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润贤再次抬起头来往山间小道看去,那小道上果然明晃晃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翠绿色暗花的女人。任润贤的心不由狂喜起来!远远看去,没有過度色,她的身影几乎同这鸡公山上的景致直接融为一体了。任润贤顿时激动起来,恨不得高声大喊,让金昌英能清楚他早已在这儿等她了。
金昌英在任润贤的注目下,终于顺着鸡公山那条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爬上山顶。看见她脸上呈现出好看的粉红色,任润贤会笑的眼睛又是一笑。两人似乎心照不宣。今天天气好,明晃晃的太阳也挣脱着从云层中跳了出来,仿佛特别地关照这座鸡公山似的,先就照到了山顶上。任润贤内心,产生了一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感叹。金昌英那身上的单薄衬衫正好脱下来……适宜的温度,适宜的环境,而且正好是孤男寡女的绝佳野合之地……任大画家摇了摇了头,想:先不能想歪了。我跟她承诺过的。不然她不可能应承来当模特儿,让我画她的裸体……
金昌英四顾环视了片刻,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任润贤说:“在这地方画画?你真是想得出来!”
“这地方咋了?这地方首先是宁静,还有青山环抱,而且这些怪石都是入画的好景致,还有……你这个美女,现在啥都不缺了!”
金昌英古怪地笑了笑:“就这样画?”
任润贤说:“我早准备好了。这是必备的东西,哪能让美人儿……”任润贤立即将带来的那床毛毡从包里取出,小心翼翼地铺在早就选好的一个天然大石头旁边的地上。灰色的石头作为背景,形成了一片天然的過度色。金昌英看着任润贤急躁而又毛脚毛手地将毛毡铺好后,她坐在毛毡上,粉红的脸上又像涂了一层红粉,显得更红了。她嘻笑的看着任润贤,说:“任大画家,你就这样画吧。”
“我已经画过你穿衣服的侧卧像了。”任润贤又看了金昌英一眼,说:“你就脱了吧!我转过身去,坚决不看!”
任润贤果然就转过身去了,安放带上山来的画板。待任润贤转过身来,金昌英已经将衣服、裤子和那双凉皮鞋脱了,上身只留下了一个乳罩,下面留了一个裤衩……任润贤愣头愣脑看了片刻,一下就忘记了对金昌英的承诺。他用两只脚一蹬,把凉皮鞋脱在毛毡边,跨上毛毡,扑到金昌英身边,蹲了下来,俯下身去,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嘴狠劲地将金昌英的嘴堵住,猛吻了起来……金昌英原先还扶住裤衩的双手渐渐地松了,任润贤的右手直朝金昌英的裤衩里伸去。一会儿,金昌英便被任润贤那只画画儿的细柔的手磨蹭下完全缴了械。任润贤顺手就将金昌英的裤衩脱了下来。随后,他只用左手,很轻松地就将金昌英的乳罩扣子解开了。金昌英仍然是她习惯的侧卧式:洁白的身体像玉雕似的;长长的颈脖子下,那对奶真如先前任润贤的判定,大小不一;顺着往下就是肚脐眼儿,像是用毛笔很随意地在那儿画了一点灰色,成为整个身体的過度色点;再继续往下看去,曲线忽然弯曲起来;再往下,便是那一片“三角区”了,就像山里人家在半山腰盖起的一片草棚……
任润贤推了金昌英一下,她很不情愿地仰躺下去,似乎要看看蓝天上尉蓝色的天空。任润贤忽然看见了金昌英那个漂亮的阴户,下身的“小弟弟”也情不自禁地不安分起来,将裤裆像帐篷般高高地支了起。他快速地脱掉了裤子,正要往金昌英身上压去时,后山腰上忽然响了一声吆牛声:“得儿——驾!”
任润贤一惊,“小弟弟”顿时焉了。金昌英迅速穿上刚才被任润贤脱掉的内裤,没来得及扣乳罩,直接将外面那件衬衣先披回了身上。动作之迅速如同闪电一般。
任润贤额头直冒汗,赶紧穿好了裤子,从大石后看去:哎哟,刚刚从后山上来了一位老农,给一条水牯牛驾上辕。任润贤还没有“开犁”时,老农已经先开犁了。地方是任润贤选的,他只剩叹气的份儿了。
任润贤转过身来,只见了金昌英眼里充满怨。他想向她解释,但又觉得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只能显得苍白无力。
“还‘画’吗?”金昌英有些嗔怪地问道。
任润贤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说:“没有情绪了,先人哟,得儿——驾!”
“在我家里去画吧!那隔壁不是有个‘徽商会馆’,你不是常在那儿画画吗?”
“你家里?”任润贤睁大了眼睛。他忽然想起来了,妻子曾告诉过他,金昌英的男人是钻井工人,一年四季都在新疆上班。也许金昌英男人可能忍不住也去钻别的女人那口“井”去了;也许金昌英守着空房又耐不住寂寞,才会红杏出墙来,请人去钻她的“井”。任润贤曾经在“徽商会馆”那儿画过画,风度翩翩的他可能早就被这个寂寞的女人瞄上了。任润贤骂自己,我今天何必要挖空心思地将她带到这座鸡公山来?简直是蠢猪一个!
“原来,那回你头疼在我家睡是装的?”
“头疼是真的。可你这个县城里的优秀男人,高雅的画家也是个色狼!”
“哪里话,圣人曰:食、色,性也。”
金昌英的眼睛却眯缝成了一条线,过了许久,才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他在外面有女人,我为啥不可以找男人?咱要跟他扯平!”她回过头来看着任润贤,“问那么多干啥?别以为这县城里只有你一个优秀男人!你到底去不去‘画画’?”
“去!我到你家里去画——‘過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