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春风吹着拂过脸颊,道路两旁的树也莎莎作响,穆长离拉着行李箱,敲开了符锦泽家的门。
门铃被按响时,符锦泽刚刚穿好了西装,正在系领带的手还没有放下来,这个时间……他看了看手表,应该不会有人来。
“符锦泽?开门!”穆长离不是以前那个路君知了,她不用压制自己的耐性,可以风风火火匆匆忙忙。
符锦泽的领带差点打歪。
谁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可是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当如此,既然如此。
符锦泽打开门,门外站着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穆长离,手里提着行李箱。
“你来干嘛?”
淡淡的带着询问的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就像一阵微风拂过人的心脏。
“我来……搬家!”穆长离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到处打量着,“嗯,还不错嘛。”
曲易提出让她搬过来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懵,说这样更能证实她和符锦泽“在一起”的真实性。
对于穆长离来说,能睡觉的地方就不错,所以她觉得符锦泽的家,真的很不错!
“谁允许你住过来的?”符锦泽拽住她的手,拦住她打算往楼上走的脚步。
莫名其妙,敌意来的莫名其妙,最后的冰释前嫌也搞得莫名其妙,若不是她手里有那个人的消息……
“你不允许啊?”穆长离邪邪的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一脸无辜道,“这不是为了演戏嘛!别当真”
还煞有介事的拍拍他的肩膀,慢动作般的挣脱开他拽住她的手,当着他的面上了二楼。
符锦泽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抖动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反握成拳。
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跟着上了二楼。
果不其然的看见穆长离在一间一间的挑房间,在她觉得每一间都不甚满意脸上露出稍许不耐烦的时候,在她的手打算伸到那个房间门把之前。
他叫住了她,准确来说,是吼住了她。
“那个房间,不允许!”
穆长离讶异的回头,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为什么?”
符锦泽不管不顾得把她推开了,离那个房间远了些,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一个房间。
“穆长离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穆长离心里一咯噔,他们的敌人还身份不明,丁佩的行踪还没有查到,甚至他们现在可以做的只能是把媒体的风向引到两个人身上。
越想心里也越觉得压抑,“我当然记得,随便住个房间就好了,谁稀罕!”
符锦泽明显怒气熄了。
“晚上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
“嗯,知道了。”穆长离随性的摆摆手,皱着眉头随意进了一个房间。
然后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他的冷淡不是因为他的拒绝,而是她看到了,在那个房间的门牌上看到了那四个字——君知情深。
那四个字几乎贯穿了她的前半生,她记得路君凡说过,她是个太容易情深的人,那时她不以为然,尚且以为这是一件如自己想象中一般浪漫的事,后来她才明白了路君凡说这话时为何后面加上了叹息。
在这个人性凉薄的社会,她成了一个另类。
在多次高频率的同时出现在曝光率高的各种宴会以及慈善晚会后,穆长离的新戏开始接拍。
凑巧的是,这个电影的导演,算是个老熟人,付导。
在公路上行驶的车上,经纪人刘姐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这么冷的天还有跳河的镜头要拍,长离你不是从来不拍跟水有关的戏吗?咱不接了好不好?”
“长离,你身子骨弱,现在后悔让公司解决一下还来得及。”
“长离……”
穆长离听着刘姐唠唠叨叨,心思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从拍戏扯到了下次买什么牌子的衣服。
刘姐对她很不错,比她大了八岁,从她刚开始出道刘姐就很照顾她,每次接新戏之前都会把所有镜头仔仔细细研究一遍,冬天穿太薄,春冬要淋雨什么的就会劝她别接。
每次都让穆长离哭笑不得。
“刘姐,要是没有这种镜头要拍还能算是演员嘛!好了好了刘姐,我知道你关心我,咱就快到片场了,别说了啊?”
刘姐皱着眉头自己纠结去了,过了没几分钟嘴又停不下来,这时候穆长离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短信,是符锦泽发来的。
9:30符锦泽:
丁佩有消息了。
穆长离心里一紧,老朋友今天是见不成了,“刘姐,我现在有点急事,今天的戏拍不成了,帮我跟付导说一声。”
刘姐还以为穆长离后悔了,高兴还来不及,哪能拒绝啊,见她满口答应了穆长离才跟司机说,“现在去新赫街!”