,我想应该让他见见端木,谁知……”

谁能料到端木营生此不测?

“那怎么办?”阿弥手足无措,语声微微战栗。她纵是再不谙沙场世故,也知此刻毂阊是绝不宜见到端木翠的,“要不要……”

说话间,她攥住白色盖布,竟是想将端木翠掩藏起来。

“要不要怎样?”杨戬自嘲一笑,“毂阊不是蠢人,堂堂西岐大将,被拦在安邑之外,岂猜不出安邑生变?进得城中,看到满城鸡飞狗跳,不会心中生疑?毂阊桀骜性烈,定会找人逼问,端木营兵卫得我示下,必不敢泄露,但目中殇痛面上哀情语中踯躅是断作不了假的。都是于这疆场死生看惯之人,想必已猜出五六分了。”

顿了一顿,待要再多说些什么,忽听到帐外急起马蹄之声。

蹄音初听尚远,转瞬已到近前,马儿嘶喘之声甚切,鞍辔闷响,帐外有片刻搅嚷,似是有人试图阻拦:“将军……”

一言未竟,已被掀翻开去,重重扑地,铠兵碰击。杨戬笑道:“蹄音湍急如乱流,来人性烈如暴雨。阿弥,纵是不见其人其面,由其声势,你也能断出轻重缓急。”

阿弥睁大眼睛,不明白杨戬此刻,为什么竟向她解释起兵家行事来了。

还未反应过来,帐帘刺啦一声被扯将下来,帐外风沙迎面扑入,杨戬双目微微眯起,模糊之中,看到毂阊高大身形定定立在帐外。

一时无言,俄顷,就见毂阊摔下手中帐帘,大踏步向端木翠置身之处过来。

阿弥有些心慌,下意识避让开去。毂阊蓦地止步,死死盯住端木翠煞白面庞,良久颤抖着伸出手去,以手背轻触她面庞。

触手冰凉,毂阊喉头一滚,双目合起,两行热泪无声滑过脸庞,闷声道:“我就知道。”

静默之中,响起杨戬平静至几乎冷漠的声音:“你知道什么?”

毂阊缩回手来,惨然一笑,并不答话。

“三日后攻崇城,战事谋划如何?营下兵卫操练已精?云车何在?粮草可足?前锋点谁为将?后卫谁人控兵?”

毂阊大怒,猛地转过头来:“杨戬!”

“如何?”

“端木尸身未冷,你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杨戬冷笑,“毂阊将军须得谨言慎行,你所谓的无关紧要,在我看来,和你性命交关。你请得崇城战牌,得丞相手令三日后攻城,此时此刻,你不该紧锣密鼓,置沙盘召麾下,以谋战事吗?”

毂阊虎目圆睁,眸中怒火几欲焚噬杨戬:“杨戬,端木死了!”

“她是死了,你从何得知?”杨戬面色寒若坚冰,“战事在即,主将不离军帐,你今夜本该在营中筹划,你怎么知道安邑生变?你怎么知道端木遇刺?你本不该来此,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若是你,我现下就理衣整鞍,回营筹谋以应战事,一心扑于攻城,心无旁骛。待得攻下崇城,要疯要醉要死要活,都由得你。”

毂阊默然良久,哑声道:“杨戬,你何其心狠。你可知,端木险些便是我的发妻。”

杨戬叹息:“我自然知道。但是毂阊,你首先是战将。若非攻城在即,我可任由你在此酩酊大醉号啕大哭,惜乎战事一触即发,你一身系全营兵卫性命,更系两方战局走势,个中关系,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哪容你在此处蹉跎?回去吧,忘记今夜你来过安邑,城破之日,丞相会单独见你,告知你端木亡故,那时你才会惊闻噩耗,殇痛失形。在那之前,一切如常。”

“我想,换作死的是你,端木也不会做无谓伤悲,必然披挂上阵,以枪头血祭你屈死亡魂。”

“端木是被朝歌细作所杀,你若想为她报仇,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拔下崇城。”

“言尽于此,是去是留,你自己定夺吧。”

杨戬果不再说一句话。

毂阊僵立良久,忽地抽刀出鞘,一手挽过端木翠发丝,于刃上滑过,锋芒过处,带起幽幽发香。

收一缕入怀,再无多话,转身大踏步离去。

行至帐帘之处,忽地停下,沉声道:“杨戬,若缉得行凶之人,莫要杀他,候我归来。”

