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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中蛊

慕容简溪大张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出口的却只有破碎的呻吟。上官婉卿从来没见过慕容简溪的这种样子,因此一时间也吓了一大跳。

她也顾不上什么,一边安抚着慕容简溪,一边厉声冲着门外大喝:“青衣!榆火!”

“奴婢在!”两人没想到上官婉卿会用如此严厉的声音,因此两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而入。当她们推门而入发现这么痛苦的慕容简溪时也都吓了一大跳。

“这碗白粥是谁煮的?”上官婉卿不相信是青衣或者榆火在白粥中动了手脚,只是她怕这饮食经了他人之手,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下了什么脏东西。

两人也一瞬间明白过来此事的重要性,榆火沉声答道:“回小姐,这碗白粥是奴婢煮的。”

“你煮粥的时候,可见有人靠近没有?”虽然是榆火,但是上官婉卿却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只想确认这碗白粥到底有没有其他人接近过。

榆火摇了摇头,即使她知道否定全部的可能性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愿意去相信,相信上官婉卿不会因为这种事错怪了她:“回小姐,煮粥时奴婢没有远离半步,因此没人接近过这碗白粥。”

“青衣,你快去请郎中!榆火,拔下簪子,验白粥有无毒性!”上官婉卿冲着二人吩咐完了之后,连忙伸出手劈晕了慕容简溪。虽然她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当她看到这么痛苦的慕容简溪却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榆火也没有任何异议,她立刻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插到了白粥里。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她又把簪子从白粥中抽了出来,而洁白的簪子上除了沾着白净的米粒以外,什么也没有。

“看来,慕容简溪这么痛苦和这碗白粥没什么关系。”正在上官婉卿这么说的时候,青衣也带着郎中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大夫,此人突然病发,神情极为痛苦。我只给他喂了两勺无毒的白米粥,敢问是什么原因?”上官婉卿看到郎中,觉得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郎中喘了口气,连忙给慕容简溪号了脉,只是这次他脸上的表情却满是疑惑,而在那疑惑里则含有一抹隐隐的猜测。

上官婉卿没有出声,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到郎中号脉结束。

“回小姐,此人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按理来说现在吃些白粥是没什么关系的。”郎中收起药箱,冲着上官婉卿鞠了一躬,“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婉卿连忙追问道。

“唉,只是他这脉象紊乱,老夫竟然也不知道他是何病。恕老夫才疏学浅,老夫只觉得说不定此人有中了蛊的可能性。”郎中摇了摇头 ,叹息了一声。

“中……蛊?”说话间,上官婉卿的记忆早已闪回到了慕容简溪受伤的那刻。

在她的眼前,那一刻又在重演。慕容子萧从一旁冲出来,手中攥着匕首,匕首上面涂着黑色的一层粉末。

等等……黑色的粉末?

上官婉卿立刻醒悟过来,她那时没有注意,只注意到慕容子萧要刺杀慕容简溪,如今细想,那黑色粉末确实可疑。

因此她连忙冲着身边的郎中问道:“敢问这蛊虫是何样子?是不是粉末?”

“这……燕国擅蛊,老夫也没怎么接触过。”郎中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只不过,依我所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官婉卿几乎咬碎了银牙。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蠢!居然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那中了蛊的人,应该如何医治?”上官婉卿看着郎中,急切地问道。

“中了蛊毒之人,必须找到施蛊的人才能解决。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人若是冒然解蛊,结果可不好说啊。”郎中摆了摆手,“眼下小姐还是找一找这人的仇家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告辞了。”

“青衣,送客。”上官婉卿有些失魂落魄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坐了回去。

等到青衣走了之后,她双手抱住头,脸上无尽的痛苦之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能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为什么时间这么短暂?”

榆火看到上官婉卿饱受打击,纵然淡漠如她,也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她往前站了一步,轻轻伸出手搭在上官婉卿的肩上:“也许,这就是命吧。”

“命?难道榆火你也认为我只能过上那种野心勃勃的日子吗?”上官婉卿反问了一句,只不过下一刻她的声音又高昂了起来,“就算是命又如何?我既然能亲手改写了自己死亡的命运,我就不信这一个小小的蛊虫还能左右我!”

