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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中府

“好了,你们二位不要在哪里你来我往的客气了,”狄龙打起了哈哈,“我们还是研究下我们行动计划吧。”

“不是前两天在天波府已经定好路线了,”萧利陵有些诧异,难道昨天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不用惊讶,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昨天佘太君和穆元帅经过商量,这件事辽国那边有什么动向还是很重要,因此展大侠建议请河东马帮代为打探消息。”

“河东马帮?”萧利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只要在边疆呆过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河东马帮。

那可是江湖中的一个大帮派,在整个河东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主要从事的业务就是从辽国云内州贩卖马屁卖到大宋境内,说是贩卖,不过说是走私还更像一些。

不管是战马还是民用马匹,辽国都严禁出售给宋国,就好像宋朝严禁将铁器卖给辽人一样,更何况是私人贩卖。

从唐末开始,辽人建国后,契丹和中原政府的矛盾不断,辽人占据整个北方大部分的草原,因此有足够的战马来装备自己的骑兵,可是说辽人的骑兵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军队旨意。

辽人的铁骑也是中原政府头上的斯摩达克斯之剑,辽人为了保持自己对中原政府优势,就严禁将战马卖给中原政府的商业活动。

在中原政府在战马不够的情况下,只能给步兵装备足够豪华的兵甲,来抗衡来自北方的铁骑。

正因为如此,把战马从辽国卖给宋朝,把铁器卖给辽人,那个利润足以让大部分人疯狂,也足以让更多的铤而走险,这个活动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慢慢的也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河东马帮。

而当年在边关,宋军虽然对于将铁器卖给辽人管控严格,可是对于马帮从辽国搞来的战马,杨延昭元帅可是有多少就收购多少的。

可以说马帮虽然明面上是宋辽政府严厉打击的对象,可是它又能给两国政府带来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因此慢慢的只要不是很大规模的走私活动,两国边军对于马帮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这种常年的交易,马帮在辽国上自王公贵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有一定的人脉,对辽国的了解,马帮如果说自己第二,即使大是宋朝廷也不敢说第一。

如果让马帮出面前去打探消息,那自然是最好了,可是对于天波府和萧利陵他们来说,马帮毕竟出身草莽,两边基本没什么交集,又怎么好请求上门。

萧利陵想到这里,只能向展昭望去,眼前这位年轻人,如今在江湖上可谓如日中天,交友更是满天下,难道他在马帮也有关系?

看着萧利陵投来相询的目光,展昭微微一笑,“想来萧大哥对于马帮并不陌生,而如今马帮的帮主乃是北侠欧阳春,此人一身武艺可以说在整个河东都是第一,更让人敬佩的是他一身侠义,自从他领导马帮后,马帮从没有滥杀一人,而小弟去年在河东与其见面后,便被其武艺和侠义折服。”

萧利陵这些人虽然隐居在萧家村,可是他知道马帮那帮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廷重犯,能稳压这些亡命之徒稳坐马帮帮主的位置,欧阳春岂会是普通人。

“欧阳春也非常感怀杨家的忠烈,”展昭继续说道,“因此展昭昨天已经通过丐帮的飞鸽传书给欧阳春,约他在河中府见面,当然打探辽国的消息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这些年马帮私下也党项那边有生意往来,因此他们对党项也是非常了解,这次约他见面,也是想问问他对于营救杨将军有什么好的想法。”

萧利陵听到展昭这么说,感觉这个想法也不错,虽然这次有狄龙带队还有折家的支持,可还是感觉少了一些力量,要知道要面对的可是刚刚建国成功的党项精锐,那可是比关西禁军还要强大的存在。

“那就要麻烦展大侠了,路上具体的安排展大侠和二弟安排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安排雨儿去做,年轻人多吃点苦头总不是坏事,”萧利陵也知道在家里计划的多好,可是实际行动中,存在太多的变数,总不能都按着计划行事,那么这个行动十有八九要失败。