语毕,也不待杨戬应声,径自去了。

蹄声又起,只是这次,不急也不缓,杂沓零落,漫无所向,似是声声叩在心上。

阿弥心中一酸,以手掩面,指缝中慢慢洇下泪来。

这一夜杨戬耽留安邑,并未回营。第二天高伯蹇风闻杨戬在此,巴巴地跑来会面,被杨戬冷言冷语命人挡了去。他知端木翠亡故一事不宜外传,一面令人封口,另一面遣人深挖地窖,置端木翠棺椁于其中,窖中四周堆冰,上覆海量稻草,暂作冰室以用。

要知殷商一朝,已有富户冬日凿窖存冰,以作夏日凉饮之用,安邑虽小,亦有贮冰之家,且大部分存冰,竟是取自旗穆家的地窖的。

这一日夜,展昭静处军帐之中,夜间曾有两个兵卫进来查看,展昭略施技力,轻身飞举,倒缀顶帐之上,倒也瞒将过去。自那后,兵卫在帐外行行走走,竟是无人再进来。

展昭先时听到端木翠言说“你等着,我让她来找你”,心中震撼之外,不无欢喜,因此并不当真觉得端木翠是死了,心中并无十分殇痛。哪知这一日夜以来,独自静处,细细推思这多日与端木将军的行来过往,点点滴滴,犹在眼前,愈到后来,心中酸楚之意愈甚,因想着:她既说出“让她来找你”这样的话,可见她与端木,并不是一个人。这许多日以来,与端木将军由两相敌对到可面坐夜谈,二人之间,终究不输一段情谊,我竟眼睁睁看她在我面前横死了。

心潮激荡之间,忽又想到:她与端木,当真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吗?她岂不就是当年的端木?她除了不记得我之外,一颦一笑,性情举止,哪一样不是跟端木相同?假以时日,我与她渐渐相知,与后来的端木,又有什么不同?她的种种,譬若端木早年旧事,如此举步维艰,我眼睁睁看着,竟是半分力都出不上的。

一时间情难自已,想到凄恻之处,竟怔怔落下男儿热泪来。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帘幕轻动,他心思疾如电转,知是有人进来,当下闪身避于内间,将里外间开的帘帐留了一线,向外窥看。

当头的是个普通打扮的兵卫,与外间巡卫并无二致,奇的是跟进来那人,竟是旗穆衣罗。

看旗穆衣罗时,见她目光流转,面有警惕之色,与之前的痴傻之态判若两人,展昭心中奇怪,因想着:只一日夜工夫,她竟好了?

正思忖间,就听旗穆衣罗压低声音道:“我依你吩咐做了,端木翠既死,理当为我杀高伯蹇。”

这话压得极低,于展昭听来,却不啻于半空一记惊雷,只觉手脚冰凉,呆立当地。

心神虽是杂冗轰鸣,于两人对答,却是一字不漏。

“安邑布下天罗地网,杨戬坐镇,再杀高伯蹇不易。”

“你们应了我的,我杀端木翠,你们就杀高伯蹇,怎么能出尔反尔?而且我也不能再在端木营待下去,若是他们疑到我身上……”

咔嚓一声骨节脆响,展昭一惊之下,收回心神,急向外看时,就见旗穆衣罗软软瘫地,那人的手正自旗穆衣罗颈上移开。

这一下变生突然,展昭知道对方无非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心中怒不可遏,正待抢将出去,忽听帐外有人恭敬道:“见过将军。”

然后便是杨戬的低低应声。

知道杨戬就在帐外,展昭硬生生刹住脚步。

那兵卫却是不惧,将旗穆衣罗尸身拖至一角,又用帷幕盖了,理理衣襟,大大方方出去。展昭心念转处,已猜出八九分:此人既扮作端木营兵卫,即便出去撞上杨戬,也可推说是进军帐查看,然后大摇大摆离开。莫说杨戬未必进帐,就算是进了,发现旗穆衣罗尸身,再要找那人,要往何处去找?他这一走,杳无音踪,那端木将军身死之恨,怕是无从得报了。

展昭心一横,再不作湮留,抓起立于旁侧的巨阙,一声怒喝,竟从帐中抢了出去。

原本以为空空荡荡的军帐竟闯出一个人来,场中兵卫,俱都怔了一怔。杨戬本已走过,闻声止步,看清展昭身形,眸中转过阴骘狠绝之色,怒道:“戟来!”