“正是如此。”榆火看见上官婉卿这样,又将原本想好的安慰话语全部都吞了下去。对于此刻的上官婉卿来说,这些安慰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她自己已经足够明白这一切了。

“眼下最为头疼的则是不知道慕容子萧的下落,既然他下了蛊,也总要找到他才是。”上官婉卿叹了口气,“可偏偏现在慕容炽烈已经被派到边疆和魏国开战了,只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说不定,他的蛊虫也是其他人给的呢?”榆火也认真地跟上官婉卿一样开始分析其他的可能性,“毕竟蛊虫也不是常见之物,燕国对这块看得极严,一般来说,慕容子萧应该不能接触到才是。”

上官婉卿听到榆火这么说,也低下头沉思了半晌:“如果不是慕容子萧的,那说不定和长孙皇后有些关系。毕竟她思想癫狂,难保不会走上邪道。只是她是魏国公主,又如何拿到的燕国蛊虫?”

“如此想也无益,小姐不如亲自去问问长孙皇后,不管如何,横竖都是一条路可以走。”榆火冲着上官婉卿建议道。

榆火的话也算是说到了上官婉卿的心里,因此她点了点头,冲着榆火吩咐道:“给我拿一件厚的黑色斗篷,我要去千杀阁找长孙皇后问个究竟。”

千杀阁中仍然是永远的暗无天日。上官婉卿走在千杀阁的黑曜石街道上,听到自己裙摆拖地时发出的悦耳的“嚓嚓”声,只觉得心绪也一点一滴地平静了下来。

没事的,对她来说,这儿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了,也永远不是最后一次来。

其他人看到上官婉卿想说些什么,只是当他们看见上官婉卿斗篷外露出的专属于阁主的腰牌,也就都静默不语,只是经过上官婉卿时无声地冲着她行了一礼。

上官婉卿此刻也没有心思理会这块腰牌带给她的威风,她一路走到地牢深处,停在了长孙皇后的牢房之前。

长孙皇后原本正在昏睡,只是她却也似有所感般地睁开了眼睛。等到她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的是披着斗篷的上官婉卿,咧了咧嘴,干裂的嘴唇露出了血一般的狰狞:“本宫说是谁来了,原来竟是你。”

“除了我,只怕也没第二个人愿意来这里看你了。”上官婉卿淡淡地说道,“我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怎么?你的小夫君毒发了?你不忍见他受苦,所以来求本宫给他个痛快了?”长孙皇后斜着眼神态高傲地看着上官婉卿。

上官婉卿原本还想逼问一番,结果听到长孙皇后这么说,她就明白原来这个蛊虫当真和长孙皇后脱不了干系。于是她索性也不再隐瞒,直接挑眉问道:“怎么解蛊毒?”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本宫会告诉你吗!休想!”长孙皇后冲着上官婉卿露出了极为怨毒的表情,在这怨毒的表情还掺杂着几分达成了目的的快意,“本宫巴不得让你的那位小夫君慢慢地被折磨而死!本宫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解蛊之法!”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再问一遍,你到底给不给?”上官婉卿淡漠地看着疯疯癫癫的长孙皇后,语气里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不!”长孙皇后十分神气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她虽然是阶下囚犯,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竟然比凯旋而归的将军还要神气。

上官婉卿见长孙皇后果真不想告诉她解蛊之法,因此索性换了一个话题:“既然你不肯告诉我解蛊之法,那么我就问你下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已经救了你的儿子,和你之间应该再无恩怨才是。”

长孙皇后听到上官婉卿这么说,撇了撇嘴:“你以为本宫心胸竟真的狭窄如此?老是抓着你不放,也不过是因为叠……”

说到这里,长孙皇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她立刻闭嘴不言。

而上官婉卿则敏锐地捕捉到长孙皇后脱口的断字:“因为叠?叠什么?”

“没什么!本宫为什么要回答你!”长孙皇后自知说漏了风声,她索性摆出胡搅蛮缠的态度,极度不配合上官婉卿。

上官婉卿见长孙皇后这样,索性掏出钥匙,打开了长孙皇后的牢门,自己也走了进去。在她走进去之后,她还特意给牢房上了锁,这下不仅是断绝了长孙皇后趁此机会逃跑的可能性,也断绝了她的退路。

此番起来,上官婉卿本来也就是抱着断绝自己所有退路的决心才来的,毕竟对她来说,她无法坐视慕容简溪蛊毒病发不管。因此她早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从长孙皇后的嘴里挖出情报。

“愚蠢!”长孙皇后在一边冷眼看着上官婉卿的动作,冷哼了一声。在她看来,这个狭小的地方,上官婉卿没有退路,无疑是前来送死。

只不过上官婉卿却并不理会她的看法,她只是自顾自地从腰部摸出一把匕首。她把玩着匕首,双眼并不看长孙皇后,问了最后一遍:“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所说的‘叠’到底是什么?”

“你以为我会……啊!”长孙皇后一语还没说完,上官婉卿的匕首就逼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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