正事算是说完了,展昭这才注意到跟着萧利陵后面的萧雨,一看总感觉这个青年有些面熟,就是一下子忘记在哪里见过。

“晚辈见过展大侠,昨天在城西山里晚辈可是目睹了展大侠的飒爽英姿,”萧雨毕竟是晚辈,看到展昭看过来,还是主动的向展昭行礼。

“哦,”展昭终于想起来了,还好是昨天隔得不久,不然以展昭的身份一天不知道要见多少人,更何况昨天山中偶遇几人之间根本没有交谈,要不是萧雨提起,哪里记得到。

“原来小兄弟是萧大哥的公子,”展昭笑了笑,“原来是自家人,昨天老是被白玉堂说在外人面前丢了人,自家人就没事了。”

听到展昭的话语,萧雨和萧利陵自然明白,可是狄龙父子就蒙了,怎么萧雨还和展昭认识。

看到狄龙父子的窘态,萧利陵就把昨天萧雨在山中偶遇展昭的事情说了一遍,狄龙听后大笑,“既然大家都熟识,那么这次行动就靠大家共同努力了。”

西出开封,按既定的路线前进,四人先是沿着官道直奔西京洛阳,进潼关,然后狄龙父子继续往西行去京兆府,展昭则和萧雨北上河中府与欧阳春见面。

虽然没有八百里加急速度那么夸张,但是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今天的展昭和萧雨刚好赶在入夜城门关闭前进入河中府。

一进河中府城门,萧雨在展昭的带领下就在一条巷子里左拐右拐,不一会儿来到一座破庙,难道今晚就住在这破庙,还是和欧阳春碰面的地点就是这破庙,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萧雨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既然此行以展昭为首,何况比起江湖经验,就是自己父亲萧利陵和狄龙加起来都比不是展昭,更不用说自己了,一切跟着行事就好了。

刚走到破庙大门口,就从里面走出两个乞丐,那敌视的眼神仿佛展昭二人是来抢夺他们地盘的人。

“江南展熊飞前来拜见丐帮罗老英雄,”展昭不会害怕拦在面前的两个乞丐,自己当年和欧阳春可是一起到这个破面拜会过丐帮河中府分坛坛主罗云,而且相谈甚欢,不然这次也不会和欧阳春约好在这里碰面。

门口的两个乞丐可能听过南侠展昭,但是展昭字熊飞这个事情他们估计都不知道,一次在听到展昭自报家门后,还是一脸警惕,不过展昭毕竟风采非凡,看上去不像坏人,一次其中一个乞丐向展昭二人拱了拱手。

“二位请稍候,容在下前去禀告,”说完便往庙里面小跑而去。

过了一会儿,人还没看到,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可是我南侠展昭展兄弟来了?”

接着而来便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中年人,身背一把大环刀,一身英气扑面而来,单凭这阵笑声和走路的姿势,便让萧雨向往不已,天下竟有此等英雄,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而在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年岁虽然比较大,但是看上去精神好的不比萧雨这样的年轻人差多少。

看到这两个人,展昭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欧阳大哥竟然比小弟先到,真是让小弟汗颜。”

和欧阳春拥抱问候后,展昭便来到老者面前,半鞠躬恭敬地说道:“熊飞见过罗老英雄,数年不见,老英雄如今可是越发精神了。”

罗云虽然年纪大并且是丐帮八大分坛坛主之一,但是和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比起来,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差了一些,当然两人的交情匪浅,这一拜罗云也是受得起。

展昭与欧阳春、罗云寒暄过后,便把萧雨叫道跟前,这段时间萧雨对展昭可是尊敬有加,让展昭对这个年轻人喜爱不已。

“萧雨,快来见过罗老英雄和欧阳大侠。”

有了展昭的引荐,萧雨分别向罗云和欧阳春行了大礼,毕竟自己乃是刚出道的雏鸟,眼前这两位在河东可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能认识这样的人物,也是萧雨的荣幸。

进入庙内,还没等众人坐好,急性子欧阳春便开始提问:“展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展昭已经飞鸽传书欧阳春,但是毕竟只是简单提了几句,即使加上欧阳春和罗云在河东的消息网得到的消息,可还是不全。

听到欧阳春的问话,刚坐好的展昭便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完展昭的话,罗云和欧阳春也开始思考起来。

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一个不是忠肝义胆的好汉,而且涉及杨将军,自然是义不容辞,可是这次拯救行动的艰难,也通过展昭的描述摆在了二人面前。

朝廷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武林众人虽然个个武艺非凡,但是对上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西夏军队,即使加上府州折家的支援,可依旧有些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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