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该在家休息,陪阿慧好好玩玩,可身不由己呀!年后的先代会,好像成了一种程式化的东西,每年都有那么一次。我烦透了这种机关作风,没完没了地占用干部们的休息时间。
中午下班回来,我看到房门半掩半开,里面好像有说话的声音。我礼貌地敲了敲房门,走进去一看,原来是阿顺。我心里有点不太高兴,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能随随便便跑到人家家里,还把门半掩半开的;但我又不好发作,只好客客气气给阿顺打了个招呼。
阿顺好像也看出了点什么,站起来说,不打搅你们了,我要回去了。
我说,都吃午饭了,就在这里将就吃吧!
阿顺坚持要走,我也不好再勉强他了。
阿顺走后,阿慧忙着盛饭盛菜。阿惠说,很不好意思,花菜烧糊了,将就吃吧!
我边吃边想,玩得也太不像话了,把正经事儿都给忘了。一个大姑娘,怎么好跟一个结过婚的大男人混在一起,还好意思把门掩着。又联想到以前阿惠给我说过的,阿顺在和阿刘结婚前,耍过一位姓罗的女朋友,在一起长期同居;后来不知道啥原因,阿顺不干了,为退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再有,阿慧还告诉过我,阿顺是一个做了结扎手术的男人。我想,做了结扎手术的男人,就可以有恃无恐,就可以随便玩弄女孩,而不留下任何痕迹。想到这些,我对阿慧和阿顺的关系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人家阿顺是我们的介绍人,不是他,也许就不可能有我们的今天。这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吃醋了呢,阿慧毕竟和我还在热恋中呀,也许是她觉得机关的人在房门前过上过下,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宿舍里,总有那么一点影响不好呀!
想什么啦?木。阿慧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想你呢!我强颜欢笑地回答。
哦,我不是在这里吗?阿慧笑着说。
吃过午饭,我又跑到县委招待所,参加会议讨论去了。会上,代表们讨论着,一个接着一个地发言。我不停地在会议记录本上唰唰地记录着。一忙又是半天,散会了,我疲惫地回到家。
劳累一天,心里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走进门一看,阿慧坐在书桌前,正在看着《电影作品》。
嗨!等久了吧!我从后面蒙住她的眼睛。
二十几年都等了,何况这一天呀!不知道她看到我回来是高兴还是生气。
哼!恐怕三天都等不得呢!我半开玩笑地说。
三天?!阿慧显得很不高兴,放下杂志不再理我了。
我捧住她的脸,准备亲她一下。阿慧用手挡住了我,嘤嘤地哭了起来。
就算我说错了,给你陪不是还不行吗?我乞求着。阿慧还是不理睬我。
那要我怎样呢?阿慧。
她还是嘤嘤地哭泣。
我真不知道怎么样好了。看来一话既出驷马难追啊!我双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我也不是有意的呀!
别哭了,阿慧,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还是哭泣。
我拿着没有了办法,只好说,我走了,好好睡吧!
我带上房门,到阮二哥那里搭铺去了。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阿顺的到来,房门的半掩半开,烧糊的花菜,等待三天问题,阿慧的哭泣不休……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不就是为了一句话吗?阿慧怎么老纠缠着这个问题呢?难道阿慧真的和阿顺有那么一腿?阿顺真的那么花心?不管怎么说我和阿顺还是同校同学加本家呀!他真的能干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既然你阿慧没有那些问题,你又何必哭泣呢?为人没做亏心事半夜开门心不惊嘛!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起床了,阿木!阮二哥摇着我的手臂。
我睁开眼一看,已经大天白亮了。我翻身爬起,急忙穿好衣服,径直朝我的宿舍走去。
房门是关着的,我敲了敲门,没有反映。我想,是不是阿慧还在生气。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看人去楼空。我想,完了,彻底地完了。阿慧竟然不辞而别,连一张纸条也没有留下。难道阿慧就这样无情无义?难道刚刚开始的爱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夭折了吗?回想起上星期回老家的情形,我们坐在荷塘边望着圆圆的明月,我真正地感受到,当爱情使人幸福时,春月也如同春日一般温馨。那个难忘的时刻,将永远成为我内心的节日,虽然这节日到如今只留下那美好的回忆。
啊!我深信:爱情,爱情,它的离去难道就像它的到来那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