展昭自一出帐起,目光便死死盯在那看似浑不起眼的兵卫身上,哪管杨戬如何,一声低喝,青锋出鞘,半空一道银弧,蛇吻般直击那人后心。

那人倒也不是稀疏平常人物,直如脑后生眼,闪身挪避。展昭哪容他逃脱,腕翻力走,一招未老,变直击为横削,眼见便能将那人阻在当场,脑后风声忽至。展昭心知不妙,一边厢袖底袖箭击如走珠,一边厢回身急挡,巨阙锋刃死死卡住杨戬三尖两刃戟的戟尖,竟有火星迸射开来,金石相击之时,那边厢已传来那人中箭惨呼之声。

展昭容色镇定,道:“杨戬,方才那人便是毒杀端木将军的朝歌细作,你若有心,细一推想,便知我所言不虚,莫同我多作纠缠,走脱了真凶,还不快让人擒住他!”

语声未竟,臂上施力急挑,将杨戬的战戟挡了开去。杨戬虽不尽信于他,但也知宁枉勿纵,急喝道:“将那人擒住!”

场中兵卫得令,纷拥向那中箭之人,展昭唇边漾起笑意,趁着杨戬略一分神的当儿,身形疾退,竟也混入了兵卫之中。

他身上衣裳与众兵卫有别,不求掩人耳目,只求这片刻先机。果然,纷乱之间,杨戬的追击便慢了一拍,眼见展昭身形隐于帐后,杨戬急喝道:“封营!”

杨戬昨日与展昭有过一回交手,知他武功极高,兼多计谋,既失行踪,一时难追,因此另辟蹊径,急令封营。昨夜之后,守卫森严,营外俱有栏架守卫,兼有望台弓手,突围不易,因此上,先困展昭,再瓮中求索不迟。

展昭于杨戬思谋,亦猜得八九分。他方才趁着混乱,只是暂隐形迹,就如同昨日般,只是趁乱潜回自己的军帐,真想突围而走,谈何容易。

因此今次故技重施,不可在外停留太久,必须尽早再在端木营中找到掩身之处。

他以林立军帐暂作掩身,时隐时走,忽见前方不远处新起一方军帐,前两日似未见过,帐前兵卫听到这边腾沸宣令之声,俱都仰首而看,展昭趁其不察,身形疾如鬼魅,但见帐帘微起微落,展昭已然进帐。

这军帐却是奇怪,内里空空如也,似是拿军帐圈了一块地般,展昭心中讶异,在帐中且走且看,忽觉脚下一空,他心道不妙,待想轻身上提,已是不及,竟直直摔了下去。

展昭直以为是中了计,丹田提气,一挨地便矮身滚将开去,顶上带下一蓬稻草,急起身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这才发觉四壁尽是凿作方方正正的冰块。

入目昏暗,过了片刻,展昭才慢慢看出自己是身在一个地窖,周遭有白色帷幕垂下,正中一口巨大棺椁,棺盖半合,棺中寒气袅袅外盈。

展昭心中一动,缓步走过去,一挨身便觉寒气逼人,伸手推那棺盖,竟是异常沉重。展昭薄唇紧抿,以掌抵那棺盖,内力运处,就听低闷声响,那棺盖辄辄移了开来。

一瞬间寒气大盛,展昭几睁不开眼来,顿了一顿,才看清棺中四围俱堆了冰块,再向内看时,脑中轰的一声,只觉身子忽然滚烫忽然冰凉,双唇嗫嚅,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端木翠正睁大了眼睛看他,睫毛上一层冰屑,嘴唇发紫,似是动了一动,只是没有声音。

展昭愣了半天,忽地反应过来,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竟不知怎么把她抱出棺材的,急脱下身上衣裳将她裹住,四下再看,将那垂下的帷幕通通扯落,也不管扯落之声会不会引起帐外留意,将端木翠裹了一层又一层,怕是没裹成一只白熊。

帷幕裹往,又没了计较,伸手去捂她面颊,探得鼻息,一颗心重重落回实处,想了一想,又以掌贴于她后心,内力绵绵,源源注入她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终于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长睫之上挂一层霜水,牙关磕打,格格之声一阵紧似一阵。

展昭定定看住她,目光须臾不转,那牙关磕碰之声,在他听来,竟似是平生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一般了。

端木翠终于抬头看他,嘴一扁,几乎哭出来:“展昭,你再来迟一步,我就冻死了。”

她扑于展昭怀中大哭,这一扑力道甚猛,展昭经夜不睡,下盘虚浮,差点被她扑翻了去,身子晃了一晃,方自稳住,轻轻伸臂环住她,下巴在她濡湿发上蹭了蹭,唇边渐渐噙起笑意来。

她一边哭一边骂温孤苇余,骂得甚有创意,株连带坐,阖家往上十八代往下十八代,外加亲戚朋友邻居,有罪之余,再加三等,男女老少,无一得免。

展昭竟插不得话去。

好容易待她骂累了,展昭才叹息道:“你就不会小声点,这么大声,十里八乡的人都招来了。”

端木翠不解,扬起脸看他,奇道:“大声了怎样?”

展昭不答,只抬头看向自己跌落之处,那里渐有人声,人影憧憧,还有刀刃戟尖,不时从破口处往下戳探。

他淡淡一笑,垂下脸来,端木翠正两手搓着口中呵气,见他垂目,又问一次:“大声了怎样?”

她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展昭微笑,摇头道:“不怎样。”

想了想又柔声道:“再大声点,也没关系。”

正说话间,地窖顶盖呼啦一声被掀开,顶上大亮,四壁放下矮梯,有那等不及的,舞刀持戟,呼喝着跳将下来。

同类推荐
  • 独家温暖系

    独家温暖系

    谁能想到冷漠如第七策的人,是个实打实的“妹控”?她笑,由他宠。她哭,由他哄。她的成长必然伴着他细心呵护。大概是老天爷看妒了眼,一场意外将妹妹带走。他痛。也再听不到她软糯的撒娇声。……灰心之际,老天又将欧阳清霜送到他面前。第七策不信命,这分明是他失去的珍宝。即使她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他的心却从未变过。如今他是她老板。见面头一天。欧阳清霜:“第总,我不上班。”“好。”“我想出去玩。”“好。”“给我加工资。”“好”他爽快得让欧阳清霜都怀疑人生。除了亲生哥哥欧阳青枫,没有谁会这么无条件信任她。更何况她在他面前还是个未知的谜。可第七策说他愿意等。愿意等她所有的谜团解开。愿意等到头发花白。他始终会陪着她。
  • 看,空白的爱情

    看,空白的爱情

    也许你能从中找到年轻时的自己,也许你能找到子女小时候的样子,尽管在21世纪,科技飞速发展的年代。
  • 清风宸起

    清风宸起

    “能不能不离婚”慕清寒哽咽着说。“你从哪开始听的?”“我说的是把我们离婚的条件都销毁掉。”墨煜辰浅笑这看着抱腿窝在床边的慕清寒。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她耳边说:“我爱你”
  • 双面恋人:兔子打倒帅校草

    双面恋人:兔子打倒帅校草

    她有双重身份,白兔,白家大小姐是她第一重身份,八岁那年被他夺走初吻,手持信物互相等待。关兔是她第二重身份。他(杨振)与关兔日久生情,冲破心里障碍,与关兔交往,交往的第一天,他意外的找到了八岁那年与他定情的白兔。最后他选择了哑巴白兔。心又爱着关兔。他不可能抛弃白兔,也不想关兔成为别人的新娘。精神极度压抑,然而他想,享齐人之福,把两只兔子都娶回家。本文除了真情实感,相濡以沫的爱情外,还汇集了青春时期同学之间最单纯,最深厚的友情。本文亮点,哑女(白兔)盲女(岳安安)都属于残疾人,残疾人与正常人之间都有一道抹不去的鸿沟,她们为了爱都走出一条布满荆棘的心酸爱情。像她有几尺厚脸皮的女人世界上应该只有她(姚绿卡)一个,为了爱她倾尽所有,遍体鳞伤。爱到最后她只能留下哀伤的一句话“曾经一度以为用一颗最真的心,可以换取一份最真的爱,原来这只不过是没人欣赏的独角戏。”本文有笑有泪,有伤有痛,有情有义,有爱有恨!
  • 思南归

    思南归

    简单的小日常、温馨的小画面和甜甜的初暗恋。
热门推荐
  • 乱世青空

    乱世青空

    我每天看着你,却不能告诉你;你近在咫尺,眼神却尽是冷漠。——有人说,放下一段过往,有两种方式,宽恕或是复仇。但是,这不是一个关于宽恕的故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不仅仅是联盟

    不仅仅是联盟

    终有一天罗尔之名将响彻符文之地,比肩神明!艾欧尼亚是起点,但,不是终点。(作为一名深爱着奇幻小说的男孩,我翻遍了起点的网站,却再也找不到曾经奇幻的辉煌,也找不到奇幻的味道,所以我决定!)
  • 逍遥道圣

    逍遥道圣

    圣陨之日,仙遗天域,天衍道书遗落凡尘,先天灵宝隐于百州之地。那年,那日,他身怀天衍道书,手握山河灵图,一步一步,踏入了修真界,踏上了修仙之旅。
  • 风华无双之绝世仙尊

    风华无双之绝世仙尊

    一个是冷艳睿智,算无遗漏的天才杀手。一个是弱质纤纤,受尽欺辱的世家小姐。当睿智的灵魂附身与羸弱的身躯,看异世之魂如何翻云覆雨,执掌乾坤。前世被心爱之人背叛,死于非命,却因为一件宝鼎,重生异世。宝鼎在手,仙道可求。她从来不知道,这么个小玩意儿,能炼出这么多灵丹妙药。可以改换资质的洗髓丹。可以回复法力的法灵丹。可以青春不老的驻颜丹。可以助人突破的独门丹…于是,她修炼日进千里,大发横财。对了,这玩意儿还能种田,灵药的成长速度是外界的千倍…叔伯看不起她,表姐加害她,纨绔表哥也来欺负她。人欺我一尺,我还她一丈,世家大会,她锋芒毕露,大放异彩。那些隐藏的肮脏阴谋,她将一个个粉碎!随便捡个蛋蛋,孵出来的居然是妖兽王!还有一直在她身体里的器灵,从来低调温顺,居然也是个如此了不得的人物…仙山求道,南疆寻宝,魔域斩邪,勇闯冥界,打遍东海无敌手!新奇法宝,仙道门派,人,妖,仙,魔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仙道斗法,尽在《风华无双之绝世仙尊》
  • 明鸯录

    明鸯录

    明代女侠秦鸯的恩怨情仇。走江湖,战胡虏,辅名臣,刺昏君。一段江湖儿女的刀光剑影,才子佳人的英雄岁月…
  • 开阔视野

    开阔视野

    灵宇在一次和母亲外出时,遭遇了埋伏。灵宇拼死将母亲送出了包围,当母亲带着族人赶来救援时主人公已经……但,故事从这里开始…… 由于作者个人原因停止更新一段时间,时间大约为两个月左右,给宝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谢谢~
  • 腹黑总裁:小娇妻,往哪儿逃!

    腹黑总裁:小娇妻,往哪儿逃!

    米觞羽本想远离豪门的纠葛,却又一不小心睡了自己的未婚夫。不行,为了自由她要逃!不行,为了幸福他要追!路遇跳广场舞的大妈,拦住米觞羽问她:“身后那个帅气的小伙儿是你男朋友?”米觞羽眼眸一转,哭兮兮,“不,那是我儿子!我是他小妈,可这小混账竟然想占有我!”大妈一听那还了得,正义化身当街殴打顾氏总裁顾延风……只可惜,米觞羽终究还是被顾延风压在他的五指山下。顾延风邪魅一笑靠近她的樱唇,“怎么不逃了?我的小妈?”一场阴谋的靠近,他食髓知味;一场关于谁先爱上谁的赌局,他输得一败涂地。但最后,却又甘之如饴……
  • 盛世独宠:撒旦总裁撩上瘾

    盛世独宠:撒旦总裁撩上瘾

    新文已发:《吻安,冰山少爷》希望继续支持! 本文为古穿今文。绝对甜!宠,爆笑。4枚天才宝贝绝了! 前一世,她爱他如命,却终不得善终!这一世,她冷漠转身。他却厚着脸皮粘着她,如胶似漆,不管如何甩也甩不掉。一次意外,命运棒打鸳鸯,残忍的让他们分离三年。再次重逢时,当他看到缩小版的自己,舌桥不下,欣喜若狂,“女人,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夏灵儿不以为然,好笑的看着他,高傲的道:“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我看你是老年痴呆症提前了吧!请不要见到一个孩子就说是你的种好吗?”本书又名《亲爱的,我欠